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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走出 ...

  •   陈醇拉着牧深跑向海盗船,身后两个怪物见芳姨已经昏迷,没有了威胁,不在理会她,直接转身继续去追陈醇他俩,在陈醇和牧深的对面两百米的位置,原野的身后也带着一个怪兽,三个人拼命的跑向海盗船仅存的一个支撑点,此时距离十二点还有三十秒………
      时间到回到7个小时前…陈醇:“我有一个推论你要不要听?”
      牧深:“听!”
      陈醇:“这里的时间是静止的,无论是夕阳还是落叶,永远都不会变,那些的人说自己已经困在这里很久了,因此我理解为他们被困在了时间里,而就在刚才,我找到了代表时间的怀表,万幸!它还是在走动的。”
      牧深:“所以时间才是关键,只要让时间重新流动,就可以出去了吗?”
      陈醇:“目前的问题就是时间,那么我的想法是:没错!只有让时间重新恢复正常,咱们才可以脱身。”
      牧深:“时间和钟表是有联系的,但你已经拿到钟表了,可是现在并没有什么变化,咱们一定可以还忽略了什么。”
      陈醇:“你忘了,咱们还遇见了一个人呢,他让我们帮他找到好朋友,记得吗?”
      陈醇眯起眼睛像猫一样看着牧深
      牧深:“咱们遇见了分分……等一下!分分,时时。分针,时针,还有……秒针。”
      Bingo!
      陈醇:“你猜秒针是什么?”
      牧深:“~~”不想猜不想猜……
      让我们时间再回到4个小时前……
      原野:“你们确定那怪物就是秒针?”
      牧深:“如果我们的推论没错,那么只能是那个怪物是秒针,要么就是你,因为怀表在你手里,你是吗?”牧深又黑有大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原野,把原野盯的毛骨悚然。
      原野:“我当然不是!那你们要是推论错了咋办?”
      陈醇:“陪你一起死。”
      原野:“……”大可不必,谢谢您嘞。
      牧明明:“……”我是谁?我在哪?他们在说什么?
      陈醇牧深原野:当傻子真好!!!
      原野:“为什么只有在十二点的时候把它们弄到一起才能成事?”
      牧深:“唉!我刚才不是给你形容过了吗?那个叫分分的女孩说了,有时可以看见伙伴,有时看不见,有时看见了也不能触碰,你想想,如若他们是时针分针和秒针,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相聚?那必是十二点和零点,别的时候虽然有可能,但是太难掌握了,咱们根本没机会,只有十二点和零点的时候,让他们相聚最容易!”
      …………
      陈醇:“还有十秒!继续跑,快!”
      八秒,四秒,两秒,一秒……
      陈醇牧深趴在地上,陈醇用身体死死护住牧深,身后的两只怪物从他们身上一跃而过。原野被身后的怪物撞的飞了出去,那怪物向着对面的伙伴冲了过去。
      膨!一朵巨大的烟花在三人头顶炸开,五彩斑斓闪闪发光,将黑夜点缀的流光溢彩。是的,黑夜,时间回来了。
      牧深站起来,他看见很多蓝色的灵魂从烟花中飞出,方向朝着银河,他看见昏迷的芳姨也变成了蓝色的灵魂,飞往银河。渐渐的,身体变轻,就像羽毛,要飞走了,就在他想要去那条银河看一看的时候,手臂上一重,陈醇拉住了他。
      “小孩儿,你想去哪?”陈醇的一句话将牧深拉回现实,接着就是一阵眩晕,意识模糊之前,他心里想的全是牧明明,也不知道这个二愣子怎么样了。失去意识之前,他听见面前的男人跟他说了什么,好像是让自己等着他,这人好奇怪,自己为什么要等他?去那等他?等他干什么……紧接着,牧深就坠入了无尽的黑暗中………
      醒来的时候,如果不是自己头部以上还有知觉,他都要觉得自己脑袋是被人揉碎了再组装起来的了。
      “啊!啊啊啊……”我的头好疼!牧深疼得在床上蜷缩着一动都不敢动,可是该死的牧明明这时候却给他打电话,“喂?”
