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第 3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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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杏寿郎没敢多问母亲大人年轻时的事情，只是得到了允许之后立即该去哪去哪——毕竟答应了加入鬼杀队总得干活对吧？
“千秋。”不过临走的时候，月蚀忽然叫住了我，又给了我一个小药瓶。“如果遇到日轮刀和太阳都杀不掉的鬼，那就毒杀。”
我本没去多想月蚀为什么要多给我一瓶药，只当是他不放心我而给的一个杀手锏而已。重点还是在杏寿郎身上，虽说我并不是第一次跟着杏寿郎了，但光明正大的被邀请一起却是头一回。
在路上的时候杏寿郎的鎹鸦跟我说了一下大致的情况，那是某个西洋化学校的学生们私下组织的活动。似乎是学生们信了什么宗教的样子，竟然几十个男生组织在一起离开了学校，就此消失不见。
我们的线索要从学校开始，因为西洋化的东西都非常少见而且昂贵的缘故，那些失踪的学生背景也是非富即贵，要调查学校也没那么容易。老实说，这非常的让人头疼，因为鬼杀队甚少有出身那么高的人。
这里我并不是看不起鬼杀队，只不过地位高的人更难被鬼猎杀、自然更少有和鬼战斗的需要。
好在跟着月蚀生活，我混了一柜子的洋装，现在打扮非常城里人。
“因为离得比较远，我们坐列车去吧。”杏寿郎提早准备好了两个人的车票，看来是根本没思考过我不答应出面的可能性。“正好列车上也不是完全干净的，也有出现过鬼的嫌疑。”
“你这个工作狂魔。”我笑着敲了下他的脑袋，但没有任何的反对意见，跟他一起的话没什么事情不开心。即使是因为车上有可能出现鬼的原因特意选择列车，似乎也没什么不好的。
说起来我还没坐过列车，虽然已经跟着月蚀习惯了好多西洋化的东西，但还有许多新奇的玩意儿是我来不及体验的。就比如这个列车，原来车还有这么大的，一节一节的能坐进去好多人。
“暂时来说，车上挺干净的。”
我故意跟杏寿郎抢座位，坐在了靠近车窗的那一边。在车上我没闻到食人鬼恶臭的味道，但人的味道和钢铁的味道、煤的味道混杂在一起，未免有些浑浊，再加上车厢属于封闭的空间，我竟然有些头晕。
“是吗？那么可以稍微休息会儿了。”
杏寿郎倒是精神，非但神采奕奕的留意过车上任何可疑的地方，午饭饭点的时候他甚至还一口气要了十多盒便当。应该是他非常喜欢红薯，盐烤鲷鱼配红薯饭的便当他一边吃一边“嘿吆嘿吆”的，不停的夸着好吃，连带的我都有种想尝试下人类饮食的冲动了。
说起来全列车都在吃饭，只有我因为无需饮食而和他们格格不入。
“这位小哥饭量可真强啊。”坐我们对面的老夫妻看得目瞪口呆，自己都忘记吃饭了，很显然即使他们这把年纪了都没见过这种大胃王。
“真好吃！”杏寿郎吃得太兴奋似乎没在听人话。
“他一直是这样的，毕竟是杀鬼的人。”车开动的时候并不完全平稳，我越坐越是头晕，干脆和老夫妻攀谈了起来以保持清醒。不知道是什么问题，月蚀私人的车我也不是没坐过，但坐在列车里我就是非常头晕。
“哈哈，小姑娘喜欢鬼故事吗？我年轻的说话也非常喜欢这种故事呢，鬼什么的妖怪什么的。”好在那对老夫妻挺健谈的，尤其是其中的妻子，老婆婆似乎很是喜欢鬼怪的故事，把我一本正经的回答当成了玩笑。
“哎？婆婆也很喜欢吗？那么可以给我讲一两个吗？”不过当我开玩笑也好，毕竟如果车上没有鬼，再牵强的去跟老人家解释鬼会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倒不如让老人家讲讲怪谈，其实我也挺喜欢听故事的。
“当然可以，在婆婆我年轻的时候，曾经听说过这样一个故事。”老婆婆打开了话匣子，马上说了起来。“这是听我奶奶说的故事了，那个年代连她的奶奶都还只是个小丫头，传说那个年代，有一对兄妹分别叫松和椿，两个都是非常厉害的猎鬼人。但是那对兄妹虽然是人类，养大他们的母亲却是鬼。”
我一边从杏寿郎那儿抽了份便当吃了起来，一边明知故问引导老婆婆说下去。“鬼也会养大人类的孩子吗？”
