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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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着怀里得来的意外收入，12也没有打算久留，结束偷……不是，应该是看戏，踏着轻快的小脚步，神不知鬼不觉的从后门溜走啦。
只见月上眉梢，这边城的行人除了那花街柳巷的花客多一点，就要数这夜里开的酒肆最为热闹，12刚出花街就转入了隔壁街道的酒肆来，只见她毫不客气的坐下，却没有点酒，而是拿着还没有焐热的银子，大方地买了两担子干囊子。然后施施然，12搁起担子走人了。
不自觉间12就回到了城内一间破庙里来——这就是她今晚的落脚处了。
只见寺庙里面的寥寥炊烟说明这里并不是只有她一个，莫国国内多年战乱，有的是流离失所的贫民百姓，而这边城因为边关常年动荡，造成大量难民流离失所，很多的时候破落的庙宇就成为了这些老弱病残理想的落脚地——比起街头，最起码破庙还算是有瓦遮头。可以说这是给穷苦人家最后的庇护所，但是这里同样也是人间炼狱，每一天这里都上演着弱肉强食的戏码，每一天都上演人性丑陋的悲哀……
世间上，贫穷和苦难，有时促使着人们之间互相守护，使他们在这个冰冷的世界互相取暖，但是这种守护却也是脆弱的存在，更多的是让人们更加迫切压迫别人而使自己活得更好！
12对这样的事情早已见怪不怪了，甚至可以说是麻木，但是俗话说的好：再穷凶极恶的人，也会有善良的一刻，所以宁诺就用从粗汉子那里搜刮来的银子买了两担子囊子给这同住了几天的“邻居”，就当是明天走的临别礼物。
只见12还没有到庙宇，但是囊子的香味早已飘进了破庙里，把破庙门口的人深深地吸引住，但是他们虽然对满满两担子的囊子很是垂涎，却并不敢轻易靠近12。他们知道的，虽然眼下这人虽然和他们一样满眼风霜，身上的衣服也不见得比他们多干净，但却是一身整齐。最重要的是，当12第一天来到破庙的时候，就凭着一身武功，轻易地得到了庙里最干净，最舒服的草垛了，和他们连庙子都没能进去的人，简直就是天渊之别。因此，纵然囊子的香味让他们忍不住不断的掉口水，但是叫他们冒着生命危险去抢囊子，哎，他们不敢，更重要的是他们对暴力源自骨子里深深地屈服和害怕。
12也不管，尽管庙里庙外都挤满了三三五五的一小群一小群的人，但是12所经过之处，他们都不自觉地让出了一条路。但是也不是所有的人都是那么自觉的，比如此时正躺在12专属草垛子的肥头老粗。只见他满身都是脏兮兮的，却是呈大字型的躺在草垛子上，天雷一般的鼻鼾，还有满嘴的口水，在月光的照耀下，闪闪发亮。
看着过午之后才叫人铺好的草垛被眼前这个脏兮兮的家伙糟蹋得这样子，此时的12真是一万个草泥马奔腾，但是她表面上却没有特别的反应。而是在不远的地方放下担子，坐了下来。庙子里的人看着两担子囊子，眼神更加饥渴了。但是他们大部分人还是不敢轻易地乱动，偶尔有一两个胆子稍微大一点点，忍不住想动，但是还是被旁边的人制止了。过了一会，终于有个人忍不住了，靠近了12，声音轻轻地拉起关系来：“大兄弟啊，这不知哪里来的无赖，不懂规矩，不得你同意就擅自占了你的草垛，不给点颜色他看，他都不知谁是这里的庙里的主人啊！”
“主人？这破庙还有主人啊？我怎么不知道？”
那人本是抱着试试的心撩起12的注意，没想到12还真的搭理上他，更是说的起劲了，忍不住兴奋地说了起来“你啊，你不是这庙里的主人，你看这里里外外的有哪一个比你更加厉害的人啊，你不是主人，谁是主人！”
