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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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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赫连芜的身份就是七国中最为强大的胤国的国君,同时他也是灭亡了姜国的人。所以他成为书中的大反派也是实至名归了。
值得一提的是,因为作者在写书时将这个大反派的能力拉得太满,以至于即便是在后期,男女主依然无法与其对抗,以至于作者不得不将其强行写死,然后胤国大乱,时机为男女主所趁,最终灭亡胤国,一统天下。
虽然结局没有改变。
但是因为郁温的介入,前世与书中的世界其实也发生了一定的变化,比如,郁温的母国康国,原书中未能成功复国,前世却在郁温的努力下复国成功了。
想到这里,郁温微微垂眸。
既然书中原本既定的情节也可以改变,那么我也一定可以改写你的命运的。
赫连芜,我一定可以的。
郁温回忆着书中的内容,一步步做着计划。
……
宣室殿中,赫连芜正在批阅奏章。
终于他放下最后一份奏章,扭头望向一边的黄门令。
“几时了?”
“亥时一刻。”
“时候还早,出去走走。”
“唯。”
赫连芜漫步于宫室之中,心绪却不由得跑到了今日新封的舍人身上。
漆黑长夜,正是思乡的时候,那小兔子一般的少年此刻说不定会因为想家,正躲在被子里偷偷哭泣呢。
真是弱小而又脆弱啊。
若是哭声被人听到,别人恐怕还会以为寡人苛待臣属呢。
想到这里,赫连芜不由得摇了摇头。
那就去看看吧,顺便再问问他是不是想起什么治国良策了。
生活实在无趣,全靠这些六国派来的小虫子们逗趣呢。
赫连芜一路来到鸿光院,看着已经熄了灯的院落又不由得顿住了脚步,止住了想要前去敲门的常侍。
自己上前敲了两下。
郁温早已被众人的脚步声惊醒,听到有人敲门,心中不由一片狐疑。
“何事?”郁温的声音略带几分沙哑。
听这声音就像是才哭过一场,真是的,一点也没有男子汉应当有的刚强。
“朕刚刚批完奏章,忽然想起周舍人,不知周舍人是否想到了什么治国良策。”
朕还没睡,凭什么你就熄灯了呢?
郁温心中阵阵无语,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你想要治国良策,满朝公卿那个不能说的头头是道,何必大晚上的来为难自己这样一个乐师呢?
这个人真是越来越不可理喻了。
郁温是有一点起床气在身上的,只是平日里不常表露出来罢了。
如今好端端被赫连芜搅了美梦,心里自然不痛快,可是他又不能做什么。
“微臣一时之间,实在是想不出来什么治国良策献于陛下。”
赫连芜闻言直接将门推开,走了进去。
“无妨,咱们今晚抵足而眠,你慢慢想,什么时候想起什么时候说。”
跟在赫连芜身后的宦者们,顿时惊掉了一地的下巴。
郁温也只能分外无语地起身,对着赫连芜告罪,还因为起的太急洗了一口凉风,不由得咳嗽起来。
“微臣衣衫不整,咳咳……”
听到郁温咳嗽,赫连芜下意识快行几步走进了内室。
跟在赫连芜身后的中常侍,心中不由升起几分幻灭,陛下怎的如此心急,倒像是初坠爱河的毛头小子一般。
他顿时瞪大了双眼。
所以陛下之前一直不纳妃嫔,原来竟然是因为喜欢男人吗?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回忆起,自己今日为了拉拢这个新晋舍人,刚刚派给他的两个貌美宫人。
不好,少年人火气旺,若是他是个急色的,今晚就和那宫人睡在一起,这般被陛下瞧见了,恐怕是没有我什么好果子吃了。
真是的,谁知道素来不近美色的陛下,居然会就这样如同中了蛊一般的,忽然就对着一个少年上了心呢?
