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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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李长歌先是一怔，随后在隼和穆金的沉默中一点点变了脸色：“阿史那隼，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倒是想问问小妈你是什么意思。”隼怒极反笑，“永宁公主是不是回到大唐以后有些过于放松？你是不是觉得父汗和小可汗的手伸不到这里来，就可以口无遮拦、任性妄为？你有没有想过，这句话若是让小可汗的人听了去，父汗会作何反应？”
“一时情急，没想这么多。”李长歌第一次在隼面前心虚。
“你在急什么呢，李长歌？”隼并没有放过她的意思，“你心里下意识觉得，如果你今天不出手，有什么不得了的事就要发生了吗？”
“我……”李长歌咬住下唇，犹豫许久，终于吐出一句话，“你难道看不出来，今天那群人是冲着乔二郎的命来的吗？”
“看出来了又怎样？是太子府想找秦王府的麻烦，你一个太子府的公主为什么要当搅局之人？”
“麻烦和麻烦不同，见血光总是有些过。”
“来了这么多天，你还没看明白吗，我的小公主？”
“……”
“太子府和秦王府的矛盾已经到了一触即发的地步了。”
“……”
“而且这局面，不是你能改变得了的。别妄想着再做一次永宁公主了。”
“那你说我能怎么办？”李长歌拍案而起，冲着隼喊了出来，“一个是父王一个是二叔，我要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斗下去吗？”
“你该选边站了，李长歌。”隼很平静，“你很幸运，如果你确实两边都不想选，还可以选我。”
“选你？”李长歌笑出了声，“跟你回草原，然后每天都像义成一样做着回中原的梦吗？”
“不，选我你就不再是永宁公主，只是突厥可敦，他们的输赢与你无关，你可以继续做两国使臣，成为史书上的佳话。”
“不可能的，阿史那隼。”李长歌轻轻摇了摇头，“血缘关系注定了我只能是太子党。”
“可是太子想让你呆在草原，反而你不能站队的二叔想将你留在大唐。”
“……”
“既然你选不出来，那我帮你做决定。”隼长腿一伸走到李长歌的身后，双手按在她的肩上，“既不愿做公主也不愿做可敦，那就如你所愿，当我阿史那隼的秦离离吧。”
突厥不近女色的阿史那隼特勤从胡人酒肆带了个容貌清丽的小倌出来！两人同乘一骑、举止亲昵、旁若无人！
当长安城大街小巷都在热议这件事时，太子终于登门了。
“太子殿下！”穆金推开雕花木门，看清来人，颇有些夸张地嚎了一嗓子，“什么风把您这个贵客吹来了？”
李建成踱进屋内，瞥了一眼恭敬行礼的阿史那隼和他身后身材瘦小的小倌，自顾自在主座落座：“特勤这几日我大唐的礼仪倒是学得有模有样。”
“大唐乃礼仪之邦，我等远道而来，入乡随俗总不会有错。”隼一板一眼地说着客套话。
“特勤似乎对我大唐女子不甚满意，孤此前送来的几批舞姬都没有能入特勤眼的。”
“离家久了，总要有些思乡情绪。”
“特勤觉得长安的胡人酒肆如何？可否缓解你的思乡愁绪？”李建成似笑非笑。
果然还是躲不过去酒肆的事情，隼抿抿嘴：“舞姬很美，酒也很地道，只是没想到大唐的武德与我突厥比不遑多让，为了个女人能争到头破血流。”
“这事孤也听说了，明明是秦王府的人抢人在先，多亏了隼特勤出手才没闹出人命。没想到今日上朝我那二弟反而在父皇面前参了孤一本。”
“太子殿下当作何打算？”
“永宁及笄礼就在三日后，我不愿与二弟过多计较。明日早朝父皇宣我二人进殿调和，他若能退一步，孤原谅他便是。隼特勤无需多虑。”
“太子殿下英明。”隼略一抱拳，“我还有一事不明，敢问太子殿下，这及笄礼上我等突厥人该以什么身份出面？”
“特勤是远道而来的贵客，只需好好欣赏大唐这场盛事即可。”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隼深深行礼，目送太子玄色衣衫消失在重重飞檐下的阴影里。
“只剩三日了吗……”李长歌有些出神。
“只剩三日了啊……”隼也叹了口气，“你说你在太子面前光明正大站了这么久，他一点没看出来吗？”
“离家快十年，就连朱雀大街都变得我有些认不出来了。”
隼双手抱胸笑了出来：“早知这样我还想那些谋略干嘛，及笄礼之后直接给你套身突厥人的衣服混在队伍里带走就行了，反正谁都不认识你。”
“你觉得我是哑巴不会说话是吗？”李长歌翻了个白眼，“明日陪我去趟品香斋吧，隼。后天就该准备典礼了。”
然而，三天后的及笄礼，终归还是没能按时举行。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 1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