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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两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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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不是一周,在独孤玄离开后,萧如琛身上的寒毒在一个月内犯了三次,这次,他没有哭,只是像从前那样坐在床上运行内功抵抗,再没有扛不住的时候,有时候疼的厉害了干脆就让涣儿带点麻沸散来服下,昏睡时,他大概也就感受不到那样的疼了。那一个月他睡不着,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萧如琛只觉得脑子被放在火里沸腾,身子在寒风里飞雪三月,心上是一道道刀口流着血,这么比起来,寒毒所带来的疼,竟然不算什么了,麻沸散所带来的昏睡,成了他难得的休息时间。
涣儿看着自家小殿下仅仅一个月就瘦骨嶙峋,终于是看不下去,摔了药碗,声泪俱下“萧如琛!你就这么对自己,先君用自己的命就换了这么个废物,大人她寸步不离三年,就把你教成这个样子?你要辜负多少人。”
萧如琛已经很久没听过有人这么呵斥他了,第一反应竟然是笑了一下,涣儿红着眼睛端上来第二碗药,他伸手接过,药碗的雾气氤氲在他鼻子尖上“涣儿别担心,我就是难过。”眼泪终于砸进了药碗里。自此,萧如琛恢复了原来的样子,日日白天去太学与其他皇子皇女一起上课,晚上在偏殿后山里温习独孤玄教他的一招一式。风如旧日,人如旧日。
独孤玄终于是扛不住,也放心不下独孤赫,在鸦军军营里主力一个月后,难得的坐着马车回了燕都上阳,她到上阳的那日,正好是秋天最后一天。
独孤赫已经在王府门口等着了,马车来了,甚至来不及等马车停好,就跨上了马车,掀开帘子,燕国沉稳如山的太女颤抖着双手,看着车内一身白衣,面如金纸的独孤玄硬是红了眼睛,低声道“阿玄,是姐姐的错。”
独孤玄连跪下行礼的机会都没有,就看见自家皇姐奔入车厢要泪溅当场的样子,出了调笑的心思“姐,你可别哭,你哭了这面子丢大了。”
独孤赫果然面色稍霁“你如何了?”
独孤玄伸开双手让独孤赫好好检查了一下“我没事了,将养几天也就好了,鸦军我也交代好了,姐,我可是回来养病的。”
独孤赫想敲她的头一下,结果硬是没舍得,转身下了车。独孤玄看着她的姐姐轻声笑了,谁都知道独孤赫雷厉风行,沉稳如山,可偏偏她知道她皇姐极其护短,小时候独孤赫不知道血傀儡的作用,跟着一群孩子爬树,磕磕碰碰,却发现自己没什么伤,最多不过是擦破点皮,直到后来,她不小心从树上跌下来,磕到了头,自己没什么事,站在树下跃跃欲试的独孤玄额头上却留下了一道血痕,自此,独孤赫便再没有参与过任何可能伤害到自己的活动,她知道,如果自己受伤,她的妹妹比她更疼。
独孤玄没想到,这伤一养,就是一年,独孤赫后来才告诉她,是在秋猎之时,靖广郡王的马受惊了,侍卫想要射杀这匹马,却误伤了独孤赫,箭头上抹了剧毒,独孤赫之是草草处理了一下,回宫三天之后毒发,这才有了独孤玄半路吐血的事情。一时间宫内外风声鹤唳,独孤玄中毒的消息被封锁,朝臣只知,太女殿下调亲妹玄王回来了,玄王手中鸦军便是她的保命符,不管这下毒之人是谁,都不敢再轻举妄动。可事实却是相反,独孤玄就是想当个甩手掌柜,她身受重创,握不住“燕刀”,只能先回京修养,摆摆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