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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贝儿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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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的时光就像我们人生的前半场一样,充满希冀,好奇,满血的精神,优雅的身姿,畅快的心情,散发在每个阳光充斥的早晨。
下午的时光自然就像我们人生的后半场,依然充满希望和力量,但能感到疲劳倦乏,时时需要提振精神,而最好的解乏剂就是这个掺杂着各色人等物品声光灯源的夜晚,在配上红酒炫光,炸鸡啤酒,烧烤小吃,在充分缓释人们压力,恢复精神的同时,也在释放人们的渴望,欲念,蓬勃心脏,让血流都变得轻快欢乐,这是年轻人的世界,他们一边吃着喝着,笑着乐着,然后呼喊青春万岁,为友谊干杯,祝愿单身者早日找到真爱,还有那刚分手的,祝天下有情人分道扬镳。
在路上走着,你会不自觉的看一眼高挑身材,漂亮脸蛋的姑娘,荷尔蒙就像蛰伏的冬虫一样,感到春日来临,在全身游走,有时会冲出体外,主动上前搭讪,促成一段艳遇,通俗一点说,约个炮。
如果是个姑娘这样做,则被称作色女,她们的雌性荷尔蒙像溪流一样,汩汩流淌,如果堵塞时间太长的话,也会情不自禁,从而欲罢不能。
当然,不管男还是女,在这夜色的围拢下,都想拥挤在一起,欢快或寂寞。
下午四点五十。
贝儿已经被下午慵懒的时光,拍打在办公桌上,全身软软绵绵,与肉饼之间就差一撮孜然了。
王婧走过来,‘贝儿,下了班去逛街看电影还是唱歌,给你叫俩帅哥。’
贝儿嗖一下从办公桌上直起腰身,“得,别提你那帅哥了,上次见过那俩,回去都没了食欲,长得惨绝人寰,还顶着帅哥的美名,给自个儿找骂呢。”
“行,那晚上你自个安排吧,我去见那俩长得惨绝人寰的帅哥。”
“别啊,你不陪我,我可就孤孤单单的了。”贝儿倚在王婧胳膊上,装着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贝儿,我告诉你,对于没有男朋友的女生,应该要多约男生,刺激你的荷尔蒙,那美容效果堪比某某化妆品百倍。”
“某某化妆品是哪个。”
“管他哪个,没给咱广告费,不给他打广告。”
“婧,我最近一直在想,出去走走看看。”
“想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不是,你看我从小锦衣玉食,娇生惯养的长大,一直都有父母的陪护,我总觉得我里面是空心的,没什么实质的东西,不充实,不踏实。”
王婧听贝儿说到‘里面是空心的’时,看了看自己挺拔的胸脯,说,“你填充硅胶了吗。”
‘填你个头。’
“我明白了,你觉得生活太安逸了,想找点波澜壮阔的刺激,好充实自己。”
“差不多这个意思。”
“我看你是闲的,下了班,不想出去玩,就回去洗洗睡吧。”王婧收拾好东西,走到一半又回过头来,说,“贝儿,生活要多做少想,才会过得安逸踏实。”贝儿的思绪随着王婧的话语和高跟鞋的咚咚声,越来越远,带着她走回了家。
“宝贝啊,回来了,洗洗手,准备吃饭。”
“我爸呢。”
“飞上海开会了。”
“妈,跟您说个事。”
“怎么了。”
:我也想去上海。”
“下次去,让你爸带上你。”
“妈,我说的是去上海玩几天。”
“你爸工作,你玩你的,不正好吗。”
“我是说去上海工作。”贝儿七拐八绕,终于说到正题上。
“家里呆腻了,想出去新鲜新鲜。”
“那叫见见世面。”
“得了吧,你在小区里都能迷路,还去见世面。”
