《【HP】黑暗之子》狼七爷

221、露馅

　　有了赫敏的保证，里德尔安心了不少。
　　这顿丰盛的大餐持续了两个多小时，结束后，哈利和罗恩率先从桌子旁边站了起来。
　　“亲爱的！你们哪个先站起来的？哪个？”特里劳尼教授尖叫着问道。
　　罗恩看了看哈利。
　　“不知道。”
　　“我不相信这有多大区别。”麦格教授冷冷地说，“除非有个丧心病狂的刀斧手在门外等着，要砍死第一个走进门厅的人。”
　　里德尔毫不掩饰地大笑起来，直到斯内普再次瞪他才有所收敛。
　　“走吗？”哈利问他们。
　　里德尔点点头，把手伸进口袋，抓住里面的东西。
　　吃饭的时候，里德尔也炸开了几个圣诞爆竹，他将那些看起来滑稽可笑的帽子给了哈利和罗恩，同时在桌子下面用彩带绑住了几只从爆竹中炸出来的小白鼠，又悄悄地把它们装进口袋里。
　　“不。”赫敏小声说，“我想跟麦格教授说句话。”
　　“我们走吧。”里德尔对他们说道，但斯内普的声音紧跟着在他背后响起。
　　“别急着走，里德尔。”
　　哈利和罗恩给他送来一个同情的目光，随后两人加速离开了礼堂。
　　里德尔转过身，看到斯内普已经离开了餐桌旁的位置，正朝他走过来。
　　“口袋里装的什么？”
　　“……没什么。”
　　这句话毫无说服力，因为那几只小白鼠正在他口袋里发出细弱的尖叫声。
　　里德尔一边慢慢后退，一边瞟向礼堂的餐桌，巴望着邓布利多会突然叫斯内普回去。
　　可是并没有，邓布利多和麦格教授的注意力全在赫敏身上，而斯内普此时已经走到了他面前，抓住他的衣领把他拽到了门厅。
　　“拿出来。”
　　“您不会喜欢的。”里德尔恼火地说，抓住丝带将那一串老鼠全都拎了出来，“您准备没收吗？”
　　“如果你保持这个态度的话，我会的。”斯内普看了一眼那几只老鼠，“不过比起没收，我更好奇你什么时候有了收藏老鼠的爱好？”
　　“……”
　　“我警告过你不许离开城堡。”斯内普恶狠狠地盯着他说道，“你别想趁今天溜出去看那条畜生。”
　　里德尔心虚地撇开了视线。
　　“不会。”
　　斯内普又盯着他看了几秒钟，似乎在判断这句话的可信程度。
　　“那就把老鼠扔掉。”
　　“……”
　　“舍不得？”
　　“好吧，亨特已经在我宿舍里了。”里德尔不敢去看斯内普的脸色，只是自顾自地说了下去，“这不能怪我……海格最近的精力全在鹰头马身有翼兽身上，根本照顾不好亨特，现在外面太冷，亨特也不能自己到森林里去，所以……”
　　“所以你是什么时候违反了我的要求，跑出城堡把那条该死的畜生弄进来的？”斯内普朝他大吼，“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离开城堡会有多危险？还有那个畜生，如果它伤了人，或者有人看到你带着蛇，或者有人听到……”
　　“布莱克没有藏在城堡到禁林中间的这块场地里，亨特也不会伤人，放假之后公共休息室只有我和帕特尔，而亨特始终待在我的宿舍里，没有任何人见过他，也没人听到我和他说话。”里德尔一一反驳，但心中却十分清楚这只会让对方更愤怒。
　　果不其然——
　　“我早就警告过你在学校里不要和你的畜生有太多接触！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今晚之前把它扔回森林里去，那才是它应该待的地方！如果让我知道它明天还留在城堡里，我就亲自让它消失！”
　　“不。”里德尔的声音不大，但是足够坚定，“海格把鹰头马身有翼兽养在房间里，在天气温暖到他可以住在森林里之前，我不会让他回去的。”
　　“不要给我惹麻烦，里德尔，那个畜生……”
　　“猫头鹰棚屋里的一半猫头鹰都咬过人，但它们照样好好地待在那里；老鼠和蜥蜴也不在学校允许携带的宠物清单上，但这些东西照样被养在宿舍里。”说实话，蜥蜴他见过几条，但全校似乎只有罗恩拿老鼠当宠物，“而没有我的要求时亨特绝不会主动伤人，除了我——现在还有您——之外，没有人会知道亨特的存在，也不会有人听到我和他交流。亨特喜欢森林，等开学之后，天气变好，我会让他自己回到森林里去的——但不是现在。”
　　“蜥蜴和老鼠的出现不会引起恐慌。”
　　“而亨特压根不会出现。”
　　斯内普眯起了眼睛。
　　“恐怕是我最近对你过于纵容了。”
　　里德尔对上了他的眼睛，不由得畏缩了一下，但他坚持把话说完。
　　“亨特是我朋友，谁都不能伤害他。”你也不行，“鹰头马身有翼兽对他来说太危险了，我不能让他现在回去。”
　　两人就这样无声地对峙了几分钟。
　　“把那个畜生放到我办公室去。”最终，这场对峙以斯内普的妥协为结局，“开学后，一个月之内把它弄走。”
　　里德尔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他重新换上一副真诚的笑脸。
　　“谢谢您，先生。”
　　但亨特并不像他一样高兴。
　　“那个人不喜欢我，我想跟你待在一起。”亨特一边抱怨着，一边吞下那几只小老鼠。
　　“暑假时我们可以天天待在一起。”里德尔对它保证，“但现在不行，如果被别人看到你，我会有麻烦。”
　　“可是这里根本没有别人。”
　　显而易见，连亨特都能想明白的道理，为什么斯内普想不通。
　　“他总比鹰头马身有翼兽好，对不对？等天气好起来，你就可以回到森林里去了。”
　　最终，在他好言相劝之下，亨特百般不情愿地答应了。于是，在傍晚时分，里德尔抱着亨特，一路经过空无一人的走廊，找到斯内普的办公室。
　　弗立维教授上学期送来的箱子还摆在墙角，里德尔擦掉上面厚厚的一层灰，在斯内普阴鸷的注视之下小心翼翼地将亨特放了进去。
　　“我会尽快来接你——但你不许吓唬别人，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