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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9 ...

  •   就在波德谁也没有退步,陷入短暂的对峙时,变故发生了。

      一名在法的犹太男孩获悉家人被驱逐,为他们遭受到的不公平待遇,他向德国驻巴黎大使馆的秘书冯·拉特求助被拒绝后朝冯·拉特的腹部连开三枪。

      [他看见许多的人,就怜悯他们;因为他们困苦流离,如同羊没有牧人]仿佛受到圣经的指引,他怒吼着,向世人叫嚣心中的愤怒。

      17岁波兰犹太男孩刺杀大使馆官员,举世震惊。

      冯·拉特重伤不治死去,刺杀者的行为招致德国政府的报复,德国全境掀起自发的反犹浪潮,元首青年团、盖世太保和党卫军挥舞棍棒,疯狂对在德奥地区的犹太人的住宅、商店、教堂进行□□烧,数千家犹太企业被破坏,几十名犹太人被杀。

      看着报纸上的人心惶惶珍妮想到菲利普和艾登先生的热武器论。

      那个夜晚是疯狂的,据说街道两边碎裂的玻璃在月光下堆积出水晶一般的光泽,但绝称不上美景。

      危险的世界需要自保的手段,她决定跟加尔文学枪。

      “手臂弯曲,对,就是这样”

      扳机扣下,一声枪响,她放下尚在冒烟的枪口,脸上露出恍惚的神色。

      “你在想什么?”男人厚实的手掌仍旧托着她的手,他站的极近,气息拂过她耳侧的一缕发,适才他就是这样用手指引她看向准星。

      “我以为你不会教我”珍妮说道,将手里的枪塞回男人的手里。

      放弃骑士情结下对冷兵器的崇拜,她很意外加尔文的大方,毕竟在她的认知里人不会随便把武器交给别人碰触,比如菲利普就把他的枪看得比妻子还要重要——虽然他没有妻子。

      “为什么不呢”加尔文漫不经心的反问,“它或许很有用,但说到底一把枪而已”

      这话十分古怪,好像他看不上十米外就能致人于死地的手/枪似的。

      珍妮投以疑惑的目光,加尔文却但笑不语,见少女仍旧望着自己等待解释,他——自然是不会解释的,对巫师而言不容碰触的只有自己的魔杖,这话可不能同麻瓜说。于是吹着口哨耍了个花枪将它收回套中,几步走到她身边,稠得似农场里最新采集的蜂蜜一般的视线黏在她的身上:“你的要求我已经答应了,那么我的报酬......”

      珍妮眨了下眼睛,很是不解他的厚脸皮:“你和你的长官现在吃我的,住我的我...”还没跟你们算报酬呢!她未说完,边上传来一声轻呼,怀森抱着一堆文件站在那里,像是撞破了什么一般,一副懊悔又不自在的模样。

      珍妮顿了下,推开靠得有点太近了的加尔文,表情十分冷淡走过去。

      “至少晚上来帮我换药吧!”加尔文在背后大声道。

      珍妮没回头,她带着怀森回到办公室,接过对方整理好的报告,随意翻了两三页,察觉到怀森的视线一直在她身上打转,她抬起头。

      “你好像有很多话要跟我说?”

      “您和加尔文先生......”怀森小心翼翼的试探,脸上是绷不住的好奇。

      珍妮知道她想说什么,没有马上欲盖弥彰的否认,而是顺着这种思维认真的深入想了三秒,最后很肯定自己对副官先生没有附加的想法。

      “我们没什么”她直白的说道,神情坦荡没有丝毫谈及恋爱该有的羞涩痕迹,如同在和人讨论什么严肃的课题,虽然她们都没有正规的上过什么学,怀森还是被轻易的打消了八卦的窥探欲,她讷讷无言,反过来被念叨:“倒是你,听我一句劝,最好和那位少尉保持距离”

      “他深居简出眼高于顶,我们救了他,他有表示过感谢吗?没有吧,一点礼貌都没有。”珍妮不满的说道,那位由怀森照顾,总是一脸冷冰冰的军官,她还是不能理解怀森到底看上他什么,甚至比较起来,加尔文虽然有些油腻,比冰块还是讨人喜欢得多。

      “不是的,您这是偏见,弗里德里希先生只是有些内敛”听到她的质疑,怀森为心上人辩解,但解了半天也没有说出内敛在哪里后就支支吾吾的红了脸,珍妮对他们之间的发展不太感兴趣,用填补空药箱的借口随便嘱咐了两句就打发了她。

      她拿起办公桌上的报纸扫了一眼,国际版最新时况的报道是美国因为不满‘水晶之夜’德国对犹太人的迫害决定撤回驻德大使。她放下国际报纸又翻起波兰国内的权威报纸,在反面找到了波兰政府收容那群引起纠纷的万民犹太难民的消息。

      不知是因为风尖浪口的舆论还是真的迫于德国的压力——毕竟在慕尼黑协定里,作为德国威胁捷克的后方阵营之一,波兰切实得到了切欣周围650英里的土地,总之波兰政府终于松口。

      这意味着什么?

