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端午佳节 ...
-
回到府中后，姐妹二人先来到主院，将今日之事与李氏说了。
李氏听到谢家姑娘说的那些话也是气的不轻，道：“清姐儿做的对，本就是她出言不逊在先，咱们定北侯府的姑娘出去可不是让别人欺负的！此事，我会和侯爷与老夫人说，你二人今日也累了，早些回去歇息吧。”
江凌清回到院中，芍药为她解了头发，漱洗准备就寝。
江凌清道：“这些贵女间的交际端的没意思，这几日我还是好好再想想聚仙楼的菜式吧。”
芍药道：“小姐过去素来不爱与人交际，贵女圈子中也没几个聊得来的朋友，待得以后多交些朋友，便不会觉得没意思了。便是遇到今日这种事，也由不得那谢家姑娘在两位殿下面前一面之词。”
虽说今天两位殿下没有管这事，但芍药心中还是有些不忿。
江凌清内心觉得即便交朋友，也不是为了出事时有人能为自己说话，芍药这话当然也是为自己好，便未再说话，只闭眼休息了。
第二天，江凌清与江凌月去祖母院中请安时，李氏也正在屋里。
见二人进来道：“你俩来的正好，我正在与母亲说呢，侯爷说了，赶明儿再给月姐儿、清姐儿置办些新衣裳，再开库房挑些最好的头面首饰。咱们侯府的姑娘，生的漂亮，打扮也要是独一份的，那些眼红的人家让他们眼红去！”
老夫人道：“姑娘间的小口角罢了，咱们便不与他家多计较，这谢家姑娘说话确实太没教养。若是谢家还不依不饶，咱们侯府也不是好欺负的！其它便按琛儿说的办。”
江凌清听了，昨日之事已有定论，便也不再多提，只管谢过母亲、祖母，又主动过去替下丫鬟给老夫人揉肩头，只把祖母哄的笑不拢嘴。
若说刚到这里时，江凌清对家人的好有几分是为了让自己在这过得好一些，现在则全是把这里的家人真正当作了亲人。
几人又在老夫人屋里闲话几句，便各自出来。
江凌清想着过几日宋夫子便要开始来府中授课，便又带着丫鬟换男装出府去了聚仙楼。
刚走进店门，白掌柜忙迎上来，喜形于色道：“我正想着该如何给公子传个话，公子便来了。”
带着江凌清等人进了一间空的包厢，道：“林公子，这几日新菜销量非常好。按之前说的，刨去送菜成本，已开始盈余了，林公子已可分成了！林公子看是否今日要把前几日的结了？”
江凌清闻言也是大喜过望，新菜的推出如此顺利，只要让大齐京城的人能接受辣的口味，后面可以变的花样可就多了。道：“分成倒不急，从下月开始每月结一次便好。我又写了一些清火解辣的饮品配方，可以照着做出来这个搭配新菜一起卖。”
又与白掌柜商量了一会儿店里经营之事，江凌清想了想，道：“白掌柜，在下还有一个不情之请，白掌柜经营聚仙楼多年，定知京中一些打探消息的渠道吧？”
白贤道：“多少知道一些，毕竟聚仙楼生意做的也不小，暗地里也不少人嫉妒。”
江凌清道：“这一月内，林某拜托白先生帮忙找人打听首辅谢家姑娘谢莹的消息。无论巨细，只要关于谢家姑娘的都可以。该付的酬劳，按规矩一分都不会少。”
白贤略一沉吟：“此事，白某也只能帮公子问一问。公子过几日来白某再给你回话吧。”
江凌清虽知道这聚仙楼是三殿下的，但却没想到在京中打探消息、散播消息才是白贤的主要工作，而白贤要问的正是那位三殿下。
只是想着那个谢莹看着便是个骄纵的性子，自己与她反正已结了怨，也不想勉强自己化干戈为玉帛，若是能先知道些对方的把柄总是有利，即便不能知道把柄，多了解也不是坏事。
虽然有家人的支持，江凌清却不希望真有什么事的话，自己什么都干不了，只能全依靠他人。
这日晚上，白贤便将江凌清所托之事汇报给沈琰。
沈琰道：“姑娘间争风吃醋一点事，让咱们聚仙楼出手，她可真敢大材小用。”
白贤道：“那属下便回了江姑娘。”
沈琰又道：“你儿子的救命恩人所托之事，拒绝了也不好，你自己做主吧。”
白贤：…我就不该多此一问，恭敬道：“是，那属下便应下次事。”
沈琰：“按你们之前探得消息，这位江二姑娘多年在定北侯府便与隐形人无异，如今一下就又敢出府扮男装谈生意，与人争执还想着要主动找对方把柄？若不是江府、林府各人看着都没古怪，我简直怀疑这是换了个人。”
白贤道：“确实性子完全不像，不过据江府下人议论，说这位二小姐转性子是因为一场梦魇，直睡了两天两夜才醒过来。”