      “哥!是你吗?我这样问也许你会觉得我是神经病,但是我还是要问一下,那啥,时针?分针?秒针?”
      “嗯,是我,我记得梦里发生的所有事情,但是我现在头很疼,有什么事等我回去再说。”
      “哎哎,哥你……”牧明明还没说完,牧深就把电话挂了。牧深还在神游之中,不明白昨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真是太奇怪了,难道自己就要变成睡神了?然而时间并不给他机会让他思索那么多,还在迷糊的时候,有人敲他的门。
      “扣扣扣……牧深你在吗?我是季江,交流会还有两个小时开始,大巴已经在下面等了,半小时后开车,你抓紧时间快一点。”
      “好的季学长,我马上就下去。”牧深像只小猫崽儿一样在被子上蹭来蹭去,见时间实在不够用了,拖着沉重的身体带着他几乎疼得要和脖子分家的脑袋下楼了。
      “小牧呀,你是不是没睡好?”佟教授看着坐在身边牧深眼下黑黑的眼圈和炸了毛跟鸡窝一样的头顶,关心的问他。
      “不是,就是昨天出去吃烧烤有些着凉了,晚上鼻子不通气醒了几回,没什么大不了的。”牧深心虚的回答,他还不至于傻到把昨天晚上经历的事说出来,他怕佟教授把他送进精神病院……
      “那你要不要再回去睡一会,下午再来?上午就是互相介绍动员一下,也没什么大事,我看你好像感冒挺严重的。”佟教授还是不放心牧深,想要他休息休息。
      “真的不用了教授,今天是第一天,我不想搞特殊化,放心叭!我没事的。”说完,牧深还像猫儿一样的在老佟教授的肩膀蹭了蹭,逗的老佟教授止不住的呵呵笑。
      ………
      陈醇是被硌醒的,醒的时候左手已经麻木了,他抬起左手,看见手下面有一个怀表,一瞬间记忆如潮水般拥入,黄昏,少年,军官,还有怀表……
      清醒后陈醇的第一个反应居然是担心那个少年,他甚至还没来得及问少年的名字,也不知道那少年回没回来,他在梦里受了刺激,按照原野的说法,有可能会回不来,回来了也有可能会变成痴呆,陈醇记得最后的时刻少年身上散发着蓝色的光辉,就像那些灵魂一样要飞向天空,那时他突然害怕极了,他不假思索的拉住少年,在他拉住少年的一瞬间,蓝色的光辉就从少年身上消失了,他让少年等着他,可是他连怎么找到少年都不知道,当时少年像个小傻子一样看着自己,唉!也不知道那孩子听没听清他说的话。
      陈醇穿着睡衣,连脸都没洗就走出了卧室,到楼下客厅后没有停留,转过个弯又下了一层,进了负一层的书房。
      打开了书桌的抽屉,从里面取出一个牛皮本,轻轻的打开,漏出已经泛黄的纸页,从里面取出一张被岁月打磨过的照片,那是一张结婚照,一男一女甜蜜的依偎在一起。是陈醇的爸爸妈妈。
      “不,不会这样的……”陈醇痛苦的跪在地上,明明前几天还好好的,前几天照片中女人的面庞还清晰可见,只是几天而已,也许只是一夜之间……
      照片里的女人模糊了,已经看不清五官了。“怎么会这样……连这点机会都不给我,连怀念的机会都不给我…”陈醇红着眼睛咬牙切齿的样子像一头垂死的野狼,拇指用力的摩擦着照片中女人模糊的面容,一滴眼泪滴在上面,惊的他赶紧擦干,生怕慢一点毁了这唯一的念想。
      长大后他一直忘不了自己母亲去世的样子,还有殡仪馆里父亲冷冰冰的遗体,印象里父亲母亲从来不会漏出那样的表情。近几年父母的死略微有了眉目,知道的越多,他越担心孤身一人的弟弟,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其实他现在有感觉,但是他不敢想,他不确定,怕自己再次经历一遍撕心裂肺的痛苦。
