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3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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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野原凛的安抚起了作用，宇智波带土难得做了一个好梦，他是笑着醒来的。
然后他收获了一只怒火中烧的野原凛。
“带土。”变成男神的女神温柔微笑，“我帮你检查过身体了，没有大碍。既然你已经好的差不多了，那么，我们来好好聊一聊之前你隐瞒的各种事情吧？”
死！定！！了！！！
三个大字浮现在宇智波带土的脑海。
——啊虽然现在的琳很可怕让人忍不住哆嗦但还是好想扑上去prprpr这是怎么回事！！不行要忍住啊带土！！不然是真的死定了！！！！
在漫天的黑百合背景下，宇智波带土老老实实地把他做的好事都交代了一遍。
野原凛无言以对：“……笨蛋。”
他沉默了半晌，良久还是找不到想说的话语，只能手抵着带土的额头，与他脸对脸，双目相接：“笨蛋。”他叹息着又重复了一遍。
该怎么描述他现在的心情呢。
宇智波带土确实瞒了他很多事情，关于被斑救下时的惨状，复健的辛苦艰难，看到卡卡西杀他时的绝望，以及……与宇智波斑的交易。
为了创造一个新的世界，有野原琳的世界。
他突然想到带土的火影梦，不知为什么有点想笑，带土总是心怀大志，他想要保护被他帮助的老人，保护野原琳，保护木叶村村民，就想成为火影，现在他想毁灭这个杀死了宇智波带土，杀死了野原琳，也杀死了旗木卡卡西的忍者制度，就要颠覆世界。
与其说宇智波斑染黑了宇智波带土，向他灌输负面思想，倒不如说，宇智波斑教导了宇智波带土一种全新的思维模式。
——简单点，就是宇智波斑把打开新世界大门的钥匙给了宇智波带土。
而新世界的大门……一旦打开了，可就关不上了呢。那个时候，不出意外，就算想回到原本的世界，也是不可能的。
不愧是宇智波斑。
想起之前的对话，野原凛的心口抽紧一瞬，宇智波斑总是知道要如何对人最柔软的地方捅上最狠的一刀，用最省力也最有效的方式，摧毁一个人的信念，使他为其所用。
野原凛几乎可以想见之后是如何发展的——人的眼睛都是盲目的，看见的永远是自己愿意看见的东西，宇智波这样爱恨过于纯粹的存在，所见必然更是极端。宇智波带土曾经有多信仰光明，如今便有多憎恨黑暗，然而他眼中的世界反转，一念之间，天堂地狱，很何况这个世界本就不缺黑暗。他会一步步向着深渊走去，直至除了那根蛛丝之外再无立足之地。
如果他死了的话。
野原凛略略松了口气，好在他还活着。
他凝视着宇智波带土近在咫尺的眼睛，那双眼睛同样一眨不眨地凝视着他，惊惶又坚定，简直就像在接受审判。
而这柄刀终将落下：“带土。”
“琳……”宇智波带土喃喃道，神情脆弱得像是一只刚出壳的雏鸟，只要轻轻一点力道就能杀死他，而他将杀死他的权力亲手递到野原凛的手里。
“……笨蛋！”野原凛忍了忍，心软得不行，一把将他抱在怀里，“笨蛋啊带土！”
最后他只能这样说：“我会在你身边的……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我会看着你，一直看着你。我们约好的，不是吗？”
野原凛不会自大到认为宇智波带土会因为他的死而想要毁灭世界，即使宇智波带土喜欢野原琳，甚至到了迷恋的地步，毕竟人生在世，总有比这些感情更重要的事情。但他也不会妄自菲薄，野原凛如果死了，对宇智波带土绝对是绝无仅有的一次打击。
宇智波斑将钥匙交给宇智波带土，而野原凛就是那道锁。
他是那道导火索，是宇智波带土世界颠倒正反的关键。
