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再见瓦尔哈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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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件发生倒数20天前。芙蕾向奥丁报告。同时呈上战利品·布拉姆斯灵魂结晶体。
“奥丁大人，迪万已完全镇压。”
奥丁一伸手指，将结晶移送到自己跟前，近距离观察他的胜利。
他的胜利。
这场战争，人类、不死王、瓦尔基莉，所有势力都输了，只有身为主神的他赢了，这个以斗争和斗争结果为终身事业的男人，如今如何能不自豪——四宝到手已有二，精灵之弓也是囊中物，最大的反己势力首领也在自己跟前。
“没你的事，可以下去了。”奥丁这样对芙蕾说。
芙蕾一向忠心耿耿，奥丁说东绝不往西。今天一反常态，奥丁示意她下去，她却迟迟不走。
“有什么事吗？”
那张雍容端庄的面容上，有着深深的疑惑与不安，这是前所未有的——就连上古时代夺取亚瑟神族王权时，芙蕾似乎都没有这样忧心过，花一般的容颜上，烙印着烦躁，看来很是别扭。“那就讲吧。”不等芙蕾禀报，奥丁就批准，这两个已经是很默契的搭档了。
“人类竟然掌握了‘王呼之秘法’，奥丁大人，这种事情您能容忍吗？！”
“什么啊……”奥丁哑然失笑，“结果还不是失败了？算了，不要太在意。”
“如果不是我那时出现干涉，可能已经成功了！”芙蕾不依不饶。
话已至此，奥丁竟然还是不为所动。芙蕾要急了，这时奥丁缓缓吐出恶毒的计谋：“那你觉得，让米德加尔德毁灭一次，使法术失传怎么样？”
芙蕾一惊，不敢开口——上意难测，伴君如伴虎！
“安心吧，不管怎么说，世上到底是不允许同时存在两个女武神的。”
“可是希尔梅丽雅的灵魂至今下落不明……”
“上一次本来就经历了‘王呼之秘法’虽然封印有些松动了——这次虽然有点折腾，不过是这回总该真的是去转生去了吧？”
“是……这样吗？”
“我不明白，芙蕾，你究竟在担心些什么？”
她将自己的意识回放：“……在布拉姆斯被封印的那一瞬间，我似乎感到了某种‘扭曲’——还见到了从未见过的魔法阵。”
“毕竟是灵魂能匹敌宝玉的不死王，说不定是他的杰作。”
“是这样吗？！”
“如今没有龙宝玉的米德加尔德必须要有东西来镇守，就用不死王的灵魂结晶吧。”
“属下立刻去办。”芙蕾转身，瞬间移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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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件发生倒数15天前，阿莉莎和鲁法斯在迪万城找到了丧尸粉。同天哈利在隐形衣下默默注视，无声叹息。
事件发生倒数3天前，鲁法斯说现在回头还来得及，阿莉莎笑着摇头，说我要和你在一起。
事件发生倒数2天前，精灵之森几乎全员出动，围杀入侵者。
事件发生倒数33小时前，阿莉莎在碧弗洛斯特前服下丧尸粉。
她的血液从未像现在这样沸腾，而她的灵魂却从未像现在这样冰冷，和世界好像隔一层膜，周围明明是四季如春的森林，她却丝毫感觉不出温暖，气温已经和她的感官脱节，现在所能听到的，看到的，已经不是这个世界的了。
“唔……！”所有不愉快，甚至痛苦的回忆都重新爬上了心头，所有的东西都值得憎恨。
憎恨吧，痛苦吧，只有这样才配成为不死者。
“阿莉莎！”
“我……还撑得住！”
我还是，愿意做“阿莉莎”，因为鲁法斯，就在我身边。
见到丧尸粉已经起效，鲁法斯抓起阿莉莎的手，要和她一起穿越碧弗洛斯特。
还是不行。
已经没时间了，追兵一波又一波，根本就杀不完！
“我发誓一定将你带到伊德格拉修顶端！”鲁法斯将阿莉莎靠在碧弗洛斯特上，自己则用身体完全护住娇小的她。
周围的精灵停下来，他们是不能杀害半精灵的。
可是……如果近战兵过来，结果就……
“呃啊——！”的一声惨叫吸引了所有人注意，鲁法斯抬头，看见的是——
“萝扎丽？！”就在这时，不死化成功了，两人一起倒入碧弗洛斯特内部。鲁法斯赶紧拔下指环，就在一瞬间，还在地上感受到的燃烧之苦，又一次包围了他！
“都到这里了……还不行？”忍着炽热感，他把指环戴到了阿莉莎手上。
然后转头，在视线里找寻萝扎丽的身影。
最后，被包围的萝扎丽既没有反抗，也没有害怕，她只是一直看着这里，看向碧弗洛斯特的内部。应该说，她在看鲁法斯。
最后一刻，她在笑。
连鲜血的颜色，都夺不走那份笑容的灿烂，盛开在血雾里的，究竟是什么，鲁法斯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为什么要做到这种地步啊？！
鲁法斯在未喊出之前就因为没有佩戴尼伯龙根指环而晕倒。
碧弗洛斯特门外，全部精灵犹豫不前——是穿过神所划定的禁域追回犯忌者，还是等待神来裁定？
