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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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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不在乎,您的侄子......难道也不在乎吗?”萧怀瑾知道自己这招确实有些过分了。
“......”果然,电话那头再次陷入了沉默。
“我只是想请您帮我查一个人。”萧怀瑾稍稍放软口气道。
“就这样?”叶寻古有些诧异,萧怀瑾这么费尽心思居然就这点要求?
“对,就这样。”萧怀瑾坚定道。
“好,是什么人?”
“我......现在不方便说。”其实是不知道怎么说......萧怀瑾想着那张被凌予跃不经意放大的照片,在那个角落里,是造成现在所有一切的人,是一切事情的源头,但也终将是、必定是这一切的尽头!
那张脸是那么熟悉,即使发饰、衣着都改变了,萧怀瑾还是在第一眼就认出了他——凌羽越!你究竟为什么背叛我,为什么背叛臻煌,又为什么,也来到了这里?
萧怀瑾相信,找到了他,就找到了所有的答案。
甚至......会有一些关于回去的线索也不一定呢......
“好吧,五天后学校放假,等你回来,我们当面说。”叶寻古停顿一下,忍不住问:“凌予跃呢?”
“他在洗澡。”
“哦,难怪。”叶寻古松了口气,他差点以为凌予跃出了什么事。
萧怀瑾知道他说的是他接凌予跃电话的事。
“对了,你从我这里拿走的东西,记得完整地还回来。”叶寻古毫不留情戳穿了萧怀瑾所谓“捡到的”的谎言。
“嗯。”话音刚落,就听到耳边传来“嘟嘟嘟”的声音。
尽管萧怀瑾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看清了屏幕上的几个字:通话结束。
萧怀瑾发现......手里的这个东西,好像还挺有意思的。
凌予跃从浴室里走出来,正巧看到萧怀瑾拿着他的手机细细端详。
“怎么了?”凌予跃一边擦着头发一边问。
萧怀瑾转过头,看到凌予跃耷拉着一头湿发,毛巾围在脖子上,纤长的手臂露在外面,安静又不失灵动,感觉起来居然有点......可爱。
“是你舅舅的电话。”萧怀瑾坦白。
“哦......是找你问那个零件的事吧?”凌予跃回想着说道。
“嗯。”
凌予跃拿过手机,看到上面的通话记录显示着“7分钟”的字样,有些疑惑:舅舅会为了这件事专门打个电话来吗?他们究竟讲了些什么会有7分钟之久?当然,这些疑惑只是暂时浮上他的脑海罢了。
“我帮你换药吧。”凌予跃拿过药膏,坐在床上。
萧怀瑾抬脚走了过去。
轻轻解开层层叠叠的纱布,越往里层,渗血越是严重,看得凌予跃心惊胆战,生怕一不小心手抖让他伤上加伤。
“没事,你慢慢来吧。”萧怀瑾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轻声安抚着。
奇怪的是,凌予跃真的觉得内心平和了许多。
有了早上的经验,凌予跃很快就上好药并重新包扎完毕。看着雪白整齐的纱布,一股成就感油然而生。
“不早了,睡吧。”话音刚落,头顶上亮着的灯瞬间熄灭了,整间屋子陷入一片黑暗。
瞬间失去的光亮让凌予跃陷入短暂的暴盲状态,只得用手在黑暗中摸索着。
相比之下,身体素质极好的萧怀瑾就显得镇静多了。借着月光,眼看凌予跃的手就快碰上他的伤口了,萧怀瑾赶紧出手按住他。
凌予跃只觉得自己突然被轻轻拥进一个怀抱,熟悉的沐浴露香味扑面而来。可由于眼前还是黑茫茫一片,他本能地抗拒着。
这家伙怎么这么不安分......萧怀瑾只得把他转过去,以防他推挡时直接碰触到伤口。
“呃?萧怀瑾......你干嘛?”莫名其妙被转个身子,凌予跃疑惑地问。
萧怀瑾对他的反应有些无奈,本来不想说话的,可正巧看到搭在凌予跃肩膀上的毛巾,故意说道:“我帮你擦头发。”
“你?”凌予跃惊讶道,语气中还有点调侃。心里转念一想:莫不是萧怀瑾觉得我对他这么好,想报答?于是一改语气说道:“好啊,那......谢谢你啦。”
一阵沉寂过后,凌予跃感觉自己肩上一轻,然后便是某人略显生涩而笨拙的擦头发动作。天哪......萧怀瑾居然在帮我擦头发......凌予跃如梦似幻地想着。
我居然在帮人擦头发......萧怀瑾看着自己正在动作的手。不知道是受了凌予跃那声难以置信的“你?”的影响,还是他后来那句实在诚恳的“谢谢你”,又或许两个都有......算了,想这些干什么。
好不容易擦得半干(凌予跃之前已经擦得差不多半干了),凌予跃赶紧出声打破了这段诡异的沉默:“好了,差不多了,可以了。”
为了证明自己相信自己的话,凌予跃迅速躺倒在床上,一副“真的可以睡觉了”的样子。
也许今天实在太累了,在听着萧怀瑾爬上另一张床的声音里,凌予跃已经迷迷糊糊地入睡了。
所以他自然没有看到萧怀瑾起身,从容地收起了放在桌上的那个“捡来的”小零件。
凌予跃是被手机闹铃叫醒的。
睁开混沌的双眼,凌予跃看着已经坐在桌前看书的萧怀瑾一下子清醒过来:他怎么这么早?!
洗漱完毕,凌予跃从衣柜里拿出校服,对着萧怀瑾说:“要换衣服咯。”
当然动手的并不是萧怀瑾,毕竟他不会。
把新衣服的褶皱尽力拉平,沦落为萧天子的内务小太监的凌予跃欣慰看着自己装扮出的杰作:尺码合适的校服完美地衬托出主人的高大,掩盖了那堪比模特的身材,还减弱了一点那不凡的气质。
凌予跃的审美当然没有被狗吃掉,他只是有种预感:这样的人在人群里一定十分耀眼,但这种耀眼对萧怀瑾来说实在多余,甚至危险。而他能为他做的,只有把他假装得平凡、再平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