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9、璎柠调查 ...
-
其他人本是注意力都在王茗品苏暮身上,此时听了动静才看向苏蔚,袁麟因拦着苏暮,离得有些远,倒是袁颐宣离得近些,将苏蔚扶起,苏蔚起身也不去责怪庶姐,先是道了谢,才冲庶姐说:“长姐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受了惊吓,是妹妹我啊,姐姐怎使如此大的力气。”说完似是因为脚疼或是受了委屈,泪水竟顺着脸庞滑下。苏蔷清醒过来。见众人都在这,又见自己衣服不整,想是自己也闻了那药,神智不清,见苏蔚一脸无辜扶着自己,眼中带着讥笑,想是受了她的算计。自然下意识地推开她,不想变成这样,倒是无法解释了。
苏蔷镇定下来仔细一看见袁麟,苏暮与五皇子都在看着她,心下一慌,顾不得别的赶忙整理一下衣衫,走到苏蔚旁,边哭边道:“妹妹,摔得疼么,都是长姐的错,刚也是长姐糊涂了,竟将你当成了那贼人。妹妹可莫要哭了,姐姐心疼的紧。”姐妹俩旁边站着的袁颐宣听见这话,眉头一皱,眼神似有些厌恶划过,王茗品也被这边这出惊得说不出话来,见苏暮在看着那边,顾不上他,干脆推开苏暮,,跑到一边“刚可是有一小丫头在酒宴上对我说是相府嫡小姐对我心悦许久,约我前来后花园一聚,到了这只有这女子在这假山后等人,我想她必定是刚小丫头说的相府小姐,便上前问她几句,不想她自己靠在我身上,使劲往我怀里送。”一边指着苏蔷王茗品一边说着。
苏蔷听他挡着袁麟面前说这些,几乎站不稳了脚,倚在春燕身上,弱弱地哭泣,苏暮虽对这庶妹不像对嫡妹般娇宠,但毕竟也是同父的妹妹,苏蔷又一像稳重知书达理,自见不得王茗品这般说,又要冲到他面前,不想苏蔚却张嘴阻拦:“哥哥,莫要污了手,春燕扶你家小姐先去换衣,玉枫你去后院将我母亲偷偷请来,莫要惊动别家。”苏蔷被这突然的变故弄的措手不及,一时没了主意,见苏蔚这般说,想着一会可与萧姨娘商量一下,便答应了,由春燕扶着回了春颐居。
这边璎珞见苏蔚衣裙也还湿着,向众人道了一句,陪着苏蔚回了臻菀居将衣服换下,不想苏蔚却唤她前去端火盆暖身,璎珞怕小姐因湿衣裙受了凉,忙端了一盘银霜炭烧热给小姐暖身却见小姐将随身带的手帕,丢进了火中,不消一会,丝帕就烧光了,小姐也不再取暖,招她过去伺候换好了衣服,也不敢耽搁片刻又起身去了后花园。
苏蔷回了春颐居,赶忙叫人去传萧姨娘过来,小丫头看主子着急,一路跑的飞快,苏蔷没想过事情怎会变成这样,只是恨恨的想定是苏蔚从中做了手段,必竟中途春燕是被她支走了,一想到春燕,苏蔷心中更气,春燕不知苏蔷心中所想,怕小姐着了凉,只是在一旁为苏蔷备好衣服,不想一回头,小姐就站在自己身后是满脸怒气,春燕惯伺候苏蔷,最知她脾气,见她这般,急忙跪下,用力自己一遍抽自己的一遍道:“小姐,奴婢知错,奴婢刚真的是被吓傻了,小姐您知道,奴婢一向将您看的比自己还重,刚才若不是你点头同意了,我万不会听二小姐的差遣啊,小姐奴婢真的知错了,小姐你消消气,您先等萧姨娘来了再说,莫要气坏了身子。”
苏蔷见她这般识趣,对她的怒气也消了几分,但还是抬脚向她胸口踹了一脚,春燕没想到这般说了,还是得了一脚,这一下刚好踹在胸口处,竟是让她往后一倒,半天喘不上气,偏还不敢哭出来,只自己扎在地上,不敢出声,萧姨娘急匆匆进来刚好看见这幕,也不上前扶起春燕,只是撇了一眼她,让她躺在冰凉的地上,苏蔷见萧姨娘来了也顾不上生气,哭哭啼啼的将刚才发生的事仔细的讲给萧姨娘听,萧姨娘冷静的听完,暗暗的想了一下,悄悄的在苏蔷耳边说了几句。
过了一会,门房处传来一个丫鬟的喊声,原是苏夫人身边的丫鬟秀芳,前来问问庶小姐可换好衣服,稳定心神,准备好前去后花园与王茗品对峙,春燕见来了人,也不敢躺下地上,强撑着起来,扶着继续哭着的苏蔷跟着秀芳去后花园,到了地,见王茗品耷拉脑袋坐在一边,苏蔚早就换好衣服回来了,站在苏夫人旁边,像只受惊的兔子,见自己来了,连忙上前扶了自己一把道:“姐姐,可还好,没有受到惊吓吧,快过来让母亲为你讨个公道,看这小人再冤枉你。”
苏蔷听她这般说,哭的更厉害,苏夫人安慰了半天,她才停下哭泣,说道:“女儿刚才只是与小妹说好一起去更衣,不想半道上玉枫来了,小妹遣走了丫鬟们,后来我与小妹结伴走着,只是我却越来越晕,剩下的女儿也是记不得了。”说完看了一眼苏蔚,似是有些怨恨却不愿说,苏夫人听她这般说,总觉得她是要将苏蔚扯进来,微微有些不高兴,却还是问苏蔚道:“蔚蔚,你长姐说的话是真的么,最后只你们俩人在一起时,做了什么,你长姐就跑这来了?”
