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尔·凡多姆海伍,不,应该说在真正的夏尔回来之后,他就不应该再叫那个名字了。那他之前是叫什么名字来着呢?可笑的是他自己都有些不记得了。 自从双亲在家中离奇被杀,自己也被刻上了耻辱的烙印,他一直都不曾忘记身上背负的血海深仇,为了复仇他甚至不惜召唤恶魔,并以自己的灵魂作为代价。然而当他做了这么多之后,自己的亲哥哥,真正的夏尔竟然复活了,并且站到了自己的对立面,那之后,伯爵的位置、亲人甚至他所拥有的一切都不复存在了,因为他是一个骗子、一个假冒的人。 唯一觉得欣慰却又讽刺的是,自己身边最终留下的只有被自己召唤出来的恶魔塞巴斯蒂安·米卡利斯。但即便如此,似乎还是不能让夏尔满意,于是他最后的印象里剩下的只有被死神禁锢的塞巴斯蒂安、飞驰的火车、从火车上坠落的自己以及夏尔惊恐的眼神。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究竟是不是还活着,又或者说是已经死了,心中唯一的遗憾竟然是不能让塞巴斯蒂安好好饱餐一顿了,但愿他以后不要再遇见像自己这样坑人的契约者了吧,前提是他也能从葬仪屋的手中活下去。 额上冰凉的触感,让他的意识渐渐恢复了,再次睁开眼时看到的却是陌生的天花板。 而本来只是帮忙换个毛巾的小鸟,见他醒来却突然有些紧张,于是开口用蹩脚的英文问道:“How do you feel? Can you understand what I said? ” 小鸟的突然出声,让他意识到床边还站着有别人。于是扭过头就看见一个七八岁大的小女孩,有着一头金色的短发,熟悉的颜色让他想到了自己曾经亏欠的“未婚妻”。 “I feel much better,thank you.” 听着对方流利的回答,小鸟稍稍放下了心,然后跟他解释他们是怎么把他带回来的。 “这里是日本?”当弄清楚自己所在地后,他下意识的转换了对方的语言,让两人之间的交流显得不那么生硬。 “原来你会说日语啊,”这样交流起来确实容易多了,只不过见对方对于自己身处日本感觉很吃惊的样子,小鸟突然之间有了一个脑洞,所以小心翼翼地问道,“你该不会是之前还在英国的某个地方,结果刚刚醒来却发现自己竟然在一个陌生的国度吧?” 虽然对于现在的情况他有些懵,但还不至于三下两下就被别人套话,于是他有些谨慎地看着面前虽说年岁不大,但明显比自己可能更了解现在情况的女孩,“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反而是把问题又丢了回去。 “我的意思是说,你可能是穿越了。”小鸟并不知道对方心中的弯弯绕绕,而是选择把现状分析给他听,“我看了你的衣服,查了查发现那是十九世纪英国流行过的服饰,也就是说,如果你不是在单纯的Cosplay的话,那么毫无疑问,你跨越了时间和空间的界限,来到了二十一世纪的日本。” “?!!”如果说只是对于身处的地方怀有疑问的话,他还觉得可能会有其他原因,但如果真如她所说自己跨越了世纪,可能还真不好解释其中的原因。 正想着,就见小鸟给他倒了一杯水,“我知道你现在脑子肯定很乱,先喝点水,理理思路吧。”说完便走出房门打算给他拿点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