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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重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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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姐,这边请。”两个阴魂催促。白凌芸犹豫了一步:这儿可是六界之巅啊!不看晚不看。
正想着,一个阴魂用手扶了扶额头,皱了皱眉。“如何?”旁边的阴魂问。
“无事。”那个阴魂道。转身道:“是冥鸢。白小姐,走吧。”
白凌芸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向命天宫。
“命天之上,吾清与兮。”果真如此,这气派,无宫可比一一石径光滑无尘,灰烟漫布中藏着一个五六层高的宫殿,流璃黑瓦反射着银白的光,周围四布花草,侍阴魂四处巡罗。
刚一踏上命天宫门前的小径,全体侍阴魂都向白凌芸行大礼:“白小姐。”
此时,白凌芸十分得意想对他们说一句:“免礼。”谁知,正要开口,背后一人抢了先:“不必多礼。人,我带走了,代我谢谢吾兄。”
白凌芸心想:是谁抢我的话?一转头,那人对她笑了笑——是妖帝!他是怎么进冥界的不是说冥界卫严不得轻易入内
一个侍阳魂举手中的这把钢叉,道:“别以为你是吾界至亲,我们便不敢动你。”他转向别的侍阴魂:“在我们手下抢人不可能!上。”说完,一挥手。其它侍阴魂一起上前包围了妖帝。
白凌芸第一次听说妖帝与冥帝是兄弟关系,吓了一跳。
妖帝探袖子袖子中飞出一把剑
——炎铉!
此剑六界中最出名的剑,灵力特强,不得随便出鞘,必须血张。这在人间都传得沸沸扬扬,各路修士都不知其下落,谁知在他这!
妖帝用炎铉干得侍阴魂五体投地。转身带着白凌芸飞入车中。白凌芸目瞪口呆。
妖帝转头,见她这幅仪态,道:“这只是我其中一把佩剑。送你一把自保用。”说着,从左手上取下一枚银环,戴在白凌芸右手中指上:“箬瑀。可变幻形态,中途一秒。它已认你为主了。归你了。”白凌芸心中欢喜:妖帝对我真好!我可是一把佩剑都没有呢!
白凌芸转头道:“谢谢。”
妖帝不以为然,道:“不谢。”
白凌芸道:“在冥时,侍阴魂道你是冥帝至亲。可有此事,为何你是妖,他为冥?”
妖帝一惊,未曾想她会问此事。而后,他叹了口气,道:“兄弟关系。”翻出了陈年往事。
冥界炼魔堂内。
袭未翊玩弄手中的火球,道:“哥!为什么就你能修冥?”袭未翊撇撇嘴为自己不平。
暹罗无奈地招来一个阴魂:“是呀!多无聊!”正想继续说,分了心,被招来的阴魂来了一个反击。
袭未翊提意,道:“要不,我们找父亲说一说吧!”
暹罗点了点头。
突然,堂内传来脚步声:“找我何事”
暹罗和袭未翊一齐转过头去,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冥帝莫于! 他们两个赶紧跪下行了个大礼:“父帝!罪过。”
冥帝道:“免礼。何事”
暹罗与袭羽道:“谢父帝。”
袭未羽接着道:“父帝,我想修……”还未说完,“叭!”一个耳光十分响亮用力地甩在袭未翊脸上,袭未翊只觉脸上火辣辣,怕再被甩,便闭口不言。
冥帝怒道:“你想修冥!我冥界出了个你这样的也是够没脸的了,你还想修冥!!”
暹罗上前阻止:“父亲,熄怒啊!”
冥帝一巴掌扇到暹罗脸上怒道:“还有你,你这弟弟如此,你也不管一下的!”
暹罗被冥帝一巴掌扇到地上。他从来没被骂过,更没被打过,坐在地上不知所措。
“算了,与你们两个说那么多也没用。”冥帝摆手,道:“走了。”
暹罗站起身,拍拍屁股,道:“谢父帝。”
袭未翊亦道:“谢父帝。”
冥帝转身,跨过炼魔堂门槛,门“吱呀——”一声关上了。
堂中只剩两人。
两个人站在原地不语。
“当——”丧钟响了一下。
暹罗思:大事……反映过来,直奔钟楼,袭未翊尾随。
钟楼之下,端放着一具尸体。七窍流血,血迹模糊了脸庞。暹罗拉起袖子擦了擦那具尸的脸,还未擦干净,只听暹罗惨叫一声,便见他摊坐在地,一脸苍白。
袭未翊赶住跑上前,道:“何事?”
暹罗摊坐着,右手颤抖着指向台上的尸休,道:“父……”还未说完,手垂了下来,两眼翻白。
袭未翊翻急得之喊:“圣冥医!圣冥医!”
扶起暹罗,圣冥医也赶来了。把暹罗交到圣冥医手上后,袭未翊斗胆,探头望向了那具让兄长大惊失色的尸体。袭末翊一眼扫过,张大了嘴巴,差点叫出声来。那具尸体有一幅朝夕相见的脸庞一一是父亲!!!!
