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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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发现，自中忍考试开始，似乎一直没他什么事。
第一场笔试，轻松过关；第二场，大蛇丸是泉奈收拾的，小樱是别人救的，卷轴是鸣人找的，他除了在泉奈记忆里一日游之外，真的啥也没干；预选赛更绝了，对手直接认输。
考前决心要凭自己的实力通过考试的宇智波小少爷，心情非常复杂。
不过佐助没有什么必须赢得正大光明的执着，赢了就赢了，没那么矫情，心情复杂一下也就算了，开始认真看接下来的比赛。十九个考生里有一半是同学，他虽然不太合群，也还是有些同窗之谊的。
第二场是志乃和音忍的萨克镫。油女家的驭虫之术可谓诡谲，不明就里的人第一次碰上一定会吃大亏，这一场志乃赢得毫无悬念。
第三场，丁次对上了来自沙忍的勘九郎。他被对方的傀儡术迷惑，攻击屡屡落空，被勘九郎猫拿耗子般将他狠狠戏耍了一番后，体力不支而落败。
第四场，小樱撞大运，抽到了井野。
如果对上其他人，小樱没有任何优势。但这段日子，她在佐助手下天天特训，反应速度和敏捷提升了一大截，打架功夫或许不见涨，闪避和逃跑技巧却点亮了不少。而井野的杀手锏，必须瞄准对方才能奏效。
小樱的模拟训练对象可是同届生里速度最快的佐助，对比之下，井野在她眼里等同于站桩。比赛一开始，井野就见她的好友像只疯兔子一样在场地上闪来闪去，压根无法瞄准，顿时傻了眼，直到被小樱冲上来一把摁在地上，整个人还是懵的。
“你……”被笑眯眯的小樱扶起，井野仍是一脸不敢置信，“你这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还是搞特训了？”
得胜归来的小樱本来兴致正高，听井野问起，顿时想起第七班的恋情大乌龙，当即神色大变，赶忙道：“别问了！你快别问了！”
井野：“？？？”
接下来，高一届的天天败给沙忍的手鞠，鹿丸则赢了音忍金。
第六场，鸣人和牙成了继小樱和井野后的第二对同窗争锋。
牙和鸣人一样是个永远低分飞过的学渣，但论硬实力，在同一届里算是顶尖的一批，单兵作战能力尤其强悍。
而他和鸣人的关系没那么亲密，只知道对方天天喊着要和佐助决斗，却没见哪次真赢了，因此对鸣人的印象大多还停留在“佐助的跟屁虫吊车尾”上。
也不想想天天和佐助过招还不被打到自闭的人能有几个……
比赛开始后，牙先试了鸣人几招。他的攻击又快又狠，一旦中招，普通下忍基本就跪了。虽是试探，却是抱着直接打趴鸣人的心思去的。
然而……鸣人居然看穿了他的路数，全部躲开了？！
鸣人还有心情冲他大笑：“慢！太慢了啊牙！你这速度，啧啧！”
和佐助没得比！
小樱只是跟佐助特训了一段时间，鸣人才是跟佐助从小练到大的人。
牙的忍术攻击力和爆发力极强，持久作战却成问题。眼见正常招数对付不了鸣人，他只好狠下心，用出自己的压箱大招——兽人体术奥义，牙通牙！
牙通牙需要他和赤丸分别使用拟人忍法和拟兽忍法进行兽人分身后才能使用。用了拟兽忍法后，牙的面目略显狰狞，却不妨碍他对鸣人开嘲讽：“哈哈哈！认输吧鸣人！两个打一个，我们不会输！”
然后他看见鸣人表情变得异常微妙，仿佛在憋笑。
“噗！”看台上的小樱忍俊不禁，直接笑了出来。连佐助也禁不住扭开头，觉得场面太醉没眼看。
和鸣人玩人海战术？朋友，劝你珍惜生命。
场中，金发少年双手飞速结印——
“影分身之术！”
唰啦！二十个鸣人闪亮登场！
牙：“…………”
“嗯，你说得对。”最中间的鸣人笑得一脸灿烂，“两个打一个不会输，二十个打两个，就不可能输了啊我说！”
牙还是垂死挣扎了一番。影分身属于高级忍术，他只听说过，没学过，自然也认为鸣人不可能会懂，心想鸣人用的应该是普通的分身术，只是故意喊错忍术名打心理战。
然后他就体会到了被群殴的快感。
影分身可是有实体的，二十个鸣人围上去，拳拳到肉。
最后牙和他的狗是被担架抬下去的。
忍校同期里，知道鸣人影分身威力的人没有几个。鸣人自己也知道这招有点损，平日里不会拿去对付同学，只有佐助有机会享受这个待遇。
