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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同名之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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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安离开后,谷蒙实埋怨的眼神看着顾译夕,“你看看你,在人家面前不收敛点!”
顾译夕不是第一次体会到恶人先告状了,他已经习以为常了,直接忽略谷蒙实的问题,问,,“为什么不等我一起来?”
谷蒙实心虚,“不是说过了吗!”
顾译夕轻描淡写的说,“那不是你瞎编的吗?”
谷蒙实不服气,“你不是也没说你去干嘛了吗?自己不说却非要我说!”说到底,他对顾译夕瞒着自己还是有怨言的,再亲的人,对这样的事不可能没有一点怨言,毕竟每个人都希望自己信任的人同样信任自己,也同样愿意跟自己分担一切,不管是好的事,还是坏事,都毫无保留的说出来,不过,这种情形大概很少见吧,不是说再亲密的人之间也会有秘密吗?
谷蒙实不祈求顾译夕告诉自己所有事,但至少让他心里有个底吧!他不问不代表顾译夕就不说了啊!
顾译夕留下一句“我有事”就离开的时候不少见,每次谷蒙实都以“嫌弃”的面容面对他,看似恨不得他早点走,其实内心里无比期待顾译夕多说一句话,一句就好,他不奢求太多……
依顾译夕的性子,谷蒙实不说,他是永远发现不了的,就像游预一样的大男子主义,把所有事拦到自己身上,不让爱的人操心、担心,相对的,他们不可能永远敏感,而谷蒙实和季忆又会隐藏自己,所以最后他们都没有察觉到自己爱人对他们隐瞒的事担忧却不敢问的心理。
“……小实,你愿意详细的听我说吗?”顾译夕犹豫一秒后,立刻做出准备交代一切的打算。
“你不必强迫自己说的,我只是随口一问,没别的意思。”谷蒙实心口不一,这都是因为他不想顾译夕为难。
“没事,本来就想告诉你的,但看你好像没那个意思,所以就……”顾译夕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笑容,其实他早期待着这一时刻的来临,他期待着谷蒙实听见这件事时的表情,肯定十分有意思,果然,很有意思。
“啊……”谷蒙实哀嚎,“这么说还是我的不对了?”
顾译夕毫不留情的点头,谷蒙实又是一阵哀嚎。
谷蒙实扶额,另一只手摆摆手,“等我缓两天,现在我没心情听你讲,现在重要的是慕延的事。”
顾译夕毫无波澜的声音说出这个炸弹,“慕延过几天就回来了。”
谷蒙实抬头,“是真的那个慕延?”
“是,我出去就是为了这件事,没想到一回到故幽楼就要出来找你了。”顾译夕趁机把话题扯到最初的问题上。
“你还惦记着呢!”谷蒙实无可奈何,只好详细的说一下,“我觉得慕安描述的慕延有点像我认识的人,所以就迫不及待让他带我来了,再说我是知道你有办法找到我才出来的,就像之前我每一次逃跑那样,恐怕是在我身上放了什么东西吧?”
顾译夕惊讶,“你怎么知道?谁告诉你的?”他没对谷蒙实聊过这方面的事,府里的人也都不知道有关的事,他父母是知道,但谷蒙实不可能自爆逃跑的事,所以谁告诉他的?
“我猜的。”谷蒙实贴近顾译夕身边,笑着说,“华央那次你没找到我应该是没来得及吧,想也是,那次你几乎是在我身边寸步不离,怎么会想到我还能逃,所以才放心了吧。”
他心里庆幸,顾译夕没问‘慕延’像他认识的人这件事。
顾译夕赞同的点头,只是他否认也没用,谷蒙实十分相信自己的猜测,另一方面,谷蒙实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所以顾译不担心以后没有效果。
“看吧,你有的是办法找到我,而且这次我是光明正大离开的,找起来更容易,要是你再找不到我,那你真该好好反思一下了。”谷蒙实轻而易举把锅扔到顾译夕头上,他自己全身而退。
顾译夕投降,“算你说得对,这件事先放下,慕延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是你先扯回去的。”谷蒙实不甘示弱的说,“不是说真的慕延要回来了吗,找他来当面对质不就可以了吗,他应该是那个知道一切的人,只要他肯说,一切不就迎刃而解了嘛!”
“现在呢?离他回来还有几天,这几天你打算怎么办?”顾译夕闲手掌柜一般,把所有事推到谷蒙实身边想让他想办法解决,谷蒙实又哪里是心甘情愿的人,当即爆发了,“自己的事自己想办法!”
“你来不就是想办法来的吗?”顾译夕偷换概念的说法,谷蒙实没怀疑,只是他想偏了。
谷蒙实惊讶,“我来不是因为易容吗?我以为娘是要我看出那位有没有易容才来的。”
顾译夕替谷蒙实的智商着急,“娘又不知道他易容了,而且一般人不会想到易容上去的,你不会真以为易容是常见的吧?”
