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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玩泼水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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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洪道岩一副震惊带不爽的表情,司徒朗还是把他们都赶到门外去了,转过头就疯狂地亲吻恋人的嘴唇脖子,深深嗅着恋人身体的味道。
韩丘推推他:“行了行了,你是狗狗晓夫么?连闻带啃的。”
司徒朗一脸不乐意地说道:“咱俩好不容易确定关系了,你的心思都没在我身上!”继续又蹭又闻。
韩丘有些无奈:所以,你这是求宠?
忍俊不禁地捏捏他耳朵,“好啦好啦,我现在的心思不是都在你身上了么?你先去洗澡吧,昨天没睡好,今天又……晚上好好补瞌睡。”
韩丘真的是睏了,重生以后,他的瞌睡比上一世多了许多,可以说只要有机会让他睡,他一定会睡着的,掰指头算算,基本上每天要多睡一个半小时,才能让他有体力充沛的感觉。
昨天到今天,遭遇了入室盗窃、近身搏斗、互相表白、还有短暂的亲热、以及接待洪道岩……精神一直就绷着的,没有放松过,这会儿确实觉得身上有了懒洋洋的倦意。
拿了睡衣,见韩丘站在窗前,一动不动,上前搂住,亲了他一下:“要不,我们一起洗?还能节约用水,不浪费资源。”
韩丘有些无语,怎么总裁哥哥现在说话都这么撩得没边没谱的,用手肘捅他一下,“要洗就快点,不洗我就去洗了。”
转过头,笑眯眯地说道:“一起洗?不可能!”
说着,拎着他的衣领直接推进了浴室。
听到哗啦啦的水声,韩丘才走到他的画板包旁边,翻出画册,把他的画右下角加了注释,又分门别类夹好,将来也好用作资料存档。
还没收拾毕,司徒朗就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了。
韩丘也很快地冲了个热水澡,主要是他太睏了,太想趴到软软的床上闭眼睡,昨天到今天,真的没休息好。
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诡异的……
一出来就看到司徒朗钻在他的被窝里,涎着脸朝他笑,韩丘哭笑不得:“干嘛睡我的床,你那床不能睡吗?”
“不能!”司徒朗指指自己那床,“刚才不小心喝的水全倒上去了。”
韩丘将信将疑走过去,一大滩水,而且现在浸开……好吧,至少有小半个床都是水渍。
“你确定明天收床的阿姨不会揍你?”韩丘揉了揉手腕,这人……怎么这样?一表白,就非得一个被窝,为了一个被窝,还往床上倒水,你这是要玩泼水节?
不过,韩丘也很想贴近司徒朗,上一世那个只能仰望的人,竟然还有这么童趣的一面,这个画风相差太大啦!
掀开被子刚躺下,司徒朗长臂就伸了过来,搂个结结实实,韩丘苦笑着拍他的手背:“喂,乖乖睡觉,我看了行程,明天要走远路登山,去望夫石后面的秀水村,那个明代的古村落,不好好休息,明天真的会吃力的。”
“就让我抱一会儿吧!”司徒朗把头顶在韩丘宽阔的后背,“当你的男朋友,总能有点特权嘛,是不是?”
“随便你,我可真的要睡了,不然明天起不来,画画的时候,脑子发木,画的画就不会好看了。”韩丘说着就打了个长长的呵欠,“今天真的有点累了。”眼皮子已经开始打架。
世上所谓秒睡的人,大概就是指的韩丘吧,不到五秒钟,韩丘的呼吸就均匀起来,亲亲呢?抱抱呢,晚安吻呢?
全成为意味深成的省略号了?
这就很不爽了,爱人已经入了梦乡,我还眨巴着眼睛数星星?
司徒朗脸一黑,我简直象个失眠症患者!
那我爬起来坐着?
房间里黑漆漆,四周静悄悄,我TM象守灵的!
算了,还是搂着睡吧,至少温软的,还有樟木的味道。
韩丘迷糊中只觉得司徒朗紧紧地贴在他背后,把他箍得快喘不过气,而且他越来越热,一扭头,司徒朗不见了,周围是熊熊大火,被烟呛得好难受,而且这个地方,很陌生,以前应该没有来过。
火是怎么烧起来的?
司徒朗呢?
“快跑!”好象附近有人跑过的声音,头顶好象也有人快速跑过,这里……是个古旧的木式房?
可是,这究竟是什么地方?
轰!
哐当!
两声巨响,把韩丘吓了一跳,房子跨了吗?
房子被弄来了一个大口,一个身穿深紫色长袍的人跳了进来,手中还拿着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剑。
等等,长袍?
韩丘低头一看,目瞪口呆,自己身上穿的是古代的衣服?
一觉睡到千年前?
我这是睡梦中玩了把穿越啊?
