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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虞王的秘密 ...

  •   第二十七章虞王的秘密
      钟子嚣显然是不相信对方这套说辞的,他抬眼细细打量着岑涧,良久,笃定道:“我绝不会认错。”
      他注视着岑涧的眼睛,似乎想从里面寻到些许蛛丝马迹。
      可岑涧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样子,似乎还觉得有些好笑:“这世上相貌相似之人多了去了,阁下定是认错了。”

      听到这样的话,钟子嚣就有些不服气了,他虽然不是个读书的料,也没有半点经商的天赋,可偏偏对人的相貌记忆深刻,就连十年前在家中帮工不过数月的小厮,他都能闭着眼睛画出来,更遑论是自己儿时的玩伴,自己最敬重的恩师之子?

      钟子嚣觉得对方在撒谎,忍不住追问道:“你当真不记得我了?咱们小时候还一起放过风筝,我亲手在上面画的三只王八,后来那风筝飞到树杈上,还是陈镇大哥爬上去摘的。”

      谢如织在旁边吃了半天的瓜,听到王八的时候,脑子里还很有画面感,可听到陈镇二字的时候,却有些惊讶,这钟子嚣怎么还和自己那早逝的夫君相熟?

      岑涧听罢,神情仍旧没有什么太大的波动,这一次,甚至没有理会。
      可一个人就算定力再强,颤动的睫毛也终究骗不了别人。

      钟子嚣是自小在蜜罐子里长大的少爷,那里有什么好脾气,见他不搭理自己,顿时没了耐心,上前便道:“你哑巴了?为何不应答?”

      这两人,简直就是一场青梅竹马失忆的苦情戏,在一旁看了半天的热心观众谢如织,终于忍不住了,拉着钟子嚣道:“你认人便认人,这么凶做什么?”
      说到底,她跟岑涧还稍微相熟些,知道他性子老实,可不能让这纨绔子弟给欺负了。
      只是,先前陈铉说他是孟济时,现在连钟子嚣也这么说,事情看上去的确有些奇怪。

      一旁静默不言的岑涧,看了看谢如织的背影,神色复杂。
      良久,沉声道:“在下一介布衣,无意高攀各位贵人,承蒙多日照拂,就此别过。”

      岑涧转身的时候,脚步却滞了滞,声音听上去格外平静:“当年孟守心犯下滔天大罪,满门尽诛,与其相交甚密的钟府非但没有被治罪,反而全身而退,借着孟守心的《商经》成就了今日之名,可以说是来之不易。钟少爷,应当珍惜眼下啊。”

      他知道自己这番话太过于刻意,却还是没能忍住,先前暗中放出假试题,虽说是为了救谢如织,可他终究对钟府,对钟子嚣,是有着恨意的。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落井下石的看客,而是背后捅刀子的至交好友。

      如今的大梁首富钟启楠在当年那件事情中,究竟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他无从得知,但他知道,推波助澜定是少不了的。

      岑涧不愿再细想,拂袖而去。
      留下谢如织和钟子嚣二人站在原地面面相觑。

      这一番话,谢如织听着有些莫名,细细反应了好一会儿,可钟子嚣的神情却大为震动,他一转身,便对着身后的随从道:“给我跟着他!少爷我就不信了。”

      谢如织挠了挠头,没说话。
      似乎是急着想要确认什么,钟子嚣偏头看向她,语气肯定道:“你瞧见没有,你瞧见没有,就冲最后这番话,他不是孟济时就有鬼了!”

      “我知道啊。”谢如织面无表情,“可是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钟子嚣正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远处有马蹄声呼啸而来,四周的书生纷纷躲避,连连惊呼,眼看着马车就要冲这里而来,钟子嚣连忙将谢如织搂在了自己身后,下意识将她罩了个满怀。

      这一切来的太过于突然,以至于谢如织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她有些愣愣地看向了钟子嚣的眼睛,对方似乎感受到了她的眼神,于是轻挑眉眼,来了一句:“怎么样,是不是被本少爷的英雄救美感动到无以复加?”

      谢如织简直想一巴掌将他拍到木星,推开他的怀抱便自己站稳了。
      抬眼看去,才发现那马车的排场有多大,前前后后乌泱乌泱一片人,有人识得这是皇家的马车,便自觉跪了下去。

      有人窃窃私语道:“里头好像是虞王殿下,你瞧见那旗子没。”
      “虞王殿下怎么进京了?”
      “嘘!不要议论了!”

      听到这四个字的时候,谢如织才是真的彻底怔住。
      虞王殿下?原来这里头刚刚进京的才是真的虞王殿下,那之前那个?

