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为红颜》青莲幽人

11、第十章 角逐

　　我停留在这里只为与你相见
　　穿越时限终因你的一眸而沉沦
　　逃逃不过你的视线
　　那么我怎可独自离你而去
　　在这场角逐中孤独而行
　　楚天泽看向空中道：“前辈出来吧。”
　　随着笑声应地而落，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出现他们面前，我一惊，这就是传说中的高手吧。武功一定很高。他朝我眨眨眼道：“丫头，跟他在一起很累吧。”
　　“呃……”这让我怎么回答？“前辈如果说他的性格，那是一定的，他性格不止古怪还很冷漠。”
　　白发老人顺顺胡须笑道：“小子，这丫头有意思！呵呵……”
　　楚天泽不悦道：“前辈看来是没事，那晚辈就先行告辞了。环儿，我们走！”
　　“啧……多年不见小子你的脾气可是一点也没变。”我敢发誓白发老人史为数不少能如此说他却让他无可奈何的人，“沛小子已经告诉你了吧？”
　　楚天泽坐下点头：“知道了。”
　　“嗯……这茶不错。闻香下马还真是名不虚传。”他这一句说得我心花怒放。
　　“那是当然。这可是有名的龙井。你看这汤色碧绿明亮，香馥如兰，滋味甘醇鲜爽，向有‘色绿、香郁、味醇。形美’四绝佳茗之誉。”我见他听得高兴，就一股脑把自己所知道的都说了出来，“茶可是要挑水的。这龙井茶要得西湖泉水最好。而西湖之泉，以虎跑为最，两山之茶，以龙井为佳。”
　　“咦？看你小小年纪知道的不少。这些连我这个活了半辈子的人都没听说过。”白发老人越看越是喜欢。这丫头，机灵又不失典雅。让那个冷淡的小子看上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龙井必须是雨前的最好。其采摘，炒制，煮法都有讲究……”我正要大刀阔斧的侃侃而谈时，被人打断兴趣。
　　“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听你说这些。”楚天泽打断她的话，心里狐疑，她仅仅只是丞相的千金吗？怕是不止吧？她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
　　“哼！不说就不说！前辈有时间我在告诉你？”
　　“好好……”白发老人高兴地应允，之后又拿出一封信放在桌子上道，“这是挑战信。我已很久没在涉入武林。这些事就交给你们这些晚辈去玩吧。我实在没啥兴致了。”
　　楚天泽看了之后点头道：“晚辈一定不负前辈之托。”
　　白发老人点头，他相信他。记得三年前他专门去找他，在外面足足等了十天十夜。他的毅力是他最欣赏的地方，当然还有他年年轻轻武功修为已达到很高的境界。所以他想来想去这件事交给他去办是做好的事情没错。“不过，你要小心。鬼凉已死在他的手上。”
　　“鬼凉？！”楚天泽暗自一惊。三十年前武林中高手云集。其中以“怪人”独孤全，“萧踏云歌”叶飞行，“独步天下”步风煦，“鬼见愁”鬼凉，还有他师父“平沙浪人”蓝明弦最为出名。后来不知发生何事这些人全都隐匿于江湖之中。而现在鬼凉已死，想必这人武功定是不错吧。“晚辈会小心的。”
　　我听得是云里雾里的，而偏偏好奇心特重。老姐多说我将来一定会载在好奇心上。“那个……可不可以打扰一下？”
　　“嗯？”楚天泽挑眉，“何事？”
　　“鬼凉是谁？”
　　“鬼凉是烈焰宫的杀手。”楚天泽其实也就知道这些。江湖中的事他师兄知道的比较多。
　　“二十年前，”白发老人接过楚天泽的话说道，“烈焰宫是江湖中人人闻之丧胆的杀手组织。其中以‘双修罗刹’最狠。杀人于无形之中。他们一人叫烈焰，一人叫鬼凉。”
　　烈焰宫？这个名字？我想起来了！“前辈，您知不知道他们的真名？”
　　老人摇头：“他们都是孤儿。从未有名。倒是……”
　　“倒是什么？！前辈别掉人家的胃口。”我急呀，好不容易这可是一个线索。
　　“倒是烈焰在二十年前干了一件大事让人想忘也忘不了。这是因为这件事江湖中很多人看透了江湖，隐匿了起来。”老人要想当年，神情复杂，想了这么多年，那件事终究是他们做错了！“你说情字她有错吗？”
　　“啊？当然没错！”我不解他为何会如此问，“那件事是什么事？”
