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18 玫瑰与獠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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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尔诺维曼叹了口气，“说吧，到底发生什么了？”
魔药涂抹在脸上立刻燃起火焰，灼烧的疼痛令哈利连连抽气，清透的眸子蒙上一层水雾，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德拉克说如果我带他去看龙的话，他就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于是我就带他去海格那里。海格刚开始不同意，想要把德拉克赶出去，我劝了海格好半天他才愿意让我们进屋。”哈利乖乖地叙述刚刚发生的事情。
“见到龙以后，德拉克特别兴奋。龙却一下子扑到了我的身上……”哈利瞥了一眼被弄碎的眼镜，又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头皮，“你还记得吧？龙破壳后第一眼看到的人是我，所以在它看来我才是它的‘母亲’。海格说我不在的时候龙一直躁动不安，到处喷火或者攻击，我来了它终于乖了一点——可是，一直粘着我……”
好吧，就算龙的口水蹭得他满身都是、尖利的爪子抓痛了他的头发抓伤了他的皮肤、凶猛的动作毁了他的眼镜，但是这些都还算是可以忍受的范围内。
“后来……”哈利吞了吞口水，“我要回公共休息室写作业，但是小龙太热情了……”热情到不可忍受的程度了……
爱尔诺维曼撕开哈利的上衣——烧伤处的衣服已经黏在伤口上了。她先用干净的帕子清洁伤口，然后抹上烫伤魔药，不出意外地又听到了哈利勉力压抑的痛呼。
她突然无端地感到愤怒，尽管这种愤怒就像寝室中魔法蜡烛的火焰一般微小，却不可忽视地存在着。
“德拉克和海格就这么看着你被龙的火焰烧伤？”她语气轻柔一如往常。
“怎么会，他们也想帮忙，可是龙发起狂来一个成年巫师都奈何不得……”哈利辩解着，却看到爱尔诺维曼抬起眼眸直盯着他，一双眼眸幽深而美丽，像是没听懂一般语气越发轻柔地问了一声：“嗯~？”
那一声又轻又缓，像是朦胧灯影下暧昧的错觉，却让哈利突然头皮发麻，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爱尔诺维曼继续帮哈利处理伤口。
哈利比同龄人要瘦小单薄一些，狰狞的烧伤出现在他幼儿般细腻的皮肤上更加触目惊心。他一直注视着爱尔诺维曼的发顶，忐忑地猜想对方脸上是什么表情，不敢开口，连痛呼都死死忍住了。
爱尔诺维曼手上的烧伤魔药确实很好用，等魔药燃烧完以后伤口立刻就会恢复。可是魔药不是万能的，有些规律能够取巧却不能违背。哈利身上的烧伤真的有些严重了。爱尔诺维曼又拿出一瓶哈利看不出来是什么作用的魔药涂抹在他身上，然后仔细地给哈利缠上绷带。
伤口不是立刻就好了吗？用不着绷带吧……哈利又偷偷瞄了一眼爱尔诺维曼的侧脸，到底没敢说话。
“可以了。”爱尔诺维曼说，语气听不出一丝异常。她整理好魔药和绷带，转身进入盥洗室洗手。
哈利上身赤^裸，胸口和肩膀缠绕着绷带，上衣不是被撕碎了就是被烧得不能穿了，下^身的衣服也脏兮兮的。他站在爱尔诺维曼整洁的寝室里，被高雅的斯莱特林绿环绕着，头一次感觉到无所适从。
盥洗室水流哗哗作响，却衬得寝室里更加沉默压抑。
“爱尔……”哈利踌躇着说，“你生气了？”