韩丘还未能从震惊中恢复,就被那深紫色长袍的人一把搂在怀中,“文桐,太好了,你没事!快,我们快走,这里马上就……”
话未说话,屋顶便开始垮塌。
韩丘出于本能,一把将那人推开,但是他自己却避不开了,任由那梁柱重重砸在自己身上,在那瞬间听到了紫袍人嘶心裂肺充满绝望的凄厉呼喊:“文桐--”
扑通!
嗯?
房间突然亮起一盏小灯。
韩丘睁开眼,就看到司徒朗揉着后脑勺充满怨念地看着自己:“不就是抱着你睡嘛?干嘛使这么大劲儿,硬生生把我推床下去,你这是谋害亲夫好不好?”
说到后头,司徒朗自觉好笑,笑嘻嘻地爬上床,在韩丘唇上啄了一下,“做恶梦了吧?”
在床头抽了张纸巾,给韩丘擦了擦眼角,韩丘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流泪了,那个梦中的紫袍人所喊的文桐,又是什么身份?
重生这样的事情都能发生在自己身上,并且还能记得上一世发生过的事,那这个文桐,在梦里是不是也传达着什么讯息?
转过头看向司徒朗,床头灯从他背后照过来,司徒朗的表情根本看不清楚,一半脸都在阴影中,梦里的那个紫袍人,韩丘没有看清楚,只是有种熟悉感。
轻轻抚摸着司徒朗的脸,韩丘自己也分辨不出现在是梦里,还是现实。
韩丘发怔的样子,让司徒朗觉得很意外,应该是做恶梦了给吓的,兴许就是自己抱得太紧,压迫他的心脏了?
“你别背朝着我睡了!”司徒朗温柔地给他掖了下被子,“面朝着我,不然我总觉得你随时都会抛弃我。”司徒朗有点不满地说道,“我们刚开始,你就这么冷淡,以后还得了?”
韩丘笑了笑:“这是我应该担心的问题吧?怎么反过来了?”
司徒朗揉着他的背,低声说道:“我以为,我会孤独一辈子,从我妈死的那天起,我就一个人,后来在公交站台看见你,我就很想接近你,好象跟你在一块儿,整个世界都是明亮的,突然你说你也喜欢我,我真的,真的觉得自己太幸运了。”
韩丘被这一通突然的告白弄得又甜蜜又羞涩,沉默了好久,才低低说了两个字:“谢谢!”
额头被亲了一下,司徒朗还在低低说着腻死人不陪命的情话,而韩丘在这情话中陷入沉睡,不过,再没做恶梦了。
早上醒来,两杆枪互相顶着。
韩丘有点不好意思,飞快地跑到厕所洗洗弄弄。
水声让司徒朗从晨光中醒来,摸摸身边,一摸一个空,司徒朗顿觉不爽,电视里演的早安吻,晚安吻,为毛两个人都两情相悦了,这点福利也没有?
韩丘清清爽爽走出来,见司徒朗有点闷闷不乐的样子,走过来在他脸上亲了一记:“快去洗漱,我有点饿了,吃早点去吧!”
一个吻让司徒朗马上拨云见晴,傻笑着去刷牙洗脸,韩丘笑着摇摇头,两世活下来的他,心理年龄加一起有四十好几了,总觉得孩子气的司徒朗真的让他大跌眼镜,不过,却有种很真实的感觉。
喏!
这个成天家端着高冷范儿的男人,是我男朋友咧!
人生得意需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嘛!
所以,放开一些,或者能更甜蜜。
把被子抖了抖,打电话给酒店楼层服务员,司徒朗这时发挥了他霸道总裁范儿,给了几百小费,让服务员把他们的东西,整套都换掉。
韩丘对此万分认同,晚上再让司徒朗挤过来睡的话,他肯定会梦到火山喷发了!
至于喷的是什么火就不好说了,大家都是正常的男人。
又被司徒朗搂着去了餐厅吃早餐,他们二人总是下楼很早,能碰到一起吃饭的,几乎没几个。
坐下刚开始吃,一个方脸的中年男子走过来,韩丘认出他是那个便衣。
“二位,不好意思啊,打扰你们吃早餐了。”便衣大哥憨厚地笑笑。
“没事。”对于这种做实事的人,司徒朗还是发自本心尊敬的,世界由普通人构成,正因为普通人做了普通的事,周围的一切才能平和。
韩丘突然问道:“是流窜作案的,还是本地人干的?”
便衣大哥抬起头看着韩丘,面色有点奇怪:“为什么这么问?”
司徒朗大致说了洪道岩头天讲述的那些事,便衣大哥的眉头锁紧,抽出一支烟点上,缭绕的烟雾半升半腾,连带着一支烟快抽完的时候才说道:“那个……司徒先生,韩先生,我们能不能跟您二位的朋友了解点情况?”
司徒朗点头:“这当然可以,不过他向来要睡懒觉,我试试看能不能把他叫醒。”
电话拨过去,就听有人喊道:“别打了,人都到跟前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