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34、逐渐混乱的总裁大人 ...
-
谭夏韩只比谭覃飞大三个月,但他比谭覃飞稳重很多,生前帮着谭劲松打理谭氏,能力卓越,可以说如果没有那场“意外”,谭氏一把手非他莫属。
两年前,谭夏韩谈完生意回国,从机场去往公司的路上遭遇车祸,车子从高架桥上坠入江中,直接身亡。
谭夏韩去世后,谭覃飞崩溃,处理完葬礼后他便将自己保护起来,与谁都不愿沟通包括爷爷和父母。再后来慢慢出现梦呓的症状,也是从那时候起,谭覃飞再也没提过哥哥。
爷爷他们担心出事也一直没在谭覃飞面前再提起谭夏韩三个字。
进入谭氏工作后,谭覃飞的梦呓症越来越严重,甚至会在梦游时工作,行为举止也开始有谭夏韩的影子。
谭劲松担心谭夏韩的突然离开让谭覃飞出现人格分裂,这也是他让斐然回国进谭氏看着谭覃飞最重要的原因。
谭夏韩遭遇飞来横祸,谁都没有怀疑其中有猫腻,除了斐然。
因为斐然太在乎谭覃飞的生死,他从一开始就怀疑谭夏韩做了谭覃飞的替死鬼。
断断续续调查一年多,斐然始终没有找到任何证据证明车祸是为了杀害谭夏韩,因为肇事司机本就有心理疾病,而且已经在车祸中丧生。
他也觉得自己是不是多想了?所以这个案子后来就没碰过。
直到今晚严厉打电话说,他们有个案子牵扯到肇事司机的心理医生,这家伙为了减轻罪责,说了件事。
严厉给斐然的就是心理医生的笔录以及谭夏韩案一些证物的照片。
斐然已经打开文档袋抽出那两张纸以及照片,照片的内容他已经看了不下三十遍,没什么稀奇的,无非就是案发现场的情况,虽然肇事司机没有刹车痕迹,但你不能说他是为了杀人而没有刹车。
新证据就是心理医生说的事,大概就是在刘方也就是肇事司机出事的前两天,他曾让医生开镇定类的药剂,这药他开没问题,但奇怪就奇怪在那是刘方第一次主动要求开药。
因为是车祸加上家属的要求,当时并没有解剖尸体进行病理化验,如果那天刘方是打了镇静剂或吃了药的话,那么他不应该在开车的路上发病。
尸体早就火花,现在无法证明刘方那天在开车前到底有没有打药剂或是吃药,不过这也让斐然的怀疑有了支持的东西。
回顾完整个案子已经十二点十分,斐然又给严发了一条信息,才把案卷放进抽屉便起身洗漱准备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醒了,因为谭夏韩的案子有新进展他有点兴奋,一晚上脑子里都在回顾案情,他也在犹豫要不要尝试在谭覃飞面前提一句他的哥哥。
想了想,还是决定等谭夏韩的案子水落石出后再说。
天气渐渐转凉,快要入秋,斐然穿着短袖又套了一件薄薄的丝绸外套才下楼。一到楼梯口就听见某人略显沧哑一听就是没睡醒的声音说:“昨晚还行吗?”
斐然愣住,放缓脚步循声望过去就看见谭总正倚着楼下扶梯把手抱着双臂在那儿凹造型,而且他今天好像特意打理过发型,一头的发蜡。
他没立刻回话,等走到谭总身边的时候才十分嫌弃地来了一句:“丑。”
本打算惊艳某人一番的谭总:……
虽然被说丑,但是谭总知道,这是兔子的欲擒故纵之法,他一定是觉得自己很帅又不好意思说出口,故意这么说的。
小说里女主角都是这么对付男主角的,然后男主角一定会很生气并且拉住女主问:你敢再说一遍?女主说了之后就是强吻了。
呵呵,兔子还真是会玩套路,幸亏他连夜补习爱情三十六计。
谭总摇摇头失笑,转身跟上兔子的步伐,边问道:“今天晚上有空吗?”
“想约我吃饭?”斐然可太了解谭总的爱情三十六计了。
谭总:“敢吗?”
“不敢。”斐然拒绝。
“你敢!”
“有什么不敢的?”
站在边上打扫的瑜姨听得云里雾里什么敢不敢的,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谭总一大早就被兔子怼很惆怅很生气,他大概是这个世界上受气最多的金主爸爸了。
气呼呼地吃完早饭,大手一推靠着椅子就直勾勾盯着斐然那张漂亮的脸蛋,怎么回事,越来越想看,有毒!
斐然不抬头不说话,任凭对面的人用足够热烈的目光去表达爱意。
等吃得差不多了,斐然才道:“今天加个班两个人一起把公司的事处理完,我订了明天的机票,我们要去一趟银江市。”
“去那干什么?”
“替刘希找人。”
本来约会被拒绝的谭总心情一下变得美妙起来,吃饭什么的算什么,一起出差才是最棒的,吃饭就只是吃饭,出差不仅一起吃饭还能一起睡觉,机会更多,不管怎么样,他肯定是要把兔子拿下的,这样才能进行下一步计划。
银江市是隔壁省省会城市的邻居,省会发达在全国算不上一线也能算二线,也是去年评选出来的最适合人类居住的城市之一。
省会这么厉害,但作为邻居的银江市却略显贫穷,满地都是荒山,到处都是荒山,一眼望去全是山。
就算是市中心,你也能看出山影子来,马路并不平坦,高低起伏平常,左右景点也都是某某山某某山。
除了山,银江市还有另外一样东西也很多,那就是茶。
在银江市种茶的茶农非常多,什么龙井,普洱,碧螺春,毛尖,云雾,铁观音,你能叫得出的这里都能种的出,当然这不适合本地生长的茶种长出来的茶叶泡出来的味道是万万不能与真正的名茶相比的。
开着车的谭总终于到了犯困的时候,他本以为是坐飞机全程打的出差,没想到是做司机全程打鼾的出差。
“不是订的机票吗?”谭总抱怨。
斐然:“那怪谁?”某只猪睡到飞机起飞都没起床。
“还有多久啊?”谭总委屈,不知道什么时候金主爸爸已经沦落为老司机了。
斐然坐在副驾驶已经休息了会儿,他眯着眼看了手机导航道:“还有半小时。”
谭总:“你怎么知道他前妻在银江市?”
“盒子。”斐然道,“刘希给我们的盒子上画着一幅画,小桥流水人家,那个地方叫秦溪镇,也是以茶闻名,不过秦溪镇的茶向来厚实,他们的茶都是连同水一起煮,煮开后荡干净,再煮再荡,第六次煮出来的水才能喝。”
“哦,就是刘希昨晚煮的茶?”
“对。”
“那我们为什么不去秦溪镇?”
“因为秦溪镇现在没有人种茶了,只有一户王姓人家离开秦溪后来到银江继续种此类茶。”斐然道。
谭覃飞又惊又佩服:“才一个晚上,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斐然一笑,没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