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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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阿慧预定的时候，沈飞舟还没听过奶枣，毕竟随着网络的快速发展快，直播业的兴起，网红滥用，这些网红物品如同过江之鲫。
大到网红现象、网红人物，小到网红词语。
哪怕是最专业的网上人，也不一定能够一网打尽。
更何况，是自从接手了这非人类小吃店之后，晚上做小吃，白天补眠逗猫学习经营小吃店需要的专业知识，比如适当的店铺经营、企划方案、当天准备的小吃种类、非人类的种群划分以及相关的生成背景和喜好，争取能【快准狠】地戳中他们的需求，沈飞舟花在网络上的时间比之前要少许多。
不过同样的，在如今互联网快速发展的时代，不知道没关系，只要上网搜一搜就能找到答案了。
在查找了一下相关的制作视频之后，沈飞舟便信心满满了——现在好多网红小吃之所以火起来，除了颜值，还有一个重点就是简单易做，因为这样才能受众更广，利于宣传。
沈飞舟还根据那奶枣的制作特点，进行了适当的修改，还增添了一个新的口味。
阿慧现如今是沈飞舟的死忠粉，在见到沈飞舟增添了新口味后，完全不带质疑的：“两种口味的我都要。”
好在这个并不需要做好了立即食用，是经得住放的，所以阿慧也没有着急，沈飞舟便在满足其他食客购买小吃的闲暇之余抽空处理食材。
这才被画皮鬼给瞧上了。
※※※
“这个奶枣是昨天才火起来的网红小零食吧？你这儿都有卖的啦？那我也要一份！”画皮鬼也是很能紧跟热度的。
“有两种口味的，金沙奶枣和鲜花软心奶枣，你要哪种？”
“既然是两种，那妾身都要。”
“好，那大份中份和小份，怎么选？”
“分别是怎么卖的？”
“小份20元，中份30元，大份50元，其中分量分别对应是160g、250g、500g。”
奶枣其实也不是没有便宜的，比如某些九块九包邮的，但那都是选用的干瘪基本上没什么枣肉的小红枣，成本非常低，无论是口感还是营养都远不及灰枣。
灰枣被誉为“天然维生素丸”，因为果实在成熟变红之前，颜色发灰而得名，但成熟后的灰枣外皮是橙红色的，外形饱满、个头均匀、核小肉厚，吃起来比一般的红枣要口感更好，而且甜度更适合当零食吃、或者做甜点。
同样，也因为这些原因，导致灰枣的单价也不便宜。
还有其他配料的牛奶、糯米、咸蛋黄等，都是沈飞舟在能承受的范围内选的最好的。
毕竟他的目的是食客们的正面情绪值，当然是舍得下成本的。
“那……”
“友情提示一下，奶枣的热量超高的。”
画皮鬼和裂口女顿时眼神一凛，两人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道：“那就请给我们小份吧！”
尤其是画皮鬼，虽然她的美丽容颜都是靠画出来的，可是她的身材却是自己实打实保持出来的。
沈飞舟也猜到了这个结果。
奶枣的做法并不难，只不过要处理一颗颗的枣子需要费点时间。
好在沈飞舟熟能生巧，用作鲜花软心奶枣的灰枣需要剖开但不剖断地取出枣核，这个只能由他来做；但用作金沙奶枣的只需要用一根可乐吸管按灰枣竖直的方向从一头穿到另一头，就可以轻轻松松地把枣核戳出去。
随着非人类小吃店的出名，店内的外卖业务也逐渐变多，虽然还不到客似云来的程度，但也足够付丧神大部分时间都在外面奔波，沈飞舟又要招待其他的食客，以及制作内馅，因此这种不需要什么技术含量的工作就分摊了一部分给大橘。
好在小吃店的特点之一就是时间调速，随着沈飞舟的小吃店升到三级，他也可以在一定范围内调节速度，所以在一人一猫的齐心协力之下，哪怕多增加了画皮鬼的订单，把需要的灰枣处理好也没有占用太长时间。
其实小吃店里也是会买去核灰枣的，可去核灰枣比带核灰枣平均每斤都要多个三点情绪值——这就跟瓜子和瓜子仁的价格差别类似。
而这边，画皮鬼已经开始了拍摄。
当然，她说的吃播就是吃播，是要在小吃上桌的那一刻才开始的。可是现在画皮鬼看着沈飞舟烹饪时那流畅自如的动作，那双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和棕红色的灰枣，棕红色的灰枣、金色的蛋黄还有雪白的牛奶搭配在一起，说不出的好看。
于是她忍不住征求了沈飞舟的意见，把这个她的这份小吃的制作也拍了个短视频上传。
画皮鬼颇有人气，她的死忠粉都有专门的动态提醒，她这一上传视频，那些关注的就赶紧点开了看。
画皮鬼也很喜欢看这些观众们的反馈，看着有意思的还会直接回复。
【那个小哥的手好好看，这骨头的大小、长度还有形状简直绝了！卖不卖？】
一条突兀的弹幕突然出现在画皮鬼的直播间，沈飞舟无意间瞄到了这句弹幕，只觉得汗毛都要倒竖了！
什么情况？
怎么扯到卖手了？