“所以才得出去认认道吗。”
“回头跟你爸说去。”
“我爸搞独裁,我不跟他说。”
“你爸是为你好。”
“你们怎么老爱拿这句话来破题,不能就事论事吗。”
“等你爸回来,你跟他慢慢论,现在吃饭。”
“不吃,我表示抗议。”
“外交部天天抗议,有用吗,你就老老实实做你的大小姐。”
“总有一天我要把你这前浪拍倒在沙滩上。”
“让你豁盆水都费劲,还想掀起大浪拍我,你还是去拍淘宝吧。”
“你在歧视我,搞种族,,,不是,是搞儿女歧视。”
“你是我生的,你有几斤几两,我不清楚。”
“那你说,我现在有几斤几两,哈哈,说不出来了吧。再牛的人,也有他傻眼的时候。”
“你在我眼里只有半斤八两,还掺了水分。”妈妈说完得意的吃着晚饭。
贝儿回了房间,如她妈预言的那样,在淘宝上拼命的拍东西,把这一天流失的好心情都买回来。有钱就可以这么任性。
只要我们不给自己找麻烦,只要我们的人生没有出现太大的变故,只要这个世界还在照常运转,我们每天都可以拥有同样的心情,同样的食欲和睡眠。对于女生,只要她们的大姨妈没来敲门,她们关上门,每天都可以是幸福的。
我们每天过着日复一日的生活,却依然能从中获得幸福,因为我们曾经对这个世界产生过巨大的失望。最后我们发现,真正能给我们快乐的是我们自己,就好比真正让我们充实的是劳动,不是幻想,如果我们内心的希冀跟美好没有让岁月侵烛,经历风雨后的我们会更加幸福,或者说幸福感会更加强烈。
贝儿的生活也不例外。
中午十二点。刘树天出差回来。
“爸,您回来了。”贝儿接过刘树天的西服皮包。
“这么殷勤,有什么事直说。”爸爸用异样的眼光打量女儿。
“我能有什么事,我可是爸爸的贴身小棉袄。”贝儿在观察爸爸的表情,从中看出工作是否顺利,生意是否谈成功了。
刘树天征战商场多年,加上对女儿的了解,这点伺机而动的伎俩能看不出来,只好来个引蛇出洞,“你这个小棉袄,有时候太暖和了,能让我火冒三丈。要真没什么事的话,我睡午觉了。”
贝儿果然上当,蠢蠢欲动,见刘树天迈动步子,抢先一步说,“我想去上海工作。”
“没问题,我让陈秘书安排一下。”
贝儿只听到前半句,高兴的蹦了起来,就像正在发生的事情,符合我们的心里期望,难免大喜过望,可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凡事都有条件,贝儿听到让陈秘书安排的话,心想,这不还是在他的魔爪吗,就像孙悟空没有逃出如来的手掌心,不免失落。
他爸见此情形,就问,“还有什么事吗,没有的话,我让陈秘书订机票。”
贝儿听到这里,像掉进水里的人,抓到了漂来的横木,“没有了,没有了,就订下午的机票。”
“这么急着往外跑,我跟你妈没虐待你吧。”
“没有,没有。”贝儿嘴上应着,心里早做好了盘算。
陈秘书打电话告诉贝儿,下午三点二十的机票。
贝儿开始翻箱倒柜的收拾东西,装了满满的两大皮箱,那些东西都留存寄托着自己以前的记忆,愿望,贝儿把它们全部打包带走,就像把以前的时光堆砌装在一个皮箱里。
贝儿兴致勃勃的打量被自己腾空的房间,觉得身心舒畅,像一只小鸟马上要飞出牢笼。
贝儿现在的心情就像她三点二十乘坐的飞机,飞离了地面,在太空翱翔。
司机来接她的时候,轻飘飘的上了车。不过贝儿的意识非常清醒,汽车在行驶了三十分钟后,贝儿对陈秘书说,‘我有个皮包落在房间了,麻烦你帮我回去取一下,我跟司机在这等你。’
陈秘书打车走后,贝儿又对司机说,‘我想吃冰淇淋,麻烦你去帮我买一下。’贝儿看着司机进了冰淇淋店,迅速拦下向他驶来的出租车,麻利的把两大箱行李搬到后备箱,然后敏捷的跳上了车,出租车很快驶进前面拥挤的车流里,司机回来,已是人走箱消。
贝儿乘坐的出租车停在了火车站。
贝儿打的如意算盘就这样完美的开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