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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幼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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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川实弥吸了吸鼻子,凶巴巴地重复:“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长谷川凛都快被他吓死了,哪敢说不要她他。
他突然想起来刚离开锻刀村时对方让他正常点的那番对话,遂道:“你正常点,我害怕。”
不死川实弥扒着他的大腿,哭得更凶了。
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像是天都要塌下来了。
“你,你先别哭。”长谷川凛头疼,“我没有不要你,你先起来。”
除了善意的温柔,他对别人哭也格外的没辙。
他怕极了看到别人哭,只感觉头都要大了。
尤其现在抱着他大腿哭得惨烈的还是不死川实弥,一个强大凶狠、男人味十足的青年。
不死川实弥平日里强横,哭起来仍旧不改本性。他似乎根本听不进去长谷川凛的话,趴在地上,只管哭。
“起来。”长谷川凛咬牙,“你再趴在那儿哭,我就真不要你了!”
不死川实弥的哭声突然卡住了。
他委屈地站起身,泪汪汪地瞅着他,看上去好不可怜。
长谷川凛:“你……”
不死川实弥冷不丁抽噎了一下,打了个哭嗝儿。
长谷川凛:“……”
他现在百分之百肯定,不死川实弥现在这状态,绝对是刚才溜走的那个家伙搞的鬼。而且说不定,如果那鬼不死,他这状态就会一直维持下去。
挨千刀的女鬼。
长谷川凛啧了一声,想要去找那女鬼。
不死川实弥一把拽住了他的衣服,咬着下唇,小声说:“不要走。”
他低着头,视线自下而上悄悄瞄他。
不死川实弥做这些又嫩又萌又少女的动作,实在是让长谷川凛感觉心灵受到了“洗涤”。
现在这种情况,等到他摆脱开心理年龄不知道有没有三岁的实弥小朋友,那鬼怕是早就没了身影了。
他叹了口气,心累极了。
“我不走,我不走。”长谷川凛回身握住不死川实弥攥着自己衣服的手,“你松一下,我带你去找地方休息。”
“不要。”不死川实弥攥得越发的紧,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眼瞅着就又要落下来了。
长谷川凛吓得直接把手捂了上去,轻覆在他眼睛上,道:“诶诶诶,你别哭,不松就不松嘛。都听你的。”
然后他的手就哗的一下湿了一大片。
长谷川凛默然,缓缓把手拿开,不死川实弥眼睛红红的,泪水直流。
“你这是打算把前几年欠下的都哭上吗?”长谷川凛无奈。他是真没想到不死川实弥这么能哭,要是他真不管了,他怀疑这人能一气儿哭到天亮。
是因为平时积蓄了太多的压力和痛苦,借着这个机会全部宣泄出来了?
“呜……”不死川实弥嘴上不回答他,倒是直接用行动来证明了。他一把抱住长谷川凛,借着惯性把他压在了地上。
他们其实身高差不多,奈何不死川实弥觉得自己是个小朋友,很艰难地把自己卷成一团,总想往他怀里钻。
长谷川凛觉得自己太难了。
“你别乱动!你不难受吗?我们起来好不好?”他推了推不死川实弥的肩。
这一推不要紧,实弥小朋友生气了。撇着嘴抬头望他,头一偏,一口叼住了他的手指。
还吮了两下。
长谷川凛下意识想缩手,某位小朋友发狠,牙齿在他指节上磨了磨。
“疼诶!”长谷川凛轻呼,小朋友下嘴没轻没重,冷不丁被咬了那么一下,他是真的觉得有点疼。
不死川实弥眨了一下眼,牙齿微微分开,舌尖在方才咬过的地方舔了舔,小狗一样看着他,看上去委屈极了。
长谷川凛佛了,任由自己手指被人含在嘴里玩弄,有气无力道:“乖乖,祖宗,你放过我吧好不好?”
不死川实弥松开口,哼唧两声,把头埋在他胸口,还似乎挺不舒服地来回蹭了蹭。
长谷川凛:“……”
不是大胸姐姐真是委屈你了昂。
他把手在人衣服上抹了抹,擦去口水,然后按住他的头,想把他拽起来。
缩在自己怀里的人发出绵长的呼吸声。
长谷川凛动作一滞,最后只能无可奈何地在人脑后轻轻拍了一下。
闹完就睡,还真是小朋友的习性。
他认命地抱着这位将近一米八的“小朋友”,小心翼翼地站起身,带着人去找住处,一路上生怕一个不甚把人吵醒,然后又是一番折腾。
不过还好,大概“睡得死”也是小朋友的习性之一,不死川实弥并没有再给他什么“意外之喜”,安安稳稳地被他抱上了床。死死地揪着他的衣服,抱着他睡了一晚。
长谷川凛是可以把他当小孩子哄着对待了,可是实弥小朋友睡醒之后,还是死活不肯离开他,他总不能带着这个大拖油瓶去和鬼战斗吧?
