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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挡箭牌妃子(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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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月翡柔声道:“既然姐姐喜欢,本宫便将这件衣裳送于姐姐吧。”
方曼芷还没欣赏够自己,自然不想再换回自己的衣裳,于是欣然应下。反正她们现在是好姐妹——
没过多久,方曼芷便离开。随后,她又命人做了几件类似风格的衣裙。焕然一新的方曼芷,使得夏侯羿眼前一亮,更加喜爱了。
两人形似新人一般蜜里调油,方曼芷从中得到了自信,也找到了关窍,男人都是爱美色的,虽然她比不上云月翡那般,但也有一定的上升空间,譬如她的肤色,需得穿对了颜色才显得白皙,也不如云月翡那般细腻,身体也不够柔软。她想着这些都是能养好的,听说谁哪里有护肤的方子,为了这能变美的法子,人也比从前爱交际,还学了跳舞。在众多嫔妃的印象里,也不再是有些清高的透明人了。
不过方曼芷还是识大体的,虽然最近人活泼了些,但也不敢暴露丝毫夏侯羿与自己的爱情,也不敢说自己得宠。
这些云月翡都看在眼里,即便是看不到的地方,也总有巴结她的嫔妃为了逗乐她而一一说明。
御案前正坐着一个身穿玄色衣衫的男子,他面容青俊,鼻若悬胆,一双幽深的凤眼正打量手中的奏折。
什么李玉勤在礼部有功,得多多提拔。当他不知道李玉勤是他家侄儿吗!?这些老臣,只会仗着资历便对他这个新皇指手画脚!
不过,夏侯羿想到了宫中的某个女子,他凤眸中划过一道亮光。幸好这个尚书府唯一的嫡女、最大的救星就在自己的后宫中。
“来人,将西域进贡的绸缎和首饰送去给月妃。”
他自然看的出来,云月翡对他少女怀春,对付这种单纯女子夏侯羿得心应手,想获得她的心也轻而易举。
流水的赏赐,俊美帝王无处不在的关怀,这天下没有女人能抵得过此种温柔。
殿外的御前掌事太监急匆匆的跑进来,“陛下不好了!珍嫔娘娘落水了!”
夏侯羿惊呼道:“什么!?”
“朕得去看看,快备车——”
皇帝坐着御驾,不紧不慢地来了,他坐在主位上,威仪尊贵,眼神幽深而又淡漠,他享受着众位美人的跪拜:“朕刚好路过,没想到遇到珍嫔落水,她如何了,可是有人蓄意谋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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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良妃办了场赏花宴,宫中除了与她有仇的大多数都来了。方曼芷也不例外。
“姐姐今日这身衣裳,真是衬得姐姐人比花娇——”
“妹妹这发簪是陛下赏的吧?真是精致——”
方曼芷在人群中也有说有笑,实则心里鄙夷不已。长的再美不也是要被替身玷污,至于陛下赏的簪子,呵,她与陛下形似民间夫妻,只有赠,从没有赏这个字。尽管一张笑脸,可这些庸俗的女人在她眼里就像是爬虫一样,和她这样的人可不一般。
赏花,吃酒,诗令,一番活动下来,众妃嫔也都有了几分饱意。
此时良妃从主位上站起,她言笑晏晏道:“我这殿内的小湖还算清澈,不若请各位姐妹移步观赏一二,也消消食?”
云月翡笑道:“坐了许久也累了,走走也松快。”众人自然没什么反对。于是一众嫔妃都前前后后地往小湖走去——
虽然说是小湖,但面积不小,共有六七十棵柳树围着湖边栽种,水也有两三米深,因此小湖一说,实在是谦虚了。
尊卑有别,方曼芷在距离云月翡几步后走着。她本以为这场宴会很快就会结束,就同往常那般。
没想到不远的许嫔忽然尖叫一声,方曼芷转头去看,只见得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子撞到自己身上,紧接着身形不稳,两人纷纷掉入湖中。
方曼芷还未反应过来,就掉入沁凉的湖水中。
“啊!”
那丫鬟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撞的她半边身子痛极了,她两人离岸边也有不小的距离。
“救命——!救命啊——!”方曼芷本能地挣扎,可没想到那个丫鬟如八爪鱼一般,两手两脚死死扒着她。
岸上的嫔妃遇此惊变,瞬间乱作一团。
良妃还算镇定,扬声:“快!——快去救人!”