      有风微微而来,掀起了一角车帘,里面却黑沉沉的,什么也看不见。谢如织的心却忽然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心里头慌慌的。

      也许是想起了杨自强的威胁吧。
      不刺杀虞王,就回不了现代,家人和沈明识也都在杨自强的掌控之中,完全不了解情况的家人,还有躺在病床上不省人事的沈明识,叫她怎么不担心。

      马车已经渐渐远去了,大概是察觉到了谢如织的异样,钟子嚣用手在她面前晃了晃,笑嘻嘻问道:“美人,想什么呢?”
      谢如织心绪不宁,没有说话。

      “瞧你这被虞王殿下勾了魂的模样,莫不是想要做虞王妃吧?”钟子嚣的嘴向来没个把门的,想到什么便说什么,“我可告诉你,这虞王殿下古怪着呢,你还是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听说进了虞王府的女人,没有一个好下场,不是死就是疯,我可不想我的美人成为虞王府的一缕亡魂啊……”

      谢如织瞪了他一眼:“能否闭嘴?”
      钟子嚣非但没有闭嘴,反而说的更欢了:“本少爷的姑母乃是当朝太后,怎么说也是半个皇亲国戚了吧,我还比那虞王俊,比他有钱,他就凉州那块破地方,穷的连草都吃不起。你要是跟了我,我让你日啖荔枝三万颗……欸,欸,你去哪儿?”

      谢如织给自己塞上纳米降噪耳机,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
      入夜。
      那面容姣好的女子,半跪在地上,整个人抖如筛糠。
      她甚至不敢抬头去看虞王的眼睛,似乎是对那个人有着天生的恐惧,冰凉的地板贴着她的身子,整个人陷入彻骨的寒冷。

      她无法形容自己身上穿着的这是什么衣裳,像是半臂,又不是系带,裙褶像是马面裙,却又偏偏不到膝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什么奇怪的发型,她只知道这是虞王殿下独特的癖好,从来不敢多问半个字。

      少顷,那人进来了,拖着一身的月色朝她走来,那样俊美的面容,她却好像看见了地狱的使者。
      符铮缓缓蹲了下来,蹲在她面前,细细欣赏着她这身装扮。
      似乎想起了什么人,眼神渐渐从冰冷变得柔软了起来。

      四周很安静,符铮的目光很温柔,他就那么静静地望着对方,又好像是在透过对方在看着看着另外一个人。
      “我最爱看你穿这件白衬衣。”他忽然突兀道。

      那女子虽然没有听懂这句话,却还是第一次从虞王的眼神中看到这样的光芒,竟一时得意忘形,轻声唤了出来:“殿下……”

      谁知对方一听见这个词,瞳孔骤然紧缩,就好像是从梦境中回到了现实,惊魂未定。

      符铮立刻恢复了方才的神色,阴测测地看向她:“谁允许你开口了!”
      女子吓得立刻噤声,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大概是意识到自己有些喜怒无常,符铮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平和了下来,毕竟,他这一次,是要同她商量事情的。
      “想不想给本王生个孩子。”

      没想到这句话一出来,那女子简直吓得快要趴在地上了,几乎带着哭腔:“妾,妾身,妾身……”

      她不知道虞王殿下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并非是受宠若惊,也不是惶恐。
      而是,而是,这么长时间下来,她早就明白一件事情,生下虞王殿下的孩子,是一件绝对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入了虞王府,以为自己今生今世便可以高枕无忧,谁知道却是一场噩梦的开始,若虞王只是脾气古怪便也罢了,自己小心翼翼伺候着便是……

      可这世上,有谁会知道,威名赫赫的虞王殿下。
      其实是个太监啊。

      符铮原本是想心平气和地与她商量,见她这般模样,顿时怒火中烧,狠狠抬起她的下巴,声音阴冷道:“怎么,嫌弃本王?”
      “妾身不敢,妾身不敢啊!”
      那女子说话的声音还未落音,一阵细微的刺痛传来,整个人就直接昏睡了过去。

      黑暗之中,针尖的光芒隐隐闪动,像是吐信的毒舌。
      符铮受够了女人的聒噪,不愿同她们多一句废话,却又难免觉得无趣,他从一旁的盒子中拿出软管,轻轻搁在了一旁的软榻上,动作熟练而又怪异。

      寂静空旷的房间里,传来男人低沉而又隐忍的声音:“愚蠢的女人,谁告诉你本王不能生儿育女。”
      “将来要做皇帝的人,怎么可以没有子嗣?”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虞王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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