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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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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下午睡的不怎么安稳的围城很是烦躁,
不知道是不是陌生的环境,而且没有熟悉的气息的原因,她觉得自己越睡越难受,眼皮好像有几千斤重一般,想要抬起来,却怎么也抬不起来。
她不但闻到了极其浓厚的血腥味儿,而且怎么还感觉自己身体内的血液在不断的减少呢?
迫使她艰难睁开双眼的原因是她似乎听到了屠域那只魔物凄厉的吼声,
她从没有听过他这么绝望悲伤的声音,她想要看看他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又被人追杀了,
是不是又被人欺负了...
她费尽力气睁开的眼眸中映出的是屠域布满血丝的眼睛,那双往常犹如黑宝石般的眼睛为什么像是几日几夜未曾合过眼的感觉呢,
而且他怎么这么邋遢啊,胡子拉杂的,一贯帅气的俊脸都是血,她就说怎么那么浓厚的血腥味儿呢,
原来是他的。
围城想要抬起爪子摸摸他的脸,想要跟他撒撒娇,
可是她根本抬不起自己的爪子,
就连喵喵叫唤也几近无声,
哪怕是她自己都听不见的声音,屠域却听见了,
他那双满是血液,满是伤痕的手小心翼翼的捧起她,明明抖的不成样子,却硬是克制住自己的手,
仿佛他力道再稍微重一点点她就要羽化归去了一般,
“城,城儿,我来了。”
恩?屠域你的嗓子怎么了,好难听啊,就跟被砂石磨了的地板一样,都不醇厚诱人了。
她好想开口跟他说一句:魔物喂,你身上好臭啊,能不能先去洗个澡。
她不知道自己说了没有...
围城做了个不算美梦的梦,因为她见到了已经消失大半年的那条银鱼。
碍于以前每次这条银鱼说话,就代表着屠域那只魔物要遭殃,然后导致自己也跟着遭殃,
所以围城不是很想见到它。
她不情不愿的打量着它,发现它倒是长大了不少,而且周身的光芒更甚了,
要不是她眼神好使,她会以为那就是坨金光。
“废物,辣鸡!”
围城:!!!?? 什么情况?那条银鱼在说谁?
一脸萌币的围城正想开口问问,那条闪着光的银鱼飞速的窜到她面前,然后极其不客气的说,“你瞧瞧你这挫样,要不是我大发慈悲救了你,你的脆骨早就能打鼓了。”
围城:...喂,够了啊,你再这样言语攻击我,我就...不开心了啊。
欠扁的银鱼接着鄙视她,“怎么就跟你这么个不中用的东西相契了呢,真真是毁了我一世英明,。”
听着银鱼继续喋喋不休的数落她,围城真的很想上手,而且也是这么准备的,
只是正准备忍无可忍要动手挠它的时候,她就感觉到脑海中传来一声声的呼唤,
那呼唤当真是催人泪下,
即绝望透顶又无助无望:城儿,你别抛下我好么?城儿,别怕,我来陪你,我来陪你..
这,这声音是屠域的,
听他的意思,他想干嘛?...心头跳的厉害,总感觉并不是什么好事,
她觉得自己要是再不吱一声,这脑子装满了水的魔物搞不好就要作死了。
很显然的,不只是她一人这么觉得,那闪着光的银鱼自然是强烈的感觉到了,
霎时间顾不得数落在它眼中一无是处的围城,
而是疾速的向围城撞来,
然后围城就立马感觉到自己浑身痛的好似粉碎了一般,
在屠域要徒手劈了他自己的一刹那适时的吱了一声,
虽然气若游丝,幸而被他发现了。
围城浑身痛的恨不得就此昏过去算了,特么的搞什么鬼,天杀的银鱼,我要拔了你的皮!
一见她有意识了,屠域当真是整个人都活了过来,
浑身散发出的朝气差点要闪瞎一众暗卫的眼。
他急切的伏在床榻边,那双红的好似要魔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围城,唯恐自己一眨眼,他的城儿就要不见了
小心翼翼的开口,“城儿。”
围城已经痛的浑身抽搐,哪还有力气去回应屠域,
浑身的毛早已是被汗水浸透,湿乎乎的贴在她身上,本来算得上巨大的身子此刻却小的可怜,
看得屠域是心如刀割,暴喝一声,“十六!”
差点被震穿耳膜的暗十六根本就不敢有任何的懈怠,连滚带爬的奔到围城的榻前,细细的查看围城的情况,
只是他额上的冷汗跟不要钱的似的使劲滴落在地上。
脑袋悬在裤腰上的暗十六,终是战兢兢的回示,“主上,小主子并无...异象。”
他话才说完就被一掌扫出了门,心肺霎时被震成重伤,
如果不是暗一及时开口,他丝毫不怀疑自己立马会被主上给碎成灰。
“主上,小主子既已有生命迹象,现下当务之急是缓解小主子的...”
暗一没有说出那句:抽搐。
生怕再次刺激到自家的主上。
不过暗一的话确实是起到了作用,至少屠域没有再打算立马要了暗十六的小命。
暗哑着声音开口,“方法!”
暗十六根本不敢给自己疗伤,只是即刻封住自己周身命脉,丝毫不敢松懈的取出银针封住小主子的五感。
他收势时,幸得小主子那小小的身子不再抽搐,一众人当真是小小的呼出口气,
“主上,小主子此种情况事不宜迟,最好浸入灵泉润体。再想办法做下一步。”
暗十六终于提出了一个有建设性的建议,当下屠域是刻不容缓的把围城当成举世珍宝般托起,脚下生风的往灵泉奔去。
犹如捧着稀世珍宝的屠域小心翼翼的将围城放在灵泉之中,
灵泉本就对治疗脏腑经脉有着奇效,
这不,一入灵泉的围城终是停止了羊癫疯似的抽搐,
见她呼吸都渐渐地平稳下来之后屠域是真真切切的松下了自己一直提在喉口的气。
一松懈下来,他就浑身乏力,整个高大的身躯止不住的往灵泉之中下沉,好在灵泉并不深,他坐下后刚好在他的胸膛处。
他的双手柔柔的捧着围城,使得围城安然无恙的浸在灵泉中。
自围城被屠行劫走之后,三天来他一直都未曾合过眼,如今终是可以稍稍的休憩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