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价爱》七寸欢喜

38、番外下

　　两个人走进小区，眼看着要走进楼里，艾珺终于忍不住，开口叫道：“小玖。”
　　陆柒玖回头，神情淡漠地望着艾珺。
　　那个男人挡在了陆柒玖身前，“你找他有什么事？”
　　艾珺推开那个男人，对陆柒玖说道：“我想跟你说说话。”
　　陆柒玖平静地说道：“有话就在这里说吧，我还要回家做饭。”
　　“你不是不会做饭吗？”
　　陆柒玖微微笑道：“不会可以学。”
　　艾珺拉起陆柒玖就走，陆柒玖挣脱开，圆溜溜的大眼睛里晕染了一层薄怒：“你要做什么？”
　　“你为什么要跟这个男人在一起？他没有钱也就算了，竟然还让你做饭，他这样对你你为什么还要跟他在一起？”
　　陆柒玖看着那个男人，温柔道：“他对我很好。”
　　艾珺很熟悉那样的眼神，充满依赖和眷恋，专注得仿佛世界上只剩下他们二人。
　　陆柒玖又转头对艾珺说道：“艾先生，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艾珺立刻拉住他，近乎哀求地叫道：“小玖……”
　　陆柒玖把艾珺的手推开，一字一顿地说道：“艾先生，我们已经分手了。你已经结婚了，我也有了新的爱人。请你不要再纠缠我。”
　　说完转身欲走，艾珺再次拉住他，说道：“我还爱你，不对，是我一直都爱你。我那次不是故意出轨的，我是跟你吵架了，然后路上遇到了姜倩。我是为了故意气你，我从来就没有喜欢过她。袁圆也是，我只是想跟她父亲合作而已。我对她们都没有感情。小玖，我爱的人是你……”
　　陆柒玖面对着艾珺郑重说道：“忘了我吧。”
　　艾珺上前用力把陆柒玖抱在了怀里。
　　“你还记不记得你第一次主动抱我？”
　　“在咱们家四楼的放映室里，你跟我说，希望以后永远跟我生活在一起。”
　　“你一向最重承诺，现在怎么能食言？”
　　“你说了一句此生足矣，然后就走了。有没有考虑过我？”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吃饭想你，睡觉想你，做什么都想你。”
　　“我真的受不了了。”
　　“有时候我甚至希望，我从来没有认识过你。”
　　“可我们已经认识了。就算我结婚，生孩子，我还是不能忘记你！”
　　“小玖，你不要再离开我好不好……”
　　陆柒玖把艾珺推开，淡淡道：“艾先生，我已经不爱你了。请你不要再打扰我。”
　　紧接着又重复了一句：“忘了我吧。”
　　陆柒玖跟那个男人相偕离去。艾珺看着他们的背影，心如刀绞，大叫道：“陆柒玖，你给我回来！”
　　但是陆柒玖没有回头，消失在黑洞般的单元楼门口。
　　艾珺的泪水汹涌而出。
　　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你别再离开我……
　　陆柒玖，你回来吧。好不好？

　　耳边传来轻柔地叫声，“艾总，艾总。醒一醒。”
　　艾珺睁开眼睛，原来是一场梦。还好，只是梦而已。他没有出轨，没有结婚。陆柒玖也不会离开他。
　　太好了！
　　艾珺急忙擦干眼泪，拉着身边的人问道：“小玖呢？”
　　医生艰难地笑笑，“艾总，您竟然还记得陆先生。”
　　“为什么不记得？我要去找他。”艾珺说完，翻身下床。看到病房里的陈设，这才想起，原来，陆柒玖已经去世了。
　　已经去世三年了。
　　艾珺发呆之际，医生说道：“我们已经采用了传统催眠和新式仪器催眠，在催眠中，我们按照您的吩咐，设计了多种情景。比如从未认识陆先生，陆先生的样貌其丑无比，您破产一贫如洗，您结婚，又或者陆先生结婚，甚至包括陆先生的亲生父母出现，强加阻拦。但是这些都无法让您放下陆先生。这只能说明，您对陆先生的执念太强，我们……恐怕无能为力……”
　　艾珺楞了楞，拿过床边的拐杖，一个护士急忙过来扶住艾珺。
　　医生还想再说什么，艾珺摆摆手，让护士搀他到隔壁房间。
　　陆柒玖安详地躺在床上。现在的科技很发达，只需要一种特殊的药水涂抹在身体上，便可保证尸体几十年不会腐烂。
　　陆柒玖去世的时候是笑着的。艾珺最爱的酒窝，被永久地保存了下来。
　　艾珺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同以往无数个日夜一样，温柔地开口道：“还在睡呢？”
　　“现在不需要我讲故事，也能睡得这么香。”
　　“有没有做梦？”
　　“梦里有没有我？”
　　艾珺注视着床边摆放的八个工艺品。
　　“如果你还在，现在这里就会有九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