他该如何责怪他，对于有一个人那么重视自己这件事？只是野原凛也前所未有地意识到自己身上的重担。
“……琳？”宇智波带土不敢置信地轻声道，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他想过野原凛会骂他，会很生气，可能会想与他绝交，却没想到会迎来一个拥抱。
毕竟野原凛是那么温柔的人，他重视生命到超乎想像。
“嗯。”野原凛说，紧紧地抱住他，“我是真实的，我还活着，我一直会在你身边的……我们不会分开了。”
野原凛把剩下的话都吞回肚子里。
我会在你身边，我会一直注视着你，你走错路了我会提醒，你疲惫了我支撑你，你受伤了我就帮你疗伤……一直看着你，直到亲眼目睹你的梦想实现。
“琳！”宇智波带土哭了起来，伸手回抱住野原凛，鼻涕眼泪流了满脸，“琳！呜呜呜……琳……我们约好的，你一定不能再离开了……”
哭了半晌两人的情绪才勉强平静下来。
黑绝面无表情地从墙上探出脑袋：“看来你们终于达成和解了，可以说正事了吗？”
“哇啊！！”宇智波带土惊跳起来，差点掉下床，“你你你你是谁！”
看起来有一半是白绝的样子，但是为什么另一半变得黑糊糊了？
“他是黑白绝。”野原凛解释，一边给带土整理弄乱的衣服，“是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的结合体。”
黑绝：“……”听起来好像挺对的，但又总觉得哪里不对。
“琳，什么是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的结合体啊？”宇智波带土求知若渴。
“哦，”野原凛说，“白色的那一半就是白绝，千手柱间的复制体，带土你知道的；黑色的那一半是宇智波斑的意识体，代表了宇智波斑的意志，帮助我们实施计划。”
也是代替宇智波斑监视他们两个的。
宇智波斑怎么可能真放心把事情全部交给他们两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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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我们帮你去木叶送信？”黑绝阴森森道。
“嗯。”野原凛点点头，把一封信交到黑白绝手上，“拜托了。我现在是不可能回到木叶了，但是我不想让爸妈担心。”
“不可能。”黑绝一口否决。
“哎~小黑别这样~”白绝说，“难得琳琳有事情要我们帮忙呢~~”
“你别乱说话。”黑绝说，“这事不行。会被发现的。”
被发现的当然不是黑白绝，毕竟他们来无影去无踪，实在不行还能在墙壁里当夹心饼干，但是黑绝不信两个普通人得知女儿还活着后能把消息隐瞒好。
“不会被发现的。”野原凛信誓旦旦地说，“放心吧。”
最后在白绝的软磨硬泡和当事人的坚持下黑绝松了口：“随便你，但如果消息泄露……”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野原凛看他一眼，转头和宇智波带土一起兴致勃勃地去验证宇智波斑记忆的正确性了。
“哎哎哎，斑的记忆里这儿有一条密道……哇啊！真的有啊！”
“带土慢点走！当心，里面或许有危险！”
“没事啦琳！里面是生产白绝的一个基地啦！”
两人大呼小叫地走远了。
黑绝：“……”
白绝：“哎呀，小黑，琳琳好像没理你呢。”
黑绝：“……哼。”
那两个小鬼越来越嚣张了，要不是复活母亲还需要人手……！宇智波斑的眼光果然不可信！
黑绝心情极端不爽地往木叶而去。
算了，正好要去木叶搜集情报……如果野原凛的父母经不住事，杀了正好。他可是把这个结果警告过野原凛了。
黑绝阴恻恻地笑了。
很快某一天早上野原家发现自家书房的桌子上多了一封信，打开一看，竟是已牺牲的女儿的笔记，还附有家人才知道的记号。