和富冈义勇被粘在一起的时候,好歹两个人的神智都还是正常的,战力可以保证,但是不死川实弥这个小朋友,怕是现在连刀都不会握。
可小朋友不肯分开,他也只能暂且带着他。
“实弥……宝贝儿。”长谷川凛表情怪异一言难尽,他其实还是不是很能适应这个称呼,可是没办法,他不这么叫,某位大宝贝就要跟他急。
“嗯!”不死川实弥牵着他的手,开开心心地应声。
他笑起来其实挺好看的,长谷川凛轻轻拍了拍他的头,问:“……你昨天见到我之前,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
不死川实弥点了点头,伸出手比划:“超级亮!”
超级亮?
所以是……
长谷川凛思索间,耳边突然传来一声轻响,刺眼的白光在眼前炸开。
他第一时间闭上了眼,一手揽过不死川实弥的腰向后退去,一手捂住他的眼睛。
刚说到她就来了?还挺及时。
长谷川凛微微低下头。
那光芒实在太亮,哪怕是闭上了眼,都觉得亮得晃眼。
好在这光芒并未持续太久,片刻后便黯淡下去,长谷川凛眼睛悄悄睁开一条缝,却恰好看见那鬼似乎是回身准备跑。
他怔了怔,松开不死川实弥,欲追上去。
不死川实弥如昨夜一样,一把扯住了他。
“宝贝儿,松开,我很快回来。”长谷川凛道。
不死川实弥捏着他的衣角不出声。
“那就不能怪我了。”长谷川凛耸肩,盯着鬼离开的方向,抬手就是一个手刀,打在不死川实弥的后颈。
不死川实弥毫无防备,直接晕了过去,扑在他身上。
长谷川凛把实弥放在地上,赶在那鬼的身影消失之前追了过去。
或许是因为是个孕妇的原因,那鬼的动作并不快,几个转弯后,长谷川凛已将他逼在了死胡同里。
长谷川凛拔出日轮刀,抵在她鼓起的腹部。
“你说你,”他刀尖点了点,“一个孕妇,跑来跑去干什么,万一流产了怎么办。”
那鬼还在懵着,随着他刀尖的晃动不自觉颤抖。
长谷川凛挑眉,刀刃在她腹部上方虚划了一下:“要不这样吧,我帮你把这孩子……”
“不要,不要,求求你。”鬼又往后缩了缩,连连摇头,眼神中尽是惊恐。
长谷川凛突然觉得有点不对。
他们两个这身份像是互换了,怎么他看起来更像个大半夜强抢民女的大坏蛋呢?
肯定是被某些黑泥带坏了。
他一边腹疑,一边抬起刀,指向她的脖颈:“那不如,我们做个交易吧。”
黑泥就黑泥,不管做什么都要从一而终。
女鬼盯着他。
“鬼舞辻无惨……你知道吗?”他问。
女鬼犹豫着点了点头。
“你告诉我关于他的信息……”长谷川凛突然低笑一声,下巴点了点她的腹部,“我帮你把这孩子生出来。”
女鬼愣了。
长谷川凛抬眼:“怎么?不愿意?”
“我以为你很宝贝你的孩子。”他补充。
女鬼垂下头,半晌,小幅度地点了点头。
“诶,那你说,你这孩子,是人是鬼?”长谷川凛刀刃再度下滑,饶有兴味地问。
那鬼不说话,只是摇头。
长谷川凛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好吧好吧,反正生出来就知道了。不过……我要在破晓的时候为你接生。”
女鬼猛地抬头。
长谷川凛自顾自地接着说下去:“你这孩子,要是个鬼呢,你们俩一起轮回去,说不定下辈子,你还是它母亲。万一是个人呢,我们替你养大,保管养得好好的。”
女鬼听了他这话,突然开始挣扎。
“不满意?”长谷川凛刀向前一递,将她禁锢在墙上,压低声音逼问。
她依然不出声,只是表情凶狠了几分。
“我这是为你好嘛,你又没法养孩子。”他语调轻松,动作却带着十足的逼迫感,“现在,告诉我你知道的信息吧。”
见对方没有回应,他不轻不重地在她小腹上划了一道,破开些许皮肤,紧接着又是一道,然后便稍微离开皮肤,凭空比划。
“他……他在这附近!”
长谷川凛动作一停,笑了:“早这样不就好了嘛,你看你。”
他抬了抬手,正欲拍拍对方的肩,却见那女鬼突然歪了歪头,直直地看向他的身后。
长谷川凛动作一定,手悬在半空,转过头去。
巷口处有一个黑影,一步步走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