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临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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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橙花
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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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ta也能生孩子，这句话分毫不差地传进展昭耳朵里。他踩下最后一级台阶，恰好正午的阳光穿透大门照在大理石地面上，面前纤毫不染，影子被拉长倒映在台阶上。
他听见二楼走廊上传来脚步声，听见仪器滴滴答答的探测声，看见院子里收工的巡查小组成员，还有心里一闪即逝的动容。
“报告少校，樊楼已清查完毕，防御系统已经加固，探测器数据会在今天日落之前分析完毕。”
展昭很少听到有人以“军衔”称呼他，他站在台阶上，微微低头，看到报告者肩上的勋章——中士，是军政司借调在军校系统的。他点点头，中士敬完军礼后，回到院中队列。
“小昭，不是说在会议室见面吗？”欧阳春下楼。
展昭面色一红，才想起正事，看到跟在欧阳春身后的颜查散，似乎更尴尬了。
幸好欧阳春走过来，拍拍他的肩，两人一起向院外走去。
“小昭，雷星河让我转句话，问你还记不记得上学时，辽帝国的‘尊武计划’？”
展昭皱眉，那是一个有违人伦的疯狂想象，辽为了扩张星域版图，使用科技介入“新生儿”的性别选择，导致身强力壮的Alpha数量暴增，当年在帝国联盟内引起哗然，遭到各国反对。如果辽真的在暗地里实施，那么这批疯狂行径下成长的新生儿已经成为了辽的中坚力量。
不以科技介入人伦，是帝国联盟内约定成俗的规则。
“总之你万事小心。”欧阳春叮嘱展昭，然后敲敲车窗，从副驾拿出一叠印着“鲸海学院”标志的信封来，上面无意差别的印着“骑士之剑”火漆印。
展昭下意识的后退一步，从头到脚写满拒绝。
欧阳春被逗乐了，“你今年就要毕业了，这是迟早的事儿。”他举起厚厚一叠信封，“除了有意与你联姻的家族，还有学生们写的情书。不过……当年有这盛况的也就是脸黑的跟碳似的校长大人了。”
“青出于蓝呀小昭。”欧阳春难掩对展昭的欣赏和喜爱，毕竟他看起来高大威猛，但对于可爱的人和事实在没什么抵抗力，更何况还带着些少年气的展昭，一逗就手足无措还要假装镇定像个茶杯猫似的。
展昭抱着一叠信封站在院子里，等到巡查小组走远了。他无力地盯着这堆信封，真的一点儿都开心不起来。他往前走了几步，忽然下意识地抬头，二楼靠窗的地方，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白玉堂一点儿都没有被发现的自觉，反而明目张胆光明正大地盯起人来。
——风流公子花花心肠，浪荡做派不知羞！展昭瞪一眼白玉堂，匆匆进门。
不过一会儿，在楼下厨房的喧闹声中，三楼传来一声关门的声响。
白玉堂扭扭僵硬的脖子，打算去补个觉，一眼瞄见转角的火警报警器——他能不能趁着起骚乱的时候，潜入展昭的卧室，把那堆碍眼的玩意儿收起来，或者直接一把火烧个干净？
展昭放下信封，这些都是沉甸甸的好意，甚至承载着Omega人生的重量，对于Omega来说，嫁人便是重生。可惜，他连自己的人生都无法掌控，更何况是另一个人的。而且……他想起那双锋利如刀、流风朔雪的风流眉眼，在白玉堂看来，自己明明是Omega还要收信真是一件讽刺又可笑的事情。
午饭时间，展昭和白玉堂都没有下楼吃饭。
蒋平要上楼叫人，被丁兆蕙和苏虹阻止。
“折腾了一早，让他们休息一下吧。”
这一休息，休息的众人满脑子问号。总觉展昭和白玉堂之间的气氛有点微妙，微妙到似乎是在刻意躲避彼此。
直到出发前夕，蒋平捅捅白玉堂手臂，“老五，你咋了，瞧你跟个受气小媳妇似的，怨气冲天。”
“四哥，你吐不出象牙就别为难自己了。”白玉堂兴趣缺缺，三两步跨进飞行器。
这次帝国联盟友谊赛主场设辽帝国，前往参赛的各国小组只能派一架“轻型作战飞行器”，为了防止中途遇到星际海盗。
轻型作战飞行器内部空间较大，分休息区和休闲区，装有小型吧台和开会、休闲两不误的影音区，总之防御的作用大过进攻。
白玉堂找了靠窗的位置坐下，腕表状的通讯器闪烁起来，他敲敲表盘，单面影音图在上方显示出来——玉堂，前两天还有人问我这风流弟弟怎么宴会不参加，连酒吧街也不去了？我可以理解你问的问题是因为患得患失？啧啧，这还是我家小白吗？
他是看出来大哥白锦堂为了嘲讽他是有多拼命了，这都快三句话两个问号了！
白玉堂一口浊气堵在胸口，他就不该问臭大白什么“明明认为很喜欢一个人，但看到他接受别人的好意还是很难过难过到生闷气都不想理他了是什么情况？在线等，挺急的。”
他应该让照雪搞一个“删除记忆”或是“时光倒转”的功能，把那个傻叉问题划掉！划掉！
——小爷是风流又不是下流！
“少校！”
白玉堂手腕一抬，急忙收起通讯器，希望这句话不会被人看到。
展昭摆手，“友谊赛期间，还是称呼导师吧。”他看了一圈，发现所有人都到齐了，难得白玉堂也一本正经地坐在位子上。
白玉堂松口气，位置这么偏，展昭应该看不到那句话吧，他抬头，只能看到展昭往前走的背影。
展昭今天穿的是藏蓝色的陆军军装，带勋章，英俊又挺拔，重要的是……他移开视线，为什么有人可以把军装穿的这么勾人？
“艹，老五，你发烧了，脸这么红？”蒋平半跪在沙发上，摊开手掌贴近白玉堂额头。
白玉堂一掌拍在蒋平手腕上。
“麻了！”蒋平那个委屈。
坐在另一边的苏虹托腮，“小白这种情况，我好像在珠儿那儿见过，似乎叫害羞？”
蒋平不可置信地看向苏虹，“苏大小姐，你疯了吧，老五……就他？……你是没见过他在花丛中穿梭自如谈笑风生面不改色如鱼得水的样子，还害羞？我把我头给你拧下来。”
“我要你头干嘛？不过也新鲜，可以收藏。”苏虹随手翻开一本杂志。
“……。”白玉堂懒得理他们，唤出照雪，远程操控主脑，他隔着过道，微微侧头，看一眼前方的展昭，和丁兆蕙交谈的人侧耳倾听，鬓发垂落下来看起来温柔又柔软。
直到丁兆蕙和欧阳春如出一辙的拿出一张火漆信封，听说丁兆蕙有个妹妹叫丁月华，就读于鲸海学院。
——招蜂引蝶猫儿。
——拈花惹草猫儿。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临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