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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五章 你是山精啊(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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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你是山精啊(下)
东方篇
昨日莲弟又要走了黄衫侍卫,想当年,若不是侥幸得到了那枚令牌,我和任我行的较量可就胜负难定了。可如今,我将自己的最后的底牌交出,却也只是忧心莲弟的寡情罢了。一夜辗转难眠,清晨梳妆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咧着嘴笑得凄凉。这莲弟不来,我等的绝望,可这莲弟来了,却在他给的甜蜜过后,更显孤寂。罢,罢,罢,还能怎样?
心中烦闷,便推开窗透气,这满园的惨败倒是应了这心情了。对了,西厢房还躺着个武功路数诡异的“守护天”使者,本座文治武功天下第一,倒也不怕他出什么幺蛾子。
吱呀~西厢房的门被推开了,只见那男子缓缓走了出来,竟是看都不看我一眼,径直走向了那株梅树。江湖中人谁不提及本座就大惊失色?或是义愤填膺或是想取而代之,哪有这样安之若素的?真是岂有此理!(教主大人,乃傲娇了!)
本想赏他一针,可他忽然看了过来……
果然是盛夏,不用看就能感觉到目光,让我不知不觉中就觉得脸上发烧。若是从前有人敢这样与我对视,我必要剜了他的眼睛,可现在,半是害羞半愤怒,羞其目光之灼灼,怒己情绪之异常。都怪这人穿着如此伤风败俗,行动这般诡谲异常。要不现在就把他除去?
还没等我做完决定,就见这人开始往个个角落的小屋寻去,似是在找什么东西?哼,这就开始暴露目标了?当本座是死的么?还有没有一点被擒住的自觉?
嗯?怎的从杂物间拿出一把扫帚?开……开始打扫院落?这人是有什么怪癖?不过他扫地的样子给人以清凉之感,颇有“首夏犹清和,芳草亦未歇”的意境,眼瞧着残破败落的院子渐渐有生机起来。可这生机却偏偏让我瞧出“未厌青春好,已睹朱明移”的味道,果然这生机与我这小院格格不入,更与我这……不相匹。唉!现如今我怎的也学那些个妇人悲春伤秋了起来?
还不等我从岁月蹉跎的感慨中回过神来,就见那人忽然倚着梅树纳起凉来,我在这里伤怀,他倒是悠然自得啊!忽然,园中花木齐齐摇曳,不一会儿竟抽起新绿来,尤以他靠着的老梅最为明显。看着新叶在老树上缓缓打包,发芽,舒展,让人想起佛陀悟道菩提开花(编的,菩提树下悟道为真,菩提可开花也为真,但……),却少了几分宝相庄严的肃穆,多了顺天致性的自然,仿佛他就是这院子的一景。这是什么内功心法?难不成是神怪之流?
窸窸窣窣~有什么东西在靠近?是狐狸?这东西不是狡猾的很,不与人亲近么?怎么跑到这院子里来了?那是松鼠?……从开始的惊诧到平静后才发现他身边围满了动物。怕是打扰,我挥退了来送晌午饭的婢女,默默揣测,这莫名其妙冒出来的是什么东西?怪不得不怕本座,见着我这样子也不觉怪异,怕是还不懂人的常态吧?
惊诧过后,我便默默拿起了绣线与绣盘,在夏虫的聒噪中发呆。
……这东西醒了?难道以为这偷偷摸摸的看我本座就感觉不到了么?我经了多少事,这点警觉都没有早就是一抔黄土了。“它”必是初见人,还不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可怕,就是同样的人不还要分个什么汉人,蒙人;就算是个江湖还有分个正道,魔教,再斗个你死我活。看在这东西还算乖觉的份上,本座就不计较之前的唐突了。
哼!这东西不识人间之事,倒还好颜色,竟盯着这群婢女不放。正要发怒,只听绿绮高喝“恭请教主用膳。”
“进来吧。”约莫半盏茶,婢女退去,我抬眼一看,那东西竟呆呆的走了过来。泛着橘色的夕阳和那片烧的火红的云霞映在就在他的身后,遒劲的梅树上长满了绿叶,让生机和傲骨融合成别样的美,那一个个动物也像是在阳光下穿了一层金衣。从来没有觉得,这夕阳下的小院美的像一幅画。我大概,也是呆呆的吧,就那样看着他带着夕阳,牵着金宠,踩着云霞缓缓走来。大概是这夕阳太过煽情与刺目,虽在阳光的照耀下,看不清他的脸,但我的心漏跳了半拍,眼睛也酸酸的。
“咕~”,刚刚出现了什么幻觉?一定是孤独太久,把他看成了莲弟吧?刚才的感动还留着我的心里,让我在落寞中也感到一丝温暖,就算这只是个幻想。“东方教主,在下陪你用餐吧!”,所以说这东西过来就是想吃饭?真真是气煞我也!
等我回过神来,他已经坐在桌旁。“还真是大胆,本座允许你坐了么?又何时邀你用餐?出去!” ,话音刚落,他就讪讪的走开了。这东西是不通人理,我也不该冲它生气。不过,我东方不败做了就是做了,大不了以后待他好点算了。只是这餐……
想到着,我便看了出去。只见一只只动物纷纷离去,不一会儿又带了食物回来,它还能和动物说话?“你是山精?”我不加思索便脱口而出,说罢,便后悔了,这山精被人发现不会就返回树林里了吧?见他一顿一顿的转过了头,我不禁哑然失笑,这小东西(才不是≥﹏≤)不会以为自己藏的很好,没被发现吧?看来果然是个呆子,之前怎么还以为他城府太深呢?
“我是德鲁伊。” ,德鲁伊?是山精的语言么?也不知是什么意思。不过看来这德鲁伊便是他山精的名字了。养个山精当宠物也不错……
婢女出现在院外,我才把思绪拉回来。我匆匆回到内室。刚至内室,我往外看去,却不见那山精身影,是回去了?“今天的膳食寒陋,还不请教主恕罪?”绿绮说罢,只听得一阵此起彼伏的磕头声。曾经钦羡的威严现在只会让我觉得高处不胜寒。在绿绮走到门口时,我才想起什么,说了一句“明天加服碗筷”。
“是”
“绿绮,不要让我知道你吃里扒外。”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请教主明察”绿绮匆忙往地上死命的磕去。
“行了,本座今天饶过你,但杨总管那里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你自己清楚。”
虽然我不在乎小小跳蚤在我身边蹦达,何况还是莲弟的钉子,但偶尔也会觉得聒噪,需要敲打敲打。不让人把那个什么老什子德鲁伊的消息告诉莲弟,也是怕他太不通人情,冲撞了莲弟,等我教好了再说。(乃又傲娇了!)恩,就是这样的。