“一群没用的废物——这样就不知如何是好了？”守卫四处看，却不知道声音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虽然很想把你们全部大卸八块，可是我没那个时间，况且……”守卫回头，“喂，那女人呢？！”
萝扎丽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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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没能给你报仇。”
萝扎丽的手抚上哈利的脸：“这样……就好，你是不能杀人的，会……被自己的魔法诅咒的。”
“——比起那些……！”
“这样……你就可以守护他、不，是他们。你和我，有着相同的挂念……不知道……那个孩子知道……吗，我是……”
“萝扎丽？”她的面容上还挂着微笑，可是已经再听不见他的呼唤。
“他，他们知道的，你是鲁法斯的——”哈利呜咽着，没法再吐出哪怕一个单词。不知道鲁法斯你看见她最后一眼，是不是也如当年哈利看那百合女王一样。
萝扎丽，是鲁法斯的生母。
母亲，总是这个世界上最强悍的战士，不论什么时候，都一定能成功守护自己的孩子。
事件发生倒数32小时前，萝扎丽永远阖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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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法斯？”醒来后的阿莉莎就看见鲁法斯倒在自己身旁，尽管这里已经不是米德加尔德的地上，鲁法斯没有被苍焰包围，可是他的体温出奇的低。
阿莉莎倒吸一口凉气：“怎么会这样？！”
难道不到瓦尔哈拉，就不可以拿下指环？
“鲁法斯，不要消失，不要丢下我一个人！”说着她立刻撑起他，还好以不死者的体能，她完全背得动他。
一路用光子封印敌人——原来这条空虚的挑战者之路，充满了不知名的怪物和用来围困侵略者的瘴气，可是阿莉莎没有时间去理它们，她只想着快点到瓦尔哈拉，只有这样鲁法斯才可能有一线生机！
再快一点，擦干所有的泪水，她对自己说，鲁法斯你要撑住！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洞口的光亮出现在她的眼前。
迫不及待地冲出不净的通道，瘴气一扫而空。
肩膀上的鲁法斯呼出一口气。
“鲁法斯……？”
鲁法斯的意识还是有些模糊的，但是他的嗅觉并不模糊，这是阿莉莎的气息，还有咸味。
阿莉莎，你在哭吗？
为什么……哭了？
“鲁法斯，鲁法斯！我们成功了，我们到瓦尔哈拉了！”
事件发生倒数31小时前，半精灵与不死的公主含泪相拥，享受着那一刻属于他们的劫后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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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一下吧？”每一次都是鲁法斯提出这样的要求，阿莉莎知道并不是鲁法斯体力不济，而是出于他本身的温柔。
这一次换我来吧。
“怎么了吗？”阿莉莎宁静地注视着一片纯白渲染的瓦尔哈拉，心中所挂念的，却是忧心忡忡的鲁法斯。
后者被说中心事，想要吐露却有犹豫。
『被精灵这样招待，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已经用惯的讽刺口吻，就像烙印在心口的伤，他以前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可是这样说话……
为什么最后跟萝扎丽说的，竟然是这种不痛不痒的废话啊！
一想到这里，酸楚就爬上眉头。“我……我只是，没想到还能活着看见瓦尔哈拉……”根本就，没想到能到这里！对，没有想到——因为没有想到萝扎丽为我做到那种地步！
“我也……没有想到。”
鲁法斯转头，正好阿莉莎也回过头来，两人的视线碰在一起。
阿莉莎愉快地抬起手，挥了一下，指环上暗红的宝石莹莹发光，阐述淡淡心事。
戴在无名指上——鲁法斯的脑海里晴天一个霹雳，不小心、不！情急之下暴露的心事光天化日之下证据确凿，他的脸一下子红透。“那个……瓦尔哈拉的时间，是停止的，摘下来也没关系的。”
如果说少女的的侧脸染上红霞是宝贵的画面，那恋爱中的少女侧脸的红霞就是绝世珍宝，一生你能看到几次这样……无修饰的浑然天成的奇观呢？
心，也许是难以把握的，在被爱填满的时候，却又是形容不出的。
“不，这是守护了我的幸运符。”
然后，她虔诚地低头轻吻指环。鲁法斯见状理智都快崩溃了。
“一、一点都不适合你啦，那么大不合手的！”假如你说话的同时不扭过头以掩饰你的害羞，那效果会好一些，如今，可全都是……笑果。