      珍妮拉开窗帘,正看到德国少尉和拿着碘伏纱布的犹太少女在底下私语。

      资本为利来往,水晶之夜震惊世界,英国人的信用太差了,于情于理她都应该做些什么。

      就在珍妮站在落地窗前思考她的庄园究竟能收纳几名犹太难民可以改善对外形象的时候,刚度过万圣节的里德尔通过在大礼堂装饰漂浮的蝙蝠和南瓜灯帮斯莱特林加了二十分。

      他成了魔咒课教授的得意门生,在其他小巫师还在挥舞魔杖对着羽毛一遍遍的念着‘羽加迪姆’的时候他已经跳过理论,直接实践装点节日氛围了,起因不过是他想向邓布利多学习气象咒,这个咒语虽然是初级的,但若大范围改变天气无疑会上升到高阶魔法,这些书本上可不会教。

      邓布利多欣然同意,里德尔海绵一样对知识如饥似渴的态度取悦了变形课教授,只要他不是去禁书区瞎逛,教一些无害的小魔法他总是愿意的,私教课结束就是南瓜王的盛宴,幽灵乐队,百鬼夜行,巫师的万圣节夜晚过的非常愉快且充实,里德尔像是被完全吸引了,罕见的没有想起珍妮。

      上一封回信压在床头已经有些日子了,还没有被拆开过,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里德尔放置了那封信,那封牵连着他与麻瓜世界最后连线,或许是他逐渐发觉这联系无关紧要,又或者是魔法世界真的诱人。

      十一月的霍格沃兹十分寒冷,环山已经开始覆盖冰雪,在这样灰蒙蒙的天气下上飞行课是一种不太妙的体验,所以当斯莱特林的飞行课空领被魁地奇队占用的时候喜欢上课的里德尔反而心情愉悦。

      照理说占课是不允许的,但魁地奇从十四世纪开始就是霍格沃兹最热门的游戏,而决定这么做的是校董之一的马尔福,爱好打渔的飞行课教授随意敷衍了两句就下令原地解散,斯莱特林们发出格兰芬多不能理解的欢呼,蛇类爱好冬眠,以蛇为徽章图腾的巫师们仿佛也被传染了这种癖好,冬季他们更爱围着壁炉打转,真是两厢欢喜。

      魁地奇队占领了这片天空,但队长却不在其中,他坐在公共休息室的壁炉前,用小将们的话来说就是正在独自一个舔舐愤怒的忧伤。

      阿布拉克萨斯在这一学年以来的第一场魁地奇比赛上输给了死对头波特,脾气变得空前的坏,公共休息室连续几天笼罩在低沉的气压里,所有人都理解并尽量避免和他碰上,熟料情绪无法发泄的马尔福脸色沉的能滴水,当他看到一脸微笑,满身轻松进来的里德尔的时候,怒火就更盛了。

      他不允许有人在他不高兴的时候表现的那么高兴。

      “里德尔!”

      “马尔福学长”里德尔施施然的打招呼,身体略一侧,露出身后立着的飞天扫帚,里德尔不喜欢低人一等,自动飘在他身后的飞天扫帚代替主人弯腰行礼,阿布拉克萨斯没觉出什么古怪,他被会自动行礼的飞天扫帚吸引了注意力。

      “你的扫帚.....”

      让死物动起来不是什么高深的魔法但很消耗魔力,就算是巫师,能手动拿东西的时候他们也会下意识趋向自己拿,像里德尔这样浪费魔力让一把扫帚招摇过市的情况还是少见的。

      “这不是我的扫帚”里德尔强调了一下。

      不是所有人都有自己的飞天扫帚,那玩意有点贵,大多数巫师的扫帚都是学校分配的,只在魁地奇和飞行课上使用,是不允许外带的,斯莱特林的除外,斯莱特林学院使用的所有扫帚由神豪马尔福资助,所以使用完毕是不放在校仓而是统一归入院仓。

      而且里德尔非常不喜欢飞天扫帚,尽管在麻瓜的飞机占领空中之后,飞行课上多了许多隐藏和躲避技巧需要学习,他还是认为骑扫把这个行为很蠢。

      如果可以,他希望有一天能不借助外力在太空翱翔。

      “说什么蠢话,你是鸟啊”被这样一打岔,阿布拉克萨斯顿时就忘记了他的怒火,“走,跟我去训练场玩一把”

      他一把抓起里德尔的扫把——他自己的已经在上一场比赛中壮烈牺牲了,放在手里颠了颠,下意识的嫌弃:“这批老扫把的手感也太差了,找空我让人给你们送最新的过来”

      “我最近在摸索禁林”里德尔静静的看着他,幽深的黑眸仿佛一轮漩涡,轻易将人的神智吞没。

      “怎么?”阿布拉克萨斯闻言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思忖难道是学弟忽然发现他长得很帅被他吸引了?

