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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第 88 章 ...

  •   “我说了你可别害怕,”赵曾浦握着拳头在嘴边虚咳了两声,“他们抓了两只□□,用顶细的线绑上一只脚,寻出前头二婶的一双绣花鞋,将□□一只一个塞进去,找借口将新房里外的人打发了差不多后,将绣鞋摆放到窗口,哦,对了,又往喜房里塞进去一只刺猬,你一准不知道,刺猬被喂了盐巴,喘起气来就好像人在闷声咳嗽,那装了两只□□绣花鞋可着劲的蹦达,就象是有一个看不见身体只见两只脚的鬼在走路一样,房里还一个劲的传出咳嗽声,黑魆魆的大晚上,幸好我是那个躲在门外使坏的,不然,八成也会被吓个半死。”赵曾望掩着口,“里头顶着盖头坐福的二婶让人出来看了几遍,都没见到人,然后就喳呼起来,我们牵着线将□□提溜走,那些人围屋子搜了一遍,捡到一双前头二婶的旧鞋,还有一封信,信上警告新二婶要善待孩子的,也不知道他们三个在纸上做了什么手脚,新二婶看完后还没等二叔他们闻讯赶过来,纸头自己烧起来了,吓得二婶三魂没了俩,当时就晕倒了,下马威什么的全都不要了,洞房花烛都没能成,在床上足足躺了两个月,这么多年,一直都是老实的很。”
      赵曾望翘着嘴唇看着赵曾浦,“大哥哥,父亲一直都夸你沉稳踏实,从来也不淘气添乱,敢情你是憋闷着瞅着大热闹才肯动手的呀。”
      赵曾浦无所谓自己的黑面长兄的形象被损坏,“有时候觉得烦闷了,想想小时候的趣事,心情立马就好了,虽然彼此没有血缘关系,可是在我心里头,薛家姐弟从来都是我的嫡亲的弟弟妹妹。”
      “那你干嘛还不让我和她——”赵曾望不死心的转回到开头的话题。
      赵曾浦收了笑,“捧雪天生聪颖又讨人喜欢,当年,太爷爷和祖父不止一次的暗示过想要结亲。”
      赵曾望狐疑的打量着赵曾浦的表情,“怎么说的?”
      赵曾浦耸了耸肩:“马家压根就不考虑。”
      赵曾望顿时竖了眉毛,“怎么,嫌弃我们鲁国公府配不上他们郑国公府?难不成他们是打算着攀附皇亲国戚不成?”
      “郑国公府的祖训是凭本事当差,不谄不媚,马家爷爷和姑父是那种靠着自家的女儿去换取富贵的人吗?马家和薛家联姻那会儿,薛家的姑父就只是个举人而已。”
      “那是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捧雪虽在郑国公府养大,可她姓的是薛,不是马,马老爷子和姑父对他们俩和秋表弟一样是花了极大的心血养育教导的,换做是你,你会舍得去便宜了别人?”
