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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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个枪声响起的巷子里，蝙蝠侠诞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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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想什么？”
年轻又美丽的哥谭首富用她蓝色的眼眸盯着自己面前的少年，“你就这么不乐意被我收养吗？”
“不，女士。”少年——迪克·格雷森轻轻地摇头，“我很感谢您，但是我现在的心情……抱歉，我……如果那个时候，我早一点发现的话——”
“我不知道如何安慰你，虽然我也经历过这样的事情。”说到这里的时候，布鲁斯停顿了一下，呼出一口气，“但是如果想要克服也只能靠自己，别人是没有办法帮到你的，更何况我也说不出来什么安慰人的话……”她试图将手搭在少年的肩膀上，但看到对方往后退了一步闪避了她的手便也放弃了这个想法，“上车吧，我们该走了。”
迪克抿唇，看着对方坐进了车内，就那样站在敞开的车门面前，对她说：“为什么您会决定收养我？比我好的人选大有人在……更何况我们在此之前从来都没有见过面，如果只是单纯的同情，请允许我拒绝接受。”
似乎有雨滴滴打到了他的脸上，“哪怕我失去了一切，但我有着自己的底线。”
“我不是说了吗？因为我觉得你和我很像。”车内的布鲁斯叹了口气，微微侧过身，向迪克伸出了手，“既然你生活在这里，那就不可能没有听说过我的事情。”
“或许我们的身份差距很大很大，但是有一点不可否认——我们都失去了对我们而言，最重要的两个人。”她抓住了迪克的手，眼睛里倒映出对方脆弱无助的身影，“尤其是现在，又一次地发生在了我的面前……我不希望你成为第二个我。跟我走，迪克。”
“我并不想要取代你的父母，我只是想要把我所拥有的分给你，起码不会让你感觉到整个世界都是黑暗的。”
少年张了张嘴，没有出声，用力地反抓住对方的手，在对方的注视下坐进了车里。
“……谢谢。”
经过今天，肯定有人会说他死了父母就去抱首富大腿——不过还真的很抱歉，这样的想法他一点都没有。倒不如说是想要通过韦恩小姐的帮助，学到以前从来没有学到的东西……然后来改变这个世界。
“您的甜点，就算再怎么用功也需要注意身体，迪克少爷。”韦恩家御用管家将手中装满点心的盘子放在了迪克的面前，又将茶杯放好，一边倒茶，一边说道：“您来了之后我感觉韦恩宅也多了一份人气，再看到您这样用功的样子，我觉得布鲁斯小姐的决定果然没错。”
“迪克是个好孩子。”当时决定收养迪克的人这么对着管家说道，“你也不用担心，只要相处上那么一会，你会发现的……他很坚强，又有一颗善良的心。”
阿福笑眯起眼，将倒了茶的茶杯推到了迪克的面前，“她说您很坚强，很认真。”
“是吗……她这么说我啊。”迪克睁大了眼，似乎想起什么，双手握拳，“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评价现在的生活。”
“布鲁斯小姐收养了我，并且提供给我念书的机会，甚至打点好了我生活中的一切……但是这些的给予却让我手足无措。”他低下头，“我不知道该如何感谢她。”
看来外面有些流言还是伤到了这个孩子了。
“我觉得，您只需要做好自己就够了，韦恩小姐会帮助您也是因为她不想要看到她的过去再在另一个人身上重演而已。”阿福叹气，“我先离开了，不打扰您学习。”
“谢谢你的甜点，阿福先生。”迪克拿了一块饼干在手上，朝着对方挥了挥，“我会好好吃掉的。”
书房的门被关上了。
迪克放下了手上的书，站在了窗户前面，看着窗外的夜空，又把视线放远看着远处隐隐约约的灯火，趴在了窗沿上，默默地发呆。
已经在韦恩家住了一个月左右了，但是见到布鲁斯小姐的次数很少……一般来说都是早上见到她从公司回来，或者是在家里休息上一天的时候才能看到，然后由她来辅导着功课。
但是更多的时候几乎一整天都见不到布鲁斯小姐，他甚至都在怀疑对方到底有没有回家，公司的事情真的有那么忙吗？忙到甚至连饭都来不及吃的地步？
“……偶尔，也想一起聊聊天啊。”
时间已经逼近了晚上十点，迪克坐在椅子上时不时转头看向窗外，心思完全不在了书上，窗外车子经过的声音时刻都让他分散了注意力去关心，生怕错过了布鲁斯回来的那一瞬间。
