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Chapter 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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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结束后，髭切向大家道了歉，不过看上去没什么诚意，他的眼神总是不经意间看向鹤丸国永。
鬼丸国纲：我有个大胆的猜测。
不过，大家都已经身心俱疲了，髭切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再多耽误伙伴们的时间，就暂且放过了这件事，本丸的付丧神还是都很人美心善的，打着哈哈放过了这件事。
散去时，鹤丸国永跟鬼丸国纲打了个招呼就溜走了。
这让鬼丸国纲确信了自己刚刚的猜测，在心里为鹤丸国永点了跟蜡。
反倒是大和守安定一反常态地跟在了他旁边“接下来可要好好享受一下这份余裕呢，对吧，鬼丸殿？”
“啊。”鬼丸国纲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敷衍的应声。他觉得大和守这番话另有所指，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大和守安定依旧笑眯眯的，看上去并不在意鬼丸国纲的态度，和他并肩而行一段时间后，从自己宽大的衣袖中拿出了一个护身符，放到了鬼丸国纲的手中。
“最近很流行赠送护身符，还请收好。”这振来自新选组的刀依旧没有给鬼丸国纲选择的余地。
“如果您不放心的话，可以先…”
“不必了。”
鬼丸国纲打断了他的话。事实上，他对大和守安定突然对他释放出的善意感到了强烈的不安，在他记忆里，除了从战场上把他背回来的加州清光，大和守安定安定不相信任何人与刀。
他不认为和他今天早上照顾了一会儿同伴，就会拥有什么革命友情，那也未免太过廉价了些。
“哦，相当好说话呢，鬼丸殿。”大和守安定笑着说，他的脸色异常苍白，比之身上那套病号服，有过之而无不及。
鬼丸国纲没有再说话，只是站在原地，静静地打量他，等待他的下文。
大和守安定又笑了，声音尖细，看上去有些疯癫，连往常矜持有礼的外表都不想再装了，语气散漫“您看上比以前要懦弱多了。”
鬼丸国纲微微皱眉，他不在意这些，却也没大度到别人当面这么说他，况且冬在一线的时候，他们还没有来到这座本丸呢，他们两个又谈何以前。
偶尔路过的几振刀有些诧异地看着他们，都选择了绕路而行，看他们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两个疯子一样。
再次风评被害的鬼丸国纲叹了口气，他看了看手上那个做工粗糙的护身符，把它挂在了自己的腰侧。
大和守安定愣了一下，眼睛直直地盯着那里，下意识向前探了探身子。
这已经越过了鬼丸国纲认知的安全范围，难得没有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任凭他做最后的告别。
“谢谢。”
“没什么。”
一个没头没尾的说，一个没头没脑的接。
估计连各自心里表达的意思都不一样。
但也门清彼此是怎么想自己的，无外乎就那两个字——疯子。
想想也真逗，两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在自己脑海里骂别人疯子。
这么想着，鬼丸国纲的表情有些松动，大和守安定的笑容变得真诚了不少。
谁会真的跟一个疯子计较呢？
“要不要去不动殿那里喝杯酒？”大和守安定搂着他的肩膀说。
“不了。”鬼丸国纲拒绝了，但是想起不动行光也算是自己的后辈，他又说“少喝点。”
“那可不是我能决定的。”大和守安定又恢复了平日里舒朗柔和的笑容的笑容“不动殿可是个一杯甘酒就能喝醉的人。”
“是在缅怀织田信长吧。”鬼丸国纲感慨道，他突然觉得一起去喝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毕竟织田信长之于不动行光，冲田总司之于大和守安定，就好比北条氏之于他一样。
怀着同样的心情，没准还真能说上几句话解解闷。
”一起去吧。”鬼丸国纲看着大和守安定脸上灿烂的笑容，顿时觉得自己的脸生疼。
如果他生前活得在场点，大概就知道真香定律了。
等他俩一起到了酒屋的时候，太过震惊的不动行光，次郎太刀，日本号咬碎了手里的酒杯，唯一比较冷静的就是处惊不变的太郎太多了。
大和守安定：^_^
鬼丸国纲：……
“大和守殿和鬼丸殿？”喝了不少酒次郎太刀盯着两振刀看了会儿，突然摆了摆手说“不可能啦，那两个大魔王怎么会来喝酒？”
