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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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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艺节,大厅里人影幢幢,热闹非凡。
台下的观众很激动,台后的演员更激动,台下第一排坐满了各班老师以及附中校长。都换上了平时不经常穿的西服礼服,抛开了平时的严肃,此时和学生们打成一片。
最新开始的是几个歌唱节目,可能是有些紧张,有一个人还破音了。
每次节目结束,严白都会上来报幕,除了“银角大王”之外,丁末不得不承认严白真的很耐看,哪怕是学校劣质的麦克风,也盖不住严白有磁性的声音。
接着就是女主持和严白的互动,两人引得大家哄堂大笑,此刻台上认真又不失成熟的严白,让丁末一下子就想起了之前给自己讲题的严白,没有平时大大咧咧的样子,整个人就像变了一个人。
丁末来不及多想,快轮到他们表演了。
丁末准备到后台套上他的树皮。
“听说下一个节目有丁末!”
“真的吗!太好啦!他是男主嘛?”
“肯定是吧,除了他还有谁能演男主?”
丁末走到后台,发现后台乱成一团。
“怎么了?”
“刚刚发现器材少了一个,杨开乐急匆匆去拿,忘记脱高跟鞋了,然后回来的路上把脚崴了。”
丁末扶额,这和电视剧一样的狗血剧情竟然是真实存在的么。
严白报完幕走下台,明确了情况后并没有慌张。
“丁末你和他们想想办法,我去拖延时间。”严白说完就又走上台去和台下的同学老师打趣,一时,也没人发现后台的事故。
“大家先别慌,该换衣服多换衣服去,石田田背杨开乐去医务室,剩下的人谁背过女主的词了?”丁末还是一如既往,即使是在这种场合说话也还是淡淡的。
全场没人吱声,女主的词特别多,其他人都是龙套,谁会多余背台词。
除了丁末。
一开始杨开乐拿着剧本找丁末演男主,丁末把剧本看了一遍,觉得剧本相当无聊,便演了棵树,但是男女主的台词他也记了个差不多。
“化妆师呢?”丁末问。
“这,这。”一个小女生弱弱的走出来。
“你能把我化成女的么?”
“啊?”
严白走下来台,“大家怎么样了?”
却只见丁末穿着小好几码的女汉服,正在一边背台词,一边化妆。
“我靠啊!末末?”
“闭嘴,银角大王。”
全场先是忽的暗下来,然后台上突然一亮,丁末在森林里闲庭信步,伴随着轻缓舒心的音乐,丁末缓缓转过头朝台下看去。
“我靠!这是十五班谁啊?”
“好靓啊!”
“是不是李梦圆?”
几个男生议论纷纷。
“李梦圆没这么高啊。”
化妆师的技术果然高超,要不严白知道这是丁末,他都要觉得台上真的是不知哪来的仙女了。
故事往前推进,狼崽和丁末下场,王煜上场。
啧,啧啧。严白看着他就不爽,在台上穿得人模鬼样的。
故事层层递进,结合有节奏的配乐,台下很多人都看得入迷。
“你说怎么办啊,涛也不会真的要傻了妖王吧。”
“哎哟我也不知道啊,千万不要啊。”
终于到了故事到高潮部分,丁末是临时救场,平时根本没有和王煜对过戏,前面都是堪堪应付,可是接下来这场剑戏,让严白给丁末捏了把汗。
丁末上场,握着剑,王煜也上场,两军压境,擂鼓宣天,气氛一下子凝重起来。
“涛也。”妖王与丁末面对面。
“不要叫我的名字。”丁末对口型,王野在后台拿着稿子配音。
“如果早知道是你,我的杀母仇人我一定会杀了你!”
王野配音配的很好,丁末的演技也很好,严白第一次看到丁末这么大的情绪起伏。
“对不起,我知道你不可能原谅我,我……”
“不必多言!拔剑吧!”话音刚落,丁末拔剑而起。
丁末没有练过,剑身有几次差点划在自己身上,严白在下面看得心惊胆战,恨不得冲上台替丁末砍王煜。
按照剧本的走向,最后一幕应该是涛也刺向妖王,妖王没有躲开,而受重伤。
而是就在妖王与涛也过招那一刻,丁末突然一个侧身,妖王的剑一下子没能收回来,硬生生刺了进去。
“丁末!”严白吼了一声,就要往台上冲去,被庄云翔一把拉住。
“儿子,淡定,你先看着。”
王煜扶起丁末。
“为什么?”妖王痛心疾首。
“所有的一切,从一开始我救你就错了,我……我本应受到惩罚,但是……我从未后悔救你如果再来一次……我只愿我未生在帝王之家……”
最后这一幕是丁末自己改的,他知道自己不会剑法,所以选择让熟悉剑的王煜刺他,更能保证安全。
而改了的故事,也没有丧失原来的戏剧性,反而更具悲情。
台下更是引得众人纷纷落泪。
故事结束后,丁末下场。
“末末,你没事吧?”严白快步走过来。
“没事啊。”丁末看上去有点累。
卸完妆,丁末走到一边坐下,严白还要主持最后几个节目。
“厉害啊小帅哥,挺全能啊,一直看你没表情,没想到演戏这么好,有没有考虑去影视圈发展,要不你现在先给我签个名吧,以后再没机会了。”庄云翔坐在一旁打趣道。
丁末笑了笑没说话,他靠在墙边打算睡一会。
文艺节进行到下午,圆满结束。
严白走下台,丁末已经靠在一边睡熟了。
“末末?”严白轻声问。
“别……”
“末末?你怎么了?”
丁末还是没醒,眉头一直皱着。
“别走……别……”
“末末,醒醒!”严白扶起丁末,却发现丁末额头烫得很。
于是严白一把背起丁末,朝医务室跑去。
丁末醒来的时候,自己正挂着吊瓶,旁边有个人跟玩找不同似的一动不动看着自己。
“有病病?”
看到丁末醒了,严白一阵开心。
“有药药?”严白回他。
两人相互瞪了一会儿,不约而同地笑了。
“你怎么发烧了?”
“就是发烧。”
“废话,我背你来的我能不知道你发烧么,我问你怎么回事,身体素质也太弱了,演个节目就不行了。”
严白没有问丁末说梦话的事,他知道有些事不能问。
“我就是……有点累。”
可能是因为今天情绪起伏太大,让丁末有些不舒服。
睡着之后,梦里丁末又回到小时候,爸爸受不了这个家,夺门而出的样子,丁末永远都忘不了,而母亲把所有的相框全都打碎,她告诉丁末,她本来就不属于这个世界,她现在就要回到她自己的世界去。
所有人都以为当时是王秋言要把丁末扔下楼,但其实是王秋言自己要跳楼,而八岁的丁末想要去阻拦,结果自己差点摔下去,是王秋言拉住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