爱尔诺维曼从盥洗室中走出来，顺手拂过耳边的头发，打了一个响指。
一名家养小精灵出现，安静而恭谨地躬着身。
“去格兰芬多塔楼给哈利•波特先生拿一套巫师袍。”爱尔诺维曼说。
家养小精灵将身子伏得更低，然后转瞬间消失。不一会儿，一套格兰芬多学生的巫师袍就出现在哈利手边。
“爱尔……”哈利拿着衣服，再次嗫嚅着说。
“穿好衣服就去礼堂吃饭吧。你被德拉克带走了，罗恩和赫敏估计会担心你的。”爱尔诺维曼整理好书桌上写到一半的论文，又拿上几本书准备顺路去图书馆还。
“爱尔！”哈利拦在爱尔诺维曼面前，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无措而慌乱。他不明白为什么这次爱尔诺维曼生气了，明明上次爱尔诺维曼把这件事情当成笑话听，笑笑也就过去了。
“哈利•波特先生，如果我的记忆没出错的话，你被龙的火焰烧伤已经不止一次了吧？”爱尔诺维曼的语调像上等天鹅绒一样丝滑，轻柔得就像是耳语，却令哈利感觉到一种头皮发麻的危险感。他僵硬地“嗯”了一声。
“第一次烧伤，我可以当成你缺乏面对龙的经验不小心犯了个错而已。再说伤口也不是特别严重，涂上魔药就能痊愈了。”爱尔诺维曼微微眯眼，纤长浓密的睫毛堪堪遮住眼中流转的神色，一瞬间危险得像是蛇中之王。
“但是……”
爱尔诺维曼毫不留情地伸手摁住哈利身上最严重的一处烧伤，不出意料地听到哈利轻声呼痛，然后却在爱尔诺维曼的眼神之下闭紧嘴巴不敢发出丁点的声音了。
“到底得多愚蠢，才能在两•天之内，因为同•样的原因而再•次受伤？！”
哈利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他无比清晰地意识到，爱尔生气了……
和爱尔彼此相伴了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感受到爱尔诺维曼的怒气。不，更准确的说法是，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爱尔诺维曼的情绪波动。
“你是不是以为，反正我手上有能够让你快速痊愈的魔药，所以受伤也就无所谓了？”爱尔诺维曼问道，看到哈利还低着头，便强硬地抬起哈利的下颚，轻轻柔柔地再次出声，“嗯~？”
一瞬间哈利的汗毛都炸起来了。他不敢对爱尔诺维曼撒谎，只好轻轻点头，然后心虚地滑开了视线。
“我就不继续在你有多么愚蠢这件事情上多说了。”爱尔诺维曼依旧语调轻柔，说出来的话却让哈利在心里泪流满面，“魔药再好，也是有极限的。你连续两天烧伤，还一次比一次更严重，你的皮肤已经不像第一次一样能够快速恢复了。记住：任何事物都是有极限的。”
爱尔诺维曼放开手，退后了两步，再深深地看了哈利一眼，转身离开了。
哈利呆站在原地，心里又难受又内疚，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他套上新的格兰芬多制服，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然后披上隐身衣——那是他今年的圣诞礼物，据说是他父亲生前的东西，赠送礼物的人并没有署名，但哈利猜测是邓布利多校长送的。
他悄悄打开爱尔诺维曼寝室的门，趁着没人注意溜了出来。
在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中，他看见克拉布和高尔在兴奋地和几个斯莱特林一年级吹嘘些什么。“你们知道吗？马尔福家很快就会有一条龙了！嘘！嘘！小声点！德拉科偷偷告诉我们的，你们也不要到处乱说！是真的！当然是真的！德拉科已经邀请我们私下里去看龙了！”