袭未看见这具尸体,在那一霎那灰飞烟灭,竟然一时间哭不出来,把悲伤压在心底,换上一幅无所事是的面孔,最后离开了冥界。
此刻,车已至妖界。
车极高。三尺高。妖帝跳下车,白凌芸却迟迟不下,车太高。
妖帝发觉白凌芸没跟上,一转身白凌芸正站在车边两腿发颤。
妖帝都见她如此,便向她伸出手,道:“把手给我。”
白凌芸正想下来,但又怕高。她正想着如何下车,只见妖帝向她伸手,便无多虑,把手交给了妖帝。
妖帝接住了她的手,毫无征兆地突然一转身,右手将白凌芸的下身托起,左手搂她,一个无前语的抱。
下了车后,妖帝依旧抱着白凌芸,不知如何,妖帝的头往下凑。白凌芸一惊:他想干什么白凌芸努力躲闪,头左右上下摇。妖帝把白凌芸的头往上凑,自己靠了上来。白凌芸眼看他的脸越凑越近,心平怦直跳,迎面扑来他的呼吸。嘴唇碰上了,热量在唇齿间跳舞,碰上了他的
——唇!
白凌芸努力挣扎,想从妖帝手中挣脱,妖帝却越抱越紧。白凌芸大喊:放开我!”妖帝没理她。
妖帝抱着白凌去,没手开门,便一脚把风火轩的门踢开,把白凌芸放到轩侧的榻上,转身去关门。白凌芸环视四周,榻的右旁有扇屏风,屏风前有个架子,架子用紫檀木制成,镶着打磨光滑的象牙,在烛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架子上挂着一件嫁衣,黑如泼墨,上面用金丝绣着妖界物语:“吾日飞升,欲寻生归。寻至一人,一生所向。何管他前世姻缘,何管他后世与共,只与他风雨同舟,何管前途如何。愿一世平坦,再无风簸。愿夫永世安好,与吾同日飞烟。愿:”但白凌芸不识物语,只得躺下。
妖帝关门回来,见白凌芸望着嫁衣发呆,便走进来,道:“这嫁衣不曾为他人所制,这是你的。”说着走向门口,“今夜成婚,好好打扮。”说完,打开了门,让几个丫头进来,帮白凌芸更衣,自己回了宫。
婚时只消一个时辰便至。白凌芸打扮好,时辰已至。白凌芸披上头纱,头纱边以金丝裁合,四角以紫水晶点缀点点坠下如天泪。头纱上的物语龙飞凤舞,无羁。
妖帝叩了叩门,道:“好了吗婚礼快开始了。”
白凌芸听了,站起身,打开门,跨过门槛,出了风火轩。
从风火轩到夭堂的路上铺满了落红,路边奏起夭乐,大队一直排至夭堂,夭堂内一片喜跃。
夭堂中央,是一位历代主持妖界皇族大婚的九尾狐妖。她披着红线风,红线在空中乱舞着,在同色的红布上书着“永结一心”的物语。
妖帝拉着白凌芸踏足落红,落红发出“吱——啦——”的声音,犹如一声声祝福,传入耳中。
路不长,却仿佛走了一度美好的春秋。
白凌芸和妖帝步入夭堂。
九尾狐妖站起,对着白凌芸和妖帝深深鞠了一躬。
妖帝颔首,回了一礼。九尾狐妖回首,一声大喝:“婚礼正式开始!”下了台阶。
客人们全体入座,九尾狐妖将手中绣好的红布往堂外一抛,红布旋转着从门口飞出,妖界大堂的结界飞出,化作五片双花瓣,飞往天、魔、人、花、冥。
一片飞花飘落在冥帝檀木桌前,上面标着白凌芸和袭未翊的芳名。冥帝一拍桌子,猛然站起,指着殿中央的几名侍阴魂大喝:“你们是怎么当的!连个人都保不了!“喝罢,出座,一转身化作一缕银光飞出了藏萧宫。
“请函已发出,"九尾狐妖道,“现在请新人礼拜。”
九尾狐妖一挥袖,袖中飞出一条红绫,红绫飞过,白凌芸的头盖飞离。
“一拜夭康!”红线妖道。妖界不羁,不信天不信地,只信妖界先祖夭康。故此,一拜夭康就是一拜天地。
妖帝传了一道飞音在白凌芸耳中:“右转,转向灵台,躬身一拜,白凌芸心惊胆战地转身,竟一时分不清左右,转了左边。
台下的九尾狐妖一皱眉,新娘子转了左边,不吉呀!就算天时地利人和也无法扭转恶运。
座上的人一脸死气沉沉,完了!
九尾狐妖的右眼皮跳了两下,坏事连连!
结界随着漫天飞舞的落红破了。一个人提着一把剑从落红中走来
——羡欷剑!
剑上布满银光,剑主已经怒气冲冠了。
袭未翊一转头,看了眼,道:“呀!不知冥帝陛下来访,在下有失远迎。”
众妖一惊,出席跪下,磕头,齐道:“吾等不知冥帝来访,愿领罚。”
白凌芸一听,冥帝来了!一转头,望见大堂那头的冥帝风尘仆仆,不由得一惊:“冥帝陛下……”
冥帝看见了白凌芸,没有理众人,从众妖中的一条道走上台阶,道:“走!"依旧冷若冰霜。
白凌芸迟疑地挪了一小步,但被妖帝拉回:“冥帝陛下,这样不好吧?在我的婚上抢我的人,不知道的人会怎么说您?”
众人齐声:“此人大不吉殿下!”
冥帝道:“既然众人不留,你也寡不敌众吧!”说罢,拉起白凌芸直奔冥界。
到达冥界,已是四更。
折腾了一天,困意已过。白凌芸坐在床上,无法睡着。
“姐!”宫门“吱一呀!”一声开了。
“谁呀”白凌芸下了床,看看这个叫她“姐”的人是谁。
小羽子关好门,走到白凌芸面前道:“忺姐姐!”
“魏羽?”白凌芸问。
“是我呀!忺姐姐!”魏羽十分开心。
“你还活着?”白凌芸若有所思,“你不是8年前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