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期末结束之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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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人是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而死的，可由森川雪说出来就不一样了。
她是真的会死。
“步美，不知道我那个时候的感觉。”森川雪捂住心口，满眼的不可思议：“心脏跳个不停，几度接近缺氧，远远看着他时我还能想引发出感慨与疑惑，但和他在同一个空间里，我真的不行，脑子一片空白，球到我脚边都没意识到，我不想被他看到我出糗的样子……步美，我真的不行，我会死的，在这样靠近的话我绝对死的！”
毫无逻辑的自白被森川雪一口气说出来，濑名步美那边已经张大嘴不知道怎么说好了。
“小雪……我们先冷静一点好吗？”
“我很冷静！”
你都用上感叹号了还冷静个屁！
“刚才那样说日向我先跟你道歉，”濑名步美撇撇嘴，这么大一通话也知道日向翔阳在自己家小雪心里有多么重要的位置了，“那先按你说的别凑近咯，那我还要不要和你每天报告日向的情况啊？我看你病情既然那么严重还是别听了。”
“不行，那个得继续。”
濑名步美：……
*
森川雪说远离和她平常做的其实没什么大区别，只是少了‘观察’这一项，森川雪个人很不愿意将此举动归类到某个地方，用好听的话来说就是观察。
去隔壁班找步美闲聊，实则偷看某个天使在这个有意义的活动被森川雪叫停，秘密基地、体育馆更不用说，全被列成禁地，如果去了就要给监督者濑名同志赠上一瓶价格昂贵的果汁，规矩这么订好了，濑名步美还准备坐着等贡品，结果整整一周森川雪都没动静！
濑名步美还以为肯定能收到最起码三瓶的饮料……
“为什么你不对日向的事情感兴趣了啊……”濑名步美恹恹地说。
“没啊，我很感兴趣。”森川雪拿着濑名步美的卷子把她们班的小测试试卷做了一遍，“然后呢，小天使英语课的时候被老师叫到讲台前之后。”
“被叫到讲台前狠狠骂了一顿！”说道这个濑名步美来了劲，学起老师的语气：“日向你这样不行啊，小测试成绩垫底，期末卷怎么办？之后毕业考怎么办！”
森川雪抬头：“考了几分？”
“好像8分吧，没过两位数。”濑名步美对日向翔阳的成绩还是挺有把握的，3~8之间循环，这几个数字里领出一个肯定有一门课对应。
森川雪沉默了。
“怎么了？你不是已经知道他成绩这样子了吗？”
森川雪是知道，也清楚他常常在课上睡觉，她犹豫了一会儿，把笔放下：“我在想我是不是做错了。”
“哪里做错了？”
森川雪为了断绝对小天使的思念，一狠心把雪妖精的活动也停了，她那天收到本子，理应是要写有一堆话的，但那时刚和步美通完话，心里乱的很，千言万语汇成了一句‘日向翔阳同学还是以考试为重，等考试结束后再聊’，不容反驳的语气第二天仅收了一句话。
——[我会加油的，谢谢雪妖精。]
本来对待写信就态度认真，一提笔就要写个几百字长度的小天使，就写了一句话，森川雪还在害怕自己是不是说错了话吗，但她收到信后没准备回，这一开始就决定好了，本子在她的抽屉里层好好锁着，她在想自己是不是应该用雪妖精的身份去帮小天使罗列一下知识点。
“有什么关系，他没让你帮他就不帮呗。”濑名步美听到好友的烦恼耸耸肩，虽说她本来就是想让日向去问小雪学习上的问题，但小雪没主动帮他开小灶实在让她开心，濑名步美的嫉妒心可不小。