哈利脚步一顿，心里有点不舒服。就算海格的龙是个大麻烦，哈利心里也明白这条龙迟早要被送走的，但这种将海格的龙视为己物的态度让哈利有种被利用的感觉。
他等到一个斯莱特林高年级生走出地窖的门，他紧跟在后面顺利离开了地窖。
德拉科手上有上次自己转赠的烧伤魔药，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再说龙的攻击都落在他的身上，德拉科除了被熏成了大花脸之外基本上没受伤。
走到一个没人的走廊拐角处，哈利脱下了隐身衣。
该想个办法将海格的龙弄走了。哈利轻蹙眉头，有点苦恼。他可不觉得马尔福家会愿意接手这个大麻烦。养龙毕竟是违法的，而且德拉科又守不住秘密将这件事给说出去了。爱尔诺维曼最后的眼神一直在脑海中浮现，让哈利心里闷闷的。
就这么苦恼到了餐厅，罗恩一见到他就把他拉过去了。
“喂，哈利，你没事吧？”罗恩仔仔细细、上上下下地将哈利看了一遍，还夸张地让哈利转了一个圈，“马尔福那个家伙没有对你做什么吧？！”
“没有没有。”哈利敷衍似的说完，赶紧开始吃饭，那狼吞虎咽的架势让坐在对面的纳威瞪圆了眼。这个圆圆的脸上有雀斑的、腼腆害羞的男孩此时的表情让人忍俊不禁。
“哈利！”罗恩不满哈利的无视，捅了捅哈利继续追问道，“马尔福把你叫去到底有什么事？”看哈利还是在闷头吃饭，他的声音中不由得有些恼怒，“有什么事情是需要瞒着我的？！哈利，你别忘了马尔福是个斯莱特林！”
哈利终于停止进食，转头看向罗恩。他眨了眨眼，似乎因为突然想到了什么而有点走神。他习惯性地拿起餐巾擦了擦也许有食物残渣的嘴角。他轻声嘟囔了一句，好像是什么“我怎么忘记了她是个斯莱特林”。
罗恩没听清，“什么？哈利你说什么？”接着罗恩诧异地看到哈利摘掉了眼镜，碧绿的眸子少有的、毫无遮挡地注视着他，像一汪清泉。哈利笑着问道：“你是在担心我吗？”
罗恩瞬间移开了视线，身上逼问的气势一下子烟消云散了，羞恼地辩驳道：“才不是呢！怎么可能！哈利，你、你……你都在想些什么啊？！”
就是担心啊。
哈利想着，心情瞬间好了一倍不止。
那确实是担心啊……斯莱特林式的关心。
爱尔诺维曼重视他、关心他，会因为他受伤而生气，会因为他不注意保护自己的安全而教训他，没什么比这个认知更好了。
心中温暖的感觉弥补了不安，他又冲罗恩笑了。罗恩被他弄得没脾气，扭头继续吃饭，恨恨地咬着鸡腿。
他抬头，正好看到了刚刚进入餐厅的爱尔诺维曼。他微微抬起几根手指，谨慎地、小心翼翼地轻轻挥了挥，权作招呼，脸上不由带了有点讨好又有点羞涩的笑容，还带着点婴儿肥的脸颊上出现了一个浅浅的笑涡，碧绿的眼眸清澈极了，只有期待的神色在其间浮动。
这下，爱尔诺维曼也被他弄得没脾气了。
海格的龙像是一只吹胀的气球一般一天比一天大，再过一个星期，估计就能将海格的小屋撑破了。
哈利找德拉科合计该怎么办。已经到这个时候了，哈利也不再计较由马尔福家族接手龙这件事了。
没想到德拉科言辞闪烁，哈利浪费了无数脑细胞终于从德拉科那里套出了实话：流言在斯莱特林里的传播速度飞快，大部分斯莱特林的小贵族们和少量外院的、与斯莱特林关系密切的学生们也知道了这件事。他们知道了，自然也就代表着他们背后的家族知道了。很快，校外的大马尔福就听到了风声。也不知道他是真的非常忙没有多余的心思来处理这件事，还是为德拉克这种“事还没办成呢就全世界都知道了”的办事风格感到失望，总之，在德拉科正纠结着怎样说服自己的父亲的时候，他无所不能的、魅力四射的父亲已经给他寄信表明了态度。信里的语气冷冰冰的，让德拉科放弃了继续努力一下的想法。
小马尔福先生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在哈利面前还要硬撑着自己的气势，心里各种苦逼。