      在地上愣愣的坐了一会,陈醇清醒了一点,不行,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少年还在等着他呢,陈醇把手里相片夹到日记本里,和怀表一起锁在了抽屉中,站起来长叹一口气,准备开始今天的工作。
      ………
      “醒醒,小牧,到地方了,”佟教授把牧深摇醒,“都说了让你在酒店休息,你非要强撑着来,看吧,在车上就睡着了,我看你感冒又要加重。”佟教授人老了,唠叨起来更让人昏昏欲睡。
      “唔~醒了醒了…”牧深揉揉眼睛,他根本没意识到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感觉大巴一动起来自己就失去了意识。
      同学们一个接着一个的下车,牧深最后跳了下去,搀着佟教授走进了面前这家公司的报告厅。
      进入这家公司的时候,牧深愣了一下,好熟悉!这里的装修风格好熟悉。当他站在电梯门前面环视四周的时候,这种感觉更加明显了,我一定见过这里,牧深脑子里的声音对自己说。
      “小牧呀!你怎么愣神了?”佟教授拍了拍牧深的肩膀,示意他进入电梯。于是一群人挤进了有点狭窄的电梯。电梯门关闭的一瞬间,牧深的头炸裂般疼痛。
      没事的,没事的,大家都在,不会出现什么事儿的。每当牧深处在狭窄的封闭环境内,害怕的时候,他总是会在心里默念这些话,这几年不知道默念了多少次。
      牧深手微微按了按太阳穴,不行,不能总是让老佟教授担心自己,自从来到这所学校在佟教授手底下就读研究生,无论是学业还是生活上一直对自己多有关照,总是麻烦他牧深心里也过意不去,于是强撑着病体,牧深跟着大家走进了报告厅。
      报告厅人来人往,有不同学校的老师和学生,也有这家公司的骨干职员,大家忙忙碌碌准备半个小时之后的会议。牧深也坐在了公司给自己学校的学生老师准备的座位,安安静静的看着手里的宣传稿件,遇到看不懂的地方轻轻皱着眉头,全然不知自己身后有个和他年龄相仿的男人用不怀好意的眼神盯着他。
      报告开始了,首先讲话的是这次交流会的主办方,这家公司的副董事长,那人看起来和佟教授的年纪差不多,带着一副黑框眼镜,穿着板正的西装,嗯!看起来是一个古板的老头。那人说话很平静,几乎没有语气的升降调,就像数学老师在某个高中时期炎热的午后讲着大家听不懂的知识,让牧深昏昏欲睡。
      就在牧深快要睡着的时候,一个穿着墨蓝色西装的男人走上了报告台,那人姗姗来迟,却丝毫没有迟到的心虚感,反而是款款走了上去,把正在讲话的副董事长赶了下去,牧深看着上面正在讲话的男人熟悉的眉眼,脑袋轰的一声!彻底断弦了。
      “大家好,我是这家公司的董事长,今天出了点事情来晚了,希望大家不要见怪,这次交流会诣在……”陈醇也愣了一下,他也看见了在第五排正盯着他的少年,不过,老油条就是老油条,必须有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心态,于是他只是愣了一下,接着露出了一个闪瞎眼的微笑接着说“诣在给更多青年才俊提供一个发展交流的平台,也为你们提供一个毕业以后来我公司实习的机会……”下面的小姑娘们花痴的看着上面帅气的男人,可能脑子里已经幻想出了毕业之后和总裁朝夕相处互生情愫的狗血大剧,然而牧深已经什么都听不见了,他耳朵里全是蜂鸣声,牧深不知道一个人的脑袋疼成这样还有没有救。
      牧深用尽全身力气撑着不让自己失态,他现在什么都不想思考也没力气思考,他只想找个有自来水的地方洗一洗脸,现在他太难受了。
      牧深强撑着走出报告厅,跟着地标的指示寻找厕所,根本没注意自己已经被人跟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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