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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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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悦己没听到答案,但是不觉得百里烈这个人会有什么好心思。
不知道也罢,方正她依旧走自己路就行。她转回头,目视这前方。
“为什么不呢?”百里烈从她身后牵起她一绺秀发,神态接近暧昧。他站到她身侧,挨得很近,几乎是贴到她身上去了。
他的气息在她耳廓边打转,又用暧昧的嗓音轻声勾着唐悦己道:“因为你迟早会臣服本尊,而你是女人,姿色不错,所以本尊不想用残忍的方法破坏了你的皮相,难得本尊仁慈,所以懂事的话便不要逼本尊。”
他说完,睫毛垂下来抚上她的手指,长指一绕,边牵起她把自己咬伤的手指。她的手指尖尖小小的就这么被他握着,半响,她才反应过来想避开。
可是……该死的定身术啊,耻辱,简直好耻辱!
“我只给你两天的时间,想好就让左伯带你见本尊。”百里烈摩挲她的伤口时有些深沉,没几下等伤口消失了,目的达到了他才放开她:“本尊不想看到你以伤害自己来做没用之事,这种行为简直愚蠢至极。”
唐悦己无精打采地看着他,觉得现在就可以给他答案。
唐悦己觉得他这人挺冷血的,那种冷是无情并危险的,可是他又像妖精一样擅长诱人的技巧,所以她的心跳的节奏总是被他掌握得死死的,忽高忽低,偶尔一坠则千丈。
百里烈离开了,头再也没有回一次,然而定身术自然也没解开。
唐悦己就这样在月下看他步步走远,明明是个坏人,可上天却偏偏给了他出色的容颜,甚至外形等天赋,都是出色到不能再出色。
唐悦己叹气,心里真的难以平衡。
就这样,她在夜里足足等了一晚才被夭夭找到,夭夭又哭又闹的,打了她好几下,总算解气了才想起解开她身上的术法。
回去后她还是该吃就吃该睡就睡,全听夭夭的安排,不过她也变得很惆怅,动不动的,就很低沉的发呆过去。
又是过一天,唐悦己完全接受最后的圣物后,突然脑子一灵光,彻底接受了百里烈的提议:“夭夭,告诉左伯让他带我见魔尊。”
她需要的,是自由,是更多的时间和机会决定逃跑。只要她不被关在这个房间,她就总能等到转机!
然而这是最后一次,这次再失败,她估计再也没有机会了,包括回狼族的机会。
“呵。”百里烈搂着一位妖娆的女子,对唐悦己的出现,他并没有感到什么意外:“本尊还以为,你会在最后那点时间想明白。”
唐悦己从容轻笑:“我并没有别的选择不是吗?”你这只狐狸。
百里烈呷一口女子喂的酒,样子慵懒又像微醺,他笑笑,神态看起来很无所谓:“本尊就知道你是有慧根的,聪明的人,并不需要多余的选择。”
唐悦己笑而不语。
“伤势好全了?”百里烈自己接过女子的酒,举在手里摇晃着。
唐悦己:“嗯,已经无碍。”
“那好。”百里烈起身坐好,并让伺候在身边的女人们退下。他把酒递向她,嘴角勾起露出几分玩弄的意味:“既然决定跟着本尊,那这杯酒赐你,以示对魔界对本尊的忠诚。”
“我……”唐悦己苦笑,想一下还是把推脱的理由憋回去,她深吸一口气走近他,再大大方方地接过他手里的酒。
酒的浓酽逼得她不得不敛息屏气,她悄然望周围一眼,目光所及,全都是在等她这杯酒。
这家伙!故意的吧,明知她上次被呛个半死……
唐悦己从口中轻微地叹出气息,牙一咬,便把整杯酒全倒进嘴里。
她紧闭着眼泪,感觉那嘴里那口酒已经开始变烫,她试着咽一点,结果却辣得她只皱眉。
那口酒下不去又出不来的,唐悦己只能不知所措的含着,面对在场的哗然,她只能尴尬的微笑,明明痛苦地含在嘴里却装出喝完的样子。
百里烈从位置上下来,大步迈向她,最终牵着她的手高高举起,朗声道:“现在,她就是本尊的人了,今生今世,将永远效力于魔界。”
底下所有人又一次欢呼,关于唐悦己那一战,魔界早已传开,皆认为这女子是真正奇女子。
唐悦己苦苦的微笑点头,她的唇口,已经含得有些酸了。
不知什么时候百里烈把她挡在了多人面前,除了近身站着的左伯能看到他们,其他人并没有再看到唐悦己。
百里烈忽然笑得深,连话里都带笑意:“没想到你这么乖,还真把整杯酒喝了,其实意思下就可以。”
唐悦己倏然向他瞪去,要不是开不了口,她早就骂人了。要不胆子再大一点,她可以整一口酒喷在他脸上。
纵然不能开口,可是她还是只能瞪着他,瞪半天眼睛都不眨一下。
百里烈看回她,被她带杀气的眼神一顿猛盯也不急不躁的,他拉着她往自己身边靠,又飞快抬起她的下巴。
