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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土豪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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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后翊笑她像什么大郎,她本是没在乎的,还以为是谁家的顽皮小子。直到后来,见了那条被暂时寄养在二哥院里的狗,她才知道这货那时竟笑话自己像条肥狗!
大郎?
我呸!
敢说她像那条死皮赖脸的狗!
哼!你皇子……额,你现在是郡王了不起啊?
收拾不了你,我还收拾不了一条笨狗!
心思转转,反正现在这狗也回你这主子身边了,再有个闪失也和他们曹家无关,正好合适她下手,用它那一身肥肉抵消这几年在她院子里祸害的东西。
“当初本想把它送你养的。”只是后翊似是没看到曹乙珂面上微妙的变化,以拳挡了口闷咳一声,不怕死的继续道:“因为除了它,只有你敢在我面前如此的趾高气扬。”
—..—|||
*!
还是说我像狗!
一时是气的曹乙珂瞪他的双眼都充血了。
“楚王殿下。”
几乎是磨着牙假笑,“过不了几日天气渐冷,不如我请您吃狗……”
真当她是软柿子啊?
看不把你们两个一锅烩了!
“哎呦!”
却不料她话到一半,忽觉有股凶风自后背袭来,逼得她不得不呼声扭转腾挪,先躲开这来势汹汹的偷袭。
“笨狗,你干嘛?”
回头怒视,在这院子敢对她动手的,曹乙珂不看也知道,一定是后翊的笨狗。因为这么多年了,这笨狗的套路从未变。躲起来猫她,总想出其不意的扑倒她,然后被自己反杀。哼!和主子一样讨厌!
“呼哈!呼哈!”
只可惜这笨狗从不知她恼,每次见了她还总是边喘粗气边摇尾巴,一副傻兮兮的样子。
“还有你,来我家以后不要带这条笨狗,它毁的东西你赔钱么?”
本来春天时后翊回京了,这笨狗也被接去了楚王府,曹乙珂还真想大度的不和一条狗计较。但是,讨厌就讨厌在这货的主子一样不招她待见,还不要脸,来她家还敢带这条狗,真是让她想不算账都不行。
“大郎,过来,坐下。它毁了你东西?”
见曹乙珂对着大郎瞪眼,大郎还一副赔笑的样子,后翊也是有些惊奇。
要说他这狗可是既有来历又有脾气的,乃其父皇幼年时所养一只獒犬的后代,自被父皇送与他,就只和他亲近。当初他让德辅帮忙照看,也是因为这家伙不服管教,一般人根本降不住,就算上是幼犬,也比一般的狗凶恶几分。
只不想,这奶凶奶凶的丫头还挺有本事,竟能讨得他这大郎的喜欢。
若早知如此,当初他就该把狗送了她。
“毁?殿下是不知道自己养了条什么狗么?他做的都不叫拆家,那叫拆迁!”
一般的狗,撕咬个物件儿摆设也便罢了。楚王这条笨狗,可能是能耐太大了,凡的事儿人家都懒得动爪子。
当初住她家时,不是祸害她水池里的鱼,就是刨她花圃里的花,弄得满院子是鸡飞狗跳。更有一次,更有一次这狗咬了她门口几块儿砖下来,你说,你说这是正常狗会做的事情么?
一条条的数落那条笨狗的恶形恶状,曹乙珂现在只觉炖了它都不解气。
“咦?这狗哪儿去了?我都转了三圈了。”
“二……二姑娘院子里去找了没?它总往那边跑。”
“找了啊!没……没在。”
“这可怎么办?现在后边园子里都是客,这要是冲撞了人……”
只是这状还没告完,两人便听有几人的声音由远至近,看来太久没找到这笨狗,曹家的仆人也有些急了。
而到此时曹乙珂才想起来……
哎呀!她还有一园子的客呢!
所以拍了下头,她便打算直接跑了。也没意思做那些表面功夫,什么给后翊告罪行礼一类的事儿。毕竟这里就他俩,讲究不讲究也没人看得到。
“给你。”
至于后翊,他似乎也已看惯了曹乙珂在他面前的随意与无礼,见她要走,只是自袖中掏出个红色锦袋,示意其拿着。
“哦。”
在说曹乙珂,她接了袋子也没多想,以为里面装了与合作有关的东西,应了一声,又将其塞入自己的袖口。
不过在走过大郎身边时,她却是不忘顺手一弹。
“呜~”
一时痛的大郎委屈的一叫。
“那边那边!”
“这儿这儿!”
也引得那些寻狗之人终于有了方向。
只是看明她心思的后翊一扯嘴角,心道:果真是个又凶又精的丫头,不想他在这里随意出入么?只引了几个仆人过来能有何用?耍这点儿小手段还不够呢!
