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现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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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忱终于把床单都套好了，非常无奈的看着坐在窗边，津津有味的看着肥肥馆的班长，又叹了口气。
“你怎么少年多愁呢？”白问自从亲完确认关系之后，简直判若两人，非常擅长说俏皮话，“不就套个被套吗？委屈你了宝。”
戚忱走过去，拖了另一把红木椅子，这还是上次戚捷去云南的时候买回的，非常实在，就是硌屁股，但老板椅被白问坐了，他没办法虎口夺食，只得凑合。
“所以生出了什么呢？”戚忱看不懂，就见屏幕上有五花八门的猪，乱哄哄的走着。
“可惜了，是小秋。”白问指了指屏幕中央那只橙色还带个小红花的胖猪，戚忱仔细研究了一会儿，觉得确实…很难说迷人。
“不过小秋也不错啦！多买几只，咱们再接再厉。”
戚忱叹口气，他倒是想再接再厉，但不是他们两的猪继续再接再厉。
“我跟你说一件事。”
“嗯？”戚忱觉得这破红木凳子坐的着实非常难受，干脆站了起来不知道干嘛花钱装些受罪逼，“说吧。”
“你什么时候去上海啊？”
戚忱想了想：“说是下下周。”
白问点点头，也没说话，就看着戚忱。
戚忱把手放在白问的头顶，揉了一会儿，虽然白问并没有说什么，但在舍不得这件事上，说些什么都显得过于苍白无力，无济于事。
这种时候，就只有两种解决方案，如果勇敢点，就立下些誓言，可能海枯石烂，也可能败絮其中。如果懦弱点，就当没事放生，翻页比做笔记简单很多。
但他们没有采取任何一种，只是静静地对视着，一个低着头，一个仰着。
“还会回来吗？”白问捏了捏鼻梁。
“W市吗？估计不会了。”戚忱摇摇头，“我们是一月份开学，到时候估计就直接从上海飞A国。”
“嗯。”白问叹口气，故作愁苦，“没想到初恋就得异地，好苦命的人儿。”
戚忱看的出来，白问是真的很难过，偶尔把某种情绪夸张，夸张到搞笑的程度，就好像能掩盖了。
戚忱也没办法，他只是把手放在白问的头上：“亲一个吧，苦命人。”
两人嘴唇贴在一起，轻轻的碾着彼此，戚忱的手臂已经环在白问的肩膀上，顺嘴咬了咬他的耳垂：“真不想出W市啊？”
如果能一起在A国…戚忱已经能想象出一部连续剧了，但他更清楚的是，如果白问不想，那就不行。
“也不是没想过。”白问抚着戚忱的手臂，“可我外婆在这里，我想呆在W市好照顾一点。”
“W市也挺好的，除了夏天热了点。”
“过于热了。”白问认真的纠正，“每到夏天，我都有一种‘熬不过去’的绝望感。”
戚忱笑了起来：“说的对。”
气息轻轻敷在白问的耳朵，脸侧，难以散去。很好奇脸红的时候，到底是由于喜欢的人从外界影响，还是自己身体里的应激反应。
就像是电器功率太大会散热，心跳的太快也需要吧。
几乎是情难自禁，两人又都有点反应，不过同时选择了缄默…或者：“换个地方？”
“浴室吗？”
“行。水一冲就完了。”戚忱颇为赞同，正打算扭头吻上去，结果…
房门被敲响了。
想都不用想是谁吧！
戚捷刚交班给护工，回家路上买了点吃的喝的给戚忱带回来，想着弟弟应该休息着睡了一觉，就敲敲门，没人回应。
“还在睡呢？”戚捷扭开房门，却看到弟弟寒着一张俏脸，非常冷漠的倚靠在门廊。