谷蒙实还真点头了,顾译夕:“……你是我唯一知道的,其他人也一样,所以不要没事把易容挂在嘴边,明明之前连提都不会提的。”
“大概是我看开了吧。”谷蒙实释然的表情让顾译夕清楚,他是真的发自内心的高兴。
释然的笑在谷蒙实脸上只露出五六秒,就像昙花一样,转瞬即逝,但见过的人绝对不会忘记。
谷蒙实起身,毫不费力的拉顾译夕起来,拉着他的手朝外走,边走边说,“好了,我们也走吧,留慕安一个人跟那人相处我真的不放心,万一他一个不小心说出来了,不就前功尽弃了吗?虽说我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计划……”
“你还是爱操心。”顾译夕顺着他的力气朝前走。
到那个小院子里后,谷蒙实没着急进去,而是耳朵贴到门上,想着听屋内的动静,但十分安静,一点声响也没有,不至于没人吧……
怀着好奇的心,谷蒙实轻轻的推开一条门缝,从缝隙里朝里看,一眼就看见慕安和“慕延”坐在桌前和和气气的聊着天。
顾译夕站在一旁,饶有兴趣、宠溺的看着谷蒙实的一系列动作,没阻止他,凭他的耳力,听见门里的对话是轻而易举,至于为什么谷蒙实没听到,是慕安故意的,防止有人来偷听。
在谷蒙实推开门的时候,慕安就察觉到他了,毫不犹豫出卖他,“我大嫂也来了,他比我知道的详细,想问就问他吧!”
慕安一进到屋子里,先说了一句“我知道你不是我哥”,然后“慕延”欢天喜地的说了一大堆没用的话,然后问起他怎么突然间相信了,要知道先前他说了半年,愣是没一个人相信,要不是他心态好,早受不了了。
慕安知道的仅仅是“慕延”易容了,其他的都是猜测,他不能说,易容这件事更不能说,所以“慕延”的问题他一个也答不上来,只能不断的重复“这个不我能说”,“我不是太清楚”,再不然就是点头,总之就是一个都不知道。
正在他百般为难时,谷蒙实来了,来救他于水深火热之中了。
也不管谷蒙实是来干嘛来了,能有人来他都高兴的不得了,思考不了那么多,那句话也是脱口而出,没经过大脑思考,说完,才有那么一丢丢的后悔,但说出的话像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
谷蒙实被坑了,还是一个他没法推卸的坑,没办法,只好推门而进,为防顾译夕溜走,他顺手拉顾译夕进屋,不过他多虑了,顾译夕怎么可能留他一个人在这里,尤其这里还有一个不知是敌是友的人在。
哦,顾译夕的是敌是友,不是指“慕延”是不是好人,而是看他是不是“情敌”,他的本意是如此。
谷蒙实进门第一句话,“我能说的不多,但我们不会害你的,所以还要请你再多待几天,保证几天之后要走要留随你决定。”
慕安悄悄扯扯谷蒙实的衣袖,小声说,“要是我哥不愿意他走呢?你这话不是让我哥为难吗?”
“又不是我为难!”谷蒙实是故意的,“他毫无理由的夺走他人半年的自由,给他点惩罚不为过吧。”这倒是有理,慕安也赞同,即使那人是他亲哥。
看见谷蒙实说了一句话后就开始说悄悄话,“慕延”生气了,“你们是当我不存在吗?”
这时他们两人才意识到刚才的做法有多不恰当,一致道歉:“对不起。”
“下不为例!”“慕延”说,“我问你几个问题,能回答的就回答,不能的就直说,再多等几天没什么,半年都等了。”这话说的心酸极了……
“你们怎么突然相信我不是你们说的那个慕延了?跟你摸我的脸有关系吗?”
谷蒙实急忙摆手解释,“那不是摸,我只是单纯的看,没摸!”
“不好意思,是我表达有问题。”“慕延”是道歉了,但谷蒙实没从他表情里看出一点歉意,就像是故意捉弄他一样,谷蒙实欲哭无泪,他这算不算飞来横祸……慕家的事为什么要迁怒他一个外人!
“你们为什么要……留下我?”“慕延”不太好描述自己被困在这儿,只好这样说。
谷蒙实看了慕安一眼,“这个暂时没法回答。”
“哦,我想也是。”“慕延”接着问,这次问的是慕安,“我跟你哥长的像吗?”
谷蒙实震惊加无语,“你……才想起来问?”
这得迟钝到什么程度!
“慕延”像是刚想起来谷蒙实这个问题,疑惑道,“对啊,我为什么才想起来问……”
“……这就要问你自己了吧……”谷蒙实心里清楚大概这是因为催眠的影响,但他不能说。
“慕延”耸肩,没太纠结这个问题,“好吧。”
顿了一秒,他又问,“‘慕延’这两个字怎么写的?”
谷蒙实示意慕安写出来,他手指蘸水在桌子上写下“慕延”两个字。
“慕延”看后,若有所思,“果然不一样啊!”
谷蒙实突发奇想,“难不成你也叫‘慕延’?不会是同音不同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