      “你是说——,不会吧,要是有这个心思,秋表哥怎么还另外娶了表嫂?别人不知道,马家是早就笃定了薛表妹迟早要回来的,而且他们也定然不会介意什么和离不和离,哦,你不用跟我说了,我知道了,恍惚听母亲提过的,有一年马老夫人患病,等着一味什么药救命,正巧是表嫂的嫁妆,哼,有眼睛的都能看得出来,分明就是魏国公府相中了表哥,有意拿捏了此事来促成这门婚事。”
      “拿捏是毋庸置疑的,世家里头,有几个能走了科举的正途的?偶尔得中了一两个已经是天资不凡祖宗保佑了,表弟是世家嫡出,将来是要袭爵的,不但金榜题名,还金殿传胪,咱们这些世家里头是从来也没有过的,表弟人品也正派,没有乱七八糟的嗜好,房里头也清淡,这样的好男儿,就算只是个平头百姓,也有的是人想要上去联姻,魏国公府巴望着将女儿嫁过去是人之常情,总算是救了马老夫人一命,在晚辈的心里头,还有什么能比家中长辈的安康更重要的?捧雪是个顶好的女子,老天不会亏待她的,只是机缘没到罢了。”
      “不是机缘没到,而是上杆子过来的都不是什么好人,许家老二算一个,大哥哥,你怕是不知道,郑国公府同临安伯府翻脸了,我听几位嫂子凑在一堆说,原本姑父他们就对薛家的大姑娘十分不友善,这几年同临安伯府只是维持着面子上交情,几乎没有来往,现在倒好,那位大小姐八成是脑袋坏了,居然张罗着将自己的嫡亲的妹子抬给罗法佑做妾,还是隔开了郑国公府,直接下帖子请二小姐过去当面说的,”赵曾望哼哼着,“姐弟俩拂袖而去,马老夫人也是气了个够呛,半点不顾这位大外孙女的脸面,差了嬷嬷去临安伯府狠狠的训斥了薛家大小姐一通,连带着临安伯和夫人也一并儿捎上了,连带着我们府里,几乎也要和临安伯府断绝来往呢。”
      赵曾浦蹙眉道:“这事我也听说了,其实之前,我们府和临安伯府已经疏淡了,由头也还是因为薛家,当年薛家姑父出事,本来并不算什么,做官的有几个是一帆风顺步步高升的?身处御史台,风闻奏事是职责,后来事情成了那个样子,朝廷必须得寻个人出来问罪以安抚靖边伯和边关的将士,当时郑国公府没有任何的动作,是因为风口浪尖上,保不下来,也无需去保,大家心里头都有数,缓过那口气也就好了,毕竟薛家姑父本身的为人以及当差都没有任何的差错的,有郑国公在朝廷里头斡旋,歇息了两三年就又恢复原样了,可任谁也没想到莫名其妙的牵扯上了薛家的女儿。薛家姑父原本的打算是让薛凝烟嫁过去,靖边伯好歹也新得了个爵位,何况还是奉旨,也不算埋没了这位大小姐,年岁上也属她最合宜,谁知这个薛凝烟是寻死觅活的,无论如何也不肯。你是不知道那个薛凝烟,模样算是出挑的,才学也还马虎,就是她那个性子,”赵曾浦翘着嘴唇连声啧啧,“她母亲还在世的时候曾有意将她许给秋表弟,表姐表弟,亲上加亲,省得嫁给旁人家做媳妇会受委屈,姑母还在犹豫呢,那丫头倒是先不乐意了,秋表弟那会儿还小,懵懵懂懂的什么也不晓得,被她扯着衣服拽着头发当着许多人的面数落了一堆的不好,秋表弟是姑母的心头肉,再不好也轮不到别人来说三道四,姑母气了个半死,马老夫人也不高兴,本来郑国公府上下一直很疼薛凝烟的,毕竟薛凝烟是孙辈里头的头一个,碍着薛家姑母的面上不好计较,心里的隔阂是落下了。待到薛凝烟的母亲亡故后,薛家的老太太有意扶了她偏爱的一个妾为薛家姑父的正室,郑国公府不答应,同薛家姑父说郑国公府再送个姑娘嫁去薛家为继室,既是为了不断了这门亲戚,也是怕嫡出的三个孩子受欺侮,谁知,薛凝烟死活不准她父亲续娶,在薛家同她祖母闹了一通后,又跑到郑国公府来瞎闹,古往今来,哪有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去干涉父亲的婚事的?闹就闹吧,怕多了继母受管束也是人之常情,可这女子就是个疯子,大逆不道的对自己的外祖母和舅母不敬外,连带着自己的弟妹也一并儿罪上了,将她们母亲的死强加到小姐儿俩的头上,丧心病狂的说小姐儿俩克母,还抓着俩孩子一会儿说要掐死他们,一会儿说要摔死他们,那会儿芃霜也就只得一两岁吧,俩孩子被她们的亲姐姐吓得是哇哇直哭,秋表弟一脑袋撞过去将薛凝烟撞翻在地上,马老夫人令人将薛凝烟绑了起来,从衙门里叫来她父亲痛骂了一顿,令他将这宝贝闺女领回去,从此以后不下帖子不准薛凝烟再踏足郑国公府半步。”
      赵曾望张大了嘴巴,“这,这,她不会真是个疯子吧!”
