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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你好,小男孩儿 ...
喧哗的小镇上,人们忙着做自己的事,为着今天,也为着明天。
本应待在神殿的少女停留于一个狭窄的小巷里,盘腿坐在破旧的箱子,眼睛无意识地盯着手上托着的水晶球,水晶球反射着来往的人群,球类独特的幅度扭曲着人们的身影。
“那个,那个,您是预言师大人吗?” 稚嫩的童声掺杂在沸腾的声音中,激不起一丝波纹,平静地融入巨大的波涛中。
“大人?大人?”
男孩喊了许多声却见少女一点反应也没有,揉了揉本身就凌乱的头发,然后为自己握拳打气,下定决心一般拉了下少女身上的麻布斗篷。
或是有所感觉,少女一愣转过头,向下看去,一位灰扑扑的小男孩儿出现在眼前,小男孩儿衣服上沾满着灰尘,还有许多皱痕,看起来很旧。
少女看着小男孩儿如被雨洗涤后的蔚蓝双眼,嘴角微微勾起,“你好,小男孩儿。”
男孩儿看见她转头还向自己打招呼,脸一下红了,连忙收回手背在身后,有些局促地说着:“那个,我,我之前玩的时候观察您很久了,看见您手上拿着水晶球,听过许多游呤诗人说预言师大人手上都拿着水晶球!”略微停顿了一下,眸子亮起来“请问,您是预言师大人吗?”
少女思考了一下,微微点了下头。
“那……那尊敬的预言师大人,您能告诉我,我长大后能成为伟大的骑士吗?”少女所坐的箱子有些高,小小的男孩需要仰望才能看到少女,他本应飞舞的灿烂金发因汗水的浸透紧贴在额前,他湛蓝的眼眸紧紧地盯着少女的嘴,等待她说出答案。
他便用这般虔诚的姿势焦急地等待着答案。所以他忽视了少女手中的水晶球,水晶球莫名的发出些许光彩,无数的画面闪过,此时男孩的身影逐渐拔高,少年的他穿着洁白的铠甲,挥舞着圣洁的大剑,金发飞舞,眸子里的自信与热血让他神采奕奕。
待到他注意到水晶球时,一切却戛然而止,恢复了水晶球的原样,没有一丝耀眼的光。小男孩儿只是看到了一片白光,虽然有些疑惑,但口中的问题更为钩心,他很快便忘了水晶球的异样。
一些诗篇中得知水晶球是预言师的标志,却不知道水晶球才是预言的关键,预言师只不过是说出自己在水晶球中所看到的画面,如神侍者说出自己听到的神谕,都不过是在阐述罢了。
于是他就这样错过了一次本来可以直视未来命运的机会,而选择了一位阐述者。
“先告诉我,你的名字,小男孩儿。”
“卡尔斯,我叫卡尔斯·莱特。”
“是吗?卡尔斯,很好听的名字。那么,”少女坐正身子,手托着水晶球拿到他的面前,“把手放在水晶球上。”
“好,好的。”小卡尔斯小心翼翼地把手放在水晶球上,少女看到片段从少年时的他开始,直到他死亡。
他的手不大,却足以将他那面的视角遮挡大半,所以他再次发现水晶球在变化,却没有看清那些画面,那些关于他一生的画面。
“可以了。”不过十几秒,水晶球已经不再闪动画面。人一生的画面,就在这短短十几秒里飞快闪过,然后水晶球上没有一丝痕迹。
“光明的骑士呵,必将成为光明的化身。”少女看着小男孩儿,低声咏颂,“但光明并非永无杂质,光与暗互存互依,他们相交错杂,一切本该如此,谁也无法舍去谁。”
小卡尔斯无法理解后面的话语,光明与黑暗不是对立的吗?但此刻他并不在意这个,他只在意自己是否能成为骑士,忐忑地问道:“预言师大人,您是说我今后会成为伟大的骑士吗?”
“你只想成为伟大的骑士吗?”
“恩,伟大的骑士。”
“那恭喜你,你会成为被后世铭记的伟大骑士。”
“耶!”只在意“骑士”两字的小卡尔斯,一下子被巨大的喜悦弄得手舞足蹈。“谢谢,谢谢您,伟大的预言师大人。”
这是一份认同,那怕不是预言师大人,仅被一个普通人认同,也足够让人高兴。虽然没人会应该一次否认而放弃自己的理想,但被人认同总是愉快的,让人得到鼓舞,让人得到可以走下去的力量。
少女淡淡地看着小卡尔斯,待他恢复之前的状态,继续说道:“尼娅恩。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记住我的名字。”
“会的,一定会的,尼娅恩大人。”小卡尔斯理了理衣服,将右手放于左胸口,一脸严肃的鞠了个躬。
“卡尔斯,嘿,卡尔斯你这个笨小子,再不回家,就没饭吃了。” 他的骑士礼还未完成,便听见远方传来的声音。
“啊!是爸爸。”小卡尔斯还未彻底弯腰,便抬起向声音方向转过头,转回来时,“尼娅恩……大人?”却发现原地没了人。
“嘿,对着一堆破箱子看什么呢?”卡尔斯的爸爸从背后拍了拍发呆的卡尔斯。
“爸爸,之前这里坐着一位预言师大人!”小卡尔斯一只手拉住拍在肩膀上的手,一只手指着箱子上面。
“是吗?那位预言师大人对我们的卡尔斯说了什么?”
“预言师大人说我长大后会成为伟大的骑士,还会被后世铭记呢!”
“不错嘛。卡尔斯好样的!有我的风范。”莱特普拍了下小卡尔斯的头,拉着他向家的方向慢慢走。
“那爸爸你说我是不是会进入光明神殿啊!”
“卡尔斯为什么想进光明神殿呢?”莱特普步伐停了下来,蹲下去看着儿子清澈的眼睛。
小卡尔斯满是敬仰:“小伙伴都说光明神殿的骑士最厉害了!”
“别听他们瞎说,”莱特站起身,摆摆手,“还有很多厉害的流浪骑士,只是大家都不知道罢了。”
“是吗?”小卡尔斯一下子好奇起来,还准备问有哪些厉害的流浪骑士。
“嘿,你特姆尔叔叔来了,妈妈做了很多好吃的,我们来比比谁先到家?输的要去洗碗。”莱特不等儿子反应,就放开儿子的手。
“爸爸你怎么先跑了!”
……
太阳把最后一丝光芒给了奔跑的两父子,然后光辉渐去,世界处在光与暗的边界,生活在光明的人儿渐离,生活在黑暗的人儿渐出,在这个灰色的地段,充斥着各式不可明见的混乱。
这是自己很早之前写的故事,现在改着发,其实梗有点老……
【莱特//普】,有哪里不对,心好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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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你好,小男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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