野原凛在信里向爸妈述说了最近发生的种种事情。
野原爸爸和野原妈妈面面相觑，一时无语凝咽。
——万万没想到，养了十多年的女儿摇身一变成了儿子，认准的女婿华丽反转成了媳妇……不是我们太落后，是这个世界变化得实在太快。
“好了，孩子她……他妈。”野原爸爸安抚抹泪的老婆，“小琳……小凛寄这封信过来，不是为了让我们拖他后腿的，冷静点，莫哭了。”
“你说得对，旦那。”野原妈妈深呼吸几下，快速地抹掉眼泪，露出一个微笑，“我们不能给琳……凛添麻烦。”
“看样子凛不想回到木叶了。”野原爸爸很快接受了女儿变儿子的设定，冷静地开始分析起来，“也不想让木叶知道他和带土还活着的消息。”
——其实一旦接受这样的设定，想想好像还是挺带感的！
“凛想野原琳死去。”野原妈妈说，“那么，我们就仍然应该是面对女儿死去悲伤的父母……旦那，有信心么？”
“别小看我，亲爱的。”野原爸爸笑道，“再怎么说，我们也好歹是在火之国大名宫殿里工作过一段时间的御医啊。”
普通人弱小，忍者强大，这是共识。
但正因为忍者的强大，所以有时候他们反而不清楚，弱者的可怕之处——因为力量和孤独，人是种族性动物，他们下意识讨好着弱者，却也本能地轻视着弱者。
比如说，忍者不知道两个在宫廷里打滚过还能安然无恙走出那个泥潭的御医，在伪装的方面能有多可怕。
黑绝在暗处观察几天，遗憾地发觉野原夫妇两个的表现堪称完美无瑕，把中年丧女的悲伤痛苦和微妙的骄傲自豪展现得淋漓尽致，没有任何人起疑。
更何况野原琳除了是四代的弟子这个身份外实在是一个不起眼的忍者，他们一家又是普通人，这种小角色，本来就不太可能吸引上面的人时时关注。
“非常抱歉。”野原家的客厅里，四代火影的强力候选人之一，野原琳的老师波风水门歉疚道，“我……身为琳的老师……在那样的时候不在场……而且拖到今天才来看望你们……真的非常抱歉。”
“波风君……”野原妈妈神情复杂，既恨且怨。
“阿娜答。”野原爸爸说，野原妈妈不甘不愿地闭上嘴，低头捂脸，隐隐有水光从指缝间露出。
“抱歉，波风君。”野原爸爸面对波风水门，“家内她……心情不好，还请见谅。”
“请别这样说。”波风水门苦笑，“这本是人之常情……我又有什么可见谅的呢。”
“我们不曾责怪于你，毕竟发生这样的事情谁都没想到。”野原爸爸又说，语气难掩苦涩，却又有隐约的自豪与心酸，“而且……琳是为了保护村子而死的……我们为她骄傲。我想那孩子死的时候是安详的。”
被迫成为三尾人柱力，又被符咒控制着行动，为了保护木叶，野原凛是自己撞上旗木卡卡西的千鸟自杀的。
“只是……我们不愿意再看到旗木君，还请波风君……”
面对杀女仇人，即使知道他身不由己，也不想原谅。
波风水门看着男人微微佝偻的身影，叹气：“我明白了。”
上忍本就繁忙，又是第三次忍界大战的白热化时期，而波风水门还是四代火影的强力候选人，事情说开后只坐了一会儿就匆匆走了。
“我表现得怎么样，旦那？”确认周围无人窃听，野原妈妈放下手，露出一个狡黠的微笑，一点儿也没有刚才伤心的情态。
“很好。”野原爸爸点头，温和的脸上露出些许笑影，“不愧是阿娜达。”
“哪里哪里~旦那表现得才是很好呢~”
两人腻腻歪歪地相拥着走进寝室。
角落里听墙角的黑绝：“……”
白绝：“呜啊，琳琳的爸妈也好厉害哦~”
黑绝：“……”
——总觉得明白为什么由四代火影候补，木叶白牙之子和宇智波后裔组成的小队里加入一个普通的野原琳了。
一点也不普通好嘛！家学渊源好嘛！
能在那样拙劣环境下完成那样一场高难度换眼手术的医疗忍者怎么可能普通啊！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3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