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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仰慕者(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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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餐后不久,溥悦嬅就找上门来,一张圆脸气得鼓鼓的,见了洛孜瑜就嚷,“哎呀,我和我爸过不下去了。”
洛孜瑜看她的样子,估计是吵了架了。这父女两平时也不像能和平共处的样子,从来没有影响到洛孜瑜,昨天过去吃了一顿饭,就把麻烦吃过来了。洛孜瑜问她,“那你打算怎么办?”
溥悦嬅努着嘴,“让我在这里避会难吧,反正你客房多,关着也是浪费。”
洛孜瑜还没来得及接话,她就离开前厅,往里走,边走边说,“好久没过来了,让我看看有没有变化。”
洛孜瑜跟着进去,还没进正厅,就看见原本东张西望的她突然之间精神聚焦在一处,两眼发直,站着不动了。
洛孜瑜顺着她的眼光望过去,虽然还有点距离,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到林征堑清晰的侧影。他在正厅正中站着,抱着小宝在逗她说话,神态宠溺纵容,晨光金辉中的这幅画面华美,连看惯了林征堑的洛孜瑜都有种惊艳的感觉。
林征堑侧头望过来,随意地笑一笑,随即又将注意力集中在怀中的小宝身上。
溥悦嬅发梦般用胳膊肘捅了捅洛孜瑜,用说梦话的语气问,“这个就是你的朋友?”
洛孜瑜嗯了一声。
溥悦嬅不确定地继续问,“就是那个受了刺激,发神经的朋友?”
洛孜瑜心里叫了声糟。
溥悦嬅转头看着他,眼睛发着光,“你确定他不是你男朋友?”
洛孜瑜抬抬眼眉,算是回答。
这个回答模棱两可,溥悦嬅就当他确定了。她蹦了一蹦,望着洛孜瑜十分期待地问,“介绍我们认识?”
洛孜瑜问,“为什么?”
“我要追他。”溥悦嬅直言不讳,一点羞愧的神色也没有。
洛孜瑜自叹弗如,“人家有老婆有女儿。”
溥悦嬅并不介意,“老观念,有老婆怎么啦?老婆以前不也只是女朋友?结了婚就成女神不能碰了?公平竞争,随时随地。”她一脸冲锋陷阵的神色。
洛孜瑜对这神论只有甘拜下风的余地。
溥悦嬅见他没动作,一把拖着他就走,“别磨磨蹭蹭,快走。”
再走两步,就看到站在他身边的蔡姨娘。
洛孜瑜被她拖着,不得以往前走,看到蔡姨娘,就站定了,问她,“你有信心打败这一个?”
溥悦嬅探头仔细打量了一下蔡姨娘,问,“这个就是他老婆?”
洛孜瑜摇头。
“那是谁?”
“奶妈。”
溥悦嬅松口气,“哎呀,吓我一跳,奶妈怕什么,换一个。”
洛孜瑜说,“人家老婆比这个奶妈还要正点,你准备怎么公平竞争呢?”
溥悦嬅狐疑地看了一眼洛孜瑜,问,“他老婆呢?”
“不在这里。”
“去哪里了?”
“吵架,回娘家去了。”
“哦。”溥悦嬅一脸恍然,“你说的刺激是不是就是这个?”
洛孜瑜点头。
溥悦嬅接着一脸疑惑,“吵个架就能刺激成同志啦?你骗我的吧?”
洛孜瑜一脸你问我,我去问谁的表情。
溥悦嬅放开拉着他的手,“算了,你不肯替我介绍,我自己去。”
洛孜瑜再没有理由拦她。
他站在前厅到正厅间的廊道里,看着溥悦嬅走进正厅,看她过去和林征堑打招呼,看着两人有说有笑。他既没有离开,也没有走进正厅,就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
有那么一刻,林征堑的眼光越过溥悦嬅,看着他。
正厅里阳光灿烂,洛孜瑜背景后的前厅亦是一片光明,反衬着没有阳光直照的廊道显得阴暗晦涩,如同此刻林征堑眼中洛孜瑜的内心。
此时此刻,他一个人站在那里,究竟在想什么呢?
林征堑收回眼光,和溥悦嬅告辞,抱着小宝和蔡姨娘朝着后面育儿房的方向去了。他和溥悦嬅交谈,不过是想大致了解一下这个洛孜瑜口中很有意思的邻家小姑娘,他并没有兴趣和她深谈或过多应酬,对于他来说,这样的搭讪者实在太多了,溥悦嬅并没有什么特别。他一向很会友好地打发这一类人。
所以虽然谈话简短,溥悦嬅还是很兴奋,林征堑消失在她的视线中后,溥悦嬅就回头找洛孜瑜,看到他还在原地,她很高兴地跑回来,拉着他的胳膊央求,“让我住这里好不好?”
不管洛孜瑜有没有兴趣收留这个麻烦,自有人来阻止。
沈陌很快追上门来。
他穿着度身定制的深色底色白色打边的制服,干净整洁,没有一丝皱痕,很有礼貌地问洛孜瑜的门卫,“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请问溥悦嬅是不是在这里?”
洛宅的门卫室本来是虚设的,自从林征堑入住后,这门卫就站上岗了。溥悦嬅是翻墙过来的,沈陌没好意思跟着做,绕道大门,申请进入。
门卫没见过溥悦嬅,差点把他打发走,费了一番功夫才进门,把溥悦嬅领走了。溥悦嬅自然是不愿意,但沈陌自有办法,三言两语就把她说服了。
洛孜瑜站在门后看着两人离开,这个管家果然不简单。
沈陌在那个拐角上回头看了一眼。
洛孜瑜几乎能感觉到他似有若无的笑容。
他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