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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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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喧嚣过后校园沉寂了下来。
正午时刻,烈日当空,夏日的阳光愈发毒辣,在空旷的操场上暴晒显然不太可能,因此维斯顿学院大手一挥开放了室内体育室,将接下来的项目安排在室内进行。宽阔的场地聚集着不少学生家长,不过这只是少数人,维斯顿学院光高三就有10个班,每班40个人就有400人了,再算上一起来的家长,这些人加起来都有800了,所以光体育馆就开放了十来个。
作为围观观众,柯初寒坐在热闹的观众席和其他家长一起看着场中央开展的趣味借物比赛。规则是先从裁判手中的盒子里抽取纸条,并在规定的时间内找到纸条上所描述的物品,将其带到检验官面前即为胜利,每组五人,第一名都能拿到奖品。
柯初寒一脸惬意的坐在观众席,看着场中央跑来跑去的学生们,有人抽到签一脸高兴,撒开腿就跑去找目标,有的抽到签就一脸死灰地蹲在旁边装蘑菇画圈圈,嘴里还嘀嘀咕咕不知道在念些什么。估计是在感叹自己是个非酋吧。
这种趣味比赛不计入班级总分,参加的人却不少,一是拿到奖品归自己所有,二是家里人在看着也多露露面,当然能顺便拿个奖就更好了。
柯初寒看着人来人往的场地,快速地搜寻着自己的妹妹,柯初芋说要给哥哥弄个奖品回来,一眨眼就冲进了人堆,刚开始柯初寒还能看见她的身影,她左蹿一下右蹿一下的,现在已经连根头发丝都看不见了。
突然,柯初寒和穆明杰的眼神对视上了,意思意思般的点了点头就想移开视线,谁曾想穆明杰他仿佛狗子看到了肉一样眼放绿光,‘出溜’一下就朝着这个方向跑了上来。其实,一个长得挺帅的小伙子朝你跑来感觉是挺美好的,只要他不是在追你可爱的妹妹以及看起来就是居心不良...
眨眼功夫穆明杰就跑到了柯初寒旁边,一脸羞涩地看着他,磨磨蹭蹭到最后终于下定决心,深吸一口气大声说:
“大哥!请你跟我走一趟!”
柯初寒被眼前人一系列的操作给震撼到了,他看着这个毕恭毕敬地半弯着腰说话的人,以为他会说一些什么不得了的话呢,吓得他差点扭头就走了,结果是光打雷不下雨。
柯初寒无语地站起身,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朝着检验官的方向走了两步,又转过头看向还待在原地的穆明杰,一脸戏谑地说:
“不是要我走一趟吗?”
这话说得,不知道还以为我犯事了,警局让我走一趟,这小子上语文课怕是要气死老师。
“啊..啊?是!”穆明杰急忙抬起头,带着未来大舅哥一起去交任务。
检验官拿着手里写着‘女朋友的哥哥’字样的纸条,用一种‘你居然真的找来了’的表情看了看穆明杰,再看向毫不知情被领过来的柯初寒,内心给面前两个挺帅的的小伙子都点了个蜡,一个祭奠拥有悲惨未来的穆明杰,一个祭奠妹妹即将被拐走的柯初寒。
不过很可惜,就算是穆明杰冒着生命危险找来了目标人物,也比不过同组的另一位女同学,因为人家小纸条要找的是‘长发女生’,巧了,她本人就是。跟穆明杰同组的其他的人早就放弃了,就穆明杰一个人急急忙忙跑那么远找柯初寒才不知道,白浪费一番功夫。
柯初寒眼带一丝迷茫的看着这个奇奇怪怪的检验官,不明白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盯着自己,确认穆明杰任务提交成功之后,便在周围寻找着如风一般的妹子,终于给他在边边角落找到了,不禁自恋的感叹自己鹰一般犀利的眼神。迈着步子朝柯初芋走去,然后看见一个拿着牙膏管一样的东西的男生,在检验官面前连笔带划的同时,管内蓝色的膏状物在空中划过一道漂亮的弧线,然后完美的落在柯初芋衣服上,纯白色的T恤上留下了异常醒目的一滩蓝色。
柯初寒加快步伐,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妹妹身边,看都没看旁边一个劲道歉的男生,拉起衣服的一角用手指抹了抹,污渍顺着力道附着在指尖。看着手上的痕迹,柯初寒无奈的对妹妹说:
“用水洗洗吧,哪有厕所啊?”
柯初芋还没反应过来,哥哥就已经揽着自己的肩膀往外走了,匆忙回过神说:
“诶?厕所在那边,哥你慢点,慢点...”
女孩子的力气哪里有一个成年男子的力气大,柯初芋直接就被拽着走了,左脚右脚互相碰了一下,失去平衡间,直接就被柯初寒夹在胳膊下拖着走了。
【体育馆洗手池】
柯初芋开着水龙头,手掌沾了一下点水抹在衣服上使劲地搓,水没了之后再沾一点继续,连续好几次,衣服上的污渍才消下去一点。
柯初寒坐在灌木旁边的圆形铁栏杆上低头系着鞋带,眼前急匆匆走过了一双穿着破旧布鞋的脚,起初并不在意,毕竟是公共的洗手池,谁都可以来。但是...
“快,把值钱的东西拿出来!手机!手机呢!”
柯初寒猛然抬起头看过去,瞳孔骤然紧缩!一名中年男子手持一把贝雷塔指着柯初芋,两人之间的间隔距离甚至不足两米!贝雷塔弹匣容量有15发,速度每秒300米以上,如果开枪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柯初寒不敢犹豫,冲上去先两手握住男人拿枪的手往上一掰,几记肘击打在他胸口,将他打的后退好几步,期间一直单手握着拿枪的手腕朝上举着,最后再旋身将他的胳膊往肩上一背,利落的过肩摔将人摔倒在地,手刀砍在手腕上将脱手的贝雷塔一脚踢开,扭着中年男人的手‘咔嚓’一声一下子按在背上,整个人的力量都压在他身上。
全过程不超过十五秒,非常利落干脆。
柯初芋呆呆的靠在洗手台上,看着压在人身上的哥哥,脑子里还在倒映着刚刚的过程。我不是被人拿枪威胁着吗?人呢?怎么趴下了?我哥不是坐那绑鞋带吗?这是换地方了?
今天的风儿甚是喧嚣,吹的持枪男人的脸生疼,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自己才是占优势的那个,怎么一转眼趴地上了,坐在自己背上的男人是从哪冒出来的,刚才有看到他吗?
“别动!再动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了!”
哪儿简单了?脸都给压出红印来了,手腕也有点疼,更别说刚才被打的胸口现在剧痛。还要听着坐在自己身上的人的威胁,男人一口喘不上来气,瞬间就晕眩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