“但是你不是说雪妖精是帮助同学们学习的妖精吗？”森川雪还记得濑名步美编的故事情节。
“学习最终还是要靠他自己！哪儿有你这种说帮就帮的，怎么也得让他碰了壁回来求你，你才能帮啊！”濑名步美振振有词，随口扯出这些看似有道理的话俨然是她的拿手绝技，特别是对迷惑森川雪有着双重成效。
“我知道了……”森川雪听得迷迷糊糊的，还真觉得说的有道理：“学习确实需要自主性。”
濑名步美分明不是这意思，厚脸皮地应着：“对呀对呀，自己要学才是学习。”
“那么你什么时候学习？”森川雪从试卷下面拿出写着濑名步美名字的答卷，鲜红的‘35’分说明着这个卷子主人的实力，“距离寒假可是只有一周了。”
也就是说距离期末考还有一周。
“诶嘿（·ω<）”
“这个时候一个‘诶嘿’解决不了问题。”森川雪拿出自己打的草稿替她分析：“除了国语和社会，步美你可全是不及格，特别是物理和化学。”
“人家也没办法嘛，谁叫那些公式那么难嘛~”濑名步美摇动森川雪的手臂诉说自己的烦恼，“那些字母看不懂嘛~根本记不住~”
可惜，撒娇攻击对森川雪无效！
“多做题就记住了。”
“啧”
森川雪的笔记也不是万能的，濑名步美理科成绩偏下，考试题目压对了还好，濑名步美这种常年上课神游的人，偶尔抱次佛脚还行，问题是她容易得意忘形。
“你不是还要去东京找基友吗？认真一点。”
在学习方面森川雪有百分百的指导权，濑名步美这次没考好完全是她自己的原因。
“对不起，明明你都给我列了重点。”濑名步美老实地道歉，这回她是真没复习，考这点分对于双休一直帮她补习的森川雪来说打击很大。
“期末考我会好好考的！真的！有一门不及格我就把现在在玩的档给删了！小雪你信我！”濑名步美抱着森川雪的肩膀来回摇，“不要生我气嘛~”
“我信你。”森川雪被她晃得有点晕，“也没生气。”
濑名步美停下手掰正森川雪的脑袋，盯着森川雪的眼睛半响，语里满是哭意：“骗人精！你眼睛里都没笑意的！”
“……”你倒是告诉森川雪眼睛里怎么才能出现笑意。
“你要是不在意的话，肯定是会跟人家说‘步美宝贝，不要对成绩那么在意’然后给人家买果汁去的！”濑名步美蹲下，正好抱上坐在椅子上的森川雪的腰。
森川雪一只手按住濑名步美不停在她肚子间擦来擦去的脑袋：“步美，我从来没有那么说话过，而且有点痒。”
“快安慰安慰我。”
“……期末考加油？”
森川雪想了半天的鼓励没半点儿作用，结果濑名步美动得更狠。森川雪叹了口气，不知道怎么回事，无视附近路过同学的目光随着她闹。
等打铃了濑名步美才抽身离开，顶着起着静电乱飘的头发跑回了自己的教室。
一周时间本就不长，再加上考试周，七天像只过了七小时，等人反应过来已经坐在考场拿着笔要考试了。
森川雪压力不大，她看了二年级的试题都是有提过的重点，步美说了会及格大概率不会出差错，她只担心一三年级那里有什么问题，特别是三年级，考试周三年级比她们忙了很多，森川雪也没有去过插手，毕业班老师的教学必定比她好，只有从每天部长的短信里得知她们的状态。
所有考试结束后，森川雪第一时间收到了部长的来信，看到发挥不错才松气。12月的天已经超过森川雪可以接受的冷度，她比同校的女生早一步带上了围巾和手套，要不是碍着女学生的身份，她下半身就不是一条增绒袜可以解决的。
早点考完试早点去步美家烘暖炉！
森川雪那儿没有暖炉这种高端配置，只好去别人家蹭，她还有一顿火锅没吃呢！
老师交代完寒假该注意的事项，森川雪还死死地赖在座位上不肯动弹，教室里还有人留下的温度，外面就不好说了。
“小~雪~”濑名步美转着圈过来，“回家啦！”
森川雪脸埋在围巾里，和外界同学们欢闹的声音隔绝：“不想站起来，不想出教室门。”
“噫！我们家小雪真可爱~”濑名步美抱住森川雪，把森川雪好不容易塞进围巾里一起取暖的头发全揉了出来，引起森川雪一阵微弱的闷哼。
