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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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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林家祠堂。
林胜站在下首,对着上位的长者,毕恭毕敬的说道:“族老,我林家是自打祖上就住在这的,我家依依更是您看着长大的,她是什么样的人品您是清楚的。您相信她会干出那不知廉耻的事吗?”
长者一脸为难,斟酌道:“林家老大,你家的为人我当然是相信的,可是,人证物证具在,我也不好偏私啊。”
听闻此言,陈北向前一步道:“林伯,我本是外姓,按理来说不该插手林家的家务事。但是我表妹向来冰清玉洁,要说她一女侍二夫,我是万万不信的。”
夏郎中在一旁没有说话,那日里他看见林是宝拿出香囊,一时气昏了头,领着儿子便回了家。但是气过了,静下心来想想,林胜家他是知道的,依依向来也是个好孩子,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呢?可是,那个香囊是怎么回事呢?
陈北看了看四周,心里明白,如果不说清楚香囊的事,表妹怕是无法洗脱污名。心中打定主意,又说道:“林伯,我能问林是宝几个问题吗?”
林伯点点头:“你问吧。”
陈北道了谢。转过身,直直的看着林是宝。
林是宝身上的肥肉抖了抖,眼神发飘。他强自镇定,哼了声。大声嚷道:“我告诉你,我没什么亏心的,是你表妹勾引的我!”
陈北没搭理他,问道:“你说这个香囊是我表妹给你的?”
林是宝点点头:“是啊!她说她喜欢我,非要嫁给我啊!她……”
陈北打断他,又问道:“她在哪里给你的?什么时候给你的?”
林是宝心里咯噔一下,他以为拿出香囊来就万无一失了,没想过这些事啊。可事到临头,不能不答啊。
低着头,眼珠子乱转:“就是,就是15月圆哪天啊。她叫我天黑以后偷偷从她家后门进去,让我到她房里去,跟我说喜欢我,用这个香囊做信物,叫我要上她家提亲去。”
“你胡说,我没有,我根本就没见过你。”林依依哭着说。
小姑娘那经过这些事啊,这些日子又病着。现在听着这些话,气的捂着胸口直咳嗽。
她娘扶着她,直流眼泪,哭喊着说:“我的儿啊!你这是造了什么孽啊?要遭这个罪?啊!”
林氏在一边,也忍不住流了眼泪,安慰她嫂子:“嫂子,我家依依是个好孩子,族老一定会还她一个公道的。”
陈北心里叹了口气,又说道:“林是宝,你说你15那天去了我表妹家。可是,那天我娘生了病,表妹那天为了照顾我娘,是同她歇在一处的。我问你,你是怎么见到她的?她又是怎么把香囊给你的呢?”
林是宝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我记错了,是,是16,对,16。”
陈北都被他气笑了,说道:“你真是好记性啊。”
林是宝虚张声势:“香囊都在这呢,你们还想抵赖吗?”
陈北道:“行,那我问你,我表妹房里的那张楠木的桌子摆在什么地方啊?”
林是宝额头直冒汗,胡乱说道:“就在床前。”
陈北微微一笑:“你确定?”
林是宝说道:“我兴许没记清,可能在墙脚。”
陈北厉声喝到:“事到如今,你还敢胡说八道。哼,舅妈,我表妹房中可有楠木的桌子吗?”
舅妈擦擦眼泪:“没有,依依的屋小,就一张床。墙角放的是一个箱子。”
陈北道:“族老,你看,林是宝口口声声说我家表妹与他有染,可是,他说的事情没一件对的上的。可见他就是在胡说八道,坏人清誉。”
一边的林大娘说道:“就是呢,林是宝成天不干好事,这件事指不定就是他在胡说八道呢。”
大家窃窃私语,林是宝抹了抹头上的汗水,咬死道:“香囊就是她给我的,不信,你们问林心雨!”
林心雨心头一跳,心中暗骂。可如今骑虎难下,见众人看着她,她忙低下头,小声说道:“我,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依依姐姐确实送了一个香囊给人,至于给了谁,我也不知道啊。”说完,好像害怕似的,退了几步。
林依依不可置信的回头,问道:“林心雨,我什么时候送过香囊给别人啊。我向来把你当姐妹,你为什么要污蔑我?”