这般说完苏夫人还凌厉的看了苏蔚一眼,生怕是小女儿学了手段对付长姐,不过小女儿的脸上平和无恙,没有半分的慌张。也叫苏夫人放了心,刚苏蔷这般话说的,容易叫人误会,苏蔚看了袁麟他们三人一眼,发现苏暮,袁麟看她的眼神只有关切,无一丝怀疑,只袁颐宣挑眉看着她,似在思索,苏蔚无奈道:“母亲,女儿本是想带长姐回我臻菀居换衣,不想半道上玉枫前来替哥哥讨酒,我身边只有璎珞这丫头在,我便叫春燕陪璎珞一同去了,姐姐可是同意了,后来姐姐越发无力,我只好搀着她慢慢到了后花园钗口这,只是姐姐却不愿再走了,还非要吵着去小解,我怕今日有客人,冲撞了客人劝了半天,长姐似是中了魔般非要来,最后我实在拦不住她,想扶她进来,不想长姐却不要我跟着。”
苏蔚一番话说的滴水无漏,又是将事情经过讲的清清楚楚,倒是让苏蔷找不出纰漏,旁边的王茗品一直在听这俩姐妹对峙,见苏蔚这样说似是找到了突破口忙喊道:“你长姐当然不要你跟着,本就是她约了我在先,况且你们来时见她是不是清醒的。”苏夫人一向是个冲动,护孩子的人,见他这样说,怕是解释不清苏蔷的清白了,这事又有袁麟,五皇子在场,叫以后苏蔷怎么见人,便向王茗品怒道:“我苏家的女儿,我这做母亲的最了解,她万不会与人私相授受,更是不会不顾礼仪约你前来。”王茗品见苏夫人将相府抬出,又想着刚那个小丫鬟明是说了相府的嫡小姐,只觉得苏夫人在维护自己女儿,这评理只能评偏了去,自是不服气的说:“苏夫人,您家的嫡小姐怎么说就怎么说,毕竟是您的亲女儿,您偏着她也是应该的,但我也不是没人可做主的,您也不能随便就处置了我。”
苏蔷见状,也不再哭,想着也不能将事情闹的太大,变照着姨娘教的话赶紧说道:“母亲,我想起来了刚刚女儿衣服上沾了些茶水,妹妹的身上也是,就是闻了这味道后我才开始发晕,记不得事的,一定是那茶水有问题,不如叫人来检查一番。”说完即刻吩咐了俩个丫鬟去将自己与苏蔚沾染上了茶水的衣服取来,一会俩个丫鬟抱着衣服,领着府中外院的一名大夫前来。
相府中的穆大夫跟着春秀过来,接过春燕递过来的衣服,先是放在鼻低闻了许久,后又再将已晾干的茶渍上撒上热水,拿了一张宣纸按压了一下,拿着宣纸,跟苏夫人说了一句,要去检验一下,稍等片刻,就一路小跑走了,苏蔚见众人只是面色沉重的等着,说道:“王公子,刚才你就说是我相府嫡小姐约你来,你怎知是嫡小姐约你来的,我相府只有一位嫡小姐,想必王公子也是知道的。”王茗品只在一边等着大夫回来,没想到这小丫头会问自己这个,一着急便忘记了芸烟对自己的嘱咐,说道:“是我家妹妹身边的丫鬟告诉我的,我家妹妹与你家小姐一向要好,定是她们在一起时谈论起我,让她早就对我芳心暗许,今又特意约我来。”
苏蔚本就是等着他这般说,见他终于说了,再问道:“王公子,您可知我才是相府唯一的嫡女,这位可是我的庶长姐,长姐虽与您家妹妹芸烟是闺中密友,看这样子却不像是您说的那样,不如您去将给您传话的丫鬟找来,咱们倒是说个清楚,这般不清不白的当真是辱我相府,说出去太傅大人也是脸上无光,要是御史去圣前上了折子,怕咱俩家也是没有脸面见人了。”苏蔷听苏蔚这般说,心底着急,面上也不好带出来,生怕牵扯进来王芸烟,她一急将事情都说了,忙哭着起身,使了力气向旁边的石柱撞去,好在苏暮眼快,自己飞扑过去讲她拦下,苏蔷见苏暮将她拉的紧紧的,也不再有其它动作,哭的越发厉害道:“妹妹,说的这是什么话,与其找人问话,不如姐姐就以死明志,省的事情越发闹得厉害,将来连累了相府,况且现在发生这种事,我也没脸面再活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