沈琰听完，未再说此事，对白贤道：“若是查到谢家那位小姐什么把柄，直接便放出风去，最近谢家也是蹦跶的厉害。京中该打探的消息也继续探着。”
江凌清回府后，便有几日未再出府。隔了几日，芍药去厨房回来喜道：“小姐小姐，那位谢家姑娘，在府里责罚下人打死了个丫鬟，不知怎的，事情传了出去，那丫鬟的家人穿着丧衣在谢府门前要说法呢！”
江凌清道：“真的？那谢姑娘也太狠了。那她岂不是要被抓？”
芍药道：“高门大户里，像咱们府中这般的主家真是太少了，罚下人直接打死的都没什么，下人一般都是签的死契。这种事本来家人也没什么可闹，但谢姑娘好像只因为那个丫鬟一句话惹的她不高兴便让她下令打死了，事情传出去才让丫鬟家人上门说谢府草菅人命。即使这样，也不会有官府管的，谢府怕也是赔些银子了事，会把女儿卖了为奴的人家，银钱可比人重要。此事只不过是传出来与谢姑娘名声不好罢了。”
江凌清见芍药一时有些由人及己，便道：“你和青莲的身契，若是现在想要，现在我便可给你二人。”
芍药青莲忙道没有这个意思，江凌清又道：“那便再等两年，等你们该嫁人了，便给你们，我再努力多给你们挣点嫁妆。”
主仆几人又笑闹
一阵，江凌清心想，看来这谢姑娘应该暂时没有心思给自己找麻烦了，倒算解了她的一点担忧。
日子转眼便快到端午，这段时间，江凌清便只在府中每日与姐姐一同听课，偶尔去趟聚仙楼。
新菜色让聚仙楼一时在京中难有对手，即使有别的酒家依样画葫芦作出类似菜品，聚仙楼总会很快推出新菜。几个月，江凌清便也分得了好几百两银子。侯府份例，小姐每个月也才二十两银子，一百两银子够普通百姓家过好几年了。可以说江凌清现在自己已经是个小富婆了。
大齐每年端午，皇室都会在京内运河口水面上举行龙舟大赛，三品以上官员均可携家眷在看台上观赛，定北侯府自然也在观赛之列。
江凌清早在端午前，便去了趟聚仙楼，跟白贤说好了龙舟大赛时要准备的食盒内容。
一层食盒借鉴了日本料理的装盘，香肠切小段，一端切几刀，油里过一下，做成章鱼香肠。鸡蛋摊几层做成厚蛋烧。在食盒里码的整整齐齐，红色的香肠搭配金灿灿的厚蛋烧，定会让姑娘家喜欢。
另一层用竹签串着各类蔬菜，过热水煮熟后，淋上调好的调料，做成简易版冷锅串串。也码的齐整一些，看着也是让人食指大动。每份食盒有辣的有不辣的，可以满足不同口味人群。
用漂亮的瓷瓶，装好煮好的酸梅汤，梨汤，买食盒送饮料。又让白贤找人用硬纸定制了一些类似小卡片，上书聚仙楼抵银十两，二十两。买十份食盒便可得抵银十两，买二十份食盒便可得抵银二十两，抵银三十两封顶。
不用说，这些点子也都第一时间汇报到了沈琰那里。
白贤如今对江凌清也是佩服不已，聚仙楼最近也采用了江凌清提的一些经营上的建议，每个月收益较之原先翻番都不止。在沈琰面前，白贤对端午的安排也是赞不绝口，直说不知如何能有这些奇思妙想。
沈琰听完道：“倒确有几分头脑，不过她一侯府姑娘，要那些钱又有何用。如今边关又有些不太平，父皇倚重定北侯，宫里的赏赐不断往侯府拨，他们侯府可不差这些。”
白贤道：“属下倒是听到江姑娘与身边丫鬟说过，想以后自己经营一份生意。”
沈琰笑道：“她一侯府姑娘，过不了两年便该说亲嫁人，能与侯府结亲的人家，哪个能容她在外抛头露面经营生意。”
二人便也只当笑谈，接着商量别的事情了。
很快便到了端午，这日定北侯府难得全府一起出行，分坐了几辆大马车，来到运河边搭建的看台上。
看台上最高处是皇室的御席，每府的座位都是提前划分好的，定北侯府位置正在皇室下面一排，与定北侯府同一排的正是首辅谢家的位置。
官员们早早到齐后，吉时快到，如今大齐皇帝建成帝才带着皇后、几位妃嫔和皇子到达，一番叩拜后，建成帝宣布龙舟大赛开始。
江凌清叩拜起身时悄悄打量了一下帝后，皇帝看着已是中年，头发胡须都有些花白，但配着如雕刻般的五官，倒不显老，很是威严。皇后看着则年轻很多，脸上一点皱纹都没有，神态、举止优雅，让人觉得很大气。
就在江凌清奇怪怎么没看到之前见过的大皇子和三皇子时，水面上传来的击鼓声，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端午佳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