原本因为输了比赛而有点低沉的丁次见状倒吸一口凉气：“太狠，鸣人太狠了！我宁可被傀儡揍到哭也不想和他对上！”
井野摸了摸刚被小樱摁过的脖子：“哎，幸好小樱把我淘汰了。”
鹿丸：“……”你俩能不能有点出息？
预选赛至此，只剩两场。
先是第二场考试三天连轴转，又不停歇地开始预选淘汰赛，在场的不论是领队老师还是考生，精神上都有些疲倦，均是兴致缺缺，巴不得赶快结束，大家各回各家。
结果下一场名单一出，所有人瞬间回神。
第八场，日向雏田对日向宁次。
佐助一看对战名单，就知道这场十有八九要出事。
他向来两耳不闻窗外事，但无奈随身携带一位担任过情报头子的老祖宗。大概全天下的情报头子都不喜欢抓瞎的感觉，为了满足泉奈的好奇心和探究欲，佐助只得又是读史又是跟时事，打听了近百年的情报，被迫了解了一堆他并不想了解的破事。
比如日向风光外表下的暗潮汹涌。
果不其然，日向兄妹之间的气氛明显不对劲。
雏田畏惧宁次，全程畏畏缩缩，连大声说话都做不到。而宁次表面上似乎是个体恤软弱妹妹的哥哥，可话里话外无不在贬低雏田，听得佐助都忍不住皱眉。
最后，鸣人首先听不下去，冲场内怒道：“你不要随便认定别人在想什么！雏田，不要听他的，你做得到！”
日向宁次没理他，继续对雏田说：“人是绝对无法改变的。你赢不了我，认输吧，不要执迷不悟。”
“输了又怎么了！”鸣人毫不客气，再次插嘴，“那也只是输了，不是错了！”
佐助睨了他一眼。
耍帅就耍帅，但能不能别山寨他的台词？
但鸣人的一番打气到底起了效果，雏田不再逃避，鼓起勇气，挑战她的哥哥。
然后真的出事了。
谁都没想到，宁次居然想要雏田的命。
他出手狠辣，招招直冲要害。雏田与他实力悬殊，完全是被压着打，很快就伤痕累累，但始终不肯投降。最后，当雏田对宁次说出“我看得出，比起我，在宗家与分家的命运之中，你才是觉得迷惑痛苦的人”后，宁次突然暴起，起手便是杀招。
如果在场的木叶上忍没有拦住他，雏田必然命丧于此。
第七班一直在关注这场比试，见状纷纷跳入场中。鸣人一马当先，正好捞住吐血倒地的雏田。
小樱上次跟随孤儿院见习，接触了不少病例，一看雏田染血惨白的脸就知不妙：“糟糕，她的脸色……心脏出问题了？”
同样冲到雏田身边的夕日红闻言，立刻替雏田探心脉，随即脸色大变。
“医疗班！赶快过来！心室产生颤抖了！”
日向宁次冷眼打量眼前的一幕，目光落在对他怒目而视的鸣人身上。
“你，我给你两个忠告。第一，如果你是忍者，就不要做出那种替人加油的丑事；第二，吊车尾就是吊车尾……”冰冷的白目缓缓看向鸣人身边的黑发少年，日向分家的少年天才嘴边勾起一抹冷笑，“而天才就是天才。人生而不同，不可能会有什么改变。”
佐助用更加冰冷的目光望回去：“你要不要试试看？”
“不用急宇智波，我们第三场见——”
“不是我。”
宁次顿住。
佐助则笑了。
他很少对外人笑。偶尔露出淡淡微笑，也似乎永远带着疏离的冷意，足以让人退避三尺。
此时，黑发少年如刀锋般冷得尖锐，嘴角微扬，冰冷的笑意中含有一丝蔑视、一丝骄傲：“日向宁次，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你赢不了鸣人。”
在佐助说完话后，场内有一瞬间的寂静。木叶的小辈们更是大气不敢出，两位有名的天才帅哥撕逼，虽然很养眼，但可怕也是真的可怕，鸣人居然敢横在俩人中间，也是个猛人。
打破这片寂静的正是鸣人。
这位猛人嗤笑道：“别抢我台词啊混蛋佐助。”
最后一场，洛克·李对沙忍我爱罗。
第七班三人与小李的第一次见面绝算不上友好，不过少年人本来就没啥真矛盾，交好交恶一瞬间的事。尤其是鸣人和小李两个自来熟，两人几场预选赛下来，一边看比赛一边聊天，不知不觉间已经混熟了。
小李压轴出场，鸣人还拖着小樱一起给人鼓了个掌喝了个彩。估计是这些日子当助攻当习惯了，见小李对小樱有意，这个新晋皮条客忍不住犯了职业病。
佐助则端住了自己的高冷人设，只冲小李点了点头。也多亏小李是和鸣人一样的热血直性子，愣是从这么一个无言的点头里读出了鼓励的意思。
比赛开始。
在前面所有预选赛比赛里，以实际展示出的实力来评判，最强的无疑是日向宁次。
然而这个“最强”，现在得打上一个问号。
看着我爱罗站着一动不动，仅靠沙盾就打发了小李所有的攻击，佐助眉头微皱，心中浮起一股违和感。
沙之国这批下忍的实力……似乎强得过分。