画皮鬼也注意到了这个弹幕——实际上是因为这个字体比其他弹幕要大个三四倍，并且还是特效骷髅的字体实在是太惹人注目了。
当画皮鬼看清楚对方的ID之后不由得笑了：“这个是白晶晶，她对骨头特别痴迷。”
沈飞舟惊愣——白晶晶？还痴迷骨头？
拜华国某部知名电影所赐，这不由得让他展开联想啊……
而这边画皮鬼就直接选中这条弹幕和对方实时互动回复：【我直播的是食物，可不是小吃店老板。】
于是一众观众都在刷【原来是老板】、【老板的手好好看，是不是长得也很好看】、【那说不定，也许是个牛头？】、【已截图，你这是对牛头人有意见吗？反对歧视！】、【咋整得上纲上线了？也不一定是妖怪啊，也许是鬼魂什么的啊】、【嘁，鬼？做饭？】、【像是易牙那样的人还以为一抓一大把吗？】
眼看着弹幕内容越来越偏，画皮鬼也发了一条弹幕——【都猜错了唷，这位小沈老板可不是鬼也不是也妖，而是货真价实的人类唷。】
画皮鬼的这条弹幕让视频空白了一秒，然后，密密麻麻更多的弹幕被刷了出来。
【什么？人类？】
【是我理解的那个人类吗？活的？能喘气的？有血有肉的脆皮？能呼出二氧化碳的那种？】
【前面的说着怎么感觉听着不太对劲儿……】
【不可能，画皮鬼你不能皮相虚构了，连视频内容也弄虚作假。】
【楼上的黑子乱吠什么？不许对鬼身攻击！】
【楼上的NCF才是该清醒一点！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听说哪个人类做的东西能给非人类吃的！别说易牙、伊尹、太和公、膳祖这些巨巨，他们也都是死了之后才行的，或者的时候也都只有活人能品尝而已。】
【呵呵，孤陋寡闻了吧？你没听说不代表没有，亡者家里给祭拜的瓜果蔬菜，那些三更半夜摆在路口给孤魂野鬼的插香米饭，还有那些养小鬼的……】
【嗨，那些瓜果蔬菜还有米饭，能吃，但没味儿啊！而且鬼魂食用的方法都是直接“吸气”，还不如香烛呢，至少带点儿香味，还有点嚼头！】
【养小鬼的我最有发言权！你们真以为那些被术士养着的小鬼就过的是吃香的喝辣的日子吗？那分明就是被当做猪马牛羊驱使呢！至于吃东西，更别想了！那所谓的祭祀之物根本就是……】
【根本就是什么呀？】
【对呀对呀，我瓜子花生都剥好了你给我说这个？】
【鬼呢？鬼去哪儿了？】
众观众呼唤了一阵，没有后续，心中想的什么按下不提，只默默发了一排排的点点点点，或者“细思极恐”的词语。
于是话语不知不觉又转了回来。
【还别说，我刚刚问我家老祖宗，他说有个地方非人类真能吃到由人类做出来的，带味道的吃的。】
【前面的朋友一听就是个有故事的，我板凳已经搬来了，请慢慢讲。】
【我也不知道很多，我老祖宗吃过一次，就一个感觉——】
【什么感觉？】
【什么感觉？】
【什么感觉？】
【什么感觉？】
一时间，这四个字就跟刷屏一样，可见不论是人类还是非人类，本质上都是复读机。
那条弹幕背后的主人也并不是想吊胃口，只是其他观众发弹幕的速度太快了，他这一停顿就被刷屏了。
看着屏幕上那密密麻麻的【什么感觉】，他似乎都能感觉到这四个字后面的非人类们紧紧逼迫的态度，心里一跳，他连忙把剩下后半句弹幕打出来——【我老祖宗说，能吃，味道一般】
此言一出，部分非人类都觉得失望，但剩下一部分却觉得——味道一般，但确实是有味道的嘛！有味道总比没味道好啊！
于是这一部分的观众直接就揪着这条弹幕追问：【请问那个能吃到由人类做出来的东西的地方是哪儿？】
似乎打算如果问出来了就去试试看的样子。
很快这条追问就有了回复：【我也不知道，不过刚刚又去问了老祖宗，说是二十多年前就没消息了。】
两人之间的对话大家都能看见，看见的顿时都颇为失望。
没消息了，还二十多年了，肯定早就没了。
而且，到底是不是真的存在都还不一定呢。
【大家别丧气呀！这个视频里不是就是个人类在做吃的吗？既然是实时上传的视频，这就说明现在还开业这呐！】
这句话一语惊醒梦中鬼/妖，大家一下子激动起来，纷纷弹幕艾特画皮鬼，赞美她鬼美心善，分享一下具体地址。
画皮鬼看得正乐呵，她问了一下沈飞舟，还专门把屏幕的弹幕给他看：“小沈老板，妾身这个引流做得不错吧？”
沈飞舟没想到画皮鬼会这么快就给他带来流量，当即点头，正准备表示感谢，偏偏这个时候，又一条突兀的言论冒出来——【人类？活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不就是咱们的食物吗？】
这条弹幕已经发出立马就被禁言了，但还是有不少观众看到了，这其中也包括刚刚听到画皮鬼的话探过头来看一眼的沈飞舟以及已经干完被安排的活儿的大橘。
刹那间，那双猫眼里有杀意一闪而过。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020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