“走了走了！咱们跑着回家就不冷了。”
濑名步美拿走了森川雪抽屉里的书包，牵起她的手就往外拉，森川雪挣扎了一会儿抵不过力，只能顺势起来。
“步美……”
“去外面就不冷了，走走走。”
森川雪被拉着跑，嘴里嘀咕着‘外面不是更冷吗’，却拿前面欢脱的人没有办法，“步美慢一点，地上太滑了。”
“慢一点就不热了！”濑名步美只管领着人走：“放心你摔了我拉着你！”
“你拉着我我也会摔的。”她被步美拉着在走廊上滑，要是真摔起来肯定是两人都摔。
*
森川雪接到她母亲的电话时正在濑名家吃火锅，准备去夹香菇的手就那么收回去接了电话。
“好的，妈妈。”森川雪母亲的电话只持续了二十秒不到，她才起身立马坐下。
“阿姨怎么说啊？”
濑名爸妈说是要提前过圣诞节，今天趁森川雪来了直接走人去餐馆过二人世界，准备好食材就放着两个孩子吃。
“让我寒假回新加坡。”
锅里的香菇全被濑名步美转移到了森川雪的碗里，剩下的肉全是濑名步美的东西：“寒假才两周诶，你什么时候过去？”
“她说明天的机票。”森川雪吃完香菇，看着濑名步美把更多的蔬菜送进她碗里。
“这么急？！我还想和你过圣诞节呢！”
“妈妈说她也想和我过圣诞节。”
濑名步美切了一声：“阿姨还说要和你一起过来呢，人怎么没来。”
“说是公司临时有事，不能一起过来了。”森川雪和濑名步美两人分工挺明确，一个吃菜一个吃肉，濑名步美负责夹菜，森川雪负责放菜。
濑名步美觉得自己一通气打在棉花上；“我知道啦……你不用特地再回答我一次……等等！别放那么多菜，肉的味道都要变成菜味了！”
“肉是不会被染味的。”森川雪一个劲地放菜，濑名步美刚伸手一大盆菜全进了锅。
“我的……肉！全部都被白菜淹没了！！”
“是的。”一堆菜叶瓣被热汤煮熟一层一层地浮在汤面，乍一眼看过去还真以为是蔬菜系火锅。
全部都是菜……濑名步美没了胃口，难过地倒在椅子上，“我要报仇，为了我的肉！”
“是吗，那么我等着那一天。”森川雪淡然地舀起菜，连中间夹着的肉一起吃。
“邪神森川雪，总有天我要代表肉的使者讨伐你！”
不知道那里捞过来的台词，濑名步美以筷代剑颇有气势：“吾之身为神所赐，吾之力为王——”
“步美，这些话太中二了，别说了。”
“至少让我演完嘛……”濑名步美又没了力，“我妈都没你这么不给面子。”
“濑名阿姨是想看你笑话才不打断。”森川雪瞥了一眼濑名步美，给她从锅底找出肉，“快点吃，吃完我回家了。”
趁着天还没黑早点回去洗热水澡睡觉。
“然后你就走了！”濑名步美撇嘴，对着自己的碗抱怨：“全是菜的味道……”
“那只是几片菜叶而已。”放了那么多菜舀起来难免带了几片，森川雪已经尽量避免全是菜的局面。
“我怎么这么苦……”濑名步美根本没人可以哭诉，她本来是想说向麻麻告状，可是要是让自己妈知道了不是要笑话死自己。
这顿火锅对濑名步美来说很痛苦，濑名妈妈为了照顾森川雪还多备了蔬菜，不管濑名步美怎么劝，森川雪还是把蔬菜全煮了吃，整个锅真的都是蔬菜味啊！
森川雪回到家先开始慢悠悠地整理行李，等东西收拾好了，烧了热水在浴室呆了两个小时，刚开始泡着脚被濑名步美一通电话打断，聊了一会儿在濑名步美的建议下开始拿起手机开始泡澡。
“步美，这样手机真的不会进水吗？”森川雪听了濑名步美的话，把手机包上了一层保鲜膜，这样隔着耳朵打电话很不方便。
“放心，你扎橡皮筋了吗？”
“扎了。”
“那就没问题了。”
濑名步美忘了自己下午还因森川雪明天就要走的事生气，兴奋地说要去给她送行，“你去那里坐飞机？怎么去啊？我送你到机场吧？”
森川雪一个个回答没顺序的问题：“仙台机场过去，坐公交吧，你送的话得先和叔叔阿姨打个招呼。”