可惜这些丫鬟养在深闺,少有会水的,有些太监倒是会,但也顾忌着娘娘的清誉,迟疑了片刻。
岸上人眼中只是几瞬间的事,可湖中的方曼芷被丫鬟缠着,就算她怎么扑棱,也被扯进水里浮浮沉沉,只觉得快要与水融为一体,命都丢了半条。
等到几个太监将她救上来,方曼芷已是面色惨白,衣鬓散乱形如水鬼。
会些医术的丫鬟立马按压方曼芷胸膛,将水压出来。
良妃是个思虑周全的人,早早请了太医在偏殿候着,就是为了以防不测。
将方曼芷抬去殿内时,太医早候着了。羊须微白的太医为她把完脉,躬身对良妃道:“珍嫔娘娘呛了不少水,加上受惊受凉,需得好好温养,才不会落下病根。”
方曼芷本是奄奄一息,此时却执拗地看着太医:“需得……多少时日……”
太医摸了摸胡须,斟酌道:“约莫两月。”
两月?两月不能侍寝?
方曼芷呆愣住,陛下的爱意都是她谋划算计来的,两月不能侍寝行夫妻之礼,想必陛下对她的爱意也会淡了吧……
“珍嫔是被吓着了吧?”云月翡瞥见她的神色,佯装怒道,“没眼色的奴才,还不快伺候娘娘歇息——”
本来还没什么,云月翡这么一说,众妃嫔下意识的看向方曼芷,她脸上的失落与迷茫实打实地挂着。
原来这么在意陛下的宠爱吗?看来人淡如菊的性子也不那么真嘛……
在方曼芷不知道的时候,她苦心树立的人设已经不知不觉崩塌了。
良妃是今日宴会的主人,珍嫔也是在她的地界出的事,她自该出来说明:“陛下,今日的事也是臣妾的疏忽,珍嫔被一个发疯的宫婢撞入水中,那婢女原是冷宫的疯妇,若不是臣妾粗心让她潜了进来,珍嫔也不必如此了——”
夏侯羿听完了良妃的解释,想了想,道:“朕去看看珍嫔吧。”
他一手背在身后,众位嫔妃跟在他身后,自然看不到夏侯羿微垂着眼睫时,闪过的戾气。
连看望自己心爱的女人的态度,都要一再斟酌如此冷淡,他这个皇帝……真是无能。
进了殿里,便是一股热浪传来,原来是怕方曼芷身子一直凉着,所以烧了好几个炭盆。
越往方曼芷的床榻走,便更觉得燥热。
夏侯羿落在女子苍白的脸色上,此时她仍在昏睡,睫羽不安地抖动,嘴里喊着‘救命,救命啊’。
他是天下之主,世间最尊贵的存在,可是却护不住自己的女人。夏侯羿站在床前,深呼吸了一口气紧闭住了眼,压住了心中燃烧的怒火。
且不说这些不打紧的事,方曼芷在良妃的寝殿休养了一晚,第二天一早便回了自己的寝殿。
她今日仍旧是清凉的打扮,特意服了秘药,使得肤色莹白如玉,双眼明湛清澈,看着倒是比平常眼前一亮,她见采芝回来,急切问道:“采芝,陛下什么时候来?”
采芝答:“今儿个来用晚膳。”
她是夏侯羿心爱的女人,她落水了,夏侯羿不会不知,因此她遣了婢女去养心殿问。
虽说陛下一定回来,但是天子之言一言九鼎,得到了夏侯羿的保证,也至于有什么意外发生,枉费那秘药的损害。
方曼芷脸上闪过喜色。
她私下里找过太医,给出的诊断也是两月不能侍寝。方曼芷彻底接受这个事实,不过不侍寝不代表坐以待毙,她今日这身打扮,就是为了让夏侯羿更加喜爱,进而两个月不侍寝,也能时时刻刻牵挂着她。
不说爱意不减,方曼芷想着,反正陛下不会宠幸别人,保不准克制了两个月,宠幸过后陛下会对她更为喜爱呢。
想到这,她不禁笑出声来。
可是没过多久,方曼芷就笑不出来了。
“什么!?陛下去了良妃那里!”