哈利绝望了，“那现在该怎么办啊？！”
德拉科狠狠地踢了一脚墙壁，“我怎么知道？这事最开始又不是我惹出来的！”
哈利默默地用眼神谴责这位推卸责任的小少爷，德拉科扭头不看他。
两人不欢而散。
德拉科看着哈利的背影，心里冒火，再次一脚踢上墙角。“唔！”好痛！德拉科少爷顾及形象不敢揉脚，疼得脸都快扭曲了还得憋着，苦逼到了极点。
哈利不愿意去麻烦爱尔诺维曼。他想向爱尔诺维曼证明自己能解决这件事。他想起罗恩提到过他的哥哥查理在罗马尼亚养龙，就旁敲侧击地问了问罗恩。没想到德拉科一听说要拜托罗恩就急了，坚决不同意。
两人为此又吵了一架。
龙的生长速度越来越快，在哈利一边忙着魁地奇训练和学业一边和德拉科吵架时，诺伯的体型已经大到不得不处理的程度了。最近见到海格的时候，这个半巨人身上经常能看到伤痕。
还是爱尔诺维曼看不下去了。
她去问伊西斯，“一条未成年幼龙，有没有兴趣？”
伊西斯眼睛一亮。
她便把品种、来历都大概说了一下。
“哦，这个品种啊……”伊西斯考虑了一下，“我去问问总部那边，看看有没有能力饲养一条幼龙。”他脸上的黑眼圈十分明显，似乎好久都没有睡过好觉了。
爱尔诺维曼突然间意识到，也许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并不是因为工作才会疲惫成这个样子，大概回忆才是真正折磨着他的东西。他和艾琳达之间的纠葛延续了这么长时间，却得到一个如此凄凉的结局，而他前一阵子亲手杀掉了艾琳达的丈夫，用一种近乎癫狂的残忍方式与过去告别。
也许每一晚，闭上眼时便浮现出艾琳达的身影，再也无法入眠，直到天明。
伊西斯已经绝望了。他知道自己永远无法摆脱这种折磨。
他只是想要逃离原来的环境，所以选择了来到霍格沃茨。可是爱尔诺维曼比他更懂这个名叫伊西斯的男人：他其实，是来向爱尔诺维曼求救的。
——我不会直白地告诉你或者暗示你，我也不会祈求你、感激你。
——连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向你求援。
这就是伊西斯。
默默地站在原地，如果没有人拉一把就会无力地看着自己腐烂，却偏偏只是沉默着望着身边的人，从不会主动求助。
这种被动、自卑却又傲慢的性格已经刻到了骨子里，怕是只有削肉剔骨才能改变了。
爱尔诺维曼在心里叹了口气。她真的不擅长也不喜欢“拯救”别人。此时她又怀念戈德里克了。她将手覆盖在胸口的戒指上，感受到来自千年前的灵魂奇妙地附着其上，带来真实的触感。她抬起另一只手，带着安抚意味地抚摸伊西斯的脸颊。
伊西斯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莫名其妙地看了爱尔诺维曼一眼，眼珠一转，情绪又变了，笑嘻嘻地捧起爱尔诺维曼的手，轻吻手心，还调情似的伸出舌尖轻轻在手心画了一个圈。
爱尔诺维曼指尖微颤，抽出手来直接抽了伊西斯一巴掌。
伊西斯捂着脸十分茫然。
爱尔诺维曼复又无限温柔地揉了揉伊西斯的脸颊。
第二天早上，一只不起眼的猫头鹰给爱尔诺维曼带来一个小包裹。
爱尔诺维曼暂停进食，打开了包裹。包裹最上方是一封短笺，内容简练：明天晚上午夜十二时，天文塔顶端，会有人来接收龙。没有署名。指尖摩挲着这封短笺，爱尔诺维曼微垂眼睫掩去了眼中的神色。
这封没有祝词、没有收信人也没有一句废话的短笺，出自Voldemort之手。
是那个男人亲手写的。
爱尔诺维曼看了一会儿，就将这封信随手递给了身边的德拉科。德拉科扫了一眼短笺，脸上微微有点发红。丝毫不知道这个信笺出自何人之手的德拉科将它随随便便地塞到了衣兜里。两天后他在信中向卢修斯坦白这件事情的时候，将这封短笺随信附上。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父亲给他的回信的语气有点微妙，害他忐忑了好一会儿却想不出缘由。