“会的，那是一只很特别的鬼。不过一开始的时候，松和椿都不知道这事，兄妹两个都是被其他的鬼杀死了父母，长大后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向鬼复仇、杀鬼。但是椿长大了以后，却爱上了一只叫做风的鬼。那个时候椿同样不知道风是鬼，被风蛊惑，险些被鬼埋伏杀了。而松为了救自己的妹妹在半路上耗尽了体力，几乎就要死去，这个时候，另一只非常强的鬼路过、并蛊惑了松。”
我忽然停住了筷子，不是我不能适应人类的食物也不是它不好吃，而是这个桥段我怎么听着有点耳熟。妹妹爱上了鬼，而哥哥变成了鬼。
“松变成了鬼吗？”我给老婆婆倒了杯茶，只觉得心惊胆战的。
“是的，一开始松根本就不听对方的鬼话，但对方是只非常厉害的鬼，而且当对方说出松的养母也是鬼的时候，松动摇了——因为母亲温柔而且不老，松其实已经爱上了母亲，于是结果就是松变成了食人鬼。”
我更加的心惊胆战了，这个简直就是我知道的真事，只不过那个“松”不叫松，“椿”也不叫椿。
“椿也是非常厉害的猎鬼人啊……尽管变成鬼的松仍然记得要救下妹妹，但是风装作被松打伤的样子，椿没敢相信哥哥，斩下了哥哥的头颅。之后椿身心俱疲回到家中，结果发现母亲也并非人类，于是椿又杀死了母亲。最后，风对椿说只有她也变成鬼，才能让哥哥也作为鬼再度复活，于是椿接受了风的血和松的灵魂，也变成了鬼。”
“兄妹两的结局就是都变成了鬼吗？”我差点没拿稳筷子，也没办法吃下去了，即使红薯饭真的很美味。
“不，椿被复活之后无法原谅妹妹，兄妹两个一起被太阳晒死了。”
“真是让人难过的故事呢……兄妹反目什么的。”
“没关系的，小姑娘，故事只是故事哦，像这样的鬼故事我能一口气讲上几百个呢。”
“讲一百个那就‘百物语’啦！行了快别说了，小姑娘的脸色很不好哦。”那个老爷爷看了我一眼忽然说道。
“不，不是故事的原因。”其实我觉得我可能是病了，虽然鬼还会生病简直天方夜谭。“我的皮肤本来就比正常人白一些，而且这里的空气有点浊，味道有点重了我有点头晕而已……”
“不过，我有点在意这个故事。”杏寿郎吃着吃着忽然一抬头。“那对兄妹，是多少年前的事呢？”
“我奶奶的奶奶都年少的时候，应该两百年吧？年纪的问题，其实我也记不住到底是祖上哪一辈了。”老婆婆笑呵呵的答道，这个话题就这样揭了过去，我甚至都没反应过来。
“这样啊，那看来就是个故事呢，谢谢婆婆，很精彩的故事。”
我们两个又和老夫妻随便聊了点别的，把中午味道最复杂的时间给混了过去，清理垃圾的列车服务员简直就是我的救赎。然而就在服务员们刚走没多久之后，本来就足够浑浊的空气里飘来了一股若有似无的臭味。
“杏寿郎。”我连忙提醒了杏寿郎臭味飘来的方向，来不及告诉他我闻到了一只什么样的鬼，臭味已经害我头晕目眩，就差一点就要吐出来了——至于那只鬼什么样，我根本就没能耐抬起头去看一眼。
“小姑娘你看起来真的很难受啊……没事吧？”
“紫藤，我没有看见奇怪的东西，你怎么了？”
“大概是……传说中的晕车……”我思来想去只有这一个可能性，据月蚀说过，有的人天生比较敏感，就会晕这种新兴的交通工具的。只是没想到，我堂堂一只鬼，居然也会因为五感过于敏锐而晕车。
“不然我们提前下车吧，后半段路叫我背你也没问题。”杏寿郎扶了我一下，但我只觉得自己坐直了也没用，反正就是想吐，看什么都是花的——不过也得亏他扶我这下，我正好直了一下腰背看见不远处有个女孩的背影很眼熟。
“我没大事，你先快看看，这里有鬼。”我说着又差点吐了，这让我后悔起来干嘛要学人类的吃东西，明明我没有进食的必要。
杏寿郎果然听我的看了一圈，然而他还没走到那个女孩子那里，她就已经离开了这个车厢，与此同时我闻到的臭味也散了。我稍微好过了一些，但仍然不得不趴在窗边透气，依然非常想吐。
“紫藤，我没发现异常。”
“算了……反正我已经闻到了，跑不掉了。”只要车停下我恢复过来，应该还来得及，毕竟我还没闻到血腥味——只是白天活动的鬼，过分了吧？虽然车厢内并没有阳光。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第 3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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