      “我在熬一锅魔药”

      “嗯哼?”

      “算了,没什么”里德尔看那傻乎乎的模样握了握拳头,最后还是自尊占据了上风,没有把那句“那么有钱能不能把飞天扫帚换成魔药材料”说出口。

      他仍旧尝试熬制青/春/药水,可是课后的霍拉斯教授把药材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稀有的材料又不会自己出现在坩埚里......

      他还是继续就地取材吧,里德尔这样想。

      反正禁林也挺有意思的。

      ——

      隐入夜色的纱追寻着特定的踪丝绘出风的轨迹,它飘入寂静的庄园,从缝隙中钻入地下窖室,白透的月光落在加尔文沉睡的面容,如蒙了一层阴翳,一种令人尾骨发颤的寒意逼上床头,德国巫师猛地从铁架床上惊起。

      “加尔文,发生了什么.....”说话的少尉眼前仿佛出现了一道蓝光,下一秒便人事不知了,加尔文收回刚对着长官使用完昏迷咒的魔杖,按着突突发疼的太阳穴,看着在眼前浮沉的黑色帷幔。

      有谁会忘记当年巴黎街头铺天盖地网罗征召的黑纱呢?这是格林德沃的象征。

      黑纱的出现意味着格林德沃在召集信徒,一场巫师集会近在眼前,压下心中激动,加尔文快速套上军装,他跟随麻瓜行军,也养成了迅疾稳的习惯,很快就穿戴整齐,只在手不经意间触碰到衣服上的骷髅徽章时顿了一下。

      追随格林德沃的人很多,从显眼的精英要员到隐入社会各角的流民遍布各个阶层领域,他们是一群追寻新秩序的人,遮掩躲藏与根本的理念相悖,是以很多巫粹党的成员并不掩饰他们在麻瓜世界取得的身份和地位,但是近来国际巫师协会对他们的骚扰层出不穷,也造成了不小的麻烦...

      他在穿一件带隐匿特质的巫师长袍和就这样去之间犹豫了下,最后还是没有摘下象征麻瓜军官的徽章,巫粹党隐匿行踪韬光养晦已经有一段时日了,这是格林德沃首次大张旗鼓的召唤,他有预感局面将在今夜被打破——他们毋须继续隐藏了。

      幻影移形撕裂了虚无的空间,眨眼间加尔文出现在数百公里之外的一间酒吧内。

      酒吧内已经聚集了许多人,他们一动不动,眼神专注又狂热的聚焦在最中央的那个男巫身上。

      盖勒特·格林德沃穿着黑色的时尚翻领大衣,雪白的内衬搭配纯黑色领带,塑造出的儒雅形象和加尔文记忆里的张扬有了些微区别,他手持一根长十五英寸的接骨木魔杖开启了阔别已久的演讲,无声咒从魔杖尖端泄处源源不断的魔力,如置身百老汇的剧院,他口中出来的音符被清晰的递送到在场每一个巫师的耳中。

      “1689年,这或许是巫师界有史以来最耻辱的开始。”忠诚的追随者们意识到什么,他们屏息专注的聆听。

      “众所众知,一个让我们所有巫师绝望的组织和麻瓜的领导人私自签署了一项协议,《魔法世界国际保密法》”

      “从此巫师必须在麻瓜世界中隐藏自己的身份,我们被严禁在麻瓜面前展示魔法,有多少巫师遭到麻瓜的迫害,我们拥有强大的本能却因为陈旧的秩序,在巫师保密法失去自主的反抗机会,遭到诸多不公的恶意......”巫师们的神情随着格林德沃的话语逐渐显露出往常集会时无二致的愤怒,加尔文身处其中,他很想想其他人一样沉浸在共同的情绪里,但是不知为何,却一直缺乏必要的代入感。

      他想着那个庄园里的麻瓜少女,脑海中浮现出她充斥着与年龄不符的,显得格外冷静的容颜,这种冷静让他生出一种即便在她面前使用魔法也不会打破她脸上的平淡的荒诞错觉,更无法想象遭到来自她的恶意——如果有,那无端的令他感觉战栗,不是恐惧,而是兴奋。

      他的咽喉不自觉的上下吞咽了下,勉强压下心中突起的燥意,让自己冷静下来,但被这么一打岔,好像完好的节奏被打断,他再无法与格林德沃的话共情,反而心情因为对比周遭过分狂热的党友们变得微妙。

      都不知道已经听过多少遍类似的话了......就在加尔文以为自己不合群的对格林德沃的话产生了抗性,就听那个声音一转话头,低沉犹如提琴之弦相互碰撞,优雅淡漠的再度抓取了他的注意力。

      “这些话已经不新鲜了。”格林德沃说道。

      “麻瓜究竟是怎么样的生物,愚蠢?邪恶?”