方曼芷一脸怒容,那秘药可是伤身体的!
“陛下不是说了来我这用晚膳的吗!?”
良妃宫殿。
她让人通传皇帝说是珍嫔落水的事有蹊跷,想说于皇帝听。自从云月翡告知她皇帝真正爱的人是方曼芷时,她就料定皇帝八成是要来的,因此一早备下酒菜。
良妃跪在地上,心中浮现的却一个女子的脸,谁能想到这样威仪天成的陛下,竟然会支使替身为他侍寝,贞洁被辱,她本该满心仇恨怨念,可是想到云月翡,心中却一直平静。
“陛下,臣妾实在是罪过,若不是臣妾不小心,珍嫔也就不必遭罪了。”
夏侯羿幽深的凤眼注视着她,想从她眼中看出什么,几瞬后,他道:“良妃啊,珍嫔落水的事也不是你的错,你先起来吧。”
良妃将查到的线索说与夏侯羿,那个冷宫的宫女虽然神志不清,但平时一向安静从来不会乱跑,而且她那个疯疯的样子怎么可能从冷宫跑到良妃宫里,宫里那么多宫女太监,怕是半路上便被人拦住送回去了。
良妃愧疚地说:“可是,臣妾无能,查到此处便查无可查了。”
她赶紧跪在地上,捧着一碗汤,殷切道:“陛下息怒,您先喝口汤吧——
这汤臣妾一早就让人熬上了,臣妾自是有罪,若是因此耽误了陛下用膳那就更该死了——”
良妃家里是个不大不小的武将,这些年来算是尽忠尽职,这件事本就没头没脑,夏侯羿也只是小惩一番,没有动怒。
所以他端着那碗八宝鸭汤饮了一口,舌尖刚一触及温热的汤水,一股极鲜极美的味道便在口中爆发,他眼神微亮,身为帝王他自该享用最好的,时日一长什么美味都是寻常了,今日难得能吃到如此美味的汤,夏侯羿不自觉的多吞了几口,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碗中已一滴不剩。
良妃看着夏侯羿将一碗汤饮完,微垂的眼中闪过一道暗芒。
夏侯羿:“这汤不错,可见是费了心思的。罢了,这件事你并无大错,朕先走了。”
离开了良妃的寝宫,夏侯羿坐着御撵,打算去方曼芷那里。可是路上身体不知怎的突然燥热发痛,一开始还是让人疏忽的,可是到了汀止阁,他只觉得越来越热越来越痛。
都到了汀止阁的大门,再回去也费神,夏侯羿难受地扶着额头,道:“去请个太医来。”
方曼芷受了凉不宜见驾,况且她也不知他来了,夏侯羿直接推开她寝殿的门。
只见一女子卧在美人榻上,红纱覆体身段妖娆,那白玉似的藕臂支着脑袋,这副画面格外勾人,有一种说不出的美感。
这一幕在夏侯羿的眼中绚烂惊艳,在看到她的一瞬间他就觉得下三寸充血,情欲的气血上涌,他眼中只看得到那美人模样了。
方曼芷卯足了劲想要勾住他,又怎会不知他来了呢,只是寻了个好看的姿势,求个自然罢了。
现在也该醒了。
方曼芷迷迷蒙蒙地睁开眼:“陛下?”
“陛下!臣妾身体不适啊——”
谁知道夏侯羿一来,就要撕扯她的衣裳,方曼芷落了水又受了惊,现在身体正难受着,也虚弱,夏侯羿只是轻轻按住她的肩膀,她便动也动不了。
可夏侯羿只是用那双深沉幽若的凤眸盯着她,不知不觉地她已全身光裸。夏侯羿身上燥热本能地想找个冰凉的东西,正好方曼芷身体还未恢复过来还是凉的,他的大掌便直接随意地揉搓起来。待自己的衣裳也褪了,便不管不顾地入了进去。
方曼芷眼睛惊恐地瞪大:“啊——!!”
为什么?陛下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在交错的剧烈疼痛中,方曼芷的瞳孔失了焦,眼角的泪簇簇落下湿透了鬓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