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恶传说》童云

10、第五章

　　月上枝头，人约花楼。

　　金春雨轻摇纸扇，一身白衣似雪，面胜桃花。信步走到城里最有名的花楼碧宛。被一众迎门的妖冶女子们迎入花楼。

　　“哟！金少爷您可是稀客呀。”

　　“今天咱们新来的舞姬首次登台。您可真有眼福呀，他可是让您梦回千转的人儿。”

　　莺莺燕燕的话语让金春雨有些烦躁，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找不到一个比自己更养眼的女人上床！

　　难道自己始终要向任淫贼学习，走上一条□□的道路才能圆满么？

　　没兴趣看什么歌舞。让老鸨直接领去了雅座。金春玉把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飘到碧宛老鸨的手里：“把你们楼里最标致的姑娘叫上来。”

　　老鸨眼尾纹立刻笑得深了一层：“马上来！马上来！让媚儿姑娘立刻过来！！”老鸨声音高声叫唤。

　　媚儿姑娘也是速度派的，立刻赶了过来，金春雨看了她一眼，眉头邹了起来：长得还没有金春雨本大爷好看！

　　老鸨也是个心思玲珑的人，看出金春雨眉间的不满。忙笑着拉住他的胳膊：“金少爷，我们媚儿可是本城最顶尖了，出了碧宛就再也找不到这般的美色了喔。”

　　金春玉想想也对，拉过媚儿搂好，寸金寸光阴，一百两浪费不得：“老鸨，光是喝酒也太沉闷了，不如也去看看你说的那舞姬可好？”

　　“好！甚好！”老鸨扭着腰在前面引路，一边喜上眉梢：“今个儿真是碧宛的好日子啊。咱们这座小城的主子金少爷来了，京城的大官人来了，几个江湖中数一数二的大侠们也来了，真是小青的福分呀！”

　　“哪些大侠？说来听听。”金春雨搂着媚儿，抬着酒杯，思量了一下：本城说小不小，说大也真是不大，京城来的大官人到了，他金家怎么没有耳闻？难不成是说的是名捕闻星，听说近来此人为了追一个案子到了附近。但竟然有数一数二的大侠出没！？金家在江湖里赫赫有名，这城里对江湖中人也算熟悉，说是大侠应该就是了吧，只是不知道是谁？

　　“无量山的松道长，秦家的四少爷，少林的俗家弟子陈大侠，还有哪个名满天下的雪清公子。”

　　“雪清？！”金春雨唤得急切，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雪清乃雪山派的掌门，雪山派以前是名门正派中的中流砥柱，雪清他师父作风正派，行事完全以武林的安慰为己任，铲奸扶弱，为正义，为和平，己所能及地为每一个向往美好生活的人们提供帮助。但是传到雪清的手里，彻底变样了，不为别的，只因为雪清是一位侠客中的骚客，虽然武功比他师傅还高，但他爱好美食、美酒、美人、美歌舞。为了京城的某代花魁的小曲，拒绝参加时日上与之冲突的争夺武林盟主的武林大会；为了看杭州某舞姬的舞蹈，他放弃合力拼斗邪教教主炎鸾，导致正派出战的人员集体身亡……

　　此人的形式作风已经基本达到江湖败类的境地，只是他武功实在太高，据闻正道之中，无人能出其右。若不是大家还希望未来的某一个也许需要到雪大侠出马的日子，雪大侠正好有空来行动一下，帮正道撑撑场面的话，早就想将雪某人列为公敌，以暴力的方式劝服他了。

　　金春雨在半年多前还收到此人一封慕名而来的情书，当时看完信就立刻烧掉了。想不到竟然再此处会遇到此人：“他一向非天下绝艺不欢，这位舞妓到是好大的名气？”不是说这位是头次登台吗？

　　“听说小青在京城献艺时，雪公子曾有一面之缘，这翻小青下江南看望父亲，途经此地，他就追随而来。这次小青也是凄凉，他父亲又来了消息，说是快不行了，除非神医慈航大师出手，否则命不久已。这位慈航大师的诊费可是天价啊……”突然，老鸨凑到金春雨耳边小声说话：“给金少爷透个信，小青这番来到，还打算卖出清官之身，价高者得。”

