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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就知道魏婴 ...


  •   五十四

      剑道于蓝忘机来说,是他这无聊枯燥的一生中,最大的慰藉。
      避尘于蓝忘机来说,更甚之。
      蓝忘机几乎是决绝般地放弃了避尘,只为获得一个和魏无羡厮守终生的机会。
      蓝曦臣的质问音犹在耳:魏公子,你不会还以为……你与忘机的成亲是水到渠成吧?
      蓝家是书香门第,蓝启仁心中一直存留着一个执念,但执念却是加著在蓝氏双壁身上的:重振蓝家昔年之风,寒窗苦读只为位列翰林之士。
      蓝忘机要与魏无羡成亲,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他能放弃的,蓝启仁希望他放弃的,便也只有这剑道,只有这避尘了。
      这也是他第二次与蓝启仁的矛盾,是为了魏婴。
      倘若避尘和魏婴同时掉进水里的话,蓝忘机会不假思索地选择以身殉情。
      倘若要选择一样东西共度余生的话,他便会不假思索地选择魏婴,毕竟他与避尘之间,是清清白白的父子之情。
      避尘自此被束之高阁……
      魏无羡知道蓝忘机或许舍不得剑道,或许放不下避尘,可他从来没有想到,蓝忘机这般的舍弃,全是为了他。

      五十五

      蓝忘机的高兴,是不显山露水的。
      蓝曦臣能发现,婚后的蓝忘机是最鲜活最有朝气的。
      可就如蓝曦臣说的一般,人活一世,不可能所有事情都随心随性。蓝忘机的责任是抛却不掉的。功名,是禁锢着蓝氏双壁的无形枷锁,只要一天是蓝家人,就一天不能摘除。
      魏无羡依稀记得蓝忘机与他说过:“我本就无意于功名。”
      魏无羡那时嘲他口是心非,如今想来却是十分的讽刺。
      他不是没有察觉到,他知道蓝忘机努力着的,从来就不是他真心想要的。可他无能为力,可他只能怨怼以待。
      蓝忘机不是不想多陪陪魏无羡,蓝忘机不是不想主动与魏无羡欢好,蓝忘机也从来没有在藏书阁中藏着春宫,蓝忘机也很想向魏无羡吐露心扉。
      他只是想尽快完成叔父的愿望,他只是想尽快地与魏无羡共度余生,他只是想少给魏无羡一些枷锁。他希望魏无羡无忧无虑,他希望魏无羡子自由自在,他希望魏无羡依旧是那个随心随性的鲜活少年。
      蓝忘机选择自己一个人扛下所有,他听魏无羡希望他金榜题名,他便如魏无羡所愿。可最终,他与喜报一同回到蓝家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把魏婴给搞丢了。
      蓝曦臣依旧记得蓝忘机对蓝启仁说的那句话,语气平淡,眼神却仿佛能杀人一般:“我这一辈子,就喜欢过两样东西。魏婴、避尘。我已经没有了避尘,不能没有魏婴了。”
      这是第三次蓝忘机与蓝启仁的矛盾,是为了魏婴。

      五十六

      魏无羡思度良久,缓缓开口问道:“兄长,我是东西?”
      蓝曦臣静静地看着魏无羡,而后,吐出了他这辈子最不雅正的一句话:“你真不是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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