“你在干嘛不应个门？”戚捷正想抱怨，就听厕所传来冲水声，不对啊，这是戚忱的房间，戚忱本人现在正在饰演南极传说，那么厕所里是谁？这年头鬼还有冲马桶的素质吗？给戚捷吓得往走廊挪了几步，“谁啊？”
“戚…”白问走出来，挠挠头，摆出那副惯有的好学生嘴脸，热情的问了好，可惜卡在了称呼上，“那个，你好。”
戚捷眯起眼睛，不对，这两人身上有种不同寻常的气氛，相当不对！戚捷笑了一声：“直接叫哥哥就行。戚忱也这么叫。”
“我没这么叫过。”戚捷毫不犹豫的打了哥哥的脸。
“那你也得让你同学学会尊老是不是？”戚捷越发确认了这两人关系颇为耐人寻味，毕竟就让白问正常的叫个哥哥，怎么就娇羞的像是刚上门的媳妇呢。
白问也没那么夸张，不过确实有点紧张就是了，表面还维持着翩翩君子风范：“我先回去了，要写作业。”说罢对着兄弟两人点了个头，抱着笔记本打算撤退。
戚忱：“我送你。”被自家哥哥拦住了。
白问摆摆手，心想就住对面有什么好送的，再次告了别就离开了。
“戚捷。”戚忱秋后算账，把哥哥的手腕别了一下，“你什么意思？”
“我说，我都没给你先带个嫂子回来，你凭什么给我找了个…”弟妹有点不对，难道叫弟夫？真烦这些狗男男！搞得他难以称呼辈分，“找了个小朋友回来。”
戚忱眯起眼睛：“怎么，这种事也分先来后到？只能说明你魅力不够呗。”
“不是这个意思。”戚捷扯着弟弟往房间里走，却被拽住了。戚忱非常不客气：“别在我房间说，私人领域，禁止入内。”
“哟？你那个小男朋友可以进来，我们一个娘胎出来的就不行？”
戚忱甜蜜一笑：“嗯。”
戚捷咬了咬牙，真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无可奈何花落去！他只得妥协，兄弟两跟仇人似的走进隔壁的书房，坐下来，展开探讨。
“我们先说说，这个择偶…”戚捷自觉作为兄长，在戚忱有对象的时候，应该负担起辅导员兼职考官的责任，可惜没有类似经验，他有点不知道从何说起，“额，这个白同学，家里是…”
戚忱做了个‘停止’的手势：“说重点。”
“你想好了吗？”戚捷凑了凑身，脸上的担忧不似作伪，“我觉得你们这条路，走的都很辛苦，你从小不太在意别人的看法，但你的这位小男朋友呢？他就能不在意吗？你在国外呆了那么多年，思考方式不一样。白同学他年纪还小，高中生，还没有承担这种责任的能力，你懂我意思吗？”
“嗯。”戚忱觉得有道理，“你买了水吗？”
戚捷递给他一杯奶茶。
“我…”戚忱难得有吞吞吐吐的时候，平时直接惯了，可想到此时白问面对的处境，也很担忧。
这种性取向的事平时开开玩笑，没人会当真，但如果真正的公开出来呢？必然是一阵腥风血雨，白问还是个高中生，不该承受任何除了学习以外的任何压力。
换句简单的话来说，戚忱可以任性，白问不行。
“我们就简单点分析吧，戚忱。”戚捷叹了口气，“十几岁的感情呢，大多都比较真心，或者说比较无畏，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真心和无畏是一个东西。我知道，你绝对不会随随便便和白同学在一起，但你得知道的是，白同学他一时冲动，也可能是深思熟虑哈，答应了你，真的想好了吗？”
“他想好自己要承担的风险吗？如果被他的家人知道，你体会过那种感觉对不对，爸妈到现在都不相信你真的喜欢男人。如果被同学知道，他还没参加高考呢。”戚捷越想越愁，“他成绩不是很好吗？考个985总是没问题的，如果因为这件事影响了成绩呢？前途比情情爱爱重要多了，戚忱。”
作者有话说
第47章 现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