      “我!我知道!”一个声音尖锐的插/入其中,本世纪最知名的黑巫师望着一个殷切举手的追随者,比起他本人,黑巫师的追随者反倒更像个十足的疯子。

      “莱斯特兰奇想发言?哦不,亲爱的,我想我知道你要说什么”黑沉沉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笑意的拒绝了他的发言,莱斯特兰奇安静下来,仿佛仰望着黑暗中的King,但是那位王却像是要光明正大的生活在聚光灯下,他浑身上下的每一处都闪闪发亮,有迹可循,他和他们畅谈人生,口述经历,简短诙谐的语言亲昵的粉碎了一切不被需要的发言。

      “不管你要说什么,我可以断言你的认知是主观的,是片面的,麻瓜到底是什么样的物种,有什么能比他们自己对自己的评价来的更为客观呢?”

      “我在游历中遇到一个麻瓜叫哈萨维,他住在慕尼黑南部的一个小村庄”格林德沃没有用太多华丽的语言,摒弃优美的十四行体,和他多年前在巴黎的那场煽动人心通篇辞藻不同,如同在讲一个亲身经历的小故事。多年沉浮,让他变得更像一个政客,他知道什么样的演讲是合格的,他微微笑起来,银白色的衣扣在胸前熠熠闪光,神态平和而从容。

      “那里的人看起来和我们没有什么两样,他们热情好客,辛苦工作,料想我们当中最苛刻的人看到他们都不会产生‘他们很危险’这种想法。”他的话让巫粹党们笑出声,他们中的大多数能力出众,天然蔑视麻瓜,可以说危险和麻瓜两个词从来没有在他们脑中划上过等号,这下更像是在听一个轻松的笑话了。

      “但是哈萨维却跟我说,如果你穿着军装对他们说‘列队前进’,他们就会列队前进”

      “甚至你对他们说,去砍掉‘盖勒特的头,他是一个邪恶的巫师’——”正在大笑的巫粹党们就像突然被按下了暂停键,他们停下了张狂的笑,如听到了什么不可饶恕的话,他们的鼻翼开始可怕的翕合,从鼻孔里喷出愤怒的气息仿佛下一秒就要去把这群麻瓜抓起来折磨。
      “你们猜他们会怎么做?”格林德沃不为所动,仍旧显得兴致勃勃:“按照哈萨维的说法,他们会回答‘我们并不知道格林德沃是一个邪恶的巫师’。”

      “对,甚至他们可能还不一定理解巫师是什么意思,但他们仍会来砍我的头”他点了点自己的头,做了个托举的姿势,如同在呈现一枚被砍掉的头颅,“看,麻瓜就是这样,他们不聪明,总是缺乏理智,但他们的服从性很高,这是个很好的优点。”

      “许多人认为我憎恨麻瓜,或许你们也是这样想的”格林德沃摊开手,他脸上无奈的神情很有感染力,众人渐渐都安静下来,他们平息了脸上的愤怒,一言不发的拱卫着他。

      “可事实上我并不憎恨他们,憎恨是复仇所需的养料,虽然有效,但在所有情绪价值中性价比是最低廉的,我很不愿意我的追随者,我的同胞们永远沉浸在这样的情绪里,要知道尽管我们与麻瓜之间有着不可能跨越的横沟——这意味着我们不可能理解他们,他们也永远不可能到达我们的高度。

      “巫师不是麻瓜,麻瓜也无法成为巫师,可是为了更伟大的利益,我们在场的所有人都应该克制。”他环视四周,下巴微扬,“学会克制,知道克服,当我们成功摆脱复仇的烈焰带来的负面影响,也意味着我们将征服一切。”

      “麻瓜,屈辱,甚至征服死亡,我们是掌握真理的少数者,这世上的大多数并不能理解并对我有诸多谬论,他们认为我天性残忍,喜好虐杀,而追随我的你们,你们知道,我,盖勒特·格林德沃,从1926年起就力图纠正这种错误,让国际巫师法庭认识我们追寻自由,真相,最重要的——和平,巫粹党的核心本质。可惜这些却一再被误解,这几个月来我一直尝试用他们的方法来和他们谈判,让他们认识到我们与麻瓜之间的,真正的,良性的关系。但是这样和平提出的建议被看做怯懦,真正的好战分子蛊惑了巫师们的心灵。”

      “今夜,我将你们聚集此处,只为了一件事”

      “我们要拨乱反正,唤醒整个巫师界,指引全世界的巫师,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是时候了,用我们擅长的方式,即便是与整个巫师世界宣战,我们也毫无畏惧。”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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