林心雨双眼含泪的说道:“依依姐,这事可是你亲口跟我说的,现在怎么……”欲言又止。
陈北止住了林依依想要说话的举动,说道:“林姑娘,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林心雨点了点头,一派的楚楚可怜。
“我一个男孩子,也不懂你们女孩子的闺阁之物。阿婶,您见多识广,帮我看一下,林姑娘今天抹的胭脂是不是特别好看呐?”
梦娘走上前仔细看了看又闻了闻,说道:“这是镇上的胭脂,是比较好的胭脂,镇上也只有红歌楼有的卖。”
陈北道:“林叔,前几天你上镇子是给林姑娘带的胭脂吗?”
林三摇摇头,前几天他进镇子卖一张虎皮,只帮林是宝的娘带过胭脂而已。
“只给林是宝娘带过。”
听到此处,林是宝的娘揪起他的耳朵骂道:“好你个小兔崽子,我就说我的胭脂怎么少了,小小年纪就学你那没良心的爹从家里偷东西给外面的狐狸精。”
“是林心雨让我偷的,香囊也是她给我的,她说这样就可以娶到林依依了。呜呜”
真相已经大白。
陈北看着嚎啕大哭的林是宝和脸色惨败的林心雨。对他们做的事已经一清二楚了。
昨天他和夏一在坡下看见林是宝将胭脂给林心雨。心中就知道,这事八成是他们两个干的。
说起来为什么林心雨要这么做,无非是狗血八点档里再常见不过的事――林心雨喜欢夏长生,林是宝看上了林依依。
“住口!”族老狠狠地拍了拍桌子。
堂下一众人等都安静下来。
族老看着林心雨和林是宝,厉声道:“你们两个,小小年纪竟然做出这等有辱门风,败坏风气的事!不罚你们,难平众怒。林是宝,罚你二十大板,林心雨,你!在祠堂闭门思过一月。”
又转身对林依依说道:“好孩子,你受委屈了,夏郎中,既然真相已经大白,你们两家就选个好日子,让两个孩子成婚吧!”
夏郎中道:“好好好,林家姑娘,不知你还愿不愿意?”
林依依点点头。
“好,下月16是个好日子,就选那天吧。”
两家人没有不同意的,都高高兴兴的回家去了。
陈北和他娘一起回了舅舅家,一起吃了饭。席间,舅舅道:“小北,这次多亏了有你,不然,依依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舅妈点点头:“对啊,还好你帮依依洗清了冤屈啊!”
陈北道:“那的话,都是一家人,更何况,这件事还是多亏了夏一,是他发现的林心雨和林是宝勾结在一起的。”
林胜高兴的说:“是要感谢夏一,来来,多吃点。”
宾主尽欢。
陈北道:“天黑了,路不好走,我送夏一回去吧。”
夏一刚要推辞,陈北的娘就道:“送送也好,来,拿上这个灯笼。”
两人出了门,一路说说笑笑的,正走着,突然,前面有隐隐约约的出现了几道火光。
夏一道:“陈北哥,前面有人过来了。”
陈北道:“这么晚了,谁还会出来?”
说着两人离那火光越来越近,陈北定睛一看,竟然是两团鬼火!
“陈北哥,是,是鬼火!”夏一扯扯陈北的袖子,害怕的说道。
陈北拍拍他,安慰道:“不怕,没事的,跟着我,慢慢的走过去。”
两人慢慢的往前走去。虽然说陈北知道这些是磷火,但是灵魂穿越这样的事都发生了,到底有没有鬼,他也不敢肯定了。更何况,这四周都是坟山,纵然是夏天,此情此景,也不免让人汗毛倒立。
两人正走着,突然,草丛中一个东西跳了出来。两人吓得抬腿就跑,陈北跑在前头,拉着夏一的手拼了命的往前跑,没过多久,两人就跑到了夏一家。
陈北冲进去,反身将门插上。两人靠着门板呼呼的直喘气。
夏一道:“陈北哥,刚才那是什么?”
陈北道:“我也不知道。”
夏一道:“要不你今天就留着这里睡吧,等天亮了再回去吧。”
陈北点点头,他现在也不敢回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