      赵曾浦撇撇嘴,“谁知道呢,姑母私底下和祖母说薛凝烟是遗传了薛府的老太太,那老太太据说也能闹腾,逼得薛府的老太爷没了前程甚至是早早的丢了性命,有薛凝烟这么一闹腾,薛家姑父再没续弦,小姐儿俩也常年留在郑国公府住下了,幸好还有马府这么一个外家,不然,就算不被他们那个混帐祖母给耽误了,也会被这个嫡亲的姐姐给祸害了。论起来,马家姑母的死,薛家上至薛家老太太,下至薛凝烟各个都担了干系,祖母说过好几次,那薛家的老太太彻头彻尾就是一个神经病,当年为了薛老爷子纳妾是喊打喊杀,硬生生的误了薛老爷子的前程,连儿子的房内事也不肯放过,整日里看马家姑母这个正经的儿媳妇不顺眼,硬是抬举了个妾,只将妾生的儿女当作是亲孙,马家姑母日日怄气,生薛凝烟时候又落下了病症,一直病恹恹的,吃了多少药也不见好,再说了,人家说的克母那是指难产,马家姑母又不是难产死的,反而因为总算是得了芃霜这个亲子而散了许多的郁结,奈何积重难返,无论如何的养了也还是撒手走了,要是她在天有灵,知道一双儿女被她的宝贝大女儿欺侮还不知道如何的伤心。薛凝烟执意不嫁,薛家姑父拗不过她,退而求其次,你兴许听说过的,薛家原本是有三位姑娘的,之前的那位二姑娘是庶出,我见过一次,很是寻常,样貌勉强算是清秀,别说薛捧雪,就是和当年的薛凝烟也是不能比的,薛家那老太太是个糊涂心思,放着可人儿的嫡出的哥儿姐儿不理会,专宠庶出,经她那个疯婆子养大的能有个好?气度学识根本是不能提的,偏还一心想着能去攀上一门好亲事,他们够不上脸面出去应酬,腆着脸拿着芃霜姐弟的帖子出门走动,也曾来过咱们府,家里的长辈拎着我们几个年纪稍长的孩子的耳朵再三叮嘱务必要远远的躲开那位二小姐,其实根本不用嘱咐的,只要眼睛没瞎,谁会去搭理她呀?因为薛凝烟干的好事,执意不准自己的父亲续弦,结果,薛家遭了事,疯婆子一般的薛老太太没说把持中馈,稳定住内宅,好生的劝说姑娘嫁出去,反而纵容妾室让自家的姑娘同一个不知道什么来历的男人无媒苟合做出那等丑事,就只是为了躲开这场赐婚。”
      “我也听说过一耳朵,没想到居然是他们家老太太纵容的,薛家世代书香,怎么——”
      “要不怎么说妻贤夫祸少呢,薛家的男人都是不错的,聪颖敏锐,知书达理,才学极好,偏生性子偏弱,拿捏不住府里头的女人,不是情势所迫,薛家姑父也不至于舍得让亲生的儿女常年寄养在外祖家而落人口实。事关名节,这下子终于算是戳到了薛家姑父的心窝子,强硬了一回,硬是驳了薛老太太的成全的想法将那位二姑娘逐出家门只当没生养过,除了将生养了一儿一女的那个妾给发卖了不算,分了些财帛,连带着薛老太太和薛家庶出的那个儿子全都送回了薛家的老家。那老太太本还不肯离开京城,打着好盘算要拿捏住芃霜让郑国公府照管他们一家老老小小,姑父直白的同薛家姑父说了,芃霜和捧雪由郑国公府带走,剩下的,谁也不管。薛家姑父心里头有数下定决心分家,请来徐国公和姑父作见证,提到徐国公,平时的时候和薛家的姑父好的跟个什么似的,薛家姑父刚一出事,他没说帮衬着,反而趁火打劫,不知怎么的居然就说动了薛家姑父将捧雪许给他们家老二。”
      “原来还真有这么一回事,我还以为是徐国公府放出的谣言呢。”
      “外面传的那些的确只是些谣言,听到消息,马老爷子立马差人去徐国公府传话说要见见那孩子,徐国公底气不足,不止老二,连着他们家老大也一并给带去了。”
      “被马老爷子给为难了?”
