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风华[SD同人]》同怀

9、第九章

　　四月将近，五月初来乍到。
　　忽然想起，这一届的高中生联赛要开始了。而在这种时刻，又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福田，他被篮球队开除了。
　　原著也是有这一段的剧情的，大致时间是什么时候我并不清楚，只是也从未听人说起过在仙道被称为超级新人的那一届有位进攻达人，不晓竟是被开除了。
　　福田是有才的没错，而少年自尊心强也没什么错。错在福田这次太过分了，目无尊长。诚然，田岗教练的教育方式有些不对，但出手攻击老师......我服他，我还没敢这么做过，我是好学生。
　　七班上的是国文课。
　　那国文老头颤抖的手写写画画，着实令人担心，生怕他一不小心倒下。真是纳闷，私立中学，怎么会有公立学校才有的老头老婆。
　　只见佳子低头不知写着什么。明明离夏季还有一个月，众人却早已忙活了起来。马上天就会热起来。
　　其实这样，也不错。
　　我随意拿起一张白纸，拿起笔，却不知要写些什么。想起中国的传小纸条，我笑笑。
　　秒速五厘米。
　　不知为什么，很喜欢写这几个字。渐渐的，练得比花儿都要漂亮。颇有一番艺术家的风范。
　　国文老师的声音缓慢，忽然传来下课铃声。然后老头的声音随着铃声的结束而结束了。老头有个毛病，不拖堂。这的确是毛病，他说话说到一半也好，但只要铃声一响就会戛然而止。最起码，他也要把话说完了吧。
　　佳子转头。
　　此时我的纸上写满了秒速五厘米这几个字。我自认写得蛮不错，而且造型各异。
　　佳子道“秒速五厘米，什么意思？”
　　忽地想起，在那漫天樱花中的开端，我道“你知道么，樱花下落的速度是每秒五厘米。”
　　佳子道“然后呢？”
　　我嘴角抽了抽。然后难道你不应该说句原来如此嘛？
　　每秒五厘米，在我看来，应该不算一个很快的速度。只是那种缓慢下落的过程，令人心醉。
　　我问道“樱花什么时候开？”
　　她道“开过了，大概四月开，七日樱花。”
　　为什么，我不知道......
　　想也是吧，那时我与同学不熟，独来独往，或许，有可能曾听说过这么一个词，但想必也是转眼间就忘记了。
　　鲁迅先生曾描写过上野的樱花，道“上野的樱花烂漫的时节，望去确也像绯红的轻云。”当时看到这句话，百般品读，便想要一睹樱花风姿，只惜来到以樱花著称的日本，却又这么错过了。
　　我叹了口气。
　　佳子忽然道“我家旁边，就有棵樱花树。”
　　“嗯。”
　　我当时并未太过在乎。
　　秒速五厘米，其实我并未看懂。所谓孤独于我，不过也是无人相伴，而恰恰是我，将旁人拒之门外。而后呢，就道，世上难求一知音。我之所以拿文穗当知音，不过是因为她死了，不只是死了，还有她的一生我都知道的清清楚楚。倘若她还活着，我又对她什么也不知，那还会吗？
　　知音是知音，高山流水，而友人是友人。
　　我道“佳子，若他日有时间，便一起去看樱花可好？对了，加上小裕吧。”
　　我提到小裕，佳子脸色一红。
　　我笑。“你喜欢吃青梅吗？”
　　佳子诧异道“你怎么知道？”
　　果然果然，她喜欢吃青梅。我道“没什么没什么，青梅好吃吧？”
　　“还行。”
　　“错了，应该说是天下第一美味，此果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吃？”
　　只见她嘴角狂抽，道“你，喜欢吃青梅？”
　　“不不不，我不能夺人所爱嘛。”
　　瞧见她那副疑惑茫然的样子，我内心狂笑，感叹道，中华文化，博大精深，源远流长。汉语被称为世界上最难学的语言不是没有理由。青梅嘛，青梅。
　　闲时无聊，也不愿去练字。我骨头不知为何比起冬天还要懒，便想着去篮球场打打篮球。我自是又去了前些日子找到的小球场。球技是在粗劣，不是我不自信，那是事实。
　　那个小球场又传来篮球拍打的声音，只是听过去，似是在发泄情绪。我看去，果真看到了福田。
　　却见他似乎是打累了，停下来擦了擦汗水。然后忽然转头。
　　我笑道“福田君的球打得还是一样的好呢。”
　　“是，是嘛。”他那副表情倒不是羞涩，有些怀疑和迷茫。
　　我道“福田君的进攻的确是少见的好。我自认还是懂一些篮球的。”其实也不算很懂，但书上就是这么写的，总没错的。
　　这时的少年啊，遇到了人生中的所谓挫折。
　　我与他席地而坐。
　　他声音低落，道“我被篮球队开除了。”
　　“哦。”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开除了，这事我能干什么？一，我与福田说不上熟识，二，我与篮球队没甚干系。但，看他这幅可怜模样，我也看不下去了。道“那个，有一句，是金子总会发光。”
　　这是废话，听着甚像是风凉话。
　　“可我是银子啊。”
　　我不应该笑的。嗯。
　　“银子嘛，它也是有光的。其实我一直觉得银子好看，不似金子那般耀眼，看上去就觉得俗气。”
　　“是吗？”
　　话题已经偏离了。
　　福田却忽然站了起来，激动道“谢谢您对我的肯定。我一直觉得银子也是银子，总比铁和铜要好的。”
　　所以你要说什么，少年。
　　我只好模糊道“是啊，银子有些地方虽然比不上金子，但是也有胜过金子的地方嘛。”比如说，比金子便宜。嗯，这点很强大。
　　福田呢，他看上去似是把我当做了，人生导师？什么鬼。
　　我比他大嘛，道“那么，福田君加油吧。”
　　其实，陵南这只球队，颜值不算高。高的是湘北。流川一只，这是毋庸置疑的帅气。樱木一只，英挺。小三，小宮，也不错。赤木不算太丑，我以为还在大众水平以上的，浓眉大眼的。四眼哥哥清清秀秀的，还带个眼睛。
　　在瞅瞅陵南。
　　我身为陵南的学生，也是理应为陵南说好话的。最起码，这不是龙套脸。嗯，起码，鱼柱以灵长著称，而福田呢，也是特色十足。
　　不要歧视丑人嘛，我道“有天赋有努力就不是庸才。”且看着我这故弄玄虚的模样。说完就像补救一下，却不知从何补起。我两眼瞥了一下四周，还好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