“是吗……”阿莉莎眯起眼睛，探头去看鲁法斯的窘态，嘴角咧得合不拢。
不知不觉，我竟然也会写出这么纯情的东西，虽然说不上花前月下佳人才子，鲁法斯和阿莉莎也算是天作之合，这一对在瓦尔哈拉那一片纯白的花海里尽情挥洒青春也是一副和谐无比的画面，可是……
为什么我本人却觉得……背后发冷呢？|||-_-
“废话！”不知从那个阴暗旮旯哦对不起，瓦尔哈拉本来是没有阴暗角落的，是哈利的怨念生生把某地给染成漆黑：“小子你竟敢·对·阿莉莎·出·手！想要跟阿莉莎……还是先打败我再说吧混蛋！！”
米尼剧场乱入
米：不、不行了，我要被哈利爸杀掉了！！小尼，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还是你来吧先撑一会过会儿我回来继续……
尼：你知道董存瑞是怎么牺牲的吗？答：因为他的班长对他说，炸药包你先扛着我去找根棍子你先撑一会儿。你待会儿回来是要给我收尸吗？
米：死道友不死贫道嘛！
尼（掏枪颤颤巍巍对准哈利）：你、你给我差不多一点！鲁法斯和阿莉莎是官配，要抱怨去找3A吧！当然你有权保持沉默，可是你所说的一切将成为……
米：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呀！这个时候不是该说“丢掉武器乖乖投降，不要再做无畏的抵抗了”吗？！
尼：别傻了……我跟你一定会一起被哈利杀掉的！这只不过是对“准杀人犯”的宣言罢了——！
1分13秒后，我惊奇地发现自己竟然还活着，同时小尼不知去向，八成是出差去了（也说不定是已经罹难而穿到别的世界去了，默哀……）。噢噢，忘了报告一下眼前的状况，咦？哈利为什么痛苦的倒在地上，手还捂着头顶？
这个疼痛，不可能是沃荻，假如他对我有恶意，那混沌之门里就应该很明显的，可是没有恶意却很痛……对了！是和他有着共生契约的理查德的恶意！
怎么会，他竟然在这里吗？！
“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小心地用隐形衣遮住自己，心中默默告诉自己，打倒他，就能调整回时间，一切就结束了。
一切会结束的。
会的！
哈利稍稍受到鼓舞，有了精神使用大脑封闭术，迈开步子朝伊德格拉修顶部前进——是的，他的目标一定是那里，不能使用幻影移行，会被发现……
擦亮眼睛，注意他的行踪，只有这样，才有可能抢回那个人的灵魂。
很近了，至少在大脑封闭术启动的现在，还有一种压迫逼近闹内的感觉，这说明他在附近！
“鲁法斯——！！”阿莉莎大叫着，眼睁睁看着鲁法斯飞出去。
主神奥丁，为了守护智慧之泉，竟然亲自上阵！
只是半精灵的鲁法斯和阿莉莎自然不是他的对手，即便阿莉莎已经获得了不死者的体力。
就在奥丁要下杀手的时候，一种奇怪的扭曲感封住了他——“这是……”
阿莉莎顾不得那么多，她一心冲向鲁法斯。“你没事吧？”
“移魂之法……谁有这么大本事？！”那副神情，是鲁法斯不可能拥有的冷酷果断——“你是谁？”
“鲁法斯”瞥了她一眼，然后低头看看自己的身体。“换成这个容器了吗？”
奥丁！
什么时候交换的？！
“被龙宝玉的光芒迷惑了双眼，连进化都忘记，灭亡也只不过是必然。”
这个熟悉的声音和冷酷的语气……阿莉莎不敢置信地抬头，错愕地看着他夺取了神枪尼冈尔，先是蕾欧涅，然后是雷扎德吗？
“奥丁，是你活该！”不知什么时候，理查德手上的神枪尼冈尔已经蓄力完毕。
在所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出了什么事情的时候，奥丁又一次被灭了。
只有阿莉莎一个人面对着已成废墟的伊德格拉修树顶，缓缓流淌的智慧之泉。
刚才，为什么我会得救呢？她转头看看，雷扎德就倒在她身边。
怎么，难道这个人，有两个吗？
可是……比起这些，鲁法斯呢？
阿莉莎总觉得有哪里接不上弦，思路一瞬间断了。
鲁法斯呢？
对了，他和奥丁，被人施了什么“移魂之法”，灵魂交换了。然后……
鲁法斯的身体，承载着奥丁的灵魂，在她眼前——
灰飞湮灭！
“不——”这不是真的，鲁法斯你在奥丁的身体里对吗？
『那家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就会立刻移送到我体内！』『那你呢？』『据说……会消失，我不被允许进入轮回。』
就是说，奥丁在睁开眼醒来的那一刻，你就早已不在了吗……？
『一、一点都不适合你啦，那么大不合手的！』
就在刚刚，你还这样跟我说笑的。
她像断了线的木偶，失魂落魄的低头，刚才被奥丁打飞出去了。
——确实是一点也，不合适。
“鲁法斯……”这种空虚的感觉，到底是什么？
我可以夺回龙宝玉，回到米德加尔德，过平凡的日子了……可是，那个世界没有你——
“啊啊啊啊啊啊——！！！！！”没有你啊！
我已经努力过了，现在我一点也不想再前进了。
“对不起！！”
那时，少女握起断成一节的剑，朝自己刺去。
我也到此为止了！
作者有话说
第87章 再见瓦尔哈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