      赵曾望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马偕,赵曾浦其实也有些发怵,笑道:“还用刻意去为难?你又不是没见过马家的老爷子,掌了刑部许多年,气势骇人,往他跟前一站,被他用那种审讯的眼神上上下下的打量上一遍人,腿脚不发软的根本没几个,徐国公不死心,又将那哥儿俩拖到薛姑父的跟前,毕竟薛姑父是亲生父亲,足能做主的。只是还没等到薛家姑父开口,知道躲不开的薛凝烟居然拿了芃霜的性命做要挟,用根簪子戳着芃霜的脖子说什么她要从一而终,不然宁可一块儿去寻死。”
      夜风一阵阵的从窗外吹拂进来,赵曾望只觉得脖颈发凉,缩着脑袋嗡声道,“她也算是女中豪杰了,要我说,她去嫁给那个靖边伯最合适不过的,没准就能辖制住他呢,辖制不住也没关系,闹腾个家宅不宁也是好的。”
      赵曾浦叹气道:“你呀,那薛凝烟在家里头无论如何使坏,顶多也就是遭厌弃,真要嫁给卓鹏振,疯子一般的不管不顾的动起手来,卓鹏振能让了她?薛凝烟死了也就罢了,顶多也就是败坏了薛家的名声,最怕的是她来上一出血溅洞房,卓鹏振再勇猛也是不会太去提防了一个美娇娘的,喜事变丧事,那时候,于薛家而言可就真的是灭顶之灾了,谋刺朝廷命官,违抗圣旨,足够满门抄斩的。”
      “于是就都被她的一根簪子给吓住,将捧雪给嫁过去了?”
      “怎么可能?据说当时不论是姑父还是薛姑父都被气了个半死,恨不得杀了薛凝烟才好,后来还是捧雪说,说要是临安伯府肯赶在那几天娶薛凝烟过门,就由她去嫁。”
      “后来不用说了,我知道的,罗家紧赶着上门了,哎,我说姑父他们怎么就没去罗家说说让他们退亲?”
      “这还用你说?”横了赵曾望一眼,赵曾浦继续说道:“薛凝烟也不是个傻子,虽然让大家应允了不准背地里动手脚,她也没坐等着,有意派人放出好女不嫁二夫的风声,她清楚的知道,就算罗家不在意,薛姑父也必然能被触动。书香门第,唉,说的好听是守礼,说的难听了就是迂腐,芃霜还有马家费了多大的力气才求来圣旨恩准捧雪和离,离开了慈和庵,薛家的姑父偏还不乐意了,写信回来将芃霜骂了个狗血淋头,就是为了这句好女不嫁二夫狠心的连自己亲生女儿的终身幸福都不顾,好在现在已经和离,不,是解除婚约了,再不乐意总不能驳了圣旨不成吧!不说这个,还说当年吧,当年知道薛家姑父迂腐,姑父背着薛家求我们祖父帮忙,请我们府出面去临安伯府解了薛凝烟的婚约。”
      “罗家没肯给姑父还有我们府脸面?也是,罗法佑有这么一个嗜好,谁家肯将好好的一个闺女嫁给他?”