“我看你是醉了。”鬼丸国纲的话原本只是想表达一下自己关心的心情，但是属性加成太强，听起来十分危险。
这下三振刀手里的酒杯彻底报废了。
为了确保次郎太刀的生命安全，太郎太刀起身带着自己兄弟离开了，日本号也假装帮忙一起溜了，只剩下因为喝甜酒喝醉慢一拍的小酒鬼。
大和守和安定和鬼丸国纲的目光对准了不动行光。
不动行光咽了口口水，后退了几步，看上去可怜巴巴的。
“一起喝酒吧。”鬼丸国纲看了眼屋内类似于居酒屋的布置，愈发觉得这是个不错的决定。
不动行光干巴巴地应了，他也没有拒绝的权力啊。
大和守安定和鬼丸国纲十分默契地坐在了不动行光的左右两侧，把他夹在了中间，信奉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大家长给他和大和守满上了。
不动行光低着头给自己续杯。
大概是酒壮怂刀胆，三杯甜酒下肚，原本清醒了一些的不动行光又变成了醉醺醺的状态，对着鬼丸国纲喊了句“啊，信长公！”
鬼丸国纲的脸肉眼可见的的黑了下去，他越过不动行光直接问那边的打刀“我跟那个小姑娘很像吗？”
“嗯…”大和守安定摸索着下巴，认真思考了一会儿对他说“不知道，我又没有见过信长公。”
鬼丸国纲还没说话，反倒是不动行光插嘴说“信长公才不是什么小姑娘，他是男人啊，每次喝醉了都会把我放在膝盖上边拍边唱：不动行光，九十九发，五郎左御坐后者。”
“是吗？我记得她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来着。”鬼丸国纲权当短刀喝醉了说胡话。他一个待了几天的太刀都知道的是，贴身护卫了织田信长那么长时间的短刀怎么可能不知道。
大和守安定不清楚那段历史也就没有说话，不过他明显更倾向于不动行光的说法
“鬼丸殿你记错了吧，信长公是男人啊，那个第六天魔王怎么可能是个女孩子，如果是的话他的家臣们会是第一个反对的吧？”
倒不是大和守安定歧视女性，而是在过去历史中男性确实是主流，尤其是战国年代，一个女孩子要做到那些难如登天。
鬼丸国纲没有说话了，摇了摇头，保持着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念头闷声喝酒。
不动行光也没再争论这点，而是继续说起织田信长的事“信长公非常有英雄气概，最后唱着，人生五十年,如梦亦如幻。有生斯有死,壮士复何憾。【1】非常平静地…”
说到这里，不动行光没有忍住，声音有些哽咽。他跟着冬南征北战多年，成熟了不少。但有些事总归是磨灭不了的，好比他对织田信长的回忆与追思。
“说起来，冲田也写过俳句，身不动，能否褪去黑暗，花与水。”大和守安定的情绪也一同低落了下去。
不，是他喝醉之后终于不再隐藏自己最真实的情绪了，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才可以讲出压抑在记忆最深处的痛苦。
鬼丸国纲夹在中间，一时不知道该先安慰谁。
不过，两振刀也不用他安慰，他们从座位上站起，一起包抱头痛哭去了。
鬼丸国纲觉得自己有点多余，又给自己满上了一杯。
说起来，他也有点怀念镰仓时代了。
他是北条氏的传家宝刀，从诞生之初就被打下了北条氏的烙印，陪伴着数不清的男孩儿出生，长大，死亡，目送了不知道多少北条氏的姬君出嫁。
见证了前北条时代的鼎盛，也目睹了后北条时代的衰败与消亡。
对于曾经的主君，感官太复杂，大多数时候鬼丸国纲都不会提起他们。
而那边大和守安定和不动行光又就着“织田信长和冲田总司谁很厉害”打起来了。
鬼丸国纲感慨，三杯酒下肚就不知道谁是谁了？
一个第六天魔王，一个鬼之子；一个枭雄，一个武士，有什么可比性？
当然大和守安定和不动行光完全没想到这件事，越打越激烈。
鬼丸国纲一边看戏一边喝酒，啥也不管。
没人阻挠的两振刀充分发挥了自己的优势，在不开阔的房间里你追我赶，你进我退，成功拆掉了一半的屋子。
轰——
狐之助一马当先跑了过来，看见了这令他心碎的一幕，顿时尖叫起来“我的甲州金！”
但是大和守安定与不动行光十分没有眼力，甚至还一致对，把前来劝阻的加州清光与太鼓钟贞宗甩了出去。
接下来又演变成了短刀们对二人的追逐战。
眼见久攻不下，狐之助飞起一脚踹到了大和守安定的肚子上，又一巴掌呼到了不动行光的脸上。
狐狸形态的他做这个动作十分的憨态可掬，也更令人害怕。
短刀们咽了口口水，四散而去。
药研藤四郎和加州清光一人扶着一个离开了。
鬼丸国纲背对着所有人，腰板笔挺，月下独酌，自成一道清流。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Chapter 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