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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卖国求荣杀六亲·废物走狗(3)(已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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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衍然,前些日你那套枪法绝妙,我翻来覆去思索了一整夜,总算找出了破绽,此次定能胜你一次。”
校场外,柏安康握着自己心爱的长/枪,兴致冲冲地向外一挥,一只手搭上了窦易彬肩。
窦易彬深知副将是个武痴,侧身一躲,避开了那明晃晃的枪头:“柏将军你武力勇猛,枪法也了得,可惜不会算计。”
“我不会算计?我怎……”柏安康浓眉轻颤,忽然见了鬼般瞪大眼睛,“那不是窦威么?”
窦易彬顺着他目光看去,校场中间已站了两人,看架势,似乎在练武。
其中一人,正是柏安康口中说的窦威,若只是这一人倒不至于让柏大将军眉梢抽搐似是撞鬼,那另一人,窄腰长腿,面如冠玉,不就是那整日在军营中神神叨叨的小断袖封野么?
柏安康忽然啊了一声,“那剑看起来眼熟极了。”
窦易彬:……
封野正执着昨日窦易彬扔入他营房的那只利剑,剑柄精致,剑穗艳丽,一招一划,非常引人瞩目。
窦威教一招,封野学一招。
窦威教授得尽兴,封协领学习得也十分迅速,三次练习过后,几式剑招竟被比划得有模有样,剑势如风,十分潇洒。
两人一来一往之间,封野已把基础剑式烂熟于心,面上绽开一朵爽利的笑,眉目都亮了起来,启唇说了几句,要与窦威实战几回合。
柏安康感叹道,“封少爷是个奇人。”
窦易彬盯着封野耀目的笑容,咬了口牙,嗤笑一声,“呵。”
两位将军在场下心思各异,而场上的窦威一时却不知怎么应付,他本想,封协领虽天赋不错,但这只匆匆学了几招,顶多摆一个好看的样子,定然打不过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放水让协领赢了欢喜好,还是老老实实地打好。
但若是认真打起来……窦威悄悄看了一眼封协领娇嫩细腻、丝毫没吃过苦的一双玉手,倘若受伤了,自己恐怕讨不到好果子吃。
封野一瞟那窦中尉的表情,就知他心中在想些什么,不由得在心中长叹一声,废物的人设果然根深蒂固深入人心,难搞。
呼吸间,封野就当窦威默认了,猝而凝眉挥剑,本是基础的招式,刃风却十足的凌厉,带着一簇殷红的穗子,直击当前。窦威连忙竖起长剑抵挡,双脚后撤半米,掀起一层尘土扑面。这第一招,差点没接住。
窦威身姿刚定,第二剑即至,他这才打起精神,严阵以待,挑剑相击,用特有的强劲莽力,生生把那迎面砍来的力搏了回去,翻腕之间转化守为攻,刺向对方。
不愧是靠单枪赢得中尉一职的武夫,封野心中尊敬,但手中剑不停,第三招紧跟着而来,抵住窦威的枪刃,并没有硬接这力道,而是巧劲擦身而过。
瞬息,封野眉眼突然挑起,心下明朗了然,竟在几招之间领会了剑意。三式化多式,行云流水之间,手中挽剑已变换成虚影,形式简洁粗暴,只见一抹艳色划过,直插窦威面门。
窦威心脏一紧,在一瞬间竟有了迎接死亡的恐惧,眨眼之间,那势如破竹的剑却在他鼻前三寸骤停,红缨穗子还在猛烈晃动。
封野看着窦威额间的冷汗,弯目一笑,长剑入鞘,“冒犯了,窦中尉。”
窦威面色一红,为方才让与不让的计较感到羞愧,“是我技不如人。”
场外,窦易彬目光灼灼地望着封野,眯起浅眸,心下有了几分考量。这位封协领,似乎不那么像外人口中所说那样金玉其外。
