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海]黎缘尽》古然

7、黎缘尽七

　　黎簇在北京建了自己的堂口，他最终还是走上了和他们一样的道路。

　　在他的生意如日中天的时候，几个堂口火拼，也是那一天，他见到了沈琼。

　　她一个人打伤了他不少伙计，他却连攻击的姿势都做不出来。

　　战局明显失败，他将她压在墙上，死盯住她的眼睛，“你不是沈琼，你是谁”

　　那人轻松挣脱了他的压制，“看来，这张脸对你作用很大嘛。”

　　她手紧贴下巴，将那一层人/皮面具撕下，随手扔在地上:“既然你喜欢，那我就送给你好了。”

　　他的堂口在短时间内迅速恢复了生机，暗室里放着一张人/皮面具，那是沈琼的脸，黎簇握紧了拳头，青筋暴起。

　　沈琼没有照片留下，黎簇在大三那年打算给她画幅肖像画，苦学了三年的画技终于要派上用场了，他却忘记了她的面容。

　　他记得她的笑脸，却记不起她的弯眉是什么弧度，什么走向，他笔尖一顿。

　　一张人/皮面具拉回了他所有的思绪，他握着笔，手却不住发抖，“沈琼，八年了，我都快忘了你的样子。”

　　他将那面具贴在脸上，记忆里的脸在镜子里显现，他不住地颤抖，他想起了八年前的时光，也是这样，他站在镜子面前，沈琼贴着他的后背抱住了他的腰，问了一个快要被问烂的问题:“你喜欢我吗”

　　镜子里，他顶着沈琼的脸，微微颤抖，和那时一样的回答:

　　“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