在餐桌上，他尽量保持镇定地继续进食，过了一会儿用稍不留神就会漏听的音量说：“谢谢。”
爱尔诺维曼冲他微微一笑，神情一派轻松自然，仿佛小事一桩而已。德拉科突然间就明白了哈利每次注视着爱尔诺维曼时，那种他之前想不明白的、深深埋藏着的感情之一。
那是无底线的崇拜。
爱尔诺维曼继续拆包裹。包裹中还有一个长方形的匣子。木制的匣子上没有任何花纹和涂漆，完完全全地保留下来了木材本身的纹理。爱尔诺维曼指尖轻轻在盒盖上划过，敏锐地感受到了一种极为微弱的、充满自然气息的魔力波动。
她不由暗自咋舌。
这是白蜡树制成的！
或许用另一种叫法更能让人明白它的价值：尤克特拉希尔，或者说，世界树。
在妖精眼里，比所有金银珠宝还要珍贵的木材！
这样一个选用整块木材把中间挖空制成的匣子，连见识过无数珍宝的爱尔诺维曼也会觉得奢华。她抚摸着匣子，真真有点爱不释手的感觉。便是只有这一只匣子作为礼物也足够了。但她知道，真正的礼物还在匣子里面。
她刻意忽视了心中名为“期待”的情绪，拉开了匣子。
娇艳欲滴的花朵瞬间占满了她的视线。
——那是一朵来自吸血鬼之都深处、令无数人趋之若鹜的、永不凋谢的血玫瑰。瑰丽的花瓣如血般殷红，层层叠叠地绽放，永远保持着最娇娆的身姿。
在古吸血鬼们还未像现在这样彻底与世隔绝之时，这样一朵玫瑰能让公主甘心下嫁给平民。
相传，很久很久以前，一名远古吸血鬼亲王和一名普通的人类少女相爱了。当时吸血鬼内部斗争正酣，吸血鬼亲王也被卷入其中，而那名无辜的人类少女被亲王的敌人们残忍杀害。吸血鬼亲王愤怒地杀死所有的敌人，却发现被吸成干尸的少女尸体一片片地散落在吸血鬼之都的深处。那名吸血鬼亲王悲痛至极，割开自己的皮肤，将鲜血洒落在少女的尸体旁、洒满了整片土地。一夜之后，吸血鬼之都深处便开满了这种用鲜血浇灌的玫瑰。据说，只有怀抱着真挚的爱意的男人，才能突破层层考验，为心爱的女人摘取一朵用自己的心口之血浇灌的玫瑰花。
这样一朵玫瑰，本身就代表着最浪漫的爱情和最真挚的爱意了。
但它更深层的含义是：爱即永恒。
爱尔诺维曼轻轻触碰娇艳欲滴的花瓣，柔软的触感如水样散开。在玫瑰旁，放着一对吸血鬼的獠牙，上面有种鲜血凝固之后的暗沉的色泽，却被擦拭得非常干净，像是某种战利品，安安静静地躺在黑天鹅绒底布上。刚开始爱尔诺维曼的注意力都在那娇艳的血玫瑰上，稍后才注意到这对毒牙。可是看了一会儿，便觉得这对毒牙所代表的含义远胜于玫瑰，静静地看着，竟像是再也挪不开眼了，一瞬间一股沙发凌厉的血腥之气便扑面而来，耳中听的是嘶吼眼中见的是鲜血。
此时再看，那娇艳的血玫瑰好似是陪衬，而这对獠牙才是主角。
虽然冰冷残酷，却极大地满足了征服欲和收藏欲，远比一朵浪漫的玫瑰更能讨得爱尔诺维曼的欢心。
爱尔诺维曼在将其它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之前合上了匣子，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是忍不住将匣子捧在手里，不停地在手中摆弄。看在他人眼里，就像是爱不释手一般。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18 玫瑰与獠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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