“呵呵……我只是个借住的，这庙子的主人是那个！”说着，12难得地抬起一根手指头，指了指神台上已经分不清样子的破石头——这庙子原来的神像。
那人一看顿时觉得尴尬，不知12指着破石头是什么意思，顿时没有声音。
12看着，也不想再逗他玩了，指了指那两担子的囊子，“这里有两担子囊子，你组织一下庙里的排一下队，平分了。”
那人一听顿时愣了，在他看来真真是天下掉馅饼了。12看他们反应顿时声音低了两度，“嗯……听见了吗？”
“听……听见了，奴立刻去办！”那人终是反应过来，连连应下。
“听见什么？”
“把饼分了……”
“错！是安静的把饼分给庙子里的所有人！除了睡在草垛上的肥猪……懂吗？”
“懂……懂了”感觉到12的威胁，那人又开始了结巴了。
“我要睡觉了，你们动作轻点，如果我醒了……”12没有看他，反而松了松手指的骨头，“咔咔”的声音好像在暗示着12的起床气会有多大。
看得那人脊背一凉，连连应是。
旁边的人早已经听到了，只是碍于12，不敢直接伸手去拿囊子，但是早已经在不知不觉中争先恐后地排起小队来，拥挤着总会掺杂着一些人的抱怨，开始是细细的杂音，后来终于越来越大声，有人忍不住大声的叫着，“我就要多两个饼怎么样了！”
可是声音刚落，随后就有了两声落地的重响，借着月光，大家都看见了是刚才大声叫着的人早已倒在地上不省人事，旁边有着一块拳头大的石头。此时，聪明的人早已经联想到刚才12的话，再记起12刚来这破庙的时候，轻轻松松就把这原来破庙头子搞定的身手……夜风吹来，众人的背脊忍不住一阵恶寒。
饼子越分越少，众人的声音却越来越安静了，连吃囊子也是小心翼翼的，就怕一不小心就惹到12。囊子在悄无声息中终于分完，原来搭讪12的那个人，拿着最后一个囊子，心安满足的坐下来，终于可以填饱肚子了，却不想后背被人一推，囊子就不翼而飞了,想发脾气却看见来人正是刚才占了12位置的人。
一句骂人的话“你……”，还没有说出来，就被那无赖一脚踢开，顿时那人连翻身都觉得困难了，只能躺在地上一声比一声大地申吟着，看着就觉得可怜，但是却无人敢帮。想想也是，这么一脚就能去了别人半条命的家伙，谁人敢惹？更何况是这破庙子里的老弱病残，单打独斗肯定不行，众人围攻还有一拼的可能，但是大家想得首先是保命，谁敢做枪头鸟啊？
只见那无赖一口就把大半囊子给吞入腹中，还抱怨着“这囊子这么小，还不够我晒牙缝呢……”又听到睡在地上的那人越来越大申吟声，顿时又抬起了脚来……
“不要不要……求你放过我哥哥吧”一五六岁的小孩突然扑了过来，死死的揪着那无赖的脚，“不要伤害我的哥哥，我把我的囊子给你，不要杀了他！！”
看着那脏兮兮的囊子，再看看脚上那像小老鼠一样的孩童，无赖是一点同情心都没有，毫不犹豫的就是一脚甩来。接着，小孩就像个抛物线一样被甩开了，但是却没有“扑通”一声——因为他被12接住了。小孩被甩开的方向正是12睡觉的地方，在快要撞上12的时候，轻轻地被12给抱住了，“你们要吵要闹就出了这个庙子，别在这里吵到我！”
“哼，你是谁？！算来老几！”
12没有回答，放下受惊的小孩。而是悠闲地走过去，一言不合就是和那无赖打了起来。想着肥头无赖也不是空有一身肥肉的，就刚才那一脚就知道这人也是个练家子，但是在12面前却是毫无胜算。三两下那无赖就倒在地上，申吟的声音早已经大过刚才那人，刚才吃进肚子里的囊子全都吐满一地。
只见12居高临下，冷冷的说：“我说了，不要吵到我！”
那如修罗一般的声音，狠狠地吓住了那无赖和分囊子的人，顿时什么申吟的声音都没有了。
顿时，夜又归于平静啦……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