但是已经十点了，他甚至还开了电脑去查过——韦恩集团的下班时间最晚也就是晚上七点，更何况最近并没有什么新的大项目需要布鲁斯小姐处理……为什么她还没有回来？
“我总有一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他瘪了瘪嘴，将书房的灯关掉双手背过头，“哈，估计是太累了……我还是回房间睡觉吧。”
迪克走到了客厅，墙壁上的灯光有些昏暗，间接导致有种不适应的感觉徘徊在他心头，思考了三秒后，他耸耸肩继续走在回房间的路上。
在经过布鲁斯的房间时，迪克停了下来，他站在房间面前顿足了许久，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伸手握住了房门的把手，慢慢用力向下移动，打开了房门。
房间内空荡荡的，但是有一种奇怪的违和感洋溢在房间里。
就好像……迪克回想起马戏团的一些人表演魔术时的机关。没错，好像有什么机关一样。
他的直觉很精准，如果布鲁斯在场并且知道了少年的想法，肯定会为他的才能鼓掌，只可惜她并不在，并且也并不知道迪克居然会在这时候突然勇气倍增想要大探索。
“一切都看起来很正常。”迪克用手捏着下巴，在房间里开始四处打量，“但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是衣柜？还是落地镜？还是说床头的灯？不对……也有可能是墙壁后面的按钮也说不定。
迪克开始回忆起上一次被阿福嘱托到房间里叫醒布鲁斯时候的画面——他记得对方先是起床，然后和他打了声招呼，接着坐到了梳妆台前，开始化妆。
……化妆品的位置和现在有些不一样，除了一个。
他靠近那个淡蓝色的香水瓶，犹豫了一下，用手抓着它尝试挪动。
无法被取下的香水瓶被旋转了几圈，梳妆台旁的书架也慢慢移动，露出了可以通过一个人的通道……最重要的是，电子门没有被关上。
反正都已经到这样的地步了，进去看看……也没有什么吧？
这么想着，迪克扶着墙缓缓往里面走去。
通道很长，但是照明设备做的还不错，通道里不像科幻电影里面那样完全都是机械墙壁，基本上都是坑坑洼洼的岩石构成，大约走了五分钟左右，迪克终于走到了头。
但是下一瞬间，他就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
数个大型电子屏幕上呈放着不同的画面，有哥谭的地图，有着目前对他而言还比较高深的机械图纸，还有不同地区的监控摄像……甚至还有，某一个人的身体素质报告。
布鲁斯·韦恩，她的身体素质报告。
“这里，到底是哪里？”迪克睁大了眼睛，“为什么布鲁斯小姐的房间……可以连接到这里？”
他慢慢地走向监控台，转过头时被一样东西吸引住了眼睛，再也无法移开。
那是一件制服——并不是普通的学校制服，而是黑色的、带有披风、胸前甚至有着蝙蝠的图案的这么一件制服——是哥谭黑夜中出现的……蝙蝠侠的制服。
布鲁斯小姐是蝙蝠侠？没错……蝙蝠侠，的确是女性，但是……这不可能啊。
平时的布鲁斯小姐表现得完全不精通任何体育项目，偶尔还会拉着他一起懒洋洋地在太阳下聊天，还会凭借自己出色的外貌来调戏别人……怎么可能会是那个黑夜里的恐怖化身呢？
“这不可能……”他往后倒退了一步，“这不可能。”
完全混乱的迪克在往后退的同时，撞上了一个人的身体。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通过变声器传出来的嘶哑声音回荡在他的耳边，“迪克。”
少年有些惊慌地抬起头，看见蝙蝠侠的面具，以及面具后的那双漂亮的蓝眼睛。他甚至能够猜出对方现在的心情一定很复杂，可是在那一刻，无数的想法略过心间，一股前所未有的冲动涌上了他的脑海。
“布鲁斯小姐，您是蝙蝠侠？”他问道。
对方沉默了一会，用原本清丽的声音回答：“没错。”
“那么，”迪克大喊道，“请让我——让我呆在您的身边，帮助你！”
“我也想要改变哥谭啊！！如果您是蝙蝠侠的话，我想成为您的助手！最起码，最起码……我想要阻止下一个我的诞生！”
“你确定吗？现在你已经知道了一切，我可以给你选择的权利。”良久，她叹息，“我从来都没有想到你居然会发现，看来我也需要加强防御……”
“但是有一点我必须告诉你，这一切都很危险，或许一个不注意就会丢掉性命……而且我的训练很苦，你坚持得下来？”
“我可以的。”迪克回答，“我可以……无论什么训练也好，我都可以做到。”
在许久之后，夜翼想到这时的场景，总会忍不住地低声嘀咕——
“因为我想成为像你这样的人啊……所以什么困难对于我而言，都不是困难。”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第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