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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放鸽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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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播厅的导演怎会放过这个机会?多加了好几个机位全方位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抓拍谢晚那耐人寻味的眼神。
再说了,昨天谢晚的王牌经纪人陈亦之来找过自己,大概就是商量谢晚和夏俞荧屏cp的事。
他想要噱头,陈亦之想要分流,不谋而合,何乐而不为?
表演结束,夏俞一组全队鞠躬致谢。导师们全都面面相觑,推脱对方先点评,想看看其他人都是怎么想的,推来推去最后竟推到了谢晚身上。
谢晚慵懒地拿起话筒,声音带有鼻音:“我看了后只想到一个词,震撼。尤其是夏俞,果然不负众望,这次呼吸调整得挺好吧?”
镜头给到程瀚宇,又是捂脸爆笑,谢晚总是能让他一秒破功。
夏俞拖了下唇边的麦克风,虽然还是有点喘,但喘.息声几乎很小:“嗯,这些天有好好在做训练,也学了好多调整呼吸的方法。”
“什么方法?我也想学,毕竟我这个年纪……”谢晚边说着边看向程瀚宇。
这次逗得程翰宇直接是趴在导师桌上笑个不停,就连其他三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导师也都意味不明地开始傻笑。
夏俞没急着接话,故作一副“我还很小”,“我什么都听不懂”的样子,看起来让人好有保护欲。
“所以。”谢晚话锋转回来,“你教不教呀。”
夏俞:“不是教啦,就是可以跟大家分享一下方法。”
谢晚抑制不住笑意:“好的,等会儿考核完你先别急着走。言归正传,你们整个组的话……”
微微颦眉。他就全程只看了夏俞,哪儿知道其他几个学员跳得怎么样?反正听着没什么瑕疵。
“整体很完整,看得出来是下了真功夫的。”谢晚边说边擦了擦额头,“我给A。”
候场室全部尖叫,就连温风的A班都没一个导师给全组得A。
此时此刻,抱胸坐在一旁死盯着显示屏的温风牙关咬紧。对他来讲,这是莫大的耻辱。
谢晚的评分根本就不公平!谢晚和夏俞是旧相识,这里面有多少水分世人皆知。
可就算知道,他又有什么办法?只能吃哑巴亏,安安静静地度过这三个月,然后C位出道。公司都给他铺好路了。
所以,只能不爽地看着,做不了什么实质性反抗。
画面切回到舞台,夏俞一组全员手牵着手,视死如归地等待每个导师的等级评判。出乎意料地,全组一致性A晋级。
舞台中央,是雀跃、欢喜,还有满足。
夏俞激动得快哭出来,眼眶红润,他其实真的,也可以给别人带来希望的,哪怕自己身处地狱。
考核结束后夏俞完全忘了等谢晚一事,一比完就带着队员偷摸着去拿外卖,准备好好霍霍一回。
待谢晚去候场室找人时,赫然发现一个人都没有,全走得干干净净。
萧条。落寞。
他,实力派人气偶像,坐拥万千粉丝,十亿少女的梦,有朝一日竟然被人理所应当地放鸽子了……
他颤抖着从兜里拿出手机,拨通一个常用电话。
电话那头传开少年音:“老板,怎么啦?”
“夏俞去哪儿了?”
“夏俞哥?他没回宿舍呀,不是跟你在一块那啥那啥嘛?”
谢晚左手握拳,“咯吱”作响,挂电话后无处宣泄,只好冲上顶楼开始吃甜点。
一个又一个,一个何其多。
陈亦之的话似在盘旋耳边:少动怒少甜点!
***
外卖是一个小弟弟点的,夏俞没手机,只得把账先记下。为了不被导演组发现,六个心虚的粉衣boy鬼鬼祟祟地硬是拿着外卖爬楼梯到楼顶上去开静音派对。
烧烤炸鸡加啤酒,一圈下来每个人脸都染了层红晕。
“告诉你们一个秘密。”一红毛小男孩儿突然站起来,右手食指捂在嘴边,“其实……嗝~其实不管你们怎么努力,都不可能出道的。”
夏俞直接后仰躺地上去,右手手背放到额前,惬意地数着天上的星星。
见没人理会自己,红毛小男孩儿变得急躁起来,可劲儿地跺脚造作:“你们都不信我!是真的!我没有说谎。”
“哎~好好好,你说的都是真的,那我们来这里是来干嘛的?搞笑的吗?”另一男孩反驳道,反手扔给他一瓶拉罐。
红毛男孩儿抱着易拉罐开始哭起来。
他能出道,可是一想到对他这么好,又那么有实力的队友却不能和他一起并肩作战,不能再一起在舞台上挥洒汗水,三个月一过大家就分道扬镳……
一想到这儿他就忍不住痛哭,难受地蹦哒,吵得楼下正睡觉的谢晚更心烦。
因为夏俞爽约,他本来就极其不爽了,现在楼顶不知道是谁大晚上寻死觅活的,一时间怒火烧心,拿起电筒就上了楼顶。
一推开楼顶的门就看见好几个粉衣男孩围坐一圈,其中一红毛还在乐此不疲地蹦哒。
但最引谢晚注意的恰恰是躺在地上,安静地看着天的男人。
那男人戴了幅好看的金丝眼镜,由于右手上扬,粉色卫衣被往上扯了一截。从谢晚的角度看过去,正好能从空隙中看见夏俞半边白净的腰。
即便他迅速关掉了手电筒,可还是被那群男孩儿给发现了。都说喝酒壮人胆,那群小孩儿没轻没重,喝了酒更没样子,耍起酒疯来是直接把谢晚给整个架过去灌酒。
结果人没灌醉,除了夏俞其他粉衣男孩儿全部趴下。
“我现在是不是也得趴一趴意思一下,谢老师?”夏俞小脸红扑扑地,挑逗地问。
谢晚开始傲娇地收拾东西:“随你便。话说我是不是叫你考核完后等我的?结果呢?”
“啊!对不起。”夏俞也跟着收拾,“我给忘了。你也看到了,全都晋级,一高兴就给忘了。”
谢晚:……
那五个队员全都醉得跟死人似的,祁世那小子也睡了。没有办法,只能他俩把人搬去顶楼的酒店。
“对了,陈亦之这两天有没有来找过你?”谢晚扶住那个红毛下楼的时候问夏俞道。
夏俞身上也扛了个少年,颇为吃力,喘.息声都没停过。
“陈亦之是谁?”
谢晚:“我经纪人。”
“没有。”夏俞边说边喘粗气。
“那可能还得等她忙完这一阵了来。”谢晚含笑回过头,调侃道:“夏老师,你那方法貌似作用不大?喘这么厉害。”
夏俞礼貌地回笑,没回答他这问题,心想我哪儿能跟你这跆拳道黑带六段的人比?
待把所有人都安顿好后,夏俞终于是松了口气,靠着门稍作休息。
“今晚你还下去吗?”谢晚给他倒了杯水,头朝房间里扬了扬,“要不要进去坐坐?”
夏俞接过水杯,“咕哝咕哝”几口把水喝完。
“不了谢老师,我还是下去吧。”
眼见夏俞就要走,谢晚眼疾手快直接拉住他的手腕:“这么晚了室友应该都已经睡了,你现在回去不会打扰到他们?再说了,身上一身酒味不得洗洗?放心,这间套房有两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