酒倒流,唐悦己刚刚着急,就听到百里烈小声道:“不要怕,一口全咽下去,慢慢调整呼吸,慢慢去接受那个感觉,你越是排斥越不舒服。”
唐悦己看着他顷刻,便按照他说的一步一步去做,很奇怪的是,除了喉咙里有点不适感外,下肚后竟意外的舒服,暖暖的。
她有点诧异,唇瓣微启,酒香从她唇口被勾了出来,那是她第一次接受了酒这种神奇的东西,
“很好喝。”唐悦己顷刻真心的微笑,抬眼对他道。
百里烈被她的笑容怔了怔,还是第一次见她这么温和的对自己,他的眸低下来,轻扫落在她唇瓣上的酒光里,看了会,又寻着她拍肚子的声音低头。
“好神奇,这里好暖啊好舒服。”唐悦己不停地摸着肚子,一圈圈来回打转。
百里烈同时和左伯对视一眼,两人都有怪异的神色浮上来,虽然不太相信,但这只没喝过酒的小狼确实醉了没错。
他好笑地低头,一手揽住她的腰往左伯那走,他把她递给左伯,后又无奈地笑着摇头。
左伯把唐悦己送了回去,半响,百里烈举酒,宣布:“明日,本尊带你们去挑宝贝。”
“好!”底下的人摩拳擦掌,兴奋地讨论下一个收刮的地方是哪里。
挑宝贝,无疑又是一场战争。
——
唐悦己不断的强调自己没有醉酒,就在说第三遍的时候,她就被夭夭塞到了床上,再然老实的压住她一会。
夭夭看她似醉非醉的样子,苦恼得拧紧眉,转身向左伯道谢:“左伯,悦己姑娘真是麻烦您了,没有添什么麻烦吧。”
左伯微笑,看向正在床上发呆坐着的唐悦己:“没有,悦己姑娘醉的时候比平时还好说话,一点戒备心都没有,我也不用担心自己被暗算。”
“明日我定好好说说她。”夭夭甩一个术法过去,只见乖乖的唐悦己坐起到一半,整个人停顿,接着“啷当”一声便倒下睡死过去了。
左伯见罢,不紧不慢道:“不可,魔尊对悦己姑娘非同小可,依我看,以后的悦己姑娘要小心伺候了,可千万别得罪。”
“???”夭夭不解,想问了左伯又似乎不回答的样子,说完就准备离开:“让姑娘好好睡下吧,有问题再来找我。”
“是。”夭夭觉得狐疑,送走左伯后跑去看唐悦己,她帮她盖好被子,想起左伯一番话便挑眉,轻声问:“怎么回事啊,不过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隔日,唐悦己还在发困就被夭夭带走,一路上的夭夭说了很多话,唐悦己都听得迷迷糊糊的,半天只听到人界两个字。
直到目光里晃进红色,她才一个激灵醒过来,百里烈步步生风,走过来只扫了一眼唐悦己,如风一过很快就收回眼,继续往前去。
“今日去一个族落,听闻那里有不得了的秘术。”百里烈坐上椅子,一手托腮,嘴角带着浅浅笑意。
“本尊要得到秘术,不计一切代价,所以,你们自己小心点。”他说着,目光垂下来停在唐悦己身上。
小心点这种鄙夷的话,明显就是说给她听的,谁让她是唯一一个不会术法的。
唐悦己不小心对上,唰一下就撇开。而百里烈则笑得更深。
几乎所有人都很开心,因为他们的魔尊从来没有让他们小心过,再凶险的任务都不会,比如攻打天界。
所有人很快就出发,唐悦己有意躲百里烈躲得远远的,不过没过一会左伯就出现在她身边,用手势将她往百里烈那边引。
看出来意,唐悦己往后躲了躲,压低声和左伯商量:“左伯,我能不过去吗?我觉得这里很好,就让我在这待着吧。”
“悦己小姐,我是奉命行事,有问题和魔尊说吧。”一句话下来,唐悦己被打哑了,只能臭着脸,步步往百里烈那边过去。
见人到了,百里烈看向她,不解她怎么一见面就对自己有意见,他观察她一会,问她:“本尊让你过来,你在不开心?”
唐悦己:“没有。”
百里烈:“哦?那有意思,看来你爹娘没教你开心的样子。”
唐悦己:“……少拿我爹娘说事。”
夭夭在一边听着,忍不住插话:“魔尊,悦己姑娘确实没有爹娘,怪可怜的。”
唐悦己:“……”她这是该笑还是该哭呢?
百里烈听闻,笑得很是得意,他俯身看她,好笑道:“果真没爹娘,这可是你自己说给别人听的,不能怪本尊。”
“你……”唐悦己恼羞成怒地抬手就要揍过去,而百里烈一缩,轻松躲开。
唐悦己忍忍做罢,心虚地挽着夭夭往另一边走:“夭夭,我要和你道歉,骗你是我的不对,如果你不原谅我,那我也认了。”
“骗我什么?”夭夭云里雾里的,相反座上的百里烈侧目过去,对事情的进展了如指掌。
“我说我没有姓氏,其实是有的,因为我的家人较为特殊,所以我故意隐瞒我的姓,为的就是保护他们。”唐悦己无奈地低头,抿唇又无奈:“对不起,夭夭,我……”
夭夭还是有些懵,不过连着百里烈的反应,她很快就明白过来,拉起唐悦己的手:“这有什么。”她眨眨眼,笑了笑:“这下就太好了,不然我一直对问你那起旧事而感到抱歉。”
百里烈见两人又喜又笑的,他撑头眯起眼,语气清淡:“重要时候在干什么?还不快给本尊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