　　“烈焰爱上了他的徒弟。”老人刚说完就见丫头大叫一声。不解的望去，“怎么了？”
　　“前辈？你说的都是真的？烈焰是不是叫季慎年？他的徒弟是不是叫廖碧儿？是一位千金小姐？”
　　“你……你怎会知道？”老人听了之后大惊。难道她会是烈焰的后代？应该没有的。当年……可他们也不知道。不是吗？“你到底是谁？”
　　我这么听他一问就已经知道，烈焰就是季慎年！可……他人呢？“季慎年人呢？他现在在哪？”
　　“死了……”老人眼神有着歉疚的说道。“二十年前就已经死了。”
　　“死了？”我的心突然涌来悲痛，就像最珍贵的东西碎了一样。“怎会？她还在等他，一年如一日……怎会？”毫无预警的泪已经流了出来。他们错了吗？情字有错吗？那一刻我深深的怀疑。为什么就因为他们是师徒？所以就是不伦？！是这个世界错了还是我的想法错了？
　　楚天泽只是看着她哭，不安慰也不说话。他想就这样才是最好的吧？独孤前辈已经走了。带着歉意走了。他走之前说了一句话。
　　“等你再见了廖碧儿通知我，我会向她道歉。告诉她，他们没有错。是我们错了。”
　　…………
　　终是不忍，楚天泽开口道：“别哭了。逝者已逝。”
　　“你告诉我为什么？”我抬起脸看着他问道。
　　“是这个世界错了。”楚天泽看着她的脸忽然想起他娘。
　　他娘是这个世界上最温柔的女子。总是带着浅浅的笑。经常会望着窗外的竹子发呆。一天他问娘：“母妃，你为何喜欢这些竹子？”
　　他娘笑着摸摸他的头道：“因为在娘的家乡中，竹子就是一切。娘小时候就是靠着这些竹子长大的。”
　　“哦……孩儿知道了，娘这是睹物思人！”
　　“傻孩子。”她并没有纠正自己孩子的口误，只是笑着，“可……这里的竹子没家里的好。”
　　“孩儿知道娘不喜欢这里，那为何不走？我们一起回娘的家。这里……孩儿也不喜欢。”他是不喜欢。虽然父皇很疼他，但有好几次他都听见外面的人再说娘的坏话。他想教训他们，可到最后总是他的哥哥弟弟教训他。有好几次还被父皇教训。所以他不喜欢这里。
　　他现在还记得当年他娘望着窗外的竹子，眼神有着淡淡的无奈与深情，许久才说了一句：“因为喜欢所以留下。”
　　“那什么才是喜欢？”当年他如是问道。
　　“等泽儿将来长大了就会知道了。”
　　不过也就因为喜欢害得他们阴阳相隔。所以他恨！他不相信感情！可……面前的女子问他“为什么会这样，情字有错吗？”他的心一震。情字有错吗？不！是这个世界错了！
　　我抬起头看向他，他的眼中有着深深的悲痛，深入我心：“原来你也有这一面。”
　　楚天泽不回答，起身离座道：“该走了。”
　　“我要回家！”趁他不注意我移动脚步飞离闻香下马。走了有百米远见没人跟上就放了心，可，一转身眼前一道再熟悉不过的身影就站在我面前，“你……你……”
　　“嗯”楚天泽看向我道，“还不服吗？”
　　“我……我为什么要服你？！”提气跃上枝头笑道，“刚刚那次不算，就以这次为例。你若追上我，我就随你回府，若追不上，从此之后你我互不相识。”
　　“互不相识吗？”楚天泽喃喃道，为何当他听到互不相识之时，心会痛。他不想放她走。抬头已不见人影，轻扯唇角。优哉游哉的跟上。
　　呼……奶奶的麻花累死我了！轻轻的坐在树枝上，谁知树枝太细，眼看就要与地面来个亲密接触。完了……完了……我的异时空之旅还没结束呢！“啊……”等待着疼痛的感觉，却等来一人的冷眼。是他？！而我安全的窝在他的怀中。
　　“没事吧？”
　　“那么高的树你摔摔试试？！”没好气的冲他道，要不是因为我能从那树上摔下来吗？
　　楚天泽看着她的无理取闹，原想说但还没开口就听见一群人刷刷的跪在他们面前，直呼：“贵人呀……”
　　我看向楚天泽小声问道：“怎么回事？”
　　楚天泽迅速看了看四周，敢情他在接那女人的时候，一个不小心落在了人家的院落中。遭人误会了。“你自己闯的祸，你自己解决。”说完很潇洒的站在一边，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看得我只想拿锤子敲死他！不！应该让他五马分尸！
　　“老伯，快起来，有话好好说。如此大礼，不是折煞小女子嘛！”我想拉他起来，却拉也拉不动。索性由他们去跪了。
　　老伯边磕头边哭说:“您一定是上天派下来救我们的。”老妇也在一边点头，不然哪有那么巧他们在跪求苍天，他们就从天而降。