“行！小学没法送这回补上了，到时候你回来我再去接机~”濑名步美意外对接送产生了兴趣，刚说完就听见她对着远处喊‘明天要送小雪’，森川雪以为离着话筒濑名步美的声音够大了，听到阿姨更大声的回复直接把手机吓掉了。
“步美！我手机掉进水里了！”
森川雪第一反应是和步美说，没得到回应呆愣愣见到保鲜袋扎着的口开始冒泡才急忙开始抢救起来，“喂？步美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等了一会儿，没声儿。森川雪拆开保鲜袋，黑着的屏幕怕是亮不起来了。
*
大约七点，森川雪睁开眼洗漱完过后把房间打扫了一遍，她要离开这里两周得保持房间的清洁才行，她拉开抽屉，想了想还是没把雪妖精的本子拿出来。
她打扫书架时极为小心，她特意空了一层出来用作摆放‘宝贝’。
森川雪把之前买的透明盒子放在了显眼的位置，站在书架前面对着的就是，这么一来她就能一下子就看到盒子里装着的东西，可看到这东西，森川雪心情就变得复杂。
里面装的是一瓶已经开封过的喷雾。
AIR SALONPAS消炎镇痛喷雾 250ml装。
这东西是森川雪的，第一使用者却不是她。
会留下这么东西，还把它陈列起来……森川雪兴冲冲做完后才感到不妙。
森川雪从整好的行李箱里拿出一根手帕盖上，来来回回在房间走了三圈，确认哪个角度都看不到里头的东西，满意了。
濑名步美踩着午饭点过来，顺便给森川雪带了便当，步行去公交站得走二十来分钟，濑名步美却提议绕路去商业街走一趟，“帮阿姨买些土特产怎么样？”
“去机场买不就好了？”森川雪来时冬季的衣服没多带，她没下装保护腿，穿了四件衣服套了一件夹克一个大衣外套带上围巾和帽子才愿意出门，不过她怕眼镜起雾便摘了眼镜，现在脸上什么遮挡物都没有，森川雪感觉脸很冷，“一定要去商业街吗？”
“去咯，再买点路上吃的东西。”濑名步美还是像学校那样，短裙短袜，两条腿光秃秃地露在外面让森川雪担心得不行。
“步美，你真的不冷吗？”
“啊？”濑名步美转过头说话时带出两团白气：“不冷啊。”
森川雪眼神犀利，想看出濑名步美是不是在硬撑。
濑名步美笑呵呵地拉过森川雪的行李箱：“我真的不冷，你在这儿多呆就知道了，会习惯的！”
“是吗……”这样的习惯太可怕了。
濑名步美对商业街很执着，森川雪以为她是想顺便买什么东西，但一路上她都只是看看，什么都不买，“小雪，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打个电话。”
濑名步美跑到对面的小巷子里在森川雪可以看到的地方拨通电话，看她对着电话说个不停，时不时转头对森川雪挥手。
濑名步美小跑回来：“久等啦~我回来了。雪对不起啊，妈妈突然让我买酱油回去，我去那边的店里买。”
“好。”森川雪拉起行李箱准备跟着她走。
“等等等等！”濑名步美却让她松手，“我一个人去就好了！你在这里等我！”
森川雪看了眼对面开着的便利店，这么点距离是不需要她跟着，“恩，那你去吧。”
只是……森川雪这么说完濑名步美还没动作。
“那个啊，小雪，我突然有点冷，你可不可以把围巾借我啊？”
濑名步美小心地问她，森川雪揪紧围巾警惕起来，“你不是不冷吗。”
“突然冷了！真的，你摸摸我的手！”
濑名步美把手伸进森川雪的袖口里，冰凉的触感引得她倒吸一口气，森川雪郁闷的说：“可是你不是去店里面吗……”
“里面没暖气的啦，借我围巾嘛~等我出来就还你！”
森川雪垂下眼，死盯着濑名步美没有任何遮挡的小腿，放弃式地闭上眼，替濑名步美围上围巾，“快点去吧。”
“小雪你最好啦~噫~有小雪的味道~牛奶味的沐浴露~”濑名步美开心地跳起来，挥着手跑走。
脖子变得空荡，森川雪体温瞬间下滑了，风从领口灌进，就算她穿了这么多件长袖里衣也没法子。