“那家伙竟然如此深藏不露!”柏安康诧异地转头,就见友人脸上那副神秘莫测的表情,忽然想起当初殿前受命收复秦州十三郡之时,衍然面上也是这般,像是饿狼见了肉的表情。
窦易彬道,“今日,我不跟你练。”
他转头宣布,“我去会会他。”
封野擦了擦脸颊的汗,发现脑海中的好感度值已经升至了-15。
他其实早早地就见到了窦易彬,不仅因为他天生而来的警觉性,而是对方的目光实在过分炽热,他想忽视都难。
窦易彬抛下摩拳擦掌多日一心向武的柏副将,直接走上了校场。
“窦将军。”
“窦将军。”
封野与窦威齐齐行礼。
窦易彬冲他这位一表三千里的表哥点了点头,随即把注意力放到了封野身上。窦威见状识趣地退下了,把校场留给两人。
“封协领。”窦易彬站在校场中间,封野手中还握着昨日他给的剑,热身之后,白皙的脸上浮现了层薄薄的红晕,眼角也红,唇色也红,只是在窦将军眼中,这副貌若桃花之相倒没有之前那么面目可憎了。
不过,还是很可疑。
窦易彬开门见山:“跟我比试比试。”
封野十分顺从地点头应下,也在几招之内十分顺从地认了输,打得稀烂,连方才同窦威比试的一半力气都没发挥出来。
窦易彬黑着脸收回剑,望着封野气喘吁吁、满脸薄红的样子,又像是被烫着般收回目光,仗着身高,只斜眼盯着封野的额头。
他问,“你故意的?”
封野无辜,“末将不是,末将没有。”这副身体素质太差,仅仅几个动作就胸闷得喘不过气来,封野又匆匆调整了自己的呼吸,抬眸望向了窦易彬。
“末将只是体力不济,手脚无力了。”
窦易彬本是盯着那额头看,直到封野抬头,一不小心望进了那双漂亮的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目光缓缓向上,盯住封野束发的玉簪,冷哼一声:“你最好是。”
话音刚落,还未捂热的好感度又降到了-20。
看来这位将军着实喜怒不定。
封野微微眯起眼,似乎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他沉思片刻,主动敲出001,“剧本线中,窦易彬是否娶妻?”
001道,“没有,窦将军一生为国,从未谈过儿女情长。”
系统刚刚回答完,就听见青年轻笑了一声。
“我明白了。”
“希望封协领还记得三郡之约,两个月后,我等着协领的好消息。”窦易彬看青年又在神游天外,抿起了嘴。
“军令如山,”封野的声音带着轻浮的笑意,“末将不敢耽搁。”
两个月实在太紧,但也是个不得不为之的时间,此刻已是九月,祁连三郡地势极高,气候极寒,再过两月则会冰雪封山,到时候别说攻打,就连上山的路都难以开辟,若是错过这时机,便只能等到次年三月冰融之际。
面对这刁难一般的要求,封野倒胸有成竹,领着那五千兵,整日待在营外十多里的外的荒地中挖土石,不知在做些什么。
窦易彬自从把指挥权交给了封野,就整天见不着这个人,本想抓他去校场操练,好生挫一挫这封少爷的娇气,警告他别在军队里勾三搭四,谁知连人影都看不见。
柏安康善意提醒下属的军士们,千万不要在这时候惹得窦将军生气,不然闯了祸他也兜不住。
一时之间军队里竟比往日还要规整,每个人都老老实实的,连惯常的训练都自觉延长了一个时辰,只求窦将军赶紧消火。
“衍然,你真信那小协领说的计谋?”柏安康特意遣人去小镇买了菊花茶,泡来给这位爷降火。
两人正待在篷中钻研沙盘,木制的祁连山高高耸立,像孤舟一般。
窦易彬一口饮尽凉茶,杯底扣在桌面上,发出噌的响声,他边嚼着甘苦的花瓣边道,“道理不错,就不知是不是纸上谈兵。”他根本也没把希望寄托在封野身上,这人嘴巴最是厉害,那谋划说起来头头是道,实战却还是得让他自己遣兵调将,好生筹备。
柏安康道:“那衍然你觉得怎样攻那三郡?”
窦易彬轻轻一笑,把沙盘中的小兵棋子向前推进,不知不觉间,那上郡和中郡周围竟围满了密密麻麻的棋子。
“当然是瓮中捉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