…… ……
曹乙珂被后翊和那笨狗一闹,耽误的时间自然多了,等回到园子里自然又是被众人拉着一顿的罚。不过只是玩闹,她到也不在乎,直到晚间送走了所有的人,她依旧一副喜笑颜开的样子。
“孔雀,今儿环秀过来和你说什么了?”
等到了晚间,给长辈问了安,她心情甚好,便想起些白天院子里的事儿,随口问道:“可是家中有事?”
环秀年纪长了,五年前便自她屋里放了出去。只是嫁给那李管事的二儿子后,两年肚皮都没有动静,急的她茶饭不思。还是后来曹乙珂让七娘给她看了,又拿了药材给她调理,这去年才生下长子,今年入夏又有了喜讯。
“她家中安好。今儿是姑娘生辰,她绣了几方帕子送来,说是手生了,还怕您笑话。”
孔雀今年也有十六了,是八年前娘亲甄氏给大姐姐选人时入的府,签的是死契,出身西安府,说是家里吃不上饭了才卖的。
但曹乙珂后来查过,她是被嫡母发买的妾生子,其父还有个秀才的功名,只是短命死的早。所以她那妾室出身的生母也早亡了,而她自然也无法在从前的家中立足。
只庆幸,她生父在时教她识了些字,进院不久便显出挑,被当时还是她屋里大丫鬟的环秀看重,一路的提拔起来。
“绣的什么花样子?她这一胎是明年初吧?你想着明日让小丫鬟拿些吃食、尺头过去给她,让她别太劳神了。”
对院子里的人,曹乙珂都是极好。
而能被她留在院里的,也没有哪个是傻的,忠心和脑子缺一不可。
只是,一想到自己院子里如今伺候的这些人,她又不免苦笑。
娘亲这是还要拖到什么时候啊?当初大姐姐不到八岁,院中的人便都填整齐了。可再看她这里,现在还是半数的安排。不过也不是她非要讲求排场,或是和大姐姐比什么。只是娘亲不开口,她是实在不好再提人进来。
如今在册的,一等的丫鬟只有孔雀,二等的只有鸳鸯,三等的只有白鹭、杜鹃,庆儿、喜儿、福儿、春儿用的都是粗使丫鬟的名头,几个听命庆儿她们的小丫鬟就更不用提了,完全是没名没分。
所以看着孔雀取来的帕子,说着上面绣的兰草样子雅致,曹乙珂心里却在盘算,该让张嬷嬷、李嬷嬷去娘亲那里吹吹风了,不然这一院子的小丫鬟,也实在是不好看。
在说这些闲的事情说完了,时候也见晚了,白鹭进来铺展了床褥,负责值夜的庆儿又捧了件儿东西进来。
曹乙珂屋里的丫鬟历来便分内外,以孔雀为首的一众主内,平日负责她的衣、食、住;而庆儿、喜儿、福儿、春儿四个则是主外,名义上只负责行。但主内的丫鬟都知道,不能打听主外的人平日里做什么,频繁的出府又是去哪里,甚至与院外的人提都不行。所以孔雀、白鹭见是专职外间值夜的庆儿进来,便无声的退了。内室不留人值夜,外室只用庆儿四个轮值,这是她们姑娘的规矩,谁坏了都讨不得好。
“呵,都忘了。”
在说已经挨着了床铺的曹乙珂,她一见庆儿捧来的东西才想起,这是午后遇了后翊时他给的。
“去吧,去吧。”
所以大咧的拿了东西便让庆儿也退下,想这楚王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碍她眼的跑来,难道就是为了送这个?
掂那锦袋分量还不轻,只是白天没空看,她后来又怕遗失,便给了庆儿保管,现在想来,这个大小,这个分量,这货不会是给了她一锭银子或是一锭金子吧?
缩到床上,已经有些犯困的曹乙珂松解开锦袋口的绳子。
“……”
只向里一看,她顿时无语。
*!
还真是金色的东西!这货给她块金子干嘛?
为了看得清楚,东西倒出来,就着已经暗了不少的烛光,这次曹乙珂才看出来,这……这竟然是块儿金灿灿的怀表?
表?
这家伙送这个过来……难道是他想复原当年刘德水的钟表?
想到正事儿,曹乙珂立时又精神两分。
当初八王之乱现世的东西,她如今已经见的全了,只有这刘德水的钟表,暂时还未玩儿转。毕竟从前就算她有几块机械表,也没闲得蛋疼拆开来研究过啊!
“庆儿,进来。”
所以一来了兴致,她便唤庆儿进来掌灯,想好好的研究一番。
只是……
这怀表未免也太闪了吧?
土豪金的颜色她就凑合忍了,这里面十二个时间刻度是咋回事儿?竟用了红宝石装点?是想闪瞎了谁么?这么土的设计,也不知道刘德水那家伙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