太冷了……森川雪庆幸自己母亲今天就叫自己回去，不然接下来两周她只能冬眠度过。
她把帽檐下拉，怀着文学情怀的森川雪不允许自己做出原地小跳等影响自己形象的举动，她连搓手都不愿意做，跟座冰雕似的立在原地。
“步美……什么时候回来……”
森川雪无事可做，为了最好地保存住现有的热量，她选择蹲下缩紧，心里开始计时濑名步美所耗的时间。
默数三十秒，森川雪很想念自己的围巾。
默数四十秒，森川雪听到远处有人跑步。
默数六十秒，森川雪看见一双绀青跑鞋。
鞋尖沾有些许泥泞，停在了她前方。
森川雪抬起头看到喘着气的男孩被吓得脑袋一翁，嘭的一下坐到了地上。
“森川同学？”
男孩跑着过来，整个人身周都有热气飘出，他穿得比濑名步美还少，短袖中裤跑鞋，和森川雪完全差了一个季节，唯一能和森川雪对上的只有他脖子上随意围上的围巾。
森川雪被俯看着，围巾尾部磨蹭到她的脸颊，森川雪心中涌上一股奇妙感，脸颊带着胸口都痒痒的。
“你、你好……”
“你没事吧？”日向翔阳看森川雪坐在地上伸出手想拉她起来。
森川雪哪儿有胆子伸手，她偏偏别开脸，自己撑起起身，冷冷清清的样子拒绝：“没事。”
“啊……这样啊。”日向翔阳尴尬地收回手，在四周望了一圈，“那个……森川同学有看见濑名吗？”
“可以请你先离我远一点吗。”
“对、对不起！”
答不对问的森川雪眯起眼审视`跳出自己一米远无措的男孩，她耳边都是‘嗡嗡’的噪鸣，不适应的气温使她思维慢拍，刚说了一句话就忘了在自己说过了什么，就连小天使刚对她说的话她都没听清。
还是克制不住紧张。
身心脱离自己掌控的感觉跟不好受，森川雪先前过度紧张她一度怀疑自己要晕厥，现在她指尖冷得没感觉，头却发热，刚才的距离完全超出了可接受范围。
森川雪近视不深，带着眼镜大目的是为了突出自己偏脑力派，轻微的模糊反而给男孩子上了层滤镜，杀伤力变得更大。
相比起日向翔阳，森川雪才是那个手足无措的人。
她想用围巾遮一下脸，却摸了个空，想托眼镜缓解尴尬，却碰着了空气。
“你……不冷吗？”
森川雪嘴唇发干，瞄到日向翔阳通红的耳尖，问。
日向翔阳在森川雪出声后就不乱动了，“还好，我跑过来的，不冷……”
“森川同学冷吗？”
森川雪一顿，抿着嘴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才好。
说她不冷，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但她这么说的话，小天使会不会笑话她死鸭子嘴硬。
说她冷，虽然是事实，可森川雪怎么都感觉好像在示弱，周围人都觉得现在天正常，就她一个上街围巾帽子的，她又怕小天使觉得她矫情奇怪。
来回抉择，森川雪觉得回答的语气或许才是决定的关键。
“我……还好。”
森川雪脑内的完整句子应该是：我觉得天气还好，只是对我来说稍冷了一些。
想得好好的，怎么说出来就不一样了！
森川雪暗自埋怨自己准备不够充分，想着重新说些什么补充语境，头上却飘下一个物体。
日向翔阳把自己的围巾解下，扔给了她。
“这个给你，不要着凉了！对不起！再见！”
森川雪木木地目送他离开，理不清发生了什么。
围巾半边冷半边热，森川雪分出了该怎么系才能还原日向翔阳戴围巾的方式，空着脑袋慢吞吞地给自己系好围巾。
深吸一口气闻到不属于自己的沐浴露味道时，后知后觉地观察起自己脖子上戴着的东西。
这是……小天使的味道？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期末结束之后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