      “当时并不知道罗法佑有那种嗜好,只是传出好女色,爱同丫头们厮混在一处,世家公子,家教不严的几乎都是这样,不算是太大的毛病,所以祖母去临安伯府的时候是好言好语,许诺说由薛家来担悔婚的恶名,那临安伯府却振振有词的说什么他们家再也做不出悔婚那样的事情,还说薛凝烟这样的忠孝节烈的女子是再不能辜负的,还有别的一些诸如此类的冠冕堂皇的话,硬是将祖母的嘴巴给堵了回去,祖母前脚走,后脚他们就差媒人登门请婚期。祖母素来也是喜欢捧雪的,事情没办成,害得捧雪辛苦了这么些年,心里头一直懊恼着,后来又得知罗法佑是那个脾性,越发的恨了罗家的自私自利,为了他家一个不争气的儿子硬生生的误了薛家两个姑娘的终身,这样凉薄自私的府邸不来往也罢,所以即使没有太爷爷的吩咐,我们府里也是不肯同这样的人家继续走动的。”
      赵曾浦压低了嗓门,“我私底下和你说的,你不要传出去,罗法佑那个混帐东西,还曾经将心思动到了自己小舅子的头上,想着芃霜年纪小,诓骗他,嗯,那什么,得亏芃霜是个机灵的,也学过一些简单的拳脚功夫,寻了个借口逃开了,换做别人没准就被带到邪路上去了,秋表弟恼极了,也不禀报长辈,伙了我,从我们两家的奴才中选了十来个干练的,设了个套儿将罗法佑诓到城外,将他打了个半死,然后灌了药将其丢进了流云巷。”
      仰慕的看着赵曾浦,赵曾望的眼睛贼亮贼亮,“什么时候的事情,怎么不带上我?”
      赵曾浦咳嗽了一声,“有几年了,那会儿你刚回来,年纪还小,叫上你也没多大用处,我们后来想了一想,其实是无需我们出手去教训的,就罗法佑那样继续胡闹下去,准没个好,薛凝烟也是,死乞白赖的以为是嫁了个良人,哼哼,要不然说天有眼呢,当初要是依顺了嫁给靖边伯,顶多也就辛苦上两三年,现在薛家姑父和靖边伯可是好的很呢,无论如何也总好过在临安伯府里头一辈子守活寡吧!”
      “你说罗法佑怎么就偏偏喜欢小倌呢?”
      “一样米养百样人,谁知道呢,他自己瞎折腾随得他去,若是再敢将心思盘算到姐儿俩头上,也无需我们出手,”赵曾浦翘着嘴唇,“薛二小姐不是好招惹的,别看她是女孩子,我们小时候做的所有的坏事,全都是她给出的主意,除了才和你说的去新房捣乱,还捉弄过骗祖母银子的道士,戏耍过二祖父身边一个不安分的妾室,特别是——,呃,天色不早了,明儿还得赶路呢,早点儿歇着吧,我回房了?”
      赵曾望正听的起劲,如何肯休息,扯住赵曾浦的衣袖不撒手,“别回房了,咱们兄弟抵足而眠,说嘛,说来听听,就当解闷,比听说书有趣多了。”
      “是呀,比听说书有趣多了,祖父常说,要是捧雪没走,太爷爷保准能健健康康滋滋润润的活到一百岁呢,那丫头,你对她一分的好,她能甜言蜜语的哄了你十倍的开心,太爷爷每次塞好东西给那姐儿俩都是眉开眼笑喜滋滋的,我小时候埋怨过太爷爷偏心,待到长大了,烦恼多了,也就明白了,人辛苦挣功名赚钱是为什么,还不就是为了让自己活的开开心心?太爷爷常说,娶妻当娶贤,女孩儿家,容貌家世什么的都是不重要的,再美的容颜,还没等衰老怕都已经看腻了,家世就更加不值什么的,男人该靠自己的本事去封妻荫子,而不是跪在石榴裙下讨功名,咱们男人,每日里在外头吃辛吃苦,回家了,不求笙歌艳舞,只想着能有个聊得来的陪着说说话,哄了自己高兴,散去一天的疲乏,明儿出门继续努力,捧雪聪颖,打小儿就最解人意,心性也纯正,不是那等妖艳狐媚调三窝四的,不然,许谛伦要死要活的闹腾了,徐国公肯帮着他一块儿胡闹?”
      “嘁,不用想也知道不可能,”赵曾望嗤鼻道,“要是肯委屈了做妾,还能轮得到他?”
      “是呀,还能轮得到他?”赵曾浦感叹了一声起身关上窗户,催促赵曾望解衣就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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