按理说大家都是下忍，同一个队里有一个实力高超的天才还算正常，可全队三人的水准都超标，就有些不对劲了。
不等他细想，场中局势又有了几番变化。小李卸下负重，终于能追上沙之盾的速度，成功伤到我爱罗。但我爱罗随即使出比沙之盾更加高级的沙之铠，被伤到的皮肤如瓷器般龟裂，化为沙块，层层剥落，再一次抵消小李的进攻。小李接着用出了更强的招式“表莲华”，却依然又被我爱罗用沙分身躲过。
比赛似乎陷入了一个死循环。
“哎，佐助，”又一次无果的攻防循环后，鸣人不禁问道，“如果是你，你有办法对付这个我爱罗吗？”他刚刚设身处地想了想，好像除了拿影分身对耗以外没有法子。
“有。”佐助回道。
选择用高速突破我爱罗的防御，这个思路其实是对的。佐助的速度不比小李慢多少，又有写轮眼可以看破和预判我爱罗的行动。他只要抓住时机，突破我爱罗的防御，再靠瞬发攻击一招摞到对方就行了。
当然，这只是理论，实际操作有多难不好说。
佐助正要跟鸣人解释，忽然听到卡卡西惊道：“木叶的莲花会再次绽放？凯，难道你——八门遁甲？”
凯的表情略显沉重：“没错，他会打开的。”
鸣人微愣：“八门遁甲？”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佐助在听到卡卡西提起八门遁甲时就已感不妙，此时更是变得凝重。他沉声道：“你忘了吗，封印之书，八门遁甲禁术。”
他这么一说，鸣人也想起来了，顿时变了脸色。
当年鸣人被引着去偷了封印之书，在还回去之前，佐助靠写轮眼把所有内容抄了个遍。他没有藏私，拉着鸣人一起研究，鸣人的影分身和佐助的半吊子飞雷神都是这么学来的。
八门遁甲是封印之书里的一个禁术。
通过解开人体内束缚查克拉的通道，藉此引出自身原有还要强数十倍的实力，暂时性获得强大的力量。但是，爆发出了多大的力量，身体就会受到多大的损伤，且损失不能彻底消除。施术者轻则身体受损，重则生命力燃烧殆尽而亡。
反噬如此严重的禁术，鸣人佐助自然没敢练，稍微了解后就不再提起。然而听凯和卡卡西的口气，小李不仅练了这门禁术，甚至打算用！
事实正是如此。
接下来的比赛，足以用惨烈形容。
小李全身通红，从三门直开到五门，发出舍命一击。
他依然没能打败我爱罗。可哪怕手脚俱断、经脉俱裂，小李还是重新站了起来，即使他已失去意识。
看着这样的小李，鸣人和佐助久久不能言语，任何话语都失去了意义。
那是小李贯彻忍道的方式，不容旁人置喙。
“那么，现在宣布，第三场考试预选全部结束。”
三代目火影猿飞日斩继续道：“正式选拔，将在一个月以后进行。最终考试所有人面前进行，请各位尽情发挥。”
原以为第三场考试又要即刻进行的众人暗自松了口气。然而一口气还没松到底，他们便被要求再一次进行抽签，而这次抽签的结果，则关乎正式选拔的交战组合。
“淘汰赛？”鹿丸疑惑道，“那优胜者只会有一个人，难道只有一个人可以成为中忍？”
“并不是。”三代目回答道，“正式选拔，将由我、到时会到场的风影、委托任务的诸侯，以及忍者首领们担当评审，只要被判断具有中忍资格的人均可通关，哪怕在第一回合败北，也依然有可能成为中忍。”
原来如此，尽情发挥是这个意思。
“那么，下面公布正式选拔比赛安排。”
在众人的注目下，负责记录抽签结果的伊比喜转过手中的写字板。
——宇智波佐助vs日向宁次
——奈良鹿丸vs手鞠
——春野樱vs勘九郎
——漩涡鸣人vs我爱罗
——油女志乃（第一轮轮空）
所有人的目光，几乎瞬间落到场中的两位黑发少年身上。沐浴在众多视线中的两人里，日向宁次目光炯炯地看向另一个人，而另一位的佐助却看着鸣人。
鸣人同样看着他。
两人沉默以对，心里却不约而同地想：对方手气也挺差的……
或者说是挺好的。
佐助又笑了。和不久前面对宁次时不同，此时他的笑少了冷意，骄傲中又多了一丝狂气：“那就决赛见了，吊车尾的。”
鸣人一下子没反应过来，顿了一下后才意识到：对哦，按这个安排，他如果真想和佐助打一场，只能等决赛。
至于自己能不能挺进决赛、对方能不能挺进决赛……
那不是需要思考的问题。
金发少年咧嘴一笑：“好！你等着！”
我们各自努力，最高处见。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 2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