这可真是无妄之灾啊。
现在只盼着这人没有这么放肆了。
天知道,他一开始真是以为这人身上是有什么过人之处,被陛下慧眼识英才了呢,毕竟陛下素来是有着识人之明的。
真真是万万没想到啊,这一次的陛下居然这般肤浅,就只是看上了人家的皮囊。
虽然,这位周舍人确实貌美,不输妇人好女就是了。
赫连芜进来的速度实在快速,这短短的时间里,郁温也只来及离开床榻,披散着头发,简单披上了一件外衣。
朦胧的月光照在他白皙的皮肤上,为他镀上了一层冷光滤镜,更显得他唇红齿白,眉眼清俊。
“微臣拜见陛下,咳咳咳。”
“你怎么咳得这么厉害?”赫连芜眉头拢起,望向一边的小黄门,下令道:“召太医监过来。”
“微臣不过是一时受了寒气,咳嗽几声罢了,并无大碍,还请陛下不要为臣兴师动众才是。”
郁温心里真的很不明白,这人为什么好端端的忽然就又想起了自己,还这般大晚上的就跑了过来。
果然,他就是这样一个让人捉摸不定的人啊。
再有就是这治国良策,看来今天说什么也得说两条出来了,不然今天恐怕是别想睡了。
房间内重新点上了灯,变得明亮起来,郁温也在小黄门的帮助下,快速穿好了衣裳,只是头发来不及束起,只好简单的用一根白色的发带束起一半。
就在郁温开始考虑起来,自己应该献条什么计策上去的时候。
赫连芜就像是忘记了这一茬似的,可是打量起房间内的装饰起来了。
“这房间未免太过简陋了,你做事竟然这般不当心吗?”赫连芜望向一边的中常侍,冷淡的话语把他吓得是浑身发颤。
“臣、臣有罪,还请陛下降罪。”
“陛下,仓促之间能够布置成这样已经很好了,还请陛下不要因为微臣降罪于常侍。”
郁温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为中常侍求情,毕竟在他看来,这位中常侍确实已经做得不错了。
况且他初来乍到,若是一开始就让其因为自己招致处罚,恐怕也会让他对自己招致不满,如此也不利于自己日后在胤都的生活。
赫连芜扭头望向郁温,正想说你懂什么,可不知为何,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
他年纪小,懂的自然是少,说这话责备他也没有什么意思。
想到这里,赫连芜只是冷冷对着中常侍道:“你明日到朕的府库里,挑些东西来将屋子里装饰一下,免得叫人见了笑话。”
“唯。”中常侍逃过一劫,心中更加是确定了自己之前的某个猜测,心中立马下定了决心,日后一定好好好侍奉这位新晋舍人。
“无功不受禄,微臣断不敢接受陛下如此厚爱。”
“这算什么厚爱,不过几件占地方的死物罢了。”
赫连芜挑眉,正要接着说些什么,就看到床帐忽然晃动几下,烛火却是未动,显然此时室内是没有风的,那床帐又是因何而动呢?
难道是里面还有人吗?
想到某种可能的赫连芜面色一寒,心中一阵无名火起。
黄门令心思一转,想到自己之前收到的消息,顿时心情大好,看来今日就是扳倒自己这个老对手的好时机啊。
可怜机关算尽,最终却害了自己的性命。
“什么人?”黄门令一脸凝重地望向床帐。
床榻内没有传来回话的声音,只是再次晃动了一下。
黄门令心中一定,更加肯定了自己心中的某个猜测。心底也忍不住对这个新晋舍人多了几分高高在上的怜悯。
真是可怜啊,才刚刚获得陛下的几分恩宠,如今就要因此丧命了啊。
不过你放心,踩在你的尸体上,我也算是知晓了陛下的几分心思,今后也会挑选更加符合陛下心意的美人,如此也不枉费你来陛下身边的这一遭了。
“陛下,今日中常侍曾将两名美貌的宫人送来服侍周舍人,这床帐之内的也许就是其中之一了,周舍人年少慕艾,想是一时忍不住尝了个鲜罢了,还请陛下不要过于怪罪了。”
黄门令面带谦卑,心中却是自信满满,在他看来自己的猜测应该就是事实了。
毕竟他之前也注意到了,此时闻讯赶来的宫人可只有一个人,那剩下的那一个此时又在哪里呢?
宫人可都是陛下的女人,哪怕从她进宫再到她死去,陛下都未尝碰过她的一根手指头,她都是陛下的女人,不是区区一个舍人所可以碰触的,更何况陛下似乎还在这个舍人身上倾注了不同寻常的在意。
这样一来,将这两名宫人选派给周舍人的中常侍,也就显得更加可恶以及该死了。
志得意满的黄门令只注意到赫连芜的脸色变得越来越不好看,他没有发现,郁温的脸上非但没有畏惧之色,反而带上了几分无语。
赫连芜双手攥拳,一时之间竟说不清楚自己心里到底是什么感受。
照黄门令所说那床帐内应该是藏着一个宫人,而自己刚刚任命的舍人之前就在床榻内和这个宫人……
想到这里,赫连芜感觉胸口上就像是压上了一块大石一般,令人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