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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二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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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黑晴明有些苦恼地提了提沾上泥巴的衣摆,抬头,眼里倒映着破旧的神社。
大天狗站在台阶上,神社已经坍塌一半,只有一根柱子支撑,岌岌可危,从规模可以看出这里以前很是繁华,现如今却变得这般模样。
“这么久没有一个人来吗?”黑晴明走进去,少羽的小翅膀振动,细碎的尘土簌簌而下,他只好乖乖步行。
黑晴明从神台捡起烛台,掏出蜡烛插上去,略显简陋,“只能用这个了。”
橘红温暖的色彩将黑暗破败的神社照亮,黑晴明举着烛台看了一圈,少羽亦步亦趋地跟着。
“大人,看出来什么?”幼小的身体受不住疲惫,少羽强忍困意,悄悄打了个哈欠。
后知后觉地回过神,黑晴明眨眼,“没......我们回去吧。”他决定明天再来。
将兜里摘得红色小果子拿出,用帕子包好铺在神台上,红果在上面滚动,圆溜溜的,有些寒酸,他摸了摸鼻子,“啊......只有这个,不要嫌弃!”
暗处有双碧蓝的眼满是暖色。
直到他们的气息消失,风神才显出身形,略长的衣袍拖曳在地上,风似乎特别钟爱他,没有沾上一丝尘土,他眸色幽深,垂着头拨弄掌心上的红果。
小妖怪向他讨要,神明轻笑一声,给了他一块糖,话语里充斥着拒绝,“不行哦,这是他给我的。”
小妖怪仰着头,嘴里含着那块糖,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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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风的神明默默等待着。
黑晴明果然来了,早晨森林里下了场雨,雾蒙蒙的,雨水积在叶片上,他没有带伞,难免会有水珠滴落,黑发染上湿意。
将带着凉意的发丝拨至背后,轻巧地踏进神社,“冒昧拜访,还请见谅!”
没人回应,他也毫不在意,召唤出数十个小纸人出来打扫卫生,自己也挽起袖子加入其中,动作因为不熟练而显得笨拙。
一个小纸人挥舞着扫把,欢喜地冲过来,风神一侧身,让小纸人跑了过去,龙轻轻打了个喷嚏,纸人被风吹得翻了跟头,晕乎乎地爬起来,红缨左右飘动,几乎化为一个具象的问号,龙窃笑着想要在喷几口气,风神拍了拍它的头,龙讪讪低下头。
修整一番,神社看上去干净了很多,黑晴明舒了口气,放下抹布,洗净手指。
一张张符纸被撕开,神台上依次出现瓷盘,黑晴明打开油纸包,小心整齐地摆在上面。
“好歹也是个神明大人,怎么能没有奉贡!”
他摸出折扇来扇风,直接坐在蒲团上,纸式围过来又被吹飞,黑晴明毫无诚意地道歉,眼睛弯起,将樱饼分给纸式。
纸式熟练地攀住他的衣袖,一个个爬了进去。
“风神大人,你看,我给你摘了花!”小妖怪兴高采烈地捧着花,整张脸挡在五颜六色的鲜花后面,看着黑晴明,猛地禁了声,怯生生地埋在花里偷瞄他。
“你是来找风神大人的吗?”他轻声询问,眼睛亮晶晶的。
黑晴明应了声,分了一块点心给他,小妖怪一手捧花,有些艰难,黑晴明接过,插在瓶子里。
小妖怪啃着糕点,眼珠子滴溜溜地盯着黑晴明动作。
“风神大人快消失了!”小妖怪含糊地道,语气伤感。
黑晴明惊讶:“他不是神明吗?”
“但是没有人信仰大人了,没有新的力量来源,他很快就会消失了!”他撇撇嘴,要哭不哭。
“有哦,有一位老人家拜托我,来见见风神大人,她先让我问风神大人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