　　我无语。
　　“啊…”一声比一声大的喊叫传入我的耳中。“里面是在干嘛？”
　　“是我们家的媳妇在生孩子。”
　　“生孩子是好事呀！你们为什么哭？”
　　老妇说道:“已经有过了一夜了！产婆说是难产，在过一时辰，若还没结果，怕是…怕是就…哎…”说着又哭了开了，“求求仙女救救我们的孩子…以后我们都会天天去拜佛的…”
　　我心里还是偷偷乐了一把，什么时候我成了仙女？！“咳…我虽懂医理，却从不曾看过孕妇。我还是先看看病情在定吧！”经过楚天泽处，狠狠的朝他脚上踩了一脚，方解我心头之恨！
　　走进房内，就看见孕妇脸色苍白，已气若游丝。“这是孕妇心里紧张之故，在加上拖延的时间长，孕妇元气大伤。拿跟针过来！”产婆疑惑又不相信的递来跟针，她还不信了，连她鼎鼎有名的李产婆都接不出的孩子，就她一个小黄毛丫头就能？！拿着针走到她床边，一边给她说话一边趁她不备将针扎入她手臂上。
　　“哇…”一声洪亮的啼哭传遍整个院落。外面的人皆喜色。楚天泽也微微扬起唇角，不过，她踩的还真疼！
　　我抱着怀中的婴儿笑道:“是个男孩呢！”产婆不敢相信的看着她，怎么可能？！
　　老妇将孙子小心翼翼的抱在怀中，和老伯一起是千恩万谢。我也注意到了，婴儿父亲走到床边，见他媳妇昏迷不醒，担心的问道:“我媳妇…”“没事，她是体弱。多补补身子就好了。”
　　我安慰他道。走向一直很安静的楚天泽身边道，“拿来！”
　　楚天泽皱眉道:“什么？”
　　“银子！”不等他自己动手，我就从他身上搜出一些银两全都给了他们。“给她多买点补品，好好地补一下身子。”
　　“这……”老伯和他儿子跪下来道，“谢谢仙女，谢谢……我们还有一事不知该不该说？”
　　“我是救苦救难的仙女，有什么事尽管说！”
　　“就是孩子的名字……我们都是些百姓，没啥文化，想……”
　　我明白了，就是起名字嘛，转身望向楚天泽道：“这个光荣而又伟大的事就交给您老人家了，你起。”
　　楚天泽想了片刻道：“就单名一个毅字吧。”
　　“毅……好听……好听，谢谢。”
　　我拉着楚天泽欲往外走，走了几步又回头道：“我不是仙女。”
　　他们一愣，她说她不是仙女，那……那她为何如此善良？一定是的！
　　走在路上，我们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过了许久道：“他们虽是地位不高，但却很幸福。看得出来那位丈夫很爱他的妻子。”
　　楚天泽不置可否：“何以见得。”
　　“这样吧，我给你讲一件事。说的就是有关妻子生孩子的事情。一对夫妻，妻子马上就要生了，丈夫在外面焦虑不安。等孩子生下来之后他问道‘我妻子可好？’当时接生孩子的人一愣回答‘很好’丈夫又问‘孩子也好？’‘都好’丈夫最后问道‘是男孩还是女孩？’后来这位母亲从朋友那里听见这段话很是感动。朋友问她‘你怎么了’这位母亲回答‘很多人总是会问的顺序是：生了？是男孩还是女孩？孩子的母亲可好？’她朋友听了之后才明白，虽然是短短的三句话乐事却包含了丈夫的情意。”我继续道，“而这位刚当上当父亲的人进去之后先问的就是我的妻子怎么了？”
　　楚天泽依旧不说话,走了半晌，楚天泽忽然开口道：“其实你可以走的，就在我生病时。你为什么不走？”
　　“如果我说我是因为同情你才没有走，你会不会生气？”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所有的理由都只是给自己找借口罢了。
　　楚天泽沉默了：“本王从来不需要同情！”
　　“开玩笑罢了，我知道骄傲如你怎会愿意要别人的同情？”我笑道，“我要给自己找一个答案。”
　　“答案？”楚天泽回头看向我问道，“你的答案有解吗？”
　　我嫣然一笑：“那你希望有解吗？”
　　“环儿，你总给是能给我带来不一样的感觉，有时候本王会想如果能早一点认识你是不是会有不一样的人生？”
　　“我没想过这个问题，但我要看的是未来。”伸出手放在他的手心里，一片冰凉，“一切小心，我会在王府等你给我的答案。”
　　楚天泽怔怔的看着手心里的温软，慢慢握紧，轻启薄唇：“会的……会有的……你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