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缘》莫紫安肴

14、不归人

　　他握着笔尖颤抖着想写下一星半点的句子，即使是写出了血，但是他下不了手，任凭血一点一点的流下，他依旧下不了手，他想如果是血写成的句子也甘之如饴的，但是很显然愿望没有实现。
　　不知过了多久，他不知道，他没有记着时间，别人更没有帮他记着。他看着外面的天空皎好的面貌，他起身，随后倒在床上，然后冷笑。
　　当傍晚的半束月光打进窗户，他醒了过来。外面黑得让人心惊，而窗外的墨绿色植物，让人叫不出名字，在这样的夜晚，它的墨色大于绿色。他睡的右臂发僵，但即使这样，他还是得起来，因为他即将迎来一个重要人物，他每天都来，无论是什么样子的气候，他都来风雨无阻的，好像他们离得很近。门轻轻地敲响，在这空旷的房子里显得格外清晰，有如此突兀。他在床上扑腾了几下，站了起来。他不想整理一下自己的外表，因为他们太熟了。他们俩坐在了沙发垫上相互寒暄了一下，然后……他不记得了。直到送他离开，他的脑海里只有“不归人”三个字以及弥漫在口中的浓浓的咖啡味，他坐在窗前拿着笔尖想什么事不归人呢？
　　他碰到那个人是在不得不在黑夜中走的路程，当路程走了一半的时候，他碰到了那个人，好似从此那个人变成了自己的富贵人。随着热浪变得让人难以忍受，未来的一切虚拟的呈现在他的眼前，即使他知道这不是真的。但对于自己的不信任使他一步一步倒退，后来知道那个人来了，然后他也就再也离不开他了。他们一起等到早晨的到来，湖泊边的一股穿过翠林的劲爽凉风吹过。
　　他盯着前方的白板那段梦魇般的场景又脑中回响，但他却不忍放弃这种感觉，或者说不愿。他一股劲的写着，很是顺利，以前写过的句子完完整整的，复刻到纸上，他在脑中回想，写在纸上没有一句是遗忘的。12点钟，他恢复，矫正并提高了，原来他在五天写的东西。他的左手由于激动死死的掇着，血染着他的纸却没有模糊了字。他想这就没什么关系，他的脑海中又出现了，“不归人”三个字，他写完就再也没有记起他写的是什么。并且没有任何迹象表明，之前的句子会再次完整无缺的回到他脑海中，但是又有什么关系呢？他困了。
　　他困了在睡梦的前期，他隐约又想起之前那个人说的话，“你在这儿会比那冷多了吧？黑夜会把你所有的信息都覆盖住的，天寒地冻，万籁俱寂，可是你会离开这里吗？”
　　他想起他的回答，“不会”
　　那人好像叫梦……
　　他最终抵不住那睡意
　　深夜的半束星光透过窗户，他醒了过来，他睡得并不好，全身僵硬，但他还是要起来，因为他将迎来一位期待已久的人，他好像听到了脚步声，那个人好像又进来了，他好像又能重新呼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