　　金春雨咽了咽口水：“我有媚儿就好。”搂搂媚儿，心里寻着自己又不是富家公子哥，作为一个有着勤俭节约良好习惯的他只要将今个的一百两享受到极致就好。

　　不一会儿，几人到了后院，院子四周的楼阁上系满了丝，丝连着院中的高台。高台周围飘着雪白的纱，几盏幽灯挂着，当空明月照得清幽。

　　几个妙曼的女子在高台上漫舞翩翩，忽地灯灭，一袭红衣由高阁滑着丝线而下，红纱衣里包裹着一具修长性感的身体，一张面孔被月光照得分明，那轮廓，那双眸，那似笑非笑的唇，他落下又飘起，在空中踏着丝线，舞起一柄如水镜清亮的剑，好比明月中的血，那样妖冶明艳，那样引人心醉。

　　金春雨刚刚踏进院门，就呆呆看着这一慕出神，小青舞毕，翻身落在高台上，灯光由几位女子抬到高台，金春雨能更清晰地看清了他的长相。满头黑发束起，用一顶精巧的金制高冠固住，额上画了艳红的火焰图蚊，透明地血红纱衣长长拖地，他挽在手上的几束红纱围落他的脚边，小青的体态极美，随意一站，就是动人的图画。

　　老鸨此时扭着腰走上台去，甩着他的手帕对着一方阁楼里的人说：“各位，小青有言在先，今晚若是哪家大爷肯出得起五百两黄澄澄地金子，他就与这位大爷一夜露水。当然，若是大家都有兴趣，自然是价高者得。”

　　老鸨话音方落，一叠银票立刻从楼上窗子飞掷而出，稳稳落在老鸨伸出接的手中。

　　老鸨数了数，神情有些激动，高声宣布：“八，八……八百两黄金！”

　　金春雨听到几处楼上已有下楼之声，金春雨此时好象才醒过来，将怀中的媚儿甩到一边，几步抢到台上，声音微微发抖：“小青他是男的，是男的！”

　　老鸨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立刻过来拉住金春雨走向小青的脚步：“金少爷！你现在不能上台来。小青他本就是男人呀！”

　　金春雨沉下脸，伸手将老鸨挥开，一本正经地问一脸平静的小青：“你一男子之身，何来清官之身？你要五百两银子救父，来我金家拿就是了，我金家做大善人是有口碑的！你晓得么？”

　　小青抬眼看着他，那是一双冰莹的眼睛，冷冷的，无言的睥睨仿佛带着至高无上的权威，冷酷之中甚至有股肃杀之气。

　　“哎哟！金少爷您真爱开玩笑，谁不知道您金家的金字招牌呀，但是今晚已经说好了的事儿，当不得儿戏……哎哟！！”

　　老鸨爬起来想阻止事态的发展，被金春雨一掌推开。

　　“小青，你相信我，我出五百两帮你爹医病，我们离开这里吧。”

　　一阵掌风从半空压下，一袭黑袍从天而降。一个长相俊美的男子眨眼间来到高台之上：“这位美人，价高者得。”

　　那双褐色的眸子盯着金春雨看了半晌，哑然失笑：“你就是连江湖第一美人也称赞无双的金春雨。”

　　“你不要乘人之威，小青他已经很可怜了。我……”金春雨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见到小青那张脸之后，心砰然跳得厉害，快跳出胸膛的感觉。他只知道一定要帮小青，另外就是：省得一钱是一钱。

　　可是他未所完，就被黑袍男子指风过处点了穴，一张俊美的面孔靠近过来，在金春雨耳边悄声说：“小朋友，规矩定了就要遵守，不守规矩是要受到惩罚的。过了今晚，我会专程去惩罚你的，呵呵。”

　　金春雨被点了穴，不能动弹，听了黑袍男子的话，僵直的身体自然冒出了一层细汗。风一吹，好凉好凉。

　　眼睁睁，小青被黑袍人拦腰一抱，跃上楼顶